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突然變得很靜很靜,「陛下。納蘭丞相總會……」千夜試圖寬慰傲蝶。
「想不明白朕也會讓他想明白。」傲蝶眼中閃過寒意,納蘭天,作為三朝老臣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不懂世故了?
「陛下要怎麼處理這些?」千夜指了指三箱子畫卷,「都是大家族的少爺。」
「沒興趣,先留著吧。」
「陛下。」千夜焦急的叫了一聲,「選秀快到了。」
「不急不急,接下來是狩獵,然後選秀至少要等朕娶了絕絕之後再說。」傲蝶搖了搖頭,「這天氣也挺熱的,如果是冬天,直接當柴燒了就好了。」
千夜一頭黑線,為什麼自己就跟不上陛下的思維方式呢?怎麼感覺這麼混亂呢?「千夜,還愣著干什麼,換衣服,出宮了。」傲蝶的手在千夜面前晃了晃,五日之後的狩獵呀,是一個栽贓嫁禍潛水模魚的好時機,都點了兩把火了,再來一把不錯不錯。
「已經是晚膳的時候了,陛下要去哪?不等秦太醫了麼?」千夜壓低了聲音,剛才被陛下一鬧,都忘了秦太醫應該是去給陛下找解藥了。
「秦心?死哪去了?」傲蝶感覺到門口的異動,提高了音量。
「陛下,臣不是怕打擾了陛下的雅興麼?這麼多的美男可以看,臣要是進來了,陛下一怒……」啪,一個茶杯碎在了秦心的腳邊,「夠了麼?」
「夠了。」秦心關好了房門,表情凝重了起來。
「秦太醫,怎麼樣?不會是……」千夜不敢想下去,只是死死地看著秦心,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咳咳,別那麼看著我,陛下該生氣了。」秦心開始打趣千夜,「陛下放心,我弟弟已經開始研究解藥,近期會進宮。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會選擇比較特殊的方式。」
「特殊的方式?」傲蝶腦海中閃過兩個字,不是吧?
「陛下亂想什麼,只是他神出鬼沒卻又是一個路痴,讓他自己進宮那估計就走到北璃去了,臣已經安排好了,陛下放心就是。」秦心走進傲蝶,幫她把脈。「咦?」秦心的臉色凝重了,「為什麼陛內的毒還有加重的跡象,明明已經檢查過所有的東西了。」
千夜的手握到了劍柄上,到底是誰,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心,你幫千夜檢查一下。」傲蝶臉色未變,仿佛這個結果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內鬼內鬼呀,就是那幾個人麼。
秦心听命為千夜把脈,「千夜沒有任何的中毒跡象。」
「查查這個。」傲蝶將身上的荷包遞給了秦心。秦心臉色一變,「陛下既然懷疑,為什麼還要帶在身上?這樣太危險了。」
「不以身犯險怎麼引蛇出洞?毒藥的事情你看著辦吧,朕和千夜要出宮一趟。」
傲蝶拉起千夜就走,留下秦心一個人在屋里,「陛下!」身後傳來秦心不甘心的叫喊,「都什麼事情麼,帶著千夜逍遙,留下我做苦力。」秦心欲哭無淚,卻也開始盡心盡職的檢查。
一會功夫,千夜和傲蝶已經一身便裝的走在大街之上,華燈初上,別有一番情調,「陛……小姐,好熱鬧。」千夜將傲蝶護在身邊,小心的看著四周。
「不用這麼緊張,走吧,南風館。」那里是獨孤絕的地盤,有些事情還要有人暗中去做。
千夜看了看前面人聲鼎沸的南風館,突然覺得有一絲涼意,沒來由的恐懼,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怎麼了?不舒服?」傲蝶握緊了千夜的手,關切的問道。
千夜搖了搖頭,心里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不對罷了。
傲蝶笑了笑,「風月場所而已,最好的消息來源,走吧。」門口是熱情洋溢的小倌,「呦,小姐來了,里面請里面請,不過……」
「有問題麼?」傲蝶挑了挑眉,將帶著面紗的千夜攔在懷里,「讓你們老鴇來見我。」傲蝶輕輕地晃了晃獨孤絕留下的玉佩。
「是是是,小姐里面請。」小倌諂媚的笑著帶路。
「呦,您竟然也來這種地方了。」諷刺的聲音響起,傲蝶不用看也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