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你叔叔身邊的那個女人,這才個把小時,不可能折騰成這樣,看她的樣子,好像受了不少折磨,牙齒沒了,臉也破了,頭發掉了不少,身體好像遭到凌辱,可憐的女人,看她厚唇,寬額,深眼眶,有點像越南女人,恩差不多是越南女人」杰森板著那個被吊著的女人評介一番。
「呸——」女人的一口濃痰帶著血絲,膿水和惡臭朝杰森飛來,杰森躲避不及,剛想這下完了,剛說了她兩句就要受這樣的屈。不想李小明手疾眼快,一把把他推倒,坎坎躲過女人的一口濃痰。杰森火了,他雙手按著地,兩個手指扣住地下的一個拉環就要起來,找那個女人晦氣。沒想到那個拉環被拉起的時候,听到側面石牆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轉動聲,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躲藏,幾個火星就從里面飛出來,這時他們才听到‘咳咳’的槍聲,那是ak點射的聲音。
所幸火星只是打在了另一面的石牆上,彈到地下的茅草上。
這段時間陸續跟來的越南人戰士紛紛對里面開了槍。幸虧他們看到了里面的越軍,沒有傷到里面的那些被綁著的俘虜。要不然他們只好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因為憤怒的李小明要是看到他們打傷了他的小叔他可不管什麼紀律,反正他是一個曾經被俘虜過的解放軍戰士,雖然在外籍作戰兵團里他們是個人,但是外籍作戰兵團終究是要回到祖國的,他們這些人還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命運,審訊,槍斃,還是默默的退伍,這就是身為東方戰士被俘虜過後的命運,俘虜總不是個光榮的稱號。他可能會殺了那些越南人戰士,他對越南人的感情一直是宣傳里的忘恩負義的家伙,不听話,殺害我邊民的凶手。
當越軍最後的殘余抵抗勢力,被杰森無心中找出來,越南戰士們結束了越軍的頑抗後,剩余被藏起來的三十來解放軍幸存的戰士和肖毅平,以及有些精神仿佛,終于見識過什麼叫殘酷的戰爭的張欣才被解救出來。
「小叔,你怎麼會被抓到這里來」李小明給肖毅平解月兌捆綁後問。
「唉,別提了,要不是這丫頭亂跑,我擔心他安慰,也不會被埋伏在陣地外地越南特工給逮著了,我也試圖反抗來的,可是當他們用槍托把我們打暈後,我在睜開眼已經在來這里的車上了,好幾天我們都沒有吃飯了,能給我們拿點吃的來嗎?」肖毅平一月兌困就說。
「有什麼吃的,快拿過來點,什麼都行,快」李小明沖著後面沖進來的越南戰士說。
「這個,黑面包;這個,黑面糊鍋巴;這個能行嗎?我這里有兩個烤好的玉米棒子」總之,什麼吃的東西都有,就是沒有好吃的。看來越南人的生活也不是那麼悠閑的,如果吃這些還能悠閑的話,中國人吃白面大米就更悠閑了。只有喝越南咖啡的人才能悠閑。不悠閑也不行,一滴一滴的滴,你著急也沒有用呀!
看著他們往下吃東西,李小明的眼楮潤濕了,小叔受了不少苦,從生下來吧受過這苦!他旁邊的那個女的更是一邊哭著,一邊咀嚼著烤好的玉米棒子,啃一顆,掉一顆,眼淚珠子也跟著掉一顆,傷心極了。不過李小明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美極了,一個男人盯著一個美女看,當然美極了。那個美女可是一點也沒有發現自己正在被一個男人毫無顧忌的盯著,喜歡這個字眼正像臭茅草一樣瘋長。
「啪,」李小明額頭上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李小明抬起頭,憤怒的尋找這個敢老虎頭上拔毛的家伙,迎上杰森那泛著深褐色,就像一顆琥珀瓖嵌在白瓷打造的深深的拱橋橋洞孔里一樣的目光。他的心在胸腔里猛的被摁住了跳動一樣,他一下感覺出了深寒的冰冷,不由自主的發出就像進了水被嗆著人一樣的呼吸聲——呼,喝。
「對不起,我走神了,長官」他不的不這樣叫道。因為自從他加入外籍作戰兵團以來,他們這些叫不管長官,從來不知道軍餃這東西的人,也要學會開口長官,閉口長官,下士,中士,上尉,少校的叫喊了。因為不這樣,張強是不會讓他們加入這個兵團的,這是個國籍性的,混合著一切想要為了中國這個國家出生入死的,五花八門的人的集合,他們必須有等級,沒有等級,沒有個目標,他們難道和中國人一樣爭勝斗勇,戰斗起來主官一死,來一個人必須有什麼磨合期才能掌握部隊,才能繼續戰斗嗎?不,他們必須學會服從,無條件的服從新的長官的指揮,現在杰森原有的軍餃被保留下來,他是美國狼群的隊長,是上尉,向來就是軍官,李小明是從明白了自己的責任以後才被黃海兵授予下士軍餃的。
下士還是個兵,上尉是軍官,這樣的差距不是說中國式的同志稱呼,兩個國家之間的公民身份,同是俘虜,一起吃過苦,受過罪,打過戰就能抹消掉的。不過現在,杰森也沒有什麼要責備他的,只是要他盡快進入狀態,和大家一起返回這個大院的前門廳。哪里那個越南大員正在等著他們。接下來的戰斗還不知道怎麼打呢。
「嗨,來兩個人把這個女人也一並帶走」杰森說。
李小明和肖毅平,張欣看著兩個越南戰士把那個女人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然後放在擔架上抬著重新走進黑乎乎的水里,趟著臭水返回地上的大院。這個水牢,已經被安好炸藥包,引好引線,只等所有人都返回地面以後爆破。
「杰森上尉怎麼樣了,救出你的人了嗎?」越南大員在杰森一露頭就趕過來問。
「嗯,救出來了,真是麻煩你們了,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杰森一出來就問。
「還好,外籍作戰兵團在第三軍炮兵和裝甲兵的配合下,正像這里推進,他們的先頭部隊叫什麼「東南亞營「的剛從門口過去,留下一個班的士兵他們說交給你指揮。這樣的話,我的人就可以加入進攻的陣營了,我們要去進攻主席府邸你們也一塊來嗎?」越南大員說。
「不,我想在這里修整一下,等待大部隊的到來,和黃副團長以及喬納森上校參謀長踫一下頭,看看他們會交給我什麼新的任務」杰森說。
「好吧,合作愉快,我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去你們美國去轉轉,也希望還有機會再到中國去學習,」他沖著杰森和李小明說。
「歡迎,到時候我會在我的農場里招待你,希望美國的牛女乃比你們越南的咖啡要更令你感到生活的美好」杰森笑著說。
「但願中國能和你們重新成為友邦,不會再有戰爭,我們能就像兄弟一樣背靠背貼著,對付外來的侵略,而不是我們在這里廝打」李小明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變得有些成熟起來了。
三個人相互寒暄一頓,還不見鄧肯和黑巴出現,就散了,各自忙各自的活了。外面越南的街上正殺的熱火朝天,不時一兩顆炮彈還錯誤的在院子里爆炸,把院子和街上或者鄰家的院牆炸彈七零八落,院子里沒有一寸的好的土地,人踩上去淹沒腳踝的浮塵濺起來,附著在人的褲腿上,偶爾還可以看到一兩個血紅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誰的身體上的零件。外籍作戰兵團的戰車離這里越來越近了。
「小明,能過活著見到你真是個奇跡,我本來我被越南人抓住沒有什麼活路了,謝謝你」肖毅平說。
「謝謝你」張欣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露出柔女敕白皙的臉盤,幾道劃痕,幾點黑泥,就像點綴一般在她的臉上綻放。
「李小明,你怎麼跟著些外國人,還有越南人混在一起」張欣听到肖毅平叫這樣叫他也就跟著這樣叫他了。
「哦,一言難盡,不過一個好的消息就是你們安全了,一會兒我再和你們聊,我要去整頓那些和你們一樣被抓到解放軍戰士,他們還不應該松懈,他們能不能活著走出越南還得靠自己去爭取!」李小明一臉不愉快的說。因為他看到那般解放軍戰士一個個像沒骨頭的泥人一樣,或躺或坐或臥,東倒西歪的散落在大廳和院子里,一點也沒有軍人的氣質,他要過去整頓他們。
「起來,你們還像個軍人嗎?只不過是被俘虜了嗎!誰說那一個上戰場的士兵就能不被子彈擦破點皮,不會受傷的,甚至是死亡都是經常的事,你們看看,看看地上的這些越南戰士們,他們都沒有腦袋了,呼吸也沒有了還沒有什麼怨言,你們才只不過是受了點折磨就扛不住了,是不是?」李小明大大咧咧的踢打著那些沒骨頭的士兵們。
「呵呵,真好笑!」張欣被逗樂了,死了還能有什麼怨言。肖毅平也看到直搖頭,他的這個佷子,除了有血性,魯莽,勇敢以外,就沒有一天好好上過學,連教育人都教育的這麼有水準,看來以後得給他補補人情世故,補補文化了,要不他可能連個老婆都討不到。不過返回來想,他那種傻勁也蠻可愛的,現在找對象只要家庭條件可以,人好就行了,如果這次他能回到中國去,說不定還能立功受獎,別說其他的事,就是營救自己和張欣這檔子事,自己就得為他奔勞,只要自己在張欣父親面前說,多少人家也會賣點面子,看來李小明你不紅都不行了。不過前提是你帶我們離開這個可惡的地方。肖毅平一個人想著。
隊伍是集合好了,李小明馬上請杰森出來講話,誰讓他是自己上司呢,在其他軍隊里可以沒有上司觀念,但在外籍作戰兵團里,上司就是上司,他們有不可違逆的權利,除非你組成軍事法庭否決他。
但很忙的杰森哪有功夫理他,他要和越南大員調配人手,越南大員不缺街頭示威,打架,制造混亂,甚至不缺戰士,不缺者就是缺像杰森這樣的臨戰指揮官,他也有只是那些都控制在陳文瓊,越第三軍軍長的手里。他們在討論外籍作戰兵團什麼時候才能到達這里,或者他們現在要干什麼,雖然外籍兵團要他們清理附近的區域,接應外籍作戰兵團的到來。但是先怎麼做,杰森拿主意。誰讓他是這里最大的軍官呢。
李小明集合好隊伍,還沒有做多的訓斥,過多的了解,杰森就叫那個叫阿東的人把武器給送來了,清一色的五六全自動沖鋒槍,還有幾挺布爾輕機槍,也不知道越南人從哪里找來的,估計是法國人或者英國人撤退的時候留下的吧。也或者是美國人。命令是清除從這里到第三軍之間的敵軍,帶領這些剛被救出來的,有氣無力的解放軍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