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越戰 第四卷 回歸 第三章 真實的戰斗

作者 ︰ 難得一笑

雖然背著這麼多東西,一點也不影響我的機動能力。翻過一個又一個的山丘。我來到隊伍後面。

山上的敵人受到了猛烈的炮火打擊,他們朝進攻隊伍射擊的火力卻依然猛烈。乘炮轟後越軍火力減弱的時候,一個班的解放軍戰士,沖入敵人陣地前沿,不過只堅持了3分鐘就全班倒下了。

後面的部隊利用地形和越軍對射,被壓制在山坡地下。可以看見他們的傷亡很大。很多傷兵在痛苦的掙扎著。

一位當官的剛站起來揮揮手想要喊,就被高射機槍攔腰打斷了。準備響應他號召,站起來的幾個士兵馬上臥到,動作慢的立刻被擊中,只見他們身體伴隨著一片血霧,痛苦的倒下,然後又被機槍撕碎,紛飛的肢體碎片灑落四周。極大的震動著進攻士兵們的心靈。看見這樣的情景我沒法不相信戰爭是殘酷的。

我也被壓制在山體上距離最靠前的哪個班只有十來米的地方,有個戰士發現了我背著火箭筒。

他朝我喊「上去把那挺機槍打掉,快,我們掩護你」。

他們躲在石頭後面,頭頂上是到處亂飛的子彈。這個時候的戰場除了生與死,剩下的就只有恐懼和焦慮。

這時候每個人不能指望別人來幫助你,子彈不認識軍官或者士兵,不認識你是英雄還是狗熊,不認識貧窮與富有,此刻是絕對的平等。站起來就是死,趴下盡量放低身子,保證自己不被擊中是最聰明的做法。原本我是要站起來做點什麼,可是剛看到一個血淋淋的事實,我哪還敢站起來呀。

頭埋的更低了。我發覺我握槍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心跳加速,全身感到一陣的寒冷。身後山頭的戰斗我都是憑著一個瘋狂和第一次參加戰斗的熱血沸騰,一陣快感,再加上大多是從背後偷襲,以及我卑鄙的手榴彈先行的戰術,還有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有的大腦雷達以及危險來臨第六感先知的條件下完成的。

現在地形開闊,敵人的子彈像一張交織的網一樣。還有像雨一樣下的炮彈。我只能保證自己能及時的躲開子彈。我此刻感覺到我是多麼的渺小。

「所有黨員到我這來集中,班長以上的軍官來我這」。大概這個營的營長這時候也急了,開始召集黨員和軍官。

一群干部在一個土丘後面,經過討論以後黨員們帶頭開始沖鋒,看著他們矯健的身影,一躍而起,吶喊著沖向敵人,我的眼潤濕了。21世紀已經很少見這種場面了。跟隨著他們躍起的是那些軍官。機槍在響,勇士們在吶喊,士兵們在沖鋒,然而勇敢和一擁而上的沖鋒並不能是解決問題。

這個山坡不算窄,但也不算寬,能供他們沖鋒的路只有一條10米寬的百米長的通道。越南人的機槍隱蔽的很好。

有兩挺在炮火打不著的石縫里。還有一座很低的暗堡我的火箭彈打上去只不過暫時緩解了一下沖鋒隊伍的壓力。

一個營好幾百號人沖上去。前僕後繼,全犧牲在離敵人陣地30米的地方。雖然也給敵人造成了不少的傷亡,可這個營最後退下來不足一個排。黨員全犧牲了。軍官只剩下一個班長。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副連長。

我除了打掉一挺機槍以外就沒有了收獲。不過我背下了哪個副連長。

敵人進行了反沖鋒,沒死的傷員拼死拉響了手雷,和敵人同歸于盡,盡量遲滯敵人的沖鋒,為戰友爭取到了寶貴的撤退時間。剩下的人才連滾帶爬的逃下了山。

這場戰斗的結果就是,營長集中了優勢兵力,敵人集中了比營長的優勢兵力更多的子彈,佔著優勢地利,打跨了我們。而且敵人的指揮官還比較厲害,進行了反沖鋒。戰斗打的艱苦,敵人抵抗的很頑強。

剩下的人不是帶傷就是沒沖在前面的新兵。30來號人。稀稀拉拉的或躺,或臥,的在山谷里休息。

「副連長,醫生,副連長怎麼了」,他們連的幾個兵圍在副連長身邊焦急的問那個軍醫。

「不要吵,過來個人按住他的腿,他的月復部被機槍子彈打穿了。有一個顆子彈在他的肚子里翻了幾個滾,受了內傷,胸腔大量的積血,怕是熬不過今晚。如果趕快送醫院搶救或許還有還有點希望,我現在是束手無策。」說完軍醫搖搖頭,給他打了一針嗎啡。又往他流血的身上灑了些止血藥。

把一大把的紗布塞到他的傷口上。讓人按著。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幾個兵商量著。

「在這等我們的後續部隊,可晚上越南人來了怎麼辦,憑我們這幾個人根本擋不住」

更多的兵參與討論,我卻沒有哪個積極性。再說我也沒有那個資格,我不是他們部隊的沒人認識我。我擔當了放哨的工作。他們大概是被打的昏頭了,再加上現在沒有人指揮,只顧逃跑,現在也沒有想到警戒。

79年對于已經好多年不打戰的兵來說他們都是新兵。當然我也是個新兵,不過後世的戰爭電影看多了,我知道這種情況下我只能做這麼多。

「你好,我叫安劍輝,你叫什麼名字」一個比我體格健壯很多的,大約1米8左右的一個士兵走了過來。

「張強」我回答。

「剛才,我看見你勇敢多了,奮不顧身的把副連長背下來。挺佩服你的。你是哪個連的,我好像沒見過你,是兄弟部隊的嗎?」安劍輝對我說。

「也沒什麼,在那種情況下我能做的就那麼多了」我回答。

「我就不行了。看見那麼多戰友被打死,我嚇的連槍也扔了,我戰友更慘,他承受不了壓力,往回跑結果被敵人的迫擊炮炸的粉碎。這該死的戰爭,該死的越南人,虧我們以前還那麼幫助他們。現在他們反過來打我們。「安劍輝狠狠的說。

「是啊,都怪我們太好心了,所以好心沒好報。從我們的歷史上來看,證明我們中國人那套以德報怨的理論是行不通的。也證明了我們的頑固不化,自己人和自己人扛的時候就詭計多端,和外人打的時候就什麼時候也希望別人只是那和我們誤會了,結果想要擺事實,講道理的時候,敵人從背後捅你刀子。也怪我們拿中國國內斗爭的哪套來套國際上的關系。卻不知道國與國之間只有利益而沒有所謂的永遠的朋友。沒有利益越南人就過來欺負我們。不過這次他們一定會吃大虧的。要是我就打到河內去。把他們的領導都俘虜的問問他們為什麼要招惹我們。」我說。

「呵呵,你真想的遠,我就沒你那麼遠了,我只希望混下這3年來將來分配個好工作。然後娶個老婆好好的過這一輩子。」安劍輝笑著對我說。

「不說這些了。你們連除了你以為還有什麼人,」我說。

「我們是2連的,你看那邊坐著的那4個就是了。最慘的是3連,只剩兩個人了,在那邊,那個軍醫和那個小個子就是了。1連還有10個人,4連還剩9個人,5連還剩一個班長。6連,7連,8連,9連,都在進攻北面的那個山頭,也是損失慘重,估計也不剩多少人了。我們還沒有和他們聯系上,不知道他們清理完那面的戰場了沒有。南面進攻的部隊現在就你眼前這些人了。也就是說我們還剩下能戰斗的就只有28個人,另外我們還有25來個傷員,10個重傷,15個不同程度的輕傷員」安劍輝對我說。

哦,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兩個小時不到的進攻我們損失了一個半個營,連營部也徹底沒了,那邊的討論還沒有結果。我覺得我應該做些什麼了。

我走了過去對他們說,「大家好,如果大家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的話呢,請听我說一句好嗎?」他們停下討論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我不管他們怎麼想的,繼續說。

「按照職務高低我認為,副連長應該做決定,帶領大家是繼續戰斗還是撤回去,可是大家看副連長現在生死未卜,排下來呢,應該是這位5連的班長了。我現在請問這位班長我問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我對大家說完看著那個班長,大家也一起看著那位班長。

這個只有17,8的大小孩一臉驚恐的看著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白天的戰斗把他嚇壞了。尤其是那麼的損失,他以前一直受的教育是解放軍多麼的厲害,英勇。

卻不知道解放軍打戰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英勇,他們也是人,只有經歷過一次戰斗他們才能知道怎麼打仗。戰爭是最好的老師。

我無奈的搖搖頭,雖然我們的思想工作做得很好,大家都是在戰前熱血沸騰,請戰書寫成了血書,但真正到了戰場上他們還是個孩子,他們還是個人,鄧老那句話說對︰"精神原子彈殺不死人。」到了戰場上還是得實力說話。

「好把,既然大家沒個統一的意見,那大家听我的好嗎。從現在起沒有1連,也沒有2連,也沒有其他的連。現在你們都听我的,原來4連9個人和2連5個人重新編為1班,班長安劍輝;你們負責傷員的安全和行動。1連9個人,3連2個人和5連的1個人編為2班,班長5連的林良金。現在大家暫時听我的,剩下傷員所有人編為3班,輕傷員照顧重傷員。大家全部撤到北面山頭和其他部隊會合。「我對著一片茫然的士兵們說。

從昨天晚上我穿越一直到現在10來個小時來,不是在山里爬行就是在戰斗。感覺很累。

上午時間只是拿下了敵人一個山頭。還是我從敵人背後襲擊使敵人無法分兵支援山頭的表面陣地才讓他們攻了下來。估計6,7,8,9連這麼艱難的戰斗中損失不小。還有他們要清理那些我沒有去得山洞深處。敵人的頑強抵抗直到剛才這面發動全面沖鋒的時候還听的到槍聲。

經過從新整編的部隊在我的帶領下和山頭上派下來聯絡員的引領下上到了北面剛佔領的山頭。

「老馬,你們這是怎麼了,營長呢?」一個人跑過來,抱著那個副連長說。

「唉,營長,指導員他們犧牲了,現在部隊就剩目前這幾號人了。老陸,給上級發報請求支援吧。我們已經盡力了。」副連長一臉沮喪的說。

「他媽的,我就不信這個邪。一會兒,我和參謀長請求帶我的連去。我一定要拿下南面的山頭。」被叫做老陸的那個人狠狠的說。

我在旁邊插嘴說︰「首長,我看還是等後續部隊過來了在打吧!我們現在的任務是守住這面防止敵人的反撲。再加上現在部隊折損嚴重,我覺得目前是應該派人去前面偵查一下,看看敵人有沒有派人來支援。附近還有多少敵人。我們現在是在敵人的領土上作戰,情報第一。剩下的人加固陣地。」

「你是什麼東西,滾一邊去。」那個叫老陸的連長朝我吼叫。我又沒惹他,他怎麼對我發這麼大火。我看著他想。

「老陸不要這樣對待我們的同志,我讓他現在暫代我們這支部隊的排長,我受了重傷沒法指揮部隊,要不是他冒著危險從敵人的槍口下把我背下來,可能現在我已經陣亡了。完了我還有給他請功呢。哦,對了,你們這面的情況怎麼樣?」副連長和給我和老陸解釋。

「唉,別提了,他媽狗日的越南人可真是頑強。我們一頓炮火,眼看著他們陣地上沒多少人了,一沖上去他們就像老鼠一樣又躥出來給我們以致命打擊。我們沖鋒了21次,中間6連長和8連連長還有副營長都陣亡了,我們營配屬的火炮9連都叫狗日的越南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來給偷襲了,參謀長也負傷了。

我們只好請求師部火力支援。直到一個小時前才拿下敵人的陣地。沒想到敵人在暗堡後面的還有好大的山洞,藏了好多部隊,幸好沒有出來就都死了,也不知道是我們那個部隊做的。我們在山洞里找到了敵人的營指揮部。清理出大約3,4百敵人的尸體。在山洞後面發現了一個入口。估計兄弟部隊是從那個入口進入的。可是奇怪了,他們應該和我們聯絡呀?我們在山洞里也沒有發現我們人的尸體。要按說這麼樣一場戰斗勝利了起碼應該和我們通報一下,或者從越軍陣地後面來和我們前後夾擊來個會師。怎麼悄悄的就走了」。老陸說完抓下帽子靠著副連長坐了下來。

這時候從山上下來了幾個人,他們抬著一副擔架。老遠就叫上了︰「老陸,營長呢?」

這時這支部隊的主要領導都集中到一起。職務最高的就是躺在擔架上的參謀長宋世杰,接下來是7連連長老陸——陸鴻,指導員秦軍;9連連長徐勇,指導員劉全;以及我們這面的目前最高領導副連長馬英。

老陸站起來迎上去扶著擔架說︰「參謀長,情況不妙呀。營長,指導員他們全都死了,部隊也被打殘了,比我們還要厲害」。他邊走邊說把這邊的情況講給他們這部分的人知道。

「參謀長,我們看現在只好等後續部隊上來了。我們已經沒有力量進攻了。我們這面的進攻部隊沒有一個連是完整的。全部加起來也不過1個半連,還有那麼多傷員」。9連指導員劉全對宋世杰說。

「我們是為後續部隊開路的,任務沒有完成這對後續部隊來說很不利,沒有完成任務是要受到處罰的。再說,作為一個共產黨員我就是死也要完成黨交給我的任務,參謀長,把剩下的那個連交給我中午兩點之前我一定要拿下高地」7連連長陸虎說。

「是的,參謀長,我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7連指導員秦軍站起來說。

「老徐你認為呢?」宋世杰轉頭對9連連長說。

「老宋,我覺得我們應該等大部隊來了再進攻。我們目前的任務是防守。我是炮兵,現在大炮都被敵人摧毀了。敵人山上有大炮,迫擊炮。我們的火力不如敵人。我們不能用戰士的生命作賭注。再加上敵人也有遠程火力。我們現在沒有電台,沒法和師部聯系,也就是說我們沒有遠程火力支援。無論從兵力還是火力,還是地形方面都沒有進攻的能力」9連長徐勇說。

「我選擇進攻」副連長馬英說。

「我也是要進攻,我們一定要完成黨交給我們的任務。輕傷員留下,另外老馬的部隊接替這面高地防守,老陸再給馬英留下一個排,剩下的部隊交給老陸指揮,下午兩點之前必須拿下北面的高低。出發」宋世杰說。

「是,我們一定完成任務」。陸虎敬禮後帶著部隊下山布置進攻去了。

「把傷員抬進山洞掩體,把我抬到高地最高的地方去。我要看著他們勝利歸來」。宋世杰對警衛說。

「首長——」我叫住宋世杰。

宋世杰轉過頭來看著我說︰「你是哪個連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敬了個禮說︰「報告首長,俺叫張強,17歲,78年新兵,邊防軍某師236團3營1連2排1班列兵。」

「那你怎麼跑到我們部隊里來了」宋世杰問。

「昨天晚上,我在和部隊穿插過程中失足掉下了山崖。今天早晨醒來就來到了北面山頭的後面山洞口,在進行了一番激烈戰斗後佔領了敵人的山洞。看到你們我就來了」我說。

「什麼,山洞里的那些人都是你消滅的,怪不得呢,我們進去的時候看見到處是尸體。乖乖,那差不多有2個連呢」一個戰士插嘴說。

「是你?是你從上面打出了火箭摧毀了敵人的重機槍?我說麼,敵人的火力突然啞了,當時我就叫大家乘勢沖鋒。一次就消滅了敵人。你怎麼有跑到南面去了?」宋世杰問我。

「我在你讓部隊沖鋒的時候就從另一條下山的坑道下去了。因為我看見南面的進攻受到很大的阻力,所以我就下去了」我說。

「你剛才想說什麼呢?」听到我的介紹,宋世杰問我叫他的原因。

「是這樣,我剛才在山頂上觀察兩面山頭的戰斗的時候,看見南面敵人陣地旁邊有條溝,我想我們可以從溝里繞過去,從敵人背後或頭頂上攻擊他們的陣地。我想帶一部分人去敵人的後面」。我看著宋世杰說。我還是想偷襲敵人。在我作人的歷史里還沒有考慮過正面進攻。因為我沒有任何實力撼動別人。哪怕別我小或者看起來好欺負的人,他們身後的實力也不是我這樣的家庭能惹的起的。

看見宋世杰在思考,我又說︰「我也沒有想要拿下他。我只想去試試。我白天觀察在對面的高地左側有條溝,敵人的陣地從左面看過去朝我們這面好象有道山梁。坡度不是很陡,我們完全可以從那繞過去攻擊敵人的側面。當然,可能很危險,那里可能也有敵人。不過我想,既然北面的山洞敵人留有」後門」那麼南面可能也有。我們和陸連長兩面夾擊。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你看我在北面從敵人背後一個人就突破了敵人。所以我想再來一遍,就是打不好,也好牽制敵人的兵力,使陸連長他們打得順利點,如果有機會那麼我們就攻擊,拿下敵人的陣地。堅固的堡壘往往是被從後面或內部攻克的。我們從側面攻進敵人陣地內部,躲開敵人正面的火力。如果不行那我們就當是去偵察,為後續部隊的攻擊減少點麻

煩。」我說。

「好,只要你說的能行,到時候拿下了敵人的高地,我給你請功」。宋世杰大手一拍說。

「那你想帶多少人去呢」宋世杰問我。

「就帶1個班吧。人多了反而會被敵人發現」我說。

「走之前,你先和他們把重傷員抬到山洞里去」。副連長對我說。

「是,首長」我回答。

「哇,這是什麼地方,這些人真是你打死的?「安劍輝驚訝的看著山洞里那些橫七豎八的尸體。

「是我殺的,我今天早晨從山後面進洞殺的。所以我剛才才想如果我們從敵人後面進攻的話可能能贏「我點了根煙,然後把那盒煙扔給安劍輝。我平靜的語氣,毫不在乎的神情使的安劍輝拿在手里的煙幾乎燒著他的手指。

「張強,你真的不怕死嗎?」他看著我說。

「第一次上戰場誰也會害怕,至于死,即使是老兵在面對敵人打來的子彈和天上落下的炮彈也會害怕。只不過他們知道上戰場害怕是沒有用的,這只不過會使你死的更快些。你們能做的就是學著去保全自己,而保全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敵人比你先死。你明白嗎?」我說。

「我不明白,也許我還需要些時日,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安劍輝對我說。

「好了,不要討論這些了。帶領你的1班在洞里最大的哪個洞里安動下來。然後讓你的人守著這個暗堡和上這里的坑道和洞口。「我對安劍輝說。

他沒說什麼和他的人很快進了後面那個最大的洞。

「2班過來」我對2班的人說。

「你叫什麼名字」我對那個班長說。」好吧,林班長,現在帶領你人從右面的那個小洞一直到達後山,在洞里你們能找到炸藥和地雷。在後山洞口下方的山谷里布上地雷,在山洞20米遠呈環行布雷,樹上也掛上雷。然後在洞口拐彎處埋上地雷。最後把那面的通道用炸藥全部炸塌。封閉起來。然後把除了我門剛才上來的洞口以外全部的通道洞口外面全布上雷,進來以後封閉起來。在除了食品和彈藥儲存點埋上地雷。最後退到1班那里幫助他們守衛。輪流放哨。听明白了嗎?「我問。

「我明白了,排長,那些其他的暗堡怎麼辦。」林良金對我說。

「別叫排長,我的軍餃還沒有你的大,上士!我只是個列兵。別管那些暗堡。你按說的做那些暗堡不必要派人去守衛。我門這里能俯視全部戰場。後山敵人過不來,他們要攻擊我們只能繞道前面來攻擊。洞里有不少武器彈藥,和食物。足夠我們到後續穿插部隊到來,另外你派2個人和1班的幾個人去把那些尸體全搬到一個洞里用炸藥把哪個洞炸塌,把那些尸體處理掉。去執行把」我說。

林良金敬禮以後去執行任務了。

然後我開始在北面撤退回來的人里挑選參加進攻的人選。

「大家好。我叫張強,你們叫什麼名字」我說。

「張立偉」

「陳志強」

「強春」

「黃海兵」

「張啟明」

「李軍」

「••••••」。

「大家現在听我說,一會兒我們下去,從山下的溝里面走,注意腳下和樹上的陷阱和地雷。從敵人的側面爬上高地,據我觀察了,在高地的側面有道山梁,我估計山梁後面可能有敵人的坑道工事。我們從山梁進攻敵人的坑道。然後沿著坑道進攻。多帶點手雷,帶足彈藥,李軍你身體壯實背上重機槍,張啟明你是彈藥手掩護他。陳志強帶上噴火器,強春負責掩護。張立偉,黃海兵跟著我。我們三個人每人帶上一個火箭筒。現在你們全去休息。一會兒我們去和越南人打個招呼」我說。

一個人抽著煙蜷縮在暗堡的角落里想著這一天來發生的戰斗。我覺的自己好像有點用處了,在也不是哪個只會被人欺負沒出息的人了。

而且我也圓了我的當兵夢。雖然我不知道戰爭結束以後我會不會被打回原籍,繼續過著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還是熬不到戰爭結束就死在越南戰場上。

如果是那樣我也死而無憾了。畢竟我是在為我們的國家在戰斗,為了國家的長治久安而死,當兵死在戰場上那就算死的其所了。至于我哪個時空的父母只要讓我的妹妹負責照顧了,我做兒的對不起他們。不過還算好。我的這個身體也有兩個住在農村的父母。我要是活著的話,就把他們當我的父母孝敬就行了。或許我真的進步了,以前的我是絕對不會去主動提出去領導別人的。今天在這些沒上過戰場的新兵面前我表現的就像他們真正的領導一樣。還有我今天早晨的戰斗我怎麼敢一個人就進攻這個山洞呢,難道我真的是那種天生當兵的料嗎?

不過今天的戰斗使我想起我小時候,記得那時我9歲,那時的我很孤單,只有一個玩伴,村里的孩子

都和我不說話,他們都分成村東和村北兩派。其他的小孩則和其他的大孩子們玩。那時我就像一個孤單的戰士一樣。

天天和他們兩派打的天昏地暗。不是他們一方欺負我,就是兩方一起欺負我。我唯一的幫手就是我那個玩伴。

如果論拳腳,他們大部分單打獨斗都打不過我們兩個。他們一個人上我們也兩個人出手,許多人上我們也兩個人出手。有時我們會吃虧。不過大部分時間我們兩個贏。常常打的他們家長找過我們家長去。他們打不過我們又想欺負我們就會遠遠的用石頭砸我們。

我們也不干示弱。在我的猛烈火力和我同伴的精確打擊下。他們總是節節敗退,我們會從村正街這頭猛攻到村正街的那頭。把他們砸的四散逃跑。僅剩的幾個帶頭的退到他家院子里。我們也會攻陷他們最後的陣地。直到我們手中的石頭打的他們大人們也跑出來大聲呵斥我們。我們才撒開腿逃跑。

這還不算,我記得真正的戰斗是那年,我十歲,我們村和鄰村鬧架,我們村的一個大人被他們村的人圍攻失死了,但他們村的人不讓往回拉尸體。于是爆發了兩村之間的20十歲以下年輕人們長達2個月的戰爭。

那好象就是我做戰士的開始。從8,9歲到20歲,甚至27,8的大人們也有時會參與進來。

每天早上吃了飯,我們這些小孩就早早的集合在兩村中間的田梗上,提著牛馬糞做的爐子進入田埂下的水渠里。當然哪會兒沒有水。從四周搜集石頭,土塊,就像一箱箱的彈藥一樣堆在朝向鄰村的那面。

直到上午十點。大孩子們來了後我們就跟在他們後面向同樣準備好的鄰村發動襲擊。

那時侯我們這些小孩負責運送」彈藥「大孩子門負責攻擊。每天每村都會有受傷的。我的頭就在那時被一個磚頭給砸了個洞。看過醫生後。我幾天後又回到了戰場。並且用石頭和那些大孩們攻進了鄰村。親手將3個比我大的孩子的頭砸的血水直流。他們也想砸我,不過我躲的快。而且,他們沒有我靈活。

我遠遠的用猛烈的火力把他們逼進房子。雖然我沒有砸中他們,不過他們卻在我的攻擊下連在地上揀石頭砸我的工夫都沒有。他們躲進房子里,玻璃卻躲不過,在我們村大聲叫喊的撤退的當中。

我手中的石頭狠狠的了所有的玻璃。讓他們粉身碎骨。在其他人的掩護下我撤了回去。以後也有好幾次攻進他們村。不過卻沒有再傷人了。因為那一次他們村里的大人們火了。大人們可不是我們這些小孩能打的過的。他們能很快追上你。給你一腳,或一巴掌,或一棍子。我們那受的了。

所以在也不敢攻進村里砸玻璃,打傷人了,每次打到村口看到他們大人出來就撤退了。2個月後才結束了那種沒有意義的戰爭。

或許我有當兵的天賦。

茂密的叢林,藤蔓纏繞,我們小心的走著,也不知道繞了多少路,走了多長時間一行12個人終于爬上了山梁。

果不其然,在山梁的背後一個斜坡平台上我們發現了越南人的陣地。陣地的後方有一個很大的洞口。洞口左右各有一挺機槍。在斜坡朝向山下的地方有一挺機槍。其余的地方不少越南人三三兩兩的圍坐在火堆旁邊吃著飯,只有大約5,6個士兵在放哨。斜坡的下方好象是懸崖。

這里地勢險要越南人沒有想到我們會從他們高地的後方上來偷襲。所以看起來戒備很松懈。

本來我是只帶著6個人上來的結果安劍輝也要來,還考慮到進攻可能會有人受傷,所以那個軍醫也來了;2班的林良金也要來,不過傷員不

能沒人保護,我讓他和留下來的那個排長守衛陣地,保護傷員。那面連個領導都躺在擔架上,敵人要是進攻,那個排長連個派的人也沒有。一個半連全讓老陸帶走在這面高低的正面進攻敵人。

我打著手勢把安劍輝和張立偉,黃海兵叫到跟前。

「你們以前學習過模哨沒有」我壓低聲音對他們說。

「戰前臨訓時教官和我們說過。不過沒試過。哪會兒最多的還是隊列和體能訓練,另外就是一些老

領導們給我講過的一些戰斗經驗體會。其他就沒有了。」張立偉幾乎貼在我耳朵上說。

「我練過,也練習過反模哨,臨訓時倒沒有講過。」安劍輝說。

「你呢」,我看著黃海兵說。

搖搖頭。

「那你以前總看過八路軍,解放軍的不少電影吧。照著做就行了。最主要的是要盡量隱蔽自己。不要使用槍械。不要發出聲音。另外就是要盡量靠近目標發動攻擊。一擊必殺。不過在接近敵人5米的時候就要作好強擊的準備。因為無論什麼動物或人都有一種第六感,或是一種危險來臨時候的本能反應,他如果是清醒的你一接近5米他就會在潛意識里被提醒。那你的一擊就會出現誤差。甚至失敗危及自己。所以如果一旦有人失敗,所有的人就交替掩護撤退。撤退的時候盡量保持冷靜。盡量帶走傷員和尸體。但如果這麼做會使你或我們整個集體受到拖累就要果斷放棄。記著,這是戰斗,不是發揚同志精神,也不

是表現你多麼英勇,偉大的時候。我們是一個整體,同時你也是一個單獨的整體。如果保全不了傷員或帶不走尸體。就要想法保全這個整體。如果在你單個受到威脅無法保全整體的時候。馬上月兌離整體。保全個體。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如果能讓他多次發揮作用就不要讓他在一次沒有發揮作用的時候犧牲掉。

現在張立偉,和安劍輝一組,負責清理斷崖斜坡那挺機槍以及那面的哨兵,注意敵人的安哨。你們從我們後面走朝右模過去。黃海兵跟著我,我來模哨,你負責掩護和補位。知道什麼叫補位嗎?」

「殺你後面的人以及你沒殺了的人。還有就是掩護你。」黃海兵說。

「恩,差不多」我點點頭說。

「還有就是如果你們兩個干掉了機槍和哨兵就從你們那面開始攻擊。一個人壓制洞口右面那挺機槍,一個人負責掩護和清除你們那面的敵人。並逐步推進,進入坑道從右往左殺。你們只有兩個人。所以擔子很重,還是那句話,如果失敗,我們就立即撤退,不要猶豫。好,去吧」。

吩咐完安和張後,我又把其他人叫到跟前。「李軍,張啟明,你們兩個到左面去返回我們剛才滑下來的哪個山坡頂上建立起火力支撐點。張啟明你負責引導李軍對我們的進攻進行火力和壓制那3挺敵人的機槍。同時你們是我們撤退的最後通道,一定要守住。即使是自己重傷只要還有一口氣,只要最後一名隊員沒有撤回來你們就要給我向釘子一樣-----釘在那!能--做--到嗎?」我掙大眼楮望著他們。

「行!沒問題!」他們非常堅決的回答我。

「記住我們攻進敵人的洞口直到我們拿下敵人前山的陣地我們會派人過來通知你們。如果你們看到大隊敵人從洞口出來。只要槍聲不停,你們也不能撤退。如果槍聲停了,敵人出來,證明我們已經犧牲。你們就馬上退回對面我們的陣地堅守,直到我們的後續部隊到達」哪去吧,小心隱藏自己不要過早暴露了。

「陳志強,強春,你們尾隨我們盡量接近敵人陣地。用噴火器燒敵人人多處,不過要節約使用。進洞後才是你們發揮的時候。其他人跟在他們後面。一旦進攻開始你們就向坑道沖。小心點」。

布置完任務。大家沒有馬上進攻。一面等重機槍陣地建立,一面等安劍輝他們兩個包抄到位。

我和黃海兵也在向左面的哨兵潛進。說實話,我也沒有模過哨。況且我現在的這副身子骨,雖然我進行了9個月左右的自我訓練。

但是我不知道和剛剛和美國人打完戰的越南老兵們來比。到底能不能一擊必殺。如果不能一擊必殺我不敢想他們會給我造成怎樣的傷害。或許會反過來捅我一刀,然後被其他反應過來的越南人打成篩子。

我仿佛看到我的身體在彈雨中像被巨大電流吸住一樣在那劇烈的顫抖著。我想躲開,我想爬下,但我做不到。我的血像篩子里的水一樣從每個槍眼里噴出來。直到那人的槍里沒有了子彈。我的身體才渾然倒地。激起的塵土落在我的身上,臉上。還混合在我流滿地的血里。我不知道到時候是仰面朝上倒下。兩眼無生的望著沒亮的天空,還是一頭插進塵土里。讓以後發現我尸體的螞蟻爬進我的身體。然後在里面橫沖直撞。還有些不知名的小蟲子也在我的身體里安家落戶。我不敢在想下去。

前面進攻的槍聲在激烈的響著,這面的敵人卻悠哉游哉的吃著飯。只是不時有幾個人在從洞里過來的人的帶領下鑽進了山洞,估計是支援前面的戰斗去了。伴隨著草地上不知名的昆蟲的叫聲,我們接近了第一個哨兵。還好這顯然也是個新兵蛋子。或許這幾天才上陣地也說不定。

他靠在一棵樹後面雙手里抱著槍在那打瞌睡。在他10米遠的草叢里有一個沙袋堆起來的掩體。面積不大估計就能待下兩個人地方。因為光線模糊,互明互暗,所以看不出多少人在里面。掩體左右兩面10來米遠都有人在晃動。

估計是巡邏哨。距離太遠無法準確知道幾個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幸好前出到陣地前沿快到山梁地方只有這一個人。

我悄悄爬到樹後面模出56扁刺刀,一直手悄悄的伸到前面。然後猛的把身體貼在樹上。

一只手從後面用力的捂住哨兵的嘴。刺刀在他的脖子上一切,狠狠的旋了多半圈。我放開哨兵後。

他的頭和身體幾乎完全離了家。血像噴涌的泉水一樣瞬間染紅了他的軍服。我的胃不知道怎麼的猛的好像被什麼揪了一下。喉嚨里好像有點苦,有點酸,有點甜。不過最多的還是苦味。然後我感到頭有點暈。

在我旁邊爬著替我警戒的黃海兵偶爾扭頭看了一下。掉過頭去繼續警戒。可不到一秒他的頭又調過來了。看清了那個哨兵的死像,槍一下掉在草叢里。然後爬在地上嘔吐起來。身體還在顫抖。幸虧他是爬著的,槍掉在草上,沒有掉在石頭上,我的心」咚「的一下跳了幾跳。馬上就地臥倒。步槍緊張的指向前方。在確定沒有人注意後。我回手一拳打在他的腦門上。並用威嚇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向左側繼續運動了大約3,5十米陸續清除了3個前出哨和2個暗哨後。我們有在陣地正面清除了2個游動哨直到看到安他們清除的哨兵尸體後。我們開始清除突出的掩體。半個小時後。連帶那挺在懸崖斜坡的機槍都被我們無聲無息的清除了。我叫黃海兵把那挺機槍掉過頭來瞄向敵人陣地。然後我們下坑道。

越南人就是厲害。也許我們前面幸運所以沒有什麼。但一旦我們掉以輕心那麻煩立刻就來了。

先是強春不小心踩上了地雷。不過還好他沒有亂動。我們也沒時間拯救他。他只能就在那待著,在我們還沒有被敵人發現之前他也不能排雷。壞事是剛跳進坑道一個戰士就踩上了陷阱雖然不深,但陷阱里的竹簽和鐵刺卻使他本能的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秘密潛進變成了強攻。先是陳志強的噴火器一道長達10來米的火龍把還在坑道里的那名戰士和貓耳洞里鑽出來剛要舉槍射擊的越南人。以及7,8米遠的一個掩體里的4,5個敵人燒成了火人。

本來陳志強看到自己的戰友也在坑道里沒有燒。伴隨後面人的射擊,我看到掩體里的人快出來了,叫他燒,可他還是猶豫,我一腳踢在他上。大聲喊,「燒——」

不管陳志強怎麼想的,不管後面的戰士門怎麼想,也不管火焰是否在燃燒。我帶頭跳下坑道,手里的步槍打著點射沿著坑道往洞口攻擊。在左側山坡上,後面斜坡上的機槍幾乎是同時響起,洞口的機槍只打了兩個點射就被壓制住了。然後他們被從右面強攻的安劍輝和張立偉干掉了,他們除了迂回到敵人側面像李軍他們那樣為我們正面進攻坑道提供火力掩護外,還要壓制洞口增援的敵人。

我發覺我又進入狀態了。打完第2個彈夾我的步槍就被我扔了,揀起敵人的ak47繼續戰斗。打完了彈夾就扔,用手槍彌補火力空虛。我的手槍在近戰中決不比步槍的火力差。而且我訓練自己就是在極短的距離,快速拔槍,快速而準確的射擊。雖然不一定槍槍命中心髒或頭,實際上也不能,但是讓敵人失去戰斗力還是滿起作用的。看到腳下有槍就就地一滾,或在躲敵人的中間就揀起來,然後一只手手槍,一只手步槍。在有地方可蔽時,手槍放回去。步槍射擊。對與壓制來說不一定非要連續射擊才行。

只要敵人一有動作馬上能再次射擊他那就行了,不能及時壓制住的也會躲掉。有時我會往回跑,換手槍彈夾。

那時一般是步槍快沒子彈了的時候。對與一個槍手來說,一把槍抄在手里一掂他就大概知道里面有多少子彈。這決定我射擊的頻率。漸漸的我和後面的戰友們拉開了距離。我不要命的往前沖。

即使有一個漏網也留給後面的戰友。拉開距離後,他們也拉開了攻擊面。陳志強和兩個戰友朝左面攻過去,這樣我後面就沒有人掩護了。不過還有在地雷上爬著的強春在射擊,斜坡上的兩個人把機槍抬著前進。

在我後面的一個掩體頂上建立了火力點。這樣在我的身後左右都有火力在射擊,很好的掩護了我的突擊。進攻就更加的順利了。

在我快速突擊下,在我的快槍和手雷開道下,終于在15分鐘以後全面清理完了這個陣地。結果是強春還在那爬著。肩膀上開花,在那痛苦的

掙扎,3個戰士犧牲了,其他人除了李軍和張啟明以外全部只是皮外傷。我們消滅了大約一個排的敵人。

洞口里的敵人開始還出來4,5個都被打倒了,沒死的還在那掙扎。敵人退守山洞里。

按原計劃我們很快向山洞里發起攻擊。先是一陣亂掃。接著陳志強和一個戰士打前鋒用噴火器開路。一點一點的推進。山月復很深,也很大。但我們不往下走。我們的目的是佔領前面的陣地。然後在來清除深洞里的敵人。我們的隊型很緊湊。我基本上是跟在陳後面,提供火力支援,只有側洞或敵人前面火力很猛,人很多的時候再用噴火器。安劍輝,張立偉負責斷後。還有黃海兵我讓他照顧受傷的強春同時防備躲藏的敵人出洞斷我們的後路。

5個人小心翼翼的前進。人很少,為了不再增加不必要的傷亡。半個小時我們深入洞中快500米左右。我本來以為後面到前面的路不過50米現在走了500米,敵人一撥一撥的死在那里。繞來繞去最後我們才在一個大的掩體里走了出來。路上陳志強被火燒傷,要不是我手快用刺刀割開了噴火器的帶子,恐怕我們5個人都送在洞里了。

那個戰士背著他,他一路嚎叫。下面是清理表面陣地。敵人顯然是慌亂開了,老陸給他們的傷害不小,敵人表面的重火力全沒了,陣地前面倒下不少我們的戰士。估計老陸他們剛才的一波進攻讓敵人打了下去。敵人也沒有多少人了。

但在清理表面陣地的時候我們還是在掩體里堅持了一會。直到安劍輝用火箭筒消滅了另一個掩體里的敵人。張立偉用手雷炸了早上哪個暗堡,這樣敵人的火炮也被我們消滅了。我們才再次沖入坑道。

這之前我們給了陳志強2把裝滿子彈的56沖鋒槍和5顆手雷。把他留在了掩體里。敵人人很多。

我們要去戰斗。我必須要利用每一份力量來加強自己的力量。剛才敵人的反撲讓我差點就死在這里。頭上破彈片又一次把我在前面山洞里幾乎死在狙擊手槍下的傷口劃開擴大。我現在滿臉的血,我不知道是敵人的血多點呢,還是我的血多點呢。血打濕了我的眼楮,很難受。那個戰士給我止住了血,用自己的手帕給我簡單包扎了一下。

听到山上的槍聲,老陸他們又發起了沖鋒。

現在已經是明刀明槍的干了,大家都準備好。我大喊︰「沖---」

這下敵人是月復背受敵。

帶頭躍出掩體坑道,沖向朝向山下,被白天炮火炸的基本上快平了的戰壕里的敵人。

其他人也呈扇型沖了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子彈打在我的腳下,也不知道跌倒了多少回。

在我的余光里那個戰士剛沖出掩體十來米就被打倒在地。張立偉和我在陣地上匯合了一次後就在也沒听到他的槍聲。

我和安的槍聲一直響到最後。我們在戰壕貓耳洞旁找到張立偉的。

他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心口,一只手握著槍靠著坑壁兩眼圓掙著望著他對面一個很小的身體。已經被他的子彈打成馬蜂窩。估計他看到這個小的身體還是個孩子。充其量只有13,4歲的樣子,孩子身體旁邊有一只比他還高的步槍。

「老張,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安劍輝控制不住自己,槍一扔跳進坑道就抱著張立偉的身體搖晃起來。

他們兩個從進攻開始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戰斗力是這些人中的佼佼者,而且兩個人配合莫切,比我還快的掃清了敵人的哨兵並且拿下了懸崖斜坡上的敵人機槍。在洞中兩個人如同一體,沒有一個敵人能威脅到我的後方。現在的情況讓剛結識了一個好友的安劍輝痛苦萬分。

「他本不該死的,他不該死"他痴痴的說。

我過去合上張立偉的眼皮。抱起他的尸體走向掩體。安就像失去了的幽魂一樣跟在我的後面,只需要一梭子子彈我們兩個也會跟隨老張去了。但陣地上跑來跑去,激烈的廝殺卻一點也沒有和我們有接觸。

仿佛他們都忘記了我們。老陸他們沖上陣地在清理敵人。安劍輝失魂落魄的走著,沒有為我擔起警戒的責任,再經過那名戰士的尸體時也沒有去收拾起來。他只是跟著我走,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

我把張立偉尸體抱回掩體交給陳志強看管,然後帶領安劍輝又深入洞中按原路返回。路上又遇到幾個敵人。這時安劍輝像發瘋了一樣沖過去把他們打成了肉泥還不行,子彈打光了用拳頭。我拉他也不肯走。沒辦法,我只好一個人回去叫上黃海兵和李軍,3個人繼續掃蕩洞底。

我們12個人現在只有我和黃海兵,李軍還算好。張啟明也被一個漏網的敵人捅了一刀,腸子都留出來了。要不是強春手快一槍結果了敵人張啟明估計身中數刀而亡。

可悲的是強春忘了自己腳下還有顆地雷,一松腳,結果凌空飛起,腿沒了,血很快從身體里一瀉千里,死了。

我們幾個人背靠著背看著老陸他們在打掃戰場。現在我們連一點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不到下午兩點,後續部隊陸續從山下開過,大約一個連的部隊接替我們守衛陣地。傷員進了野戰醫院。這個營的剩余人員被整編成一個連加強到了另一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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