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為榜樣,我的男人有好幾個,那你要不要也去找幾只雪白的母狐狸陪你玩一玩,好好學習一番,小白,說真的,我還沒有見過狐狸是怎麼……呵呵,你知道什麼意思的,我真的很好奇,要不然,你大方一次,表演給我看看。」夏子洛微眯著眼楮看著小白,眼底的光芒非常地邪惡。
丫的,竟然敢說我思想不純潔,就算是,也只能我自己說,絕對不允許別人來批判。
典型極度自戀的一種人,非夏子洛莫屬,自己的缺點只能自己評說,絕對不允許別人批評半句。
「不要,我只要美人你一個,至于你想看的表演,我十分遺憾地告訴你,面對別的雌性物種我不感興趣,也不行,不能表演給你看了。」
……
一人一狐相視而對,在心底無聲地交流,可是看在外人的眼中顯然成了眉目傳情。
一旁,百里玉竹、百里玉雪和黑剎三人,看著夏子洛與小白眉來眼去,眼中有著不可思議的驚愕,心中感嘆,這個女人真的是無恥得太強悍了,居然連這麼可愛的小動物都不放過,想引、誘一番。
鑿牙抱著小白站著,見怪不怪。只見他薄唇輕啟,冷酷的聲音中透著一抹關心,酷氣十足地叮囑著。
「女人,我不在你身邊,你要自己保重,不準受傷,我會盡快追上你的。」
「鑿牙,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性了,好可愛,你要是天天表現得這麼感性,姑娘我肯定會天天寵幸你。」夏子洛時刻不忘調戲,嫵媚的眸中色光閃閃,在鑿牙的身上來回掃視。
無語地看著那個不調戲一下男人就渾身瘙癢難忍的女人,丟給她一個鄙夷的眼神,抱著小白酷酷地轉身,朝著風荷酒樓的方向急步而去,臨去前,心里面悄悄地嘀咕了一句。
「**人,這下沒有人在你身邊監視,肯定桃花滿天飛。」
鑿牙抱著小白離開之後,夏子洛也隨同百里玉竹等三人離開了原地,坐著馬車立刻出城朝著安陽城的方向出發。
寬敞的官道,白雪初融,一輛外表看起來非常普通的馬車四平八穩地跑著,駕車的是一名年輕冷酷的男子,渾身散發著一股剎氣,明顯地告訴別人,生人誤近。
馬車內,狹小的空間,夏子洛慵懶地斜臥著,閉目養神,一個人佔據了一半的空間,而百里玉竹和百里玉雪二人縮著腳靠坐著車壁。
「夏姑娘,不知道鑿牙兄弟何時能夠趕來,到時候也好一起出手救出玉簫?」百里玉竹帶著試探的口吻詢問。
說真的,夏子洛的年紀比他還小,又是一名女子,並非他看不起女子,而是在沒有確定夏子洛的武功修為如何的時候,當然希望鑿牙那個冷酷殺手在此,也多幾分成功的勝算。
「玉竹公子,听你這口氣,似乎不相信我的能力。」夏子洛半眯著眼楮,一抹銳利從眼底滑過,不輕不重的口氣讓人無端凋枯地生寒。
「夏姑娘,我想你有所誤會,在下想鑿牙兄弟身手不錯,要是在此的話,我們的勝算更大,不是嗎?」百里玉竹有著商人的精明,一張嘴能說會道,巧妙地辯駁著。
夏子洛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沒有接口,心中暗自想著,這個男人幸虧身手一般,要是他武功高強的話,誰和他交手,光是嘴上就討不到便宜,手下只怕更加。
夏子洛不接口,百里玉竹也不好多說,馬車內又是片刻的沉悶。
「喂,你這個無恥的女人,我哥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百里玉雪見不得百里玉竹受人冷眼相待,嫌惡地看著夏子洛,冷語質問道。
夏子洛繼續沉默,懶得搭理這種胸大無腦的大小姐,要不是看在她是玉簫姐姐的面子上,就憑她剛才那句話,絕對能夠從地獄來回好幾趟了。
「無恥女人,問你話了呢,怎麼不回答,真是沒有家教?」百里玉雪繼續不依不饒道,一心認為鑿牙不在,這個女人沒有了保護傘,肯定不敢在囂張。
同時,她心中更加地氣恨,救出玉簫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花錢扉高手出馬也可以,為什麼哥偏偏要肯求這個女人相助,真是氣死她了。
「無恥女人問誰?」沉默的夏子洛突然暴出一句話,明媚的眸子快速地滑過一絲狡黠。
「無恥女人當然是問你,還能是問誰?」百里玉雪想也沒有想,當下就接口回道。
「哦,無恥女人原來是問我,那麼請問無恥女人,你問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夏子洛眉梢一挑,微眯的眸中閃動著嘲諷,一副恍然的樣子,還特意加重了無恥女人四個字。
「你,你……。」手指著夏子洛,百里玉雪杏眸圓瞪,氣得語塞,恨不得撲過去掐死夏子洛,竟然設了個圈套讓她跳。
「你什麼你,百里玉雪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過你,上一次雖然看在玉簫的面子讓饒過一回,可是並不代表我是個心慈手軟的主兒,你最好別挑畔我,至于家教這玩意,想必你這個無恥女人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明媚的眸光驀地由晴轉雪,好似蒙上了一層寒霜,凌寒無比,冷冷的語氣連諷帶刺地飄出,馬車內的氣溫陡然下降,冰寒一片。
狹窄的空間,氣氛沉悶無比,百里玉雪陰寒的眸子死命地瞪著夏子洛,恨不得將她剁碎了拿去喂狗。而夏子洛則視而不見,非常愜意地斜臥著,享受著這種被人注視的榮耀。
有人這麼欣賞她,目不轉楮地盯著她看,那說明什麼,說明她長得貌若天仙,能吸引人的目光,雖然是個恨她恨得要死的女人。夏子洛唇角微挑,掛著淺淺的笑意,非常自戀地想著。那明明的恨到極致的目光,竟然也能被她想成這樣,只能說夏子洛,她的思想非常的變態,非常的扭曲,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馬車繼續四平八穩地跑著,可是馬車內的氣氛卻詭異的異常。夏子洛慵懶地斜臥著,一副不理世事的閑散模樣,任人打量。百里玉雪則是咬牙切齒地看著夏子洛,一副想殺人的氣憤模樣,而精明的百里玉竹則是非常聰明的選擇不問不管,女人之間的戰爭一旦插手,最後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
江陵城,風荷酒樓,滿池的荷花早已經月兌去那一身翠綠的舞衣,消失得無影無蹤。凌寒的北風吹過,池面細波粼粼,一層一層朝著城外的清江推涌而至。
大堂中,掌櫃的早已經換人,鑿牙心急如焚地坐在大堂中,等待著柳無塵的到來,他的心早就飛到了夏子洛的身邊。而小白則非常悠閑地一口一口地吃著香噴噴的燒雞,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
夜幕降臨,整個江陵城又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霧氣,柳無塵的身影終于出現在了風荷酒樓的大門口,那滿頭的青絲凌亂的飛舞著,面上也有著一絲倦容。
這一下午,夏子洛沒有陪伴在他的身邊,他總是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好像缺少了一些什麼,做起事情來也是恍恍惚惚的,提不起神,心中總是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所以事情一辦完,也不等馬車,直接運起輕功心急火燎地趕到風荷酒樓。
「鑿牙,洛兒呢?怎麼沒有看到她?」蹙著眉頭開口詢問道。
剛一踏入風荷酒樓大堂,柳無塵眸光一掃,並沒有看到那抹想念了整個下午的妙人兒,心里「突」地一跳,那種非常不妙的感覺再一次涌上心頭,可是看到蹲在桌子上啃著一只雞腿吃得正歡的小白,那顆懸到半空的心瞬間又落回了胸膛。
他知道,夏子洛與小白命運相連,是不會扔下小白一個人離開的。不過,很顯然,這一次聰明蓋世的無塵神醫分析錯誤,夏子洛早已經離開了江陵城。
「她,離開江陵城了。」鑿牙也邪惡了一把,故意沒把話說完,就是想看看柳無塵听到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之時,會做出如何表情?
果不其然,柳無塵听到夏子洛已經離開的消息,面色悠然慘白一片,怒喝鑿牙,「你為什麼不攔著她,為什麼要讓她離開?」
在聰明冷靜的一個人,在遇到關心的人和事,關心則亂,會沖動,會不冷靜,平時的淡定冷靜完全消失。
「神醫,別听那木頭胡說,美人是有事臨時離開,她還給你留下了話。」小白啃完了雞腿,慢悠悠地說道。
「洛兒留下了什麼話給我?」柳無塵看向小白,急切地問道。
「美人說等她救回了百里玉簫,就會回無憂居找你,如果你不在,就會去京城找你。神醫,不得不說,你在美人的心里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地位的,要不然她也不會給留話了,肯定直接帶著我和鑿牙上路了,讓你急個半死。」小白難得誠肯地說出一些人話。
聞言,柳無塵心里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丟下自己跑路就成。
哎,看來夏子洛的信譽度真的是差到了極點,只要一離開,就會讓人聯想到「跑路」二字。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柳無塵緊皺的眉頭舒解了開來,看向故意為之,不將話說全的鑿牙,眸光幽寒閃過,素手一揮,一枚銀針朝著鑿牙飛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