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越戰 第四卷 回歸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事滿滿

作者 ︰ 難得一笑

我漫不經心的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躺在床上的安東希下士,那個蘇聯式的傻瓜英雄,要不是我最後一刻及時的把他拉倒在地上,他早已和偉大的斯大林探討蘇聯的發展方案去了,而不會是受點傷躺在床上享受英雄式的崇拜,以及升職的喜悅。

但升職就意味著更大的責任,他的和自負,傲慢,狂熱崇拜蘇聯的漢奸華裔尤里希中尉做斗爭,這對于一個剛成為傻下士的安東希上等兵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因為既然安德烈少校安排他在這里就一定是有他的目的,蘇聯人可不會胡亂出招。

尤其是安德烈少校留下的那兩個士兵,他們可能就是真正的國家安全保衛處的人,他們就是真正的做事情的,而安東希下士只是安德烈少校給尼古拉少校和尤里希中尉樹立的一個靶子。

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特種兵訓練基地就有這麼復雜的斗爭形勢意味著什麼。我只知道一旦完成了我的承諾我就帶著兒子遠走,回國過我的普通人的生活。這不是為了國家而戰,我也沒有收到他們給我的一分錢雇佣金,雖然我很想讓他們給我點雇佣費用,我回國後起碼能做個萬元戶,也享受一下八十年代萬元戶的感覺。

「謝謝你長官,謝謝你救了我,」我還在走神的時候,听到有人說話,當我集中精神發現安東希下士感激的看著我,那撇剪斷的八字胡蠕動著,缺乏營養的紫色的嘴唇分為刺眼。

「沒關系,我只是盡我的職責,我想要是換做你,你也會去做的,你不能看著自己的戰友被炸死不是嗎?」我微笑著看著安東希說道。

「你我也要感謝你,長官,沒有你就沒有現在躺在床上的我,或許我和那些突擊隊員們躺在一起,被裝進裹尸袋,然後被扔進卡車,像裝卸什麼東西一樣被扔來扔去」。

我沒有在回答他,只是微微動了一下嘴皮,扯動臉皮做出一絲笑的動做。

「歡迎你加入我們,配合我們搞好基地的日常工作,安東希下士,」尼古拉少校說話的時候,瘦削的臉盤上的絡腮胡子抖動著,底下的喉結也更加突出,仿佛一具高大的骷髏在顫抖。老鷹一般陰銳的眼神盯著他說話的對象。我看到安東希的目光一直躲躲閃閃的。

也只有在我的面前尼古拉少校才和藹可親,笑意盈盈,在所有的手下面前,甚至是他的上級面前他都有資格永遠那樣就像雕刻的大理石像一樣冰冷,硬直。

而這樣的人在我們中國卻不多見,以前的思想的影響讓人們不可能那樣冰冷和不近人情。而這樣的性格在對越自衛反擊戰時候吃了很大的虧,甚至是那些需要他們硬起心腸來去完成任務的偵查兵,即使我再越南訓練出來的中國士兵也沒有這樣的修養。反而是比我們早打了十幾年仗的美國士兵們和那些「狼群」雇佣兵們做的很好。

要是能集合起這樣一群人來我想我起碼可以縱橫亞洲的雇佣兵市場。就像野狗那樣循著戰爭的腥味掙得盆體滿滿的了。

中國二十一世紀的軍事實在是太郁悶了,除非我老了,否則每天在豬圈和菜地里失去我的鋒銳,在官員的斗爭和貪腐中迷失了我自己,最後被政敵送進牢房或者是窄窄的三尺之地,埋骨恥辱之土。

倒不如沖出國門,做一個瘋狂的雇佣兵戰士,為了錢,為了自己不安穩的心去奮斗掙扎一番。湯姆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是回去養老了,還是還在異國他鄉作戰,抑或是埋骨他鄉。

听說蘇聯的車臣不太安穩,想要鬧獨立,兩伊戰爭打的不可開交,是不是可以接一些訂單呢?

唉,可惜現在中國對經濟實在是管的太緊,可惜上次的那批黃金被沒收了,這個可惡的國家,我打生打死,好不容易搶了那麼多黃金,到頭來一句為了國家做貢獻就沒收了,給當個小官就抹殺了貢獻,這和剝削有什麼兩樣。想想那批黃金可是把越南河內打爛了,死了十幾萬越南人,連紀煥博那麼好的幫手都死了,黃海兵他們也被蘇聯人抓走,生死不明。

「我們走吧,張強教官,」尤里希中尉眯著眼,叫道。

我猛的醒過來,有些尷尬的點點頭,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麼多愁傷感,老是這麼出神。

「張強教官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尼古拉少校看著我問。

「或許是離開戰場太久,被安逸的生活改變了不少,人總容易思念家鄉」我撒謊道。

「快了,很快就要有戰斗了,前期伏擊第三十八混成步兵旅的阿富汗游擊隊的根據地被找到了,我們特種部隊將先出發,引導轟炸機對他們進行火力攻擊,然後第三十八混成旅一團步兵和阿爾法內衛部隊機步師一個裝甲營,將會對游擊隊的營地發動攻擊。我們這兩天做好準備,你也把手中的事情安排一下,尤里希中尉將率領剩余的學員接引我們。」

「好吧,安東希下士,我們期待著你傷愈歸來」我簡單的向安東希下士打了個招呼就率先出了帳篷。對于這樣一個蘇聯英雄我不說好感,也沒有什麼感情。我只是這場戰爭的過客,我只想救回我的孩子,然後說不定我和他們將會再次成為敵人。雇佣兵從來沒有朋友。

而且中蘇的關系永遠是利用和被利用,防備和被防備的關系,合作與競爭的關系。現在還沒有正常化。我記得中蘇到了一九八九年才正常化。

無論怎麼樣這是別人的戰爭。阿富汗人並沒有讓我同情的資格,盡管我在後世崇拜過一個叫什麼馬蘇德的抗蘇英雄。

回到我的單獨宿舍,一個五平方米的用木頭搭建成的營房。最近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教給這些蘇聯士兵還有那些阿富汗人一些實用的在叢林里和戰場上生存的技巧。其實都是一些生存的規則。

那個輔助我的尤里希中尉就這點方面嘲笑過我多次。他覺得這些簡單的東西簡直可以去哄小孩,我實際上並沒有體現了他們花了大工夫把我折騰到這里的價值。其實我知道他們一方面看重我的經驗,想從我的身上研究出阿富汗游擊隊的生存之道,因為我在越南的時候曾經一個人就令他們用了一年的時間,損失了大量的蘇聯軍人,才在最後我無路可走的時候投降了他們。其實要是我一個人,他們現在可能還在越南叢里損失大量的兵員在找我。關鍵我當時不是一個人,而是十幾萬人,是整個我在越南的力量的總和。我得為他們找個出路。這也表明我不能夠去玩什麼大兵團作戰,我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他們把我引誘到了一個顯眼的位置,讓我自我壯大,自我放棄我的優勢,去和他們的優勢去比較。這就是我在營地里所悟出的道理。我不是專業當兵的出身,我只是一個半道出家,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一個偽軍迷。

我就是那好龍的葉公。我一直沒有找到我到底在這個世界上想要什麼。做人如此,當兵也如此。

要不然海琳也不會離開我,甚至是恨我,我不怪她,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我不後悔當初的選擇,但我也不會恨她,因為對于一個在戰場上失去音訊好幾年的當兵的人來說,他不能要求她為他付出什麼。要不是我們有了當初愛的結晶——小思強,即使她另嫁他人,我也不會怨她。她是一個普通的中國婦女。

我不知道她現在的近況如何,如果要我想,當初她恨我的輕浮,恨我的花心,斷然不理我,甚至我在監獄里都不來看我。我知道我和她有了隔閡,這樣的隔閡不是一天兩天能化解的。如果她選擇離開我和其他人結合,我祝福她。

我只求我能讓我的兒子,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過的幸福。為了他我寧願重新投入戰火,重新和槍做朋友,重新踏著戰友的尸體前進,哪怕是和中國的敵人蘇聯做事。

「我覺得你的心思不在戰場上,是不是這里讓你感覺到陌生?」

「我不覺的,我只知道我是為了戰爭而生的,所以我來到了這里」

「那你察覺到我什麼時候進來的嗎?張強教官」。

「門開的,尼古拉少校,這是你的營地,你隨時可以進來,不需要請求別人」。

「不,我覺得你有心事,作為一個特種兵教官,你應該在任何時候都做到提高警惕,要不然你不可能在戰場上生存下來,尤其是特種戰場」。

「這是我的事,尼古拉少校」。

「這也是我的事,我是這次任務的總負責人,如果你經常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我們就得對這次的任務重新進行評估,另外,作為一個長官的門,你應該是閉著的,屬下來的時候一定要先敲門,得到同意後,再進來」。

「你們進入阿富汗的時候,得到阿富汗人的同意了嗎?你們敲門了嗎?」

「張強教官,這是戰爭,也是政治,政治不需要我們軍人來管,我們只需要執行命令就行,我想你們中國軍人就是被教導的太有正義感了,要是這樣,我問你一句,你們進入越南作戰,越南人要求你們去的嗎?」

「別告訴我那是多麼正義,別說戰爭多麼有理,都他媽的胡扯,你在越南沒有殺過女人,小孩,老人?別和我說,千萬別和我說,謊話我們每天都在說。那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我比你大那麼一倍的年齡,我經歷的比你多,經歷過六十年代以後所以的蘇聯對外戰爭,還有你不知道的作戰,做一個特種兵少校不是你們中國人的一個偵察兵那麼簡單的事情」。

「好吧,我們都是戰士,不管是為了什麼,我們處在同一個的地點,為著同一個任務,我們的目的都是活下來,完成任務,而不是死去,你說呢?尼古拉少校」。

「耶!」

「那麼你們能透露一下我們具體完成什麼任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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