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的光陰,在這宮中不過白駒過隙。
三月十七,太皇太後壽宴。今夜,我第一次穿上了絢爛的舞衣,只不過臉上卻蒙了一層薄薄的紅紗,縱然薄,可我知道,那已足夠。
長樂殿內座無虛席,殿中央,九龍寶座上那一抹刺眼的明黃,帝王威儀盡顯。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周的天子——澹台玄燁。
只是長樂殿實在太大了,大到縱然我因舞站在這殿的中央,也僅能看到那抹明黃和紫冠旒冕下晃動的白玉珠簾,殊不知這珠簾之後又是一番怎樣的乾坤。
只是今夜,我不同于別人,走近這份乾坤,我應該是有機會的。
歌舞期間,觥籌交錯。
一個紅衣女子,端著酒杯,緩緩地穿過整個大殿,婀娜的身段款款飄逸,方向竟是她對面的那抹玄黑。
那抹玄色和眸子中的那份深幽于我是再熟悉不過了,燕王——澹台玄燕。只不過今夜,我開始注意到他,卻是因為一個女子過于顯眼的舉動。
對于女子的溫婉相邀,他似乎很是憐香惜玉,極有風度的一干為敬,女子清秀的面龐立刻燦若桃李。他一貫緊繃的嘴角也跟著拂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即便淺,卻也是我第一次見到。
我想,今晚,因為這個女子,他應該是開心的吧。又或許,他也僅是對我,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才會那般冷冽與暴戾。
舞已至尾聲,我端著滿藍仙桃,一步步地走向那殿的最上方。
當朝太皇太後,一個培育了兩代帝王,叱 一生的女人,一身大紅的百鳥朝鳳華服端坐在龍椅的旁邊,臉上雖因歲月而刻上了風霜,卻依舊有著不言自威的莊嚴,此刻,她目光炯炯,正注視著我一步一步地沿著殿中的台階緩緩地走到殿前,頭上的發釵雖有晃動,也僅是細微的窸窣,儀態如此理應無可挑剔。
只是比起她的威儀,她身旁的那抹明黃卻更吸引我的眼球,一個以屠城為代價而成就手中江山的帝王究竟生就著怎樣的一份尊容。
眼見殿中那抹明黃即將躍入眼簾,一個內侍太監卻匆匆趕了上來,在他的身側小聲地耳語了一番,隨即,他竟不顧滿朝文武的詫異和太皇太後微怒的臉色,匆匆一拜,拂袖而去,身後只余下一抹淡淡的龍涎香。
太皇太後的眉宇間雖隱隱含怒,卻礙于禮儀,臉上仍是勉強掛著笑。我見了,心里竟莫名生了些許快意,原來所謂的以孝義禮天下的明君竟也會有如此荒唐作為。
如斯想著,腳下的步子卻未敢有停頓,直到將滿藍仙桃恭敬地雙手奉上……
作者題外話︰皇上為啥走了呢?沒有看到帥哥,真是有點失望啊,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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