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麼的,天氣突然有些不對了。好像空氣變得更濕潤了,剛才還有點的星光變得更加模糊了,天空變得更黑,風也有些大起來了,豆大的雨點用力的砸在石頭上鑽到石頭里去了。
「要下雨了,雨會很大,估計到天亮的時候都不會停,」那個越南人望著天空說。
「你怎麼知道到雨天亮也不會停,」我問他,同時看向兩岸的高地上想要找個避雨的山洞。
「在這里這樣的雨很平常,這里的雨有時候說下就下,一下起來就不會很快停止」他抬頭望著天空說。
終于,我們在一處高地上找到一個貓兒洞,而這時雨已經下的很大了。我們月兌下衣服擰干,在洞里找到些茅草和干樹枝生起了火。我砍了幾段茂盛的樹枝把洞口堵住,這樣就不會有火光泄露出去,暴露我們的位置了。我坐在靠洞口的一邊。越南人坐在火堆旁,靠在洞壁上有些黯然傷神。當我把玩我的森林砍刀的時候我看到他漂浮的眼神里有些害怕。
他估計想我會審問他把。我故意把刀朝他一指,嚇得他飛快的朝後縮去,「不要殺我,也不要折磨我,你想要的我都會告訴你,」
「你怎麼這麼膽小,可是看起來還很有做俘虜的潛力,你一定是個好俘虜」。我笑著說。媽的,不是說越南人都很硬嗎,怎麼遇到個膽小的,我還有那麼多從電影,電視,以及書籍里學到的酷刑要實驗一下,我也想要玩玩這麼人又多刺激。遇上這麼個膽小鬼,還是個情報官呢,保密條例他應該學過。我看那些電影里的秘密工作者都是很有骨氣,起碼會自殺什麼的保住密碼。現在這個人簡直就是個農民嗎。還沒怎麼樣來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地。現在想仔細審問一下他就更軟了。一點都不配合,掃興。放下砍刀,自己點了一根煙。回頭看看他。「要煙嗎?」
「要,」他看見我放下砍刀,坐回了洞口,底氣也足了些說。
「你這麼膽小,被抓住我還沒審你來你就自己先說了,為什麼?我問。
他點上了煙,深深的抽了一口,把煙圈盡量的,盡量的吐的很大,不得不說他吸煙的技巧比我好。煙圈一圈一圈的,逐漸的變大,在最後一個煙圈就要消失的時候,一道煙劍從剛出口的只有銅錢大小的煙圈里穿過,直到從小到大一個一個把最後一個快要消失的煙圈刺穿才隨風飄散。透過飄散的煙霧,我看到了他的眼楮,痛苦里多了些無奈。
「我叫阮文勇,京族,越南河宣省人。我家住在農村,有父母、妻子、哥哥、姐姐、還有一個小女兒。越南農村的生活很困難,父母年老多病。姐姐嫁到離家鄉很遠的地方。我哥哥有殘疾,不能干活。我和妻子一年苦到頭,也只能勉強維持生活。
我當兵的時候,妻子正懷孕。臨別時,她一直在哭。母親拉著我的手說︰「阿勇呀,你走了,叫我們怎麼過啊!」
我含著眼淚來到部隊,上級天天說︰「反動派中國是我們的頭號敵人!」讓我們隨時準備為國捐軀。記得我小時侯,父親說過,中國為了幫助越南打美帝,派了很多部隊來支援我們,很多工廠都是中國幫助建的。等我稍大一些後,有時候便能吃上中國運來的大米了。1965年10月的一天,美國飛機轟炸了我們村子附近的幾個地方,在外干活的父親被炸傷了。母親帶著我和姐姐在夜里瞞著村里人把父親偷偷送到了中國軍隊那里。後來,是中國的醫生給我父親治好了炸傷。父母讓我永遠也不要忘記中國同志的恩情。
在部隊,每逢政治學習,當官的就罵中國,我想不通,但又不敢說。一天夜里,突然緊急集合,讓我們打好背包,說是要搞演戲。誰知把我們到了邊境,駐扎在幾個山頭上。兄弟們都愁眉苦臉,想著要同中國打仗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家了。
每天修工事,搞訓練,吃的又不好。我經常想家,不知父親的病好了沒有?妻子一個人辛勞,可真苦了她了。我們來到邊境沒幾天,連隊就跑了幾個弟兄,不久就被抓了回來。當官的罰他們挖戰壕,不準休息。有個弟兄被累得昏死過去。盡管這樣,還是有人跑。
上陣地的兩個月後,我終于盼來了家信。父親能起床了,但還是干不了活。妻子快分娩了,讓我想辦法寄點錢回去。家里讓我保重身體,只要活著總有一天會相見的。當時,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有一回,我們在一個村子里駐扎。中午,從山那邊拉來一頭水牛,水牛後面拉著一名中國俘虜。那是個女兵,很年輕,頭戴鋼盔,穿著草綠色軍裝,腰里緊扎著一根棕色的寬武裝皮帶。女兵頭發披散著,軍服和寬皮帶上都沾著半干的泥漿,鞋子也丟了一只,想來在被俘虜前發生過激烈的搏斗。中國女兵的胳膊被反綁在背後,脖子也被麻繩纏住栓在牛身上。她臉上也有泥漿,但可以看得出是個漂亮女人,身材又好,她腰里緊緊扎著的寬皮帶,勾出她細細的腰和豐滿的女乃子,好多男村民都直愣愣地盯著她瞧。
他們把中國女兵捆在村中的一棵大樹上,大樹對面是一個用木頭做的一個大的籠子,里面還關著幾個中國男兵,其中有一個中國營長,頭發亂蓬蓬的,而且會講越語。
他們用棍子和皮鞭打她。女兵的軍服被鞭子抽破了,一個村民撕開她的的內衣,把螞蟥放在她的女乃頭上,讓螞蟥鑽進去,然後再用竹板把螞蟥抽打出來。到了晚上,那個中國女兵被打的渾身是傷,肩膀、胳膊和大腿都血跡斑斑,原先白白的兩個大女乃子也被打的又紅又腫,從她破爛的軍服里挺了出來。可她還挺硬氣,有時還用帶血的唾沫吐人。一些憤怒的村民就撕開女兵已經破爛的軍褲,要用他們自己的辦法對付那個女兵。可第一個上去弄她的男人就出事了,不知怎麼的就讓那個女兵咬住了鼻子。事先誰也沒想到一個被打成這樣的女人家會這麼厲害,大家七手八腳的救下那個村民,可他整個鼻子也被咬掉了。氣壞了的村民們很快很野蠻的扒光了她的衣服,只剩她腰里緊扎著的寬武裝皮帶和頭上的鋼盔。
因為有人說,不管怎麼樣,要一眼就看出這是個中國女兵。」
听到這里我在有忍不住了,撲上去就是幾拳狠狠的揍那個俘虜。我都不知道我在氣憤的狀態下好幾拳都沒打在他正點上,還有一拳打在了洞壁上,鮮血從我的手上流了下來。我也不感到痛。我的火已經淹沒了我的理智。好一會兒,听到他微弱的氣息我才停住了手。
叭在洞口,讓上面流下來的水沖涮這我的理智,慢慢冷卻我的憤怒。我感覺到我在顫抖,或許有人可以看到我眼里的血紅,燃燒的火焰。
她們還是個軍人嗎?他們和小日本鬼子有什麼區別,虧我以前還同情越南的老白姓,我知道他們是被當局的蠱惑的,現在我看這種事情不是需要人蠱惑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也叫被人蠱惑嗎?小日本的國民可以為了他們的軍隊打中國節衣縮食,如今越南鬼子竟然公然侮辱中國軍人,中國女兵,你可以槍斃她,但你們不可以這樣對待她。是人性如此還是戰爭就只能讓女人走開呢?
我頹然坐下,看著那個俘虜。我在想我應該怎樣對待他呢?「割耳,挖眼,砍腿,挖心,千刀萬剮,還是給他來個竹簽炒肉或者把把他剝光了砍成人棍,掛在越軍的營地旗桿上;#;#;#;#;#;#8226;」。這種惡毒的想法一個一個像水一樣流出來。我用手去過濾想要找到一個對付他的辦法,可是我覺得我好像找不到一個可以比他們更厲害,更惡毒的手段來讓他們顫栗,讓他們改過自新。或許我不用那麼費心。一切起于人,沒有人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這好像是一位前輩說的。
「我是不是應該殺了你」我對他說。
「不要殺我,殺了我你什麼也得不到,我是一個情報官,我可以給你們很多有益的建議」。他望著我說。
「去他嗎的俘虜,去他媽的建議,去他媽的情報,你真以為我會帶著你去穿越你們那麼多軍隊守衛的陣地,回到我們的那面去嗎?你以為我是傻瓜嗎?到了你們的陣地你只要搗亂一下我就會被亂槍打成篩子。那時你就可以乘機逃跑。對嗎?」我激動的說。
「其實,到那時我不會逃了,因為我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我的家人受罪,他們可能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俘虜是不會被原諒的在我們那里」。他說。
「哦,是嗎?你哄我3歲小孩呢?」我疑惑的說。
「不,他們到時候寧願一起把你和我一起打成篩子收獲我的尸體,然後給我蓋上國旗也不願你死了我還活著,那時候我還是一個俘虜。我會就此退伍,然後和我的家人被人歧視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在壞的結果就是我會被槍斃,我的家人被氣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說,最最壞的結果是我的尸體會被運會去家鄉,然後被家鄉的人砍爛,我的家人也會被燒死,就像宗教燒死異教徒一樣。女性可能會被侵犯。說實在他們可能是一群中了邪的教徒,宗教狂熱分子。當然也不全是那樣的人,也有好人,可是現在的形式下。我想我最好的結果就是被判為失蹤,我的家人沒有榮譽,只是失去一個兒子。我在你們那活的好好的」說完他望著我一動不動。像是在等待法官的判決。
「哈——哈——,美麗的謊言,你是在編故事嗎?不過,我現在不想听這些了。我們那里可能就是你那第一種結果。退伍,家里人抬不起頭來。不過還能活下來。好了,你繼續告訴我你那個女兵最後怎麼樣了,我很想听完,很想听到她最後的結果,以後我會用同樣的方法對待你們的人。我想那一定很刺激。要不你們會做的那麼耐心,那麼津津有味。我也想試試」。我說完壞壞的沖他笑著。
我看到他的皮膚發生了些變化。瞳孔放大了不少。有些憤怒,想要反抗我,但是看著我指向他的很洞洞的槍口。他又坐下了。
點上一支煙又一次抽了起來。這次他的煙技沒那麼好了。煙頭的火光快速的移動著。煙霧很快包圍了我們兩個人。外面的雨沒有停的意思。
兩個東發社會主義國家的戰爭是這樣血腥和殘酷,甚至剝奪了士兵最後一絲生的希望。我相信不管戰爭怎麼殘酷,只要還有一絲的希望,只要不在泄漏國家秘密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希望自己能活下來,哪怕是戰俘。他們或者不是真的要投降,他們可能是在失去抵抗能力的時候被俘虜的。當然那沒有盡他們義務和力量去抵抗的人渣除外。他們是英雄,他們盡力去保衛祖國,盡力去執行他們作為一個士兵的義務,他們為了我們已經盡力了的時候我們卻沒有為他們做些什麼,反而去迫害他們。可以說,我們和敵人一起扼殺了他們最後生的希望;#;#;#;#;#;#8226;。
越南人的接著敘述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接下來人們又用從女軍人解下的一根腰皮帶,輪流抽打她。要數那個被咬傷的村民打的最凶,他緩過來氣後,就上去用腰皮帶一頭的鋼扣去抽打她,打的真狠,老遠都能听到嗶嗶叭叭的鞭打聲和女人的痛苦的申吟聲。那次一直打到女兵昏死過去。村民們用冷水澆醒她,又用那根沾滿血跡的腰皮帶勒住她的嘴,這才又開始上去弄她。樹旁生了火堆,男人們輪流撲向那個被綁在樹上的中國女兵。中國女兵徒勞的扭動被綁的身體。」
听著听著我的眼里滿是淚水,我以前看的中國電影可沒有一個能像他這麼生動的講出一個殘酷的事實。他們拍的都太假。連我看得都知道他們假,和平年代的電影都是娛樂,根本激勵不起民族的那種仇恨。也不是和平年代的要求,所以我看得電影多了。反而有些冷血,有些麻木。對人和感情都麻木了,每天都想著錢,錢,怎麼掙到更多的錢。現在,我不知道比生命,比仇恨更重要的是什麼。總之不是錢。
「被關在大樹對面的木牢里的那些個中國男兵,連嗓子都喊啞了,他們用自己的身體狠狠的撞那些碗口粗的木頭,撞的血肉模糊,仍然在撞,那個中國營長,在被兩個童子兵用木棍捅的腰上,腿上掉了好幾塊肉,都;#;#;#8226;沒有退後;#;#;#8226;一步,他;#;#;#8226;緊;#;#;#8226;緊貼在木頭牢壁上,雙手穿過柵欄的空隙,雙目;#;#;#8226;盡赤;#;#;#8226;張開的嘴已經沒有了聲音。好像定格的像;#;#;#;#;#;#8226;片。
那個女兵好像用力的掙開自己的雙眼,只有一條縫;#;#;#8226;一條縫;#;#;#8226;望向那邊。」
那個越南俘虜說到這,用手抹掉臉上的鼻涕和淚水的混合體,聲音帶些嗚咽的繼續講。「有些家里死了人的女村民也參加了對那個中國女兵的毒打,她們用木棍捅他的,有時也用鞭子抽。第二天早晨,那名中國女兵已經被折磨的非常厲害,清早被拖到谷倉里去了。那是一個泥壘的大房子,我去哪里看了一眼,還有一小群村民圍著那個女兵。她彎著身子側躺在泥土地上,胳膊還被反綁著,身下有一灘血跡。她的鋼盔不見了,周身之剩下那根一直緊緊扎在她腰里的寬皮帶和皮帶下的幾絲布條。她的頭發、身子和皮帶上都沾滿了泥土、血跡和痰一樣的粘粘的髒東西。
那天晚上有幾十個剛從山里跑回來的村民又搞了她整整一晚,弄得昏死過去好幾回。我們連長也叫我們去搞她,我們有些人覺得髒,我們幾個則拒絕再去折磨她,結果連長打發雷霆,當著村民的面打了我們,並把我們也關在了谷倉。然我們看著她們搞她。中間好像接到命令他們就先走了。我們被留下了。那些村民們也沒搭理我們。她們繼續折磨她,到了傍晚,眼看不行了,被兩個村民拖到野地里埋了。
我以為結束了,我們也沒有犯什麼大錯。于是我們心安理得的睡著了。到了後半夜,我听到槍聲響成一片,一個村民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給我們松綁說那個中國營長帶他的人越獄了,可他們並沒有走遠,殺了周圍的哨兵和巡邏的民兵就又轉回來。現在正在屠殺整個村子。
我知道我們的連隊剛走,村子里只有幾個民兵,其他的就只有看守的幾個童子軍。面對著幾十個帶著仇恨的中國士兵,那就是下山猛虎逮羔羊。
我們急急忙忙除了谷倉,還沒取得武器就被打倒在地。我的月復部中了一顆子彈,不過不深,只是流了很多的血昏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打谷場上全是身首異處的村名,尤其是那些白天搞過那個中國女兵的村民,上百號婦女老幼全被打死了,那幾個用木棍捅那個中國女兵的女村民更是被剖去衣服,吊在綁那個中國女兵的大樹上,插著木棍痛苦的哀嚎的死去。整個村子被點燃,一間一間的倒下。我爬在死人堆里,動也不敢動,我看到那些中國男兵們放下武器,一個一個的抱頭痛哭。最後抱在一起痛哭。然後那個中國營長,把一顆手雷鄭重的挨個給每個士兵掛在胸前。然後拍拍他的肩膀。凝視著那個兵,掉下了一顆淚珠,一個又一個直到他把每個士兵都掛上了。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在胸前掛那顆手雷。」
「那是光榮雷,他們決定在也不當俘虜。」我插嘴說。
「可惜呀,他們的願望可能沒法實現了。我听到槍聲,從村外傳來的槍聲,我以為我們的連隊打回來。過了一會兒,我看到他們和更多的中國士兵開進了村子,我看到他們幾個當頭的好像在爭論什麼,並大聲吼叫。從那些聲音里我听到中越友好,我們只是教訓一下他們,你這是在犯罪,我以師部的軍委的名義逮捕你。
然後我看到那些後來的士兵把那些剛逃出來的中國士兵綁了,一個一個按在那棵大樹下,一陣排槍他們全躺在那個女兵受折磨的地方。
他們在後就打掃戰場,掩埋尸體,我剛被扶起,一個戰士對我說「不要怕,我們優待俘虜」。剛說完我听到村外在此傳來槍聲,還听到我們人的吼叫聲,燃燒的村落給他們提供了村落被襲擊的消息。他們來救我們來了。
我們人來的很快,來的很多,我看到中國士兵來不及抵抗,就被趕出了村落。丟下一地的尸體,我快速的叭在私人堆里我可不想讓我們人看出我剛被俘虜。我裝備打傷昏死過去。直到我被我們的人送往後方醫院。傷好了後由于我會說中國話,又不想再上前線打仗,真好我的老鄉在情報部,我就進了情報部。但是我發誓這輩子不做俘虜。我以為在情報部里干起碼不用到前方來了,沒想到因為一個重要的情報我被派過來了。
「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想被別人折磨,你們真的會優待俘虜嗎?」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們可能還會給你一個單間,給你一床新的被服,他們還會給你一些自己的士兵都的不到的方便。只要前線不要再傳來什麼不利的消息。否則,你會被那些憤怒的士兵撕成碎片,到時候連你媽都不可能在認識你的尸體。」我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