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夜晚,薄霧霏霏,略帶寒峭,寧靜幽遠的夜空,銀白的月光傾灑而下,整個采籬居籠罩著一層迷離。
房間中,姬流風第一次主動,真實地感覺到她紅唇蜜汁的美好和甘甜,欲罷不能,不舍離開。
夏子洛的心里卻是另我上一種想法,吻吧,盡情地吻吧,一吻千金,按時間計算,一分鐘一千兩黃金,吻足十分鐘我就可以賺整整一萬兩黃金,這一次真的是要發大財了,以後寶寶的女乃粉錢不用愁了,呵呵,想不到姑娘的吻竟然這麼值錢。
唇貼著唇,姬流風吻得動情,可是夏子洛卻是想金子想得興奮,心中默默地倒計時,每數過六十的時候,就會悄悄地豎起一根手指頭,表示一分鐘已經過去。
房間中,小白是自然清楚夏子洛心中的想法,暗道,這個女人真的是掉到了錢眼里,這種時刻也能滿腦子都是金子,真的是太強大,太令人人佩服。
房間中的另一人,鑿牙看著那二人唇貼著唇,身子也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姬流風那只狼爪子也非常不老實地在夏子洛的胸前流連,他眉頭緊緊皺起,冷酷的眸中幾分怒氣,幾分酸氣,心里更是酸氣直冒,難過又難受,恨不得代替姬流風的位置。當他的眼楮掃到夏子洛那已經豎起三根手指頭的時候,鑿牙疑惑不解,這個女人以前與人唇貼著唇的時候,怎麼都沒有這種奇怪的習慣,喜歡豎手指,難道最近改變了習性?
鑿牙如果知道夏子洛的一根手指代表著一分鐘,也就是一千兩黃金的入帳,估計當場摔倒。
終于在夏子洛第五根手指還未豎起之前,姬流風松開了夏子洛柔軟而溫熱的紅唇,意猶未盡地舌忝舌忝嘴角,心里舒坦了很多。
「姬流風,你應該記得我剛才所說,一吻值千金這句話吧。」夏子洛眼神清明得好像天邊閃耀的星辰,沒有一絲迷離之色。
「嗯,記得。」姬流風眼中才氣朦朧,回道,可是心里卻升騰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記得就好,我剛剛計算過了,我們二人剛才接吻的時間,總共是二百七十八秒,四分多鐘的時間,零頭就不算了,總共四分鐘,一分鐘算一個吻,那麼四分鐘就是四吻,應該值四金兩黃金,你可不能賴帳,否則我會加利息的。」夏子洛雙眼仿佛看見了一大堆的金子在眼前晃悠,賊亮賊亮的。
「夏子洛,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剛才你的腦子里面想到的都是金子。」姬流風忍不住,再一次失控地大聲怒吼道,那雙霧氣迷離的桃花眼中有著一絲挫敗,一絲暴怒,難道自己一個大活人,竟然還沒有一堆金子來得有吸引力。
死女人,既然你愛錢,很好,反正我金子多的是,那我就天天送金子給你,一直送到你看到金子都想吐為止。
房間之中,當鑿牙得知夏子洛那豎起的手指真正的含義之時,竟然當場腿一軟,非常夸張地摔倒在了地上,這女人還真的是死性不改,時時刻刻不忘記賺金子,這一次,更是獅子大開口,一次性就想訛詐姬流風四千兩黃金。
「也不都全是金子,當然也有想到你。好了,你也別生氣了,趕快去辦正事,我們還等著明天一早就出海。」亮如晶石有美眸閃爍著靈動,淺淺一笑,如曇花初開,美得令人炫目,柔柔的語氣適當的輕哄著。絕對不會承認剛才自己滿腦子除了金子還是金子。
這個世界上,不光是女人要人哄,男人也是需要哄的。適當的柔情密語一下,效果非常好。
聞言,姬流風的心里的挫敗稍稍減輕,反而涌上幾許甜蜜,轉身向外走去,準備明日出海的事情,順便做好天天送金子的前期準備。
翌日,和風徐徐,天清海藍,悠悠白雲在蔚藍的天空中浮動,歡快的海鷗貼著海面自由自在地飛翔,勤勞的漁民揚帆起航,準備出海捕魚,心中祈禱著海神保佑,能夠滿載而歸……
夏子洛抱著小白,帶著鑿牙、百里玉竹、百里玉雪和冷面黑剎在這樣風和日麗的好日子里登上了拈花樓出海的商船「順風號」。
剛剛登上順風號,姬流風一身大紅長衫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一小片白皙而結實的胸膛,緩步走了過來,微寒的海風撩起他那頭如瀑如絲的墨發,在空中凌亂地飛舞,妖嬈魅惑,俊美的臉上掛著狐狸般狡猾的笑容,霧氣繚繞的桃花眼中帶著魅惑的笑意,似乎又透著一點兒惡作劇般的壞意,薄唇如菱,輕輕開啟,親密地喊著︰「小洛洛,你來了,我為你準備了很多東西,保證你愛不釋手。」
听到這樣的稱呼,夏子洛一陣惡寒,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渾身雞皮疙瘩更是掉了一地。
「姬流風,你能不能先改個稱呼?听你這樣叫我,我會食不下咽的。」夏子洛眼角抽了抽,非常真誠的與姬流風探討這個稱呼問題。
「小洛洛,你不覺得我這樣子叫你,顯得很親切,很與眾不同。我就喜歡這樣子叫你。」妖嬈萬千的桃花眼曖昧地望著夏子洛,一臉的無賴相,讓人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昨天晚上,離開采籬居之後,姬流風將今日出海起航之事安排妥當回到采籬居之後,夏子洛早就已經離開。
長夜漫漫,一個人孤寂地躺在那張前一刻二人還躺著的床上,殘留的淡淡香味充斥在鼻端,轉輾難眠,回想起每次與夏子洛見面,都栽在了她的手中,成了手下敗將,想想心中不禁一陣憋氣。身體中的好勝因子也被激發出來,決定無論如何也要羸一次,扳回一局才甘心。微眯著桃花眼思索了半天,姬流風終于得出一個結論,想要羸一次,唯一的方法就是要超越夏子洛的無恥,做一個比她更加厚言無恥加無賴的人,也就有了今天「小洛洛」這樣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稱呼。
「隨便你怎麼稱呼啦,姬流風,你這一大早就穿得這麼的性/感等候在甲板上恭迎我,到底有什麼陰謀?」夏子洛黑如晶石的眸子忍不住瞄了一眼那白皙如瓷的胸膛,淡淡地問道。
丫的,這廝肯定是故意的,穿得這麼的**,故意露出那性/感的胸膛在她的眼前晃蕩,肯定有陰謀。其實這一次還真的是夏子洛小人之心了,姬流風的穿著品味一向如此,隨意慵懶,透著幾分風流不羈的味道,迷惑了多少閨閣少女的眼,卻獨獨入不了眼前這個愛金子勝過愛人的女人的眼。
「有沒有陰謀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霧氣繚繞的桃花眼中閃動著狡黠,唇角勾起邪肆的笑意。姬流風心中的陰謀也算不上真正的陰謀,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法捕獲這個女人的一顆芳心。
「走吧。」姬流風牽起夏子洛那柔弱無骨的手,朝著船尾走去。
海風徐徐,二人踩著甲板走到了船尾的駕駛室。
「小洛洛,想不想試試當個航海家的感覺?」霧氣迷離的桃花眼眼中帶著邪肆的笑意,嫵媚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其中。
「你是想讓我把舵?」夏子洛似乎不敢相信,亮如晶石的瞳眸中流露出幾許驚愕,心底卻涌起幾許興奮。
游艇她到是開過,可是這麼大的船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接觸,還真的很想試試看,掌舵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夏子洛躍躍欲試,心中激動不已。
「是啊,你敢不敢挑戰一下?」姬流風妖嬈萬千的桃花眼中滑過一絲狡黠,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激將道。
「姬流風,你不用激我,我決定接受這個挑戰。」清澈如泉的瞳眸中涌動著興奮和激動,夏子洛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度的表情。
聞言,姬流風展露出魅/惑人心的笑意,朦朧而迷離的桃花眼中蘊含著令人心動的笑意,走到駕駛室門邊扯著嗓門喊了一聲,「起帆。」
剎時,幾名水手唱著豪邁的歌,開始扯帆。大船上三面大帆很快就被乘風扯起。
「小洛洛,可以開始了。現在我們的性命都交到你的手上,你可要好好掌舵啊。」風情萬千地笑著,嫵媚的桃花眼中有著濃濃的調侃。雙手環置胸前,眯著眼楮笑笑地看著。
聞言,丟給姬流風一個大大的白眼,丫的,竟然敢小看姑娘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掌舵水平。
夏子洛走到舵輪旁邊,雙目凝視著前方,雙手握著舵輪,感覺那揚帆的桅桿與水平縱橫之間的距離,雙手左右轉動,大船慢慢地向前推移。此時,夏子洛心神傾注,海風過耳不聞,她的心也是有著幾分惶恐不安,緊張萬分。漸漸地,大船已經駛到了出海口的地方,繼續向著茫茫大海進發。
「小洛洛,想不到竟然能夠掌得如此好,不如你也教一教我怎麼掌舵。」姬流風嫵媚妖嬈的桃花眼中閃過一抹驚愕,這個女人確實強悍,第一次竟然能夠掌舵掌得如此好,真是想讓自己不動心都不行。腦子里原本計劃著,等她向自己討教的時候,好好的教一下,現在計劃全打亂了。
不過,沒有關系,自己向這個女人討教掌舵技術也是一回事,同樣能夠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