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執過我的手腕,我欲往後抽,他卻拽得更緊,直到手腕處傳來陣陣厲痛,我才停止了這無謂的掙扎。
目光卻死死地盯著他,如一頭受困的麋鹿,每個神經都充滿了警惕。
他斜睨了我一眼,目光中有說不出的陰郁,鼻腔里更是不屑地發出一聲冷哼。
看我不再掙扎,他才松了手,隨即,將我的手反轉,手心朝上,兩根修長的手指搭上了我的脈。
他竟然也懂得醫術?
既然是搭脈,說一聲便好,何苦剛才的一番掙扎?真是個古怪的人。
心里有些發堵,他的臉色卻漸漸轉柔,過了好一會兒,轉頭復望向我,「你可還服過什麼其它的藥?」
我搖了搖頭,這幾日一直在昏迷,又哪里會記得什麼。
他見我一臉的茫然,有些無奈地道,「算了,如果你能記得,也就不會這麼蠢了。」
我有些不服氣地道,「王爺,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有什麼不妥嗎?」
「你這次不是普通的傷寒,有些傷及肺腑,若不好好調理,會留下後遺癥。本王正打算給你配些丹藥,卻不料今日看你的脈象,已然無礙」,
「那是因為太醫醫術高明呀,否則,怎麼能在皇上身邊當差」,
他听了卻冷哼一聲,咬著牙道,「太醫院的那些人,不過都是些酒囊飯袋」。
我隱隱地覺得,他周身又開始散發出那種迫人的戾氣,只得適時噤聲,他的脾氣始終古怪的讓我無法模透。
「這是什麼?」
他的目光突然轉向了桌上放著的瓷碗,里面還殘留著少許的湯汁。
「這是順遠候送來的炖湯,可是,我還沒……」,
他不等我說完,直接走過去端了起來,隨即,從袖中抽出了一枚細長的銀針……
我見了,也不再執意說下去,心里卻堙起一抹硒笑。
阿速待我不知道要比你好幾百倍,就算要下毒,那下毒之人只可能是你,絕不會是他。
果然,銀針上並無任何發黑的跡象,但他仍不死心,又將碗端到了嘴邊,
「燕王……」,
我剛欲出手阻攔,卻為時晚矣,他已小抿了一口。
只見他唇角微動,似乎在用力地品著什麼,眉宇卻越發地蹙緊。
過了許久,才肯定地道,「這湯有問題。」
「啊?怎麼會?」
「本王一時還無法確定,但應該不是毒藥一類的」,
「哦」,我嘴上雖如此應著,心里的那抹硒笑卻愈濃,一個藥膳而已,左右不過是多加了些調味罷了,竟也值得這般大驚小怪。
「你剛才喚本王做什麼?」他放下碗,突然轉頭問了我一句。
「哦,沒,沒什麼」,
興許是我眼底的閃爍刺激了他,他竟一下扳過我的臉龐,冷冷地道,
「作為棋子,你最好不要有事瞞著本王」,
我的下顎被他鉗得生疼,一把推開他,有些惱火地道,
「王爺你太多心了,我哪里敢瞞你什麼事,方才只不過想告訴你,這個湯之前被阿呆喝過」,
「阿呆是誰?」
「阿呆是一條狗」,
他的臉色隨著這句話直接轉青,再轉黑,黑得甚至能擠出墨。
看著他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很想笑,但也只能咬著唇,極力忍著。
可還是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有誰能想到,英明神武的燕王也能遭遇如此的難堪?幸虧今日在他面前的只有我一人而已,否則……,哈哈。
我越想越好笑,對著他那張黑如墨的臉,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卻見那張黑臉,突然欺身上前,驀地俯低身,狠狠地吻住我還半張著的唇。
腦海頓時一片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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