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傳來,歐若水抬頭一看,原來是裴翼,他依舊是那副裴翼淡風輕的模樣,那雙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關切的光芒。
只是一瞬間,歐若水眼眸中的期待黯然下去。
「起來吧,這泉水很涼的!」
裴翼將歐若水扶出噴泉池旁,看著她被泉水濡濕的衣服,他月兌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柔聲的問道︰「若水,你怎麼會趴在噴泉池旁邊哭呢?那池水很涼,萬一感冒了怎麼辦啊!」
「感冒那是很了不起的事麼?」歐若水的聲音輕輕的,卻是哀傷的,「不過是感冒而已,又死不了?怕什麼呢?」
「你……」
裴翼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在她空靈的眸子中似乎看到了絕望,是因為顧燁霖嗎?應該不會才對啊,他們才去蜜月旅行回來,感情好像很好啊,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吵架,更不會到讓她絕望的地步吧!
「若水,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事嗎?也許我可以幫你!」
「幫我?」歐若水笑了笑,淡然的說道︰「這件事沒人能幫到我,連我自己都無能為力,你又該怎麼幫我呢?」
她的聲音脆弱得令人心傷。
「若水,到底出什麼事了?」
裴翼的眼中突然出現一道亮亮的光芒,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樣,轉過頭,他看著她的眼楮,聲音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不會傷害我?!」
「是的!」
「呵呵……」歐若水寧靜地微笑,眼中卻似乎有著晶瑩的淚花閃動,「可是我一點都不相信呢,一點點都不相信呢……他也曾說過不會傷害我……可是結果呢……結果又怎麼樣呢……」
「若水,冷靜一些!」裴翼抓住她的手,竟發現她的手竟然是一片浸骨的涼,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踫到是一塊冰,「你和顧少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我和他是出問題了,而且是一個永遠都跨不過去的鴻溝!」
歐若水輕聲說道,透明的眼眸中出現隱隱的淚光,她在拼命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生怕一個不小心,內心那翻涌的心痛就會傾瀉而出︰「他騙我,一直都在騙我!裴先生,你們不是很懷念你們的妹妹麼,她沒死!」
裴翼震驚了。
如果他沒听錯,歐若水說得是裴霓裳沒死?!
這怎麼可能呢?她已經死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說,霓裳沒死?!」裴翼看著她,目光中帶著震驚卻又驚喜的神色。
「是啊,你的妹妹沒有死!」歐若水看著裴翼眼底的驚喜之色,難過地閉上了眼楮,嘴唇輕輕地顫抖著,「怎麼你也覺得驚奇麼?如果驚奇的話,就去醫院看看她不就知道了麼?」
「若水,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裴翼看到她那雙悲傷的眼眸,竟不由得不想去傷害她,「我只是沒想到,霓裳竟然還沒死,只是有些驚訝了,你別介意!」
「沒關系,反正你的反應起碼比他的好多了!」
歐若水淡淡的說道,面容寧靜如水︰「裴翼,你能告訴許思彤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麼?我突然很想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讓你和顧燁霖如此深愛著她?!」
裴翼驚訝地看著歐若水,看著她眼底閃動的淚花,她的臉上有著深深沉澱下來的哀傷,那種哀傷,就像是透明的琉璃,輕輕地一踫,就會完全破碎。
怎麼會有這種錯覺?
她的堅韌,她的頑強,她的笑,她的清冷,這些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他的腦海中,怎麼都揮之不去,原來在他第一次見到她,見到那雙清澈無垢的眼眸時,他就已經深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她應該是一個很漂亮很善良的女子吧?」
歐若水說完,又輕輕地搖頭,似乎是在否定自己的說法,在自我嘲笑著︰「我真傻,她當然是一個既溫柔又大方得體的女子,如若不然顧燁霖怎麼會這麼愛她呢!」
歐若水一動不動地坐著,就好像是沒有靈魂的雕像一樣,透明的眼眸中有著空洞茫然的光芒,虛無縹緲地看著自己前方的某處。
他的背影,猶如一個走失的孩子,隱隱透出孤寂而又哀傷的味道來。
「是,霓裳的確是個很溫柔的女子!」裴翼看著她認真地說道,「可是,相對而言,我更加喜歡你,霓裳太任性,像是一朵花一樣,需要別人的呵護,這樣的人太過脆弱,只適合做花瓶!」
「是麼?」
裴翼的眼中閃動著被震撼的光芒,一剎那,心,似乎有著沉重的刺痛感。
歐若水忽然轉頭看著裴翼,聲音輕輕的︰「裴翼,你相信命運嗎?」
「命運?」裴翼重復著她的話,但卻堅定地告訴她,「我從不相信命運,我更相信人定勝天!」
「呵呵,以前我也不相信命運,可是現在我卻相信了!」她對他微微一笑,卻在下一秒伸手去接住了掉落下來的葉子。
陽光靜靜的,四周也靜靜,靜得听不到一點聲音。
裴翼看著歐若水,認真地點點頭,看著那張白淨卻又憔悴蒼白的面孔,然而她卻依舊寧靜溫和地笑著,仿佛身體里,有一部分靈魂已經不屬于她了,所以他的聲音,充滿了逝去的憂傷。
「既然她回來了,那麼我是不是該放手了呢?」歐若水的聲音,如同哀傷的樂聲,她轉頭看著裴翼,悠遠寂寥地笑著。
裴翼黑瞳中閃過一絲黯淡,他低聲說道︰「若水,你打算成全他們?」
「成全?不成全又能如何?」歐若水毫不在意地一笑,眉宇間帶著無所謂的神氣,「我累了,真的好累,好累!」
他的心被她的話狠狠地刺中,疼痛的感覺幾乎讓她的頭一陣劇烈地疼痛,他看著淚水如小溪一般順著她的面頰滴落。
「若水,走,我帶你去找他!當初是他強留你在身邊的,如今這算是怎麼回事?」
歐若水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黯然,烏黑的眼珠靜靜地瞅著他︰「裴翼,何必呢?你我都知道答案了,又何必再去問呢?有這個必要麼,到時候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吧!」
裴翼沒有回答她,他握住歐若水的手,低聲說道︰「顧燁霖即使他愛霓裳,那他也沒有資格這樣對你——」
他拉住歐若水的手想要離開,然而,就在那一刻,歐若水的手從他的手心中無聲地掙開了,一陣涼風從他空了的手中吹過,他回過頭,黑沉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訝。
歐若水依舊靜靜地看著他,眼眸清澈透明︰「裴翼,我不想回去,更不想去面對所有的一切,現在的我已經好累好累了,沒有力氣再去面對所有的事了!」
裴翼深深地凝視著她,仿佛她要說的話並不出乎他的意料,仿佛他早已經知道了一切,但他還是凝聲問道︰
「為什麼——」
「難道你就這樣任別人欺負,任由他為所欲為麼?就算霓裳還活著那又如何,他顧燁霖選擇的人是你,不是麼?你為什麼不敢去面對?!」
「因為……」歐若水垂下幽黑的眼睫毛,嘴唇輕輕顫動,「我已經不能再強迫自己了……已經沒有那樣的力氣再去欺騙自己了……」
「過去的記憶我是不記得了,可是不代表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說她愛我,可是他的愛卻滿是欺騙!」
歐若水的眼眸中出現一抹哀痛,她猛地掙開裴翼的手,聲音中出現一抹哽咽︰「對不起,裴翼,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可是現在的我,真的沒有辦法去面對所有的事,對不起……」
歐若水轉身想離開。
她想從裴翼的身邊逃開,想找個地方一個清淨清淨,但是,她的胳膊卻在那一瞬間被一只手鉗住,裴翼抓住了她的手,深邃的黑眸中閃動著堅定的光芒。
「沒事的,我會在你身邊支持你!」
「裴翼……」
良久。
歐若水垂下眼瞼,聲音低低的,但卻充滿了哀傷︰「也許你說得對,即使我再怎麼不想去面對,這一切也都不會結束,與其這樣,還不如趁早結束所有的一切——」
裴翼按住歐若水肩頭的手輕顫了一下,他無法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歐若水,看著她的眼眸中一點點浮現出倔強和堅強的光芒。
「裴翼,麻煩你能送我回去麼?」
「好!」
「謝謝!」
良久,一襲白色的亮影消失在安靜的廣場上,夜幕也已經漸漸降臨了,漆黑的夜色包裹了大地,仿佛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般,也許暴風雨正要到來吧!
夜色拌著零落的星光,浸過那輛白色奔馳中的歐若水,她始終嫻靜的坐著,看這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擁擠的人群,輕嘆著。不知道她這麼晚都還沒回去,顧燁霖會找她嗎?會擔心她嗎?
可是這個答案連她自己都不敢確定,都不敢去證實!
顧家門前。
一輛白色亮影留在院前,里面卻有些沉靜了。
「裴翼,今天謝謝你!」
「只是小事,進去吧,外面天涼!」裴翼說著便給她解開安全帶,示意她下車。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歐若水下了車,站在車旁,微微對他一笑。
「不客氣!」
隨後,歐若水便進了屋。
而這一切都被顧家大宅二樓的那抹黑色的身影看在眼里,烏黑般閃亮的眼眸只在那一瞬間黯然如子夜,像是狂亂而沉靜的森林,閃爍著駭人的冷光。
歐若水,你好樣的!竟敢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顧家客廳中,水晶燈光閃爍著亮眼的光芒。
顧燁霖看到歐若水瘦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便坐起身來,把書扔到一邊,淡淡地一笑,有些意味不明。而眼光落在她身上的衣服上時,眼神變得越加的幽暗了。
「你去哪里了?下午通電話的時候,你不是說去找葉依蘭了麼?可是我方才打了電話,她說,你沒去找她!」
「我去哪里了和你並沒有什麼關系!」歐若水淡淡的說道,臉上盡是疲憊之色,「我都沒有過問你去哪里了,和誰在一起,那麼請你也不要過問我!」
顧燁霖看了她一眼,卻不說話。
怪異的氣氛讓歐若水有些驚訝,她清亮的眼眸里映著顧燁霖越來越繃緊的面容,她心中忽然一陣慌亂。
難道他剛剛看到自己和上官雲一起回來了……
顧燁霖忽然上前,他的手猛地抓住歐若水的手,紫色的眼珠冒出一絲怒意,聲音也變得惱怒起來︰「歐若水,我警告過你,不要去接近裴家的人,難道你忘了——」
歐若水怔怔地看著他。
手心里傳來灼熱的氣息,顧燁霖的眼眸漆黑,掩藏著波濤洶涌。
「為何不讓我接近裴家的人?」
歐若水看著他,眼眸靜靜的,聲音靜靜的,那雙烏黑的眸子讓怎麼都看不透里面究竟隱藏了什麼,只看得到一片清冷的氣息。
「讓你別接近,你就照做就是,哪里來這麼多廢話!」顧燁霖看到她眼底清冷的氣息,怒了。
「照做?也對,誰敢違背顧少的意思呢?」她直直地看著那雙閃爍如紫水晶般的眼眸,似乎有種痛楚便翻騰出來,「那麼顧少,請問一下,不讓我接近裴家,是因為裴霓裳麼?」
顧燁霖詫異地看著歐若水,她的唇邊噙著一抹寧靜而安詳的微笑,在燦爛的燈光中,就像是天使的翅膀,輕盈聖潔,卻是冰冷異常。
「對了,我還忘了要恭喜顧少,終于尋回了自己所愛之人,那麼我這個替身,哦,不對,應該是**,應該是時候功成身退了吧!」
「你這麼知道霓裳未死的?」
「顧少,難道沒听過一句話,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永遠都是包不住火的!」她的聲音輕輕的,卻凝結著她沉重的心傷,烏黑的眼珠上是淡淡的顏色,手指卻在不自覺的握緊。
「誰告訴你的?那麼說來,今天去醫院找霓裳,後來又趁霓裳睡著了,拔了她的輸液管?」
听到這里,一股寒意從歐若水的腳底直躥上心頭,她緊緊握住手指,一種窒息失望的痛楚籠罩著,然而更多的是絕望!
原來在他心里,她歐若水是這樣的一個人。
事到如今,還有何好說的?
「顧少有證據麼?若沒有,請你不要亂說話!」歐若水靜靜的說道︰「對了,你曾經說過,你厭了,就會放我離開,那麼如今呢,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歐若水說完之後痛苦的閉上眼,她不想再看見他了,她怕自己再看著他,自己的心會不受控制地再度沉淪在那雙清澈燦爛的墨黑眸子中。
房間內寂靜無聲,水晶燈散發著一種冰冷絕望的氣息。
「你在說什麼?」顧燁霖的眼底黯淡,聲音也變得強硬起來,「你又要離開?!」
「又要離開?」歐若水淡淡的笑了笑,「看來以前,我還真想離開,你顧少待我也不像你說的那般好吧!」
「你想離開簡直是妄想!」
燈光靜靜地灑在他們身上,歐若水的臉上是一種近乎透明的蒼白,卻美得令人心驚。
「你休想用這樣的方式逃離我身邊!」顧燁霖僵硬的手指緊緊捏住她的下巴,他怔然地看著那雙明亮的大眼楮中淡漠的神色,「你的任務還未完成,你覺得,我會放你離開麼?」
那樣大的力氣,疼痛讓歐若水驚恐地睜大眼楮,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眼中冰冷嗜血的神色,墨黑的眸子中凝結住深深的掙扎,似乎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怒意。
時光恍若被定格了般……
燈光流轉出了通透無暇的光芒……
啪——
狠狠的一巴掌震蕩了幾乎凝固的空氣,屋內所有的人怔住了。
歐若水緩緩地放下自己的手,卻又一點點地捏緊,以至于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隱隱的痛感傳遍全身,然而,她的目光卻靜靜地、靜靜地凝視著顧燁霖。
「顧燁霖,我告訴你,就算我死,我都不會用臍帶血去救她,寧可不要這個孩子,我也不會那樣做!」
歐若水視著顧燁霖,聲音微微發顫,長長的睫毛漸漸地濕潤起來,清澈的眼眸中泛起晶瑩的水光來。
一顆淚珠從她的眼角靜靜地滑落下,在淚珠落下的那一瞬,她猛地閉緊眼楮,仿佛是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喊出聲來。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不會讓孩子出世,與其一出世就被自己的父親利用,那麼,他便沒有出世的必要了!」
「你敢——」顧燁霖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怒火,怒吼道。
「顧燁霖,我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我說得出,便做得到!」歐若水側著頭,她的眼眸中映入落地窗外燦爛的星辰。
她的聲音輕輕的,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顧燁霖,你真讓我惡心!」
「是麼?」
顧燁霖一陣暴怒,但卻看著她眼底的光芒,讓他有些害怕了︰「可即使是這樣,你也沒有辦法逃離我,你似乎也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到底是什麼?」
他用力攬過她,向樓上走去——
歐若水看著他的側臉,害怕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顧燁霖沒有說話,只是一手抱著她,一手推開了寢室的門,而所有的佣人看著這樣的顧燁霖都不敢上前去,誰在這個時候去惹他無疑是自尋死路吧。
踫——
他將她丟在白色的大床上,而後再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你要做什麼?」歐若水看著那熟悉的臉龐,此時那臉龐已然不是她所熟悉的臉龐了,「顧燁霖,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不客氣了!」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不客氣?!」
歐若水瞪大眼楮看著顧燁霖,她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種怒意,還有一種冷酷的顏色,如玻璃般的眼珠染上了一絲妖嬈的霧氣。
「顧燁霖,你不要再過來了!」歐若水冷然地望進他冰冷的眸子中,蒼白的臉上爬滿了絕望的淚水,「就當是我求你,你要再過來了,不要再過來了!」
「不要過來?你只是在履行你的職責!」
「顧燁霖——」
歐若水怒吼道,眼中浮現出一抹淒然的哀傷,顧燁霖無情的話語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利刃直直地插進她的心中,痛徹心扉。
「你敢吼我?沒關系,等一下我一定讓你吼不出來,而且還能讓你很快樂!」
顧燁霖發怒地將她的身子整個的提起,健碩的身體緊緊壓在她的身體上,漆黑的眸子變得幽暗,升起一抹猩紅的欲火,唇邊是一抹邪魅的笑靨。
「滾開——」歐若水看著那抹妖異的猩紅,用力地掙扎,狂吼道,「不要踫我!」
「不讓我踫你?」顧燁霖幽暗的眸子中閃爍著危險的訊號,「那你想要誰踫你?林錫陽還是裴翼,別忘了,裴翼可是你的哥哥!」
「顧燁霖,你真齷齪!」歐若水的眸子徒然變得冷漠起來,那種冷漠像是長在骨子里般,「你自己骯髒,別把別人和你想得一樣齷齪不堪!」
「是嗎?」顧燁霖邪邪地一笑,嘴角邪惡的弧度讓人不禁打了個冷顫,「齷齪麼?很快你就不會那麼說了,很快你會求著我要你!」
他的手掌竄進她的衣服內,大手輕易的挑開她的胸衣,帶著一種發泄的意味,大力地的**著她胸前的美好,而後听到一陣撕裂的響聲,他粗暴地將她衣物撕開。
一個完美的女性同體展現在歐陽楓眼前,白皙的肌膚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雪白,胸前的美好亭亭玉立。
「顧燁霖,你滾開——」
顧燁霖無視她的呼喊聲,他感到自己的下月復一陣燥熱,而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白皙的肌膚游走著,漸漸探進她的**中,骨節分明的指尖沒有預料地進入她,緩緩地**著。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