邪魅如他,但此刻,卻在煉獄般的牢房中,緊鎖眉頭,但這,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
悠揚的冷笑聲,從劍的另一端,緩緩傳出,可同一時間,利劍,卻猛的被拔了出來。
欣賞著慕月白疼痛難忍,並且血流不止模樣,他的嘴角,揚起一抹享受的笑意。
「魚,與熊掌,這兩種東西,我不是很喜歡拿來形容人,或皇位!慕月白,仔細考慮一下吧,你身上的血,可是所剩不多了!」
冷眼看著坐在地上,正在痛苦申吟著的慕月白,他悠然的一笑,不忘繼續補充一句︰
「不過如果你表現不好,剩余的時間,讓你經受這世間最難挨的苦痛,也足夠了!」慕月離說的不帶一絲煙火氣,卻沒有半點月兌俗的感覺,這種反差極其的令人不適應!
冰涼的地面上,囤積著大量的鮮血,但這還不算完,因為更多的血,正在不住的流下。漸漸地就不再留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好些了,實際上這就像飲鴆止渴一般,正預示著更大的危險來臨。
身體的愈漸衰弱,令慕月白的呼吸,開始慢慢變得沉重,但雖膽小,卻倔強的他,仍不願這麼輕易,就認輸!心里靜止不住思考了起來。
「原以為電視劇里,兄弟之間的皇位爭奪,就已經很殘忍了,但是想不到,真實的之爭,確實更加殘暴,嗜血!難怪說生在帝王家,兄弟本無情!這話一點不假,沒想到今天經輪到了自己頭上,真是可笑,可笑之極!」
微垂頭,那身金黃色的龍袍,在所充斥著血腥味,以及腐爛味的牢房中,顯得格外刺眼。
可惜,別無選擇的,他注定,也會是這場實力,與勢力爭奪戰中的,最悲哀的犧牲品。
「哼!是啊,讓你這種人,一同投入到這場無止境的戰爭,確實有些太殘忍了,不過,這,就是你的命運,慕月白,你已經重新醒來這麼久了,一切,就認命吧!」
薄唇輕抿,慕月離伸手,在滲進的陽光中幽幽揮動著,但卻無法抓住一絲一毫。
不知不覺間,本還沉浸在痛苦中的慕月白,卻忽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仿佛要下什麼決心似地,卻又猶豫不定。
猛的,他抬頭,望向那雙深邃的眼眸,不解的問︰
「呵呵,認命?究竟是有意,還是純屬巧合,慕月離,你究竟只是表現上,為爭奪皇位而不惜一切代價的二王爺,還是另有什麼其它的,別人不知道的身份?」
听著他質疑連連的話語,慕月離不答,但嘴邊玩味的笑意,卻更加濃郁了。
「我的好皇兄,與其浪費時間在這種瑣事上,倒還不如好好考慮一下,在您剩余的短暫生內,愚弟我,會跟您玩些什麼游戲!」
悄無聲響的,一枚異常艷麗的小瓷瓶,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並在縷縷陽光下,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丫的,大爺有本事從一個低級小混混,坐上中級小頭頭的位置,這麼多年的努力跟奮斗,你真以為大爺我是嚇大的?不妨告訴你……啊,啊!」
硬生生的將未說完的話語,統統吞回到肚子里,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從那具本就虛弱無力的身體中,不住傳出。
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手中的瓷瓶,桌角處,他的唇辦,揚起邪魅的微笑。
「不妨告訴你,我最討厭的,不止是不乖的人,還有,是不自量力的人!皇兄,我的幽兒自行調制出的噬骨散,滋味,應該還不錯吧?」
愛惜的將瓷瓶重新放回到懷中,慕月離的臉上,因它的存在,而閃動著徐徐柔情。
猶記得那夜,趁幽兒熟睡後,他悄悄將部分噬骨散拿了出來,並似寶貝般好好珍藏著。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慕月離,為了得到那塊,我連什麼模樣都不知道的破玉璽,你真是煞費苦心啊!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干脆一劍殺了我,這樣,這樣多省事啊!」
陣陣腥臭的血肉味傳來,慕月白不停大肆呼喊著,可卻沒有一人,過來救他出水火。
那邊的**秀,依舊沒有結束,人人沉浸在滿是嘲諷,與歡愉的大笑聲中,難以自拔。
親眼看著以及小月復的肌膚,正被那如硫酸一樣的粉末狀物體侵蝕,難抑的痛,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仿佛魂魄早已不在,可肉身,卻永遠無法擺月兌一般。
胡亂在身上模索著,突然,一只不知何時藏進衣袖中的小刀,使他原本絕望的眼中,增添了幾分希望。
輕松地笑意,浮上他俊朗非凡的臉頰,鋒利的小刀,被他完美的隱藏在手心,並緩緩的朝心口的方向移去。
但天不如人願,刀子在踫觸衣襟的霎那,猛然間被一陣突然襲來的風,吹落在地。
對面,他笑顏如花,可完美的側臉中,卻帶著深深地邪魅氣質。
「受控者,沒有資格先結束這場游戲,這一點,是身為主導者的我,新指定的規矩,之一!」
《呼呼呼,該來的還是來了,橫豎都是一刀,到底還是割到了身上,唉,怎麼不多打點麻藥呢,弄得我沒一會兒就開始疼了,嗚嗚嗚,听說要過幾天才能除去,快離開這個地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上天保佑,快點好起來!童鞋們,蝦米們,再陪我挨幾天就好,一定會不負重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