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歐睿漂亮的褐色雙眸微眯,正色道︰「總之,任何人都可以和她親近,但唯獨你不行!」
「為什麼?」
「為什麼?」歐睿陽的臉上現出令人膽戰的森寒,「因為你是江紹輝的兒子!」
這是什麼理由?就因為他是江紹輝的兒子,就必須遠離冷安然?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荒謬的理由嗎?」
歐睿陽冷哼一聲,「你最好相信!否則你帶給她的傷害就會是致命的!」
「你,江紹輝的兒子就必須遠離她的生活!離得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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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江宇浩一臉受傷的表情,歐睿陽完全視若無睹,「當然,如果你要死乞白賴非得黏著然丫頭的話,我自然是不會介意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反正他近來是無聊的快要發霉發臭了,就連臉上的皮膚似乎都因為生活少了樂趣而失去了彈性。
所以如果不找點刺激的事情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經的話,他還真怕這副人人求之不得的花容月貌真會離凋零不遠了。
「你威脅我?」
「喲,瞧這話說的!我怎麼敢威脅江大少呢?」
歐睿陽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神態,笑得媚態橫生,「其實呢,我這不就是杞人憂天的善意提醒嗎?而且我相信江院長對于你不知自我約束的走近然丫頭這件事情也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轉過身擺擺手道︰「行了,我這千年難遇的大好人就言盡于此了,還望江大少好自為之!」
他可沒功夫在這兒跟江宇浩耗下去,也不管自己所說的話對方究竟有沒有听進去,便自顧自的離開了病房。
在樓梯間內,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撥出了冷傲的電話,只是兩聲聲響後電話便接通了。
「親愛的,原來你竟然這麼迫切的期待著人家的電話呀!」
「……」
現在他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冷傲的那張冰山臉有多臭,歐睿陽心情大好的笑出聲,停止對他的調戲,先說正事,「該說的我都跟江宇浩說了,但至于他听不听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冷傲依舊只是言簡意賅的冰冷回應。
歐睿陽嘴角揚起邪魅的弧度,極其哀怨的道︰「你這個始亂終棄的家伙,用得著人家的時候像個催命鬼一樣電話打個不停,用不著人家的時候就真當人家是根草嗎?」
沉默良久,冷傲冷冷的道︰「我對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沒興趣。」
呃……
不知為什麼,他從冷傲的聲音中捕捉到了一絲窘迫。
相較于藍冬雨和他之間「夫唱婦隨」的默契配合,歐睿陽更喜歡調戲冷傲,為的就是看到他極其隱忍的窘迫。
「傲,你該不會是真的以為我喜歡……男人吧!」歐睿陽睜大了褐色的眼楮滿臉期待之色。
「晚上我過來帶沈文博。」
說完緊蹙著眉的冷傲不再听他的任何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空蕩的樓梯間內回蕩起歐睿陽愉悅的笑聲。
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認真欣賞著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的美麗容顏,一副顧影自憐相,「都怪老媽把我生得如此美麗,男女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