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鼎 正文 第十六章 聲名鵲起?

作者 ︰ 周天師

大周朝348年,二月十五日,是趙世平娶親的大日子。

老婆很漂亮,這是洞房花燭夜之時,趙世平唯一的感受。而三從四德更是這個世界的鐵板教條,周雅琴雖然貴為王府郡主千金,也不能逾越禮數,這讓趙世平欣喜的同時也比較郁悶,雙方共同的語言不多啊!

一連一個禮拜,趙世平都呆在了太尉府內,並沒有去當值,算作是婚假了。

而就在趙世平享受人生第一大樂事的時候,整個京師之地卻因為他而掀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大風暴。上至官場朝堂,中至豪門權貴府邸,下至平民百姓草民家,都在處在了風暴的漩渦中心。

所有人都一陣迷糊,議論紛紛,有質疑的,有驚奇的,也有漠不關己的,全部都在議論著趙世平,議論著趙世平為什麼前前後後的竟然變化這麼大。從一個五毒俱全的紈褲子弟轉變到現在的北府校尉,不僅以往的劣跡一件沒有做過,反而救百姓、屢破案、杖責縱馬的衙內,事情一件比一件鬧得大,也一件比一件大快人心。

京師各處酒樓之內!

「喂,听說了嗎,這趙大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

「不會吧?無惡不作的趙大害會洗心革面?」

「什麼啊,你的消息早就過時了,還什麼趙大害?現在應該叫趙校尉趙大人!」

「屁的趙大人,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還能不吃屎嗎?」

「話也不能說,趙大人這也算是浪子回頭了吧!」

「的確,你看趙大人最近辦的事情,哪一件不是為民做主啊?就說前次那個鄭大牛,要不是趙大人最後趕到,把他送去了就醫,還給了他銀兩,這鄭大牛早就見閻王了。更別說趙大人最後還把那些紈褲子弟全部痛打一頓,總算是替鄭大牛出了一口惡氣!」

「說的是,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過則改之,善莫大焉,趙大人雖然以前也是個紈褲,但是肯改過,以後多為我們老百姓伸張正義,也是一個好官了!」

「屁,我看他這是裝模作樣!」

閑散的客人一邊喝酒吃菜,一邊議論紛紛。不過誰也說服不了誰。不過大多數人都是善忘的,趙世平這段時間的改變和行事,已經讓這些人將趙世平以往的斑斑劣跡全部抹殺了,開始覺得趙世平的好來,紛紛點頭。

而在各大豪門權貴世家之內,關于趙世平的議論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不同于外面這些平頭百姓的善忘,這些人不僅不善忘,反而記憶極好。對于趙世平的改變,這些人听到耳朵里,只有一個想法,趙世平這是在作秀呢!

丞相府邸!

先前在飄香院中和趙世平大打出手,並且將趙世平給打暈了過去的丞相二公子蔡紹世,在听到下人將趙世平最近的舉動以及外面平民的議論稟報給他听後,直接就愣住了,好一會之後才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說,趙大害這次是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會吧,我有沒有听錯?」蔡紹世環顧左右大笑了一陣,跟著又對著正坐在他上首位置的大哥蔡紹濟說道︰「大哥,你听清楚了沒?趙大害要浪子回頭金不換呢!」

蔡紹濟面如冠玉,翩翩俊杰,成親之後又蓄了八字胡,特意在下巴上留了一小撮胡須,讓他更具備了一種別樣的成熟魅力。

蔡紹濟性格沉穩,即便是听到弟弟這樣說,也沒有任何大的神色波動,只是微笑道︰「听清楚了又有什麼?而且雖然大哥不知道趙大害這一次是真正浪子回頭還是裝模作樣,但是縱觀趙大害這段時日以來的種種動作,趙大害也不可小覷啊!」

「不可小覷?」蔡紹世愣了一會,隨即又笑道︰「大哥想多了,趙大害和弟弟我不知道斗了多少回了,我還不清楚他?他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不管趙大害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還是真的浪子回頭,其實這些都不怎麼重要,重要的是他最近的風評變好了,這對我們極為不利!」

蔡紹濟皺了一下眉頭,繼續說道︰「不過沒關系,大哥自有計較。而且我今天把弟弟你找來,不是和你說趙大害的事情,而是要說說你的事情。不是做哥哥的說你,二弟,以後你也要收斂一下一下了,現在天下不寧,風波漸起,父親大人是勞心勞力,頭發都不知道白了多少根。你看看趙大害,現在都已經成親了,吶,這樣吧,改天大哥就像父親提一提,給你結一門親事•••••」

「大哥,大哥,您別說了,小弟我知道了!」蔡紹世舉手投降。

京師之地,一時之間暗流洶涌!

不過不管是好的議論還是質疑的議論,或是計較的議論,隨著議論從上至下到處蔓延,「趙世平」三個字可謂是風靡京師,趙世平本人更是聲名鵲起。

趙世平雖然宅男一樣的呆在太尉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從李一的口中也能夠感受到京師之地的這股暗流,風波漸起。

不過他也不在意,只要太尉老爹一日還在,他就能高枕無憂。

這一天,終于休息夠了的趙世平終于準備去北府衙門繼續當值,不過才剛剛出了房門,便宜老爹就給他帶來了一個讓他比較郁悶的消息,他被皇上炒魷魚了,或者說是被革職了。

「父親,這校尉之職也太不值錢了吧,孩兒這才上任多久,這就被革職了?是因為那些被孩兒打了板子的衙內吧?」趙世平譏笑道。

「混賬,你這是什麼態度?」

趙元杰冷哼一聲,開口就是一頓訓斥︰「沒規矩,竟敢妄議朝廷之事?朝廷的官職能用錢來衡量的嗎?看看你小子當的什麼校尉,這才多久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群情洶涌,連皇上都被驚動了?一點都不知道變通,死腦筋,以後怎麼能成大事!」

趙世平的臉色平靜,像是趙元杰不是在訓斥他一樣。

趙元杰的這番話,他知道其實還是在關心他。而且他之前說的那些話也觸動了趙元杰的神經。現在的大周朝,買官現象屢見不鮮,甚至當今皇上都專門派出了官員負責賣官的事宜。無論是誰上去阻止,當今皇上也是不管不顧。趙元杰一听到他說校尉不知多少錢,哪里還能不生氣的。

不過便宜老爹最後一句「成大事」,倒是讓趙世平心中起了漣漪。

趙世平賠了一個笑臉,說道︰「父親,孩兒知道自己以前也是一個衙內,惹人嫌惡,但是孩兒已經痛下決心改變自己。我上任校尉之後,也一直都是按照朝廷律法行事,不敢有半分懈怠。這次打了那些衙內的板子,孩兒自問並沒有做錯。不過既然結果如此,孩兒也無話可說。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朝廷是打算將我革職之後不再錄用呢還是另有任用?父親,您認為孩兒以後又該怎麼去做?」

這一番話,說的是頗有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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