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兒,你回來了!」千汐剛進屋,紫蝶便拉著她栽床邊坐下,從床榻間拿出剛剛才繡好的手絹︰「好多年沒有踫過針線了,汐兒覺得這上面的字繡的如何?」
「嗯,很好看。超速首發」看著手絹右下角那娟秀的字體,千汐唇角有著清淡的暖麗笑意︰「今天一整天沒見你出來,就是為了繡這個?」
「以前我爹娘還在的時候,我和娘親學過一段時間的刺繡。那時候,我娘總是說我天生是做繡女的料呢。」想起腦海里那張略帶模糊卻又無比慈祥的面孔,紫蝶唇邊揚起幸福的笑意,將手絹放到了千汐的手中︰「這個手絹,送你。」
「謝謝,我很喜歡。」將手絹收入衣袖內,千汐將視線投放到窗外,話語中染上點滴沉重︰「蝶姐,今晚我們便要離開這里,隨卿羽一同去西煌了。」
「啊?」伸懶腰的手猛地停在半空中,紫蝶看著一臉安靜的千汐,語氣里滿是驚詫與不解︰「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要大晚上的啟程?」
「他沒有和我仔細說緣由,先前在花園突然告訴我這個決定的。」轉首,對上紫蝶那清澈的眸子,千汐無奈的彎了彎唇︰「他要我幫忙的事好像要在西煌國內才能完成,我們也要跟他一起回西煌。」
「可你娘親的仇怎麼辦?魏彥那個混小子呢?」
明明想著傷好以後好好給魏彥那混蛋還以顏色的,可是現在突然就要離開,那豈不是讓魏彥那混蛋小子又能過上安逸的日子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想到自己還未手刃的仇人,那漂亮的黑色眸子忍不住暗了幾分。斂去心里的復雜情緒,千汐轉身走出了屋外︰「蝶姐你收拾一下東西,我去端吃的過來。」
「好。」看著千汐那略顯沉重的背影,紫蝶心中逝過一瞬間不好的預感。甩去那絲莫名的不安,她開始著手收拾起了兩人那簡單的行裝——
「你當真要這麼做?」看著千汐將藥撒到米飯中,卿羽微微的輕嘆出聲︰「你這麼做,不怕日後她會怪你?」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超速首發」攪拌米飯的手微微一頓,千汐淡淡的彎了彎唇︰「我只希望她平安。」
「這藥的分量,足以讓她昏睡四天。這一路,就麻煩你幫我照顧蝶姐了。」
將飯菜裝入托盤中,千汐直直的從卿羽面前走過,沒入了那逐漸濃郁的夜色中。看著那抹縴瘦的背影在視野里消失,卿羽微揚唇角,一抹苦澀的笑意稍縱即逝。
寧願自己背負一切,也要保護自己所在乎的人。那個紫蝶,真的是個幸福的人呢…——
「咦,我怎麼感覺突然好困…」看著眼前無數重疊的白色身影,紫蝶不禁使勁擦了擦眼楮,俏麗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汐兒,你…你在我飯菜里,是不是加了什麼…」
然,她還未得到想要的回答,意識便被黑暗全盤吞噬。她帶著那滿臉的不可置信,不甘的合上了雙眼,縴細的身子直直的朝後仰去。
「對不起。」扶住紫蝶的身子,千汐眼中溢滿了復雜。為紫蝶換好裝之後,千汐抱著她朝前廳走了過去。
前廳中,卿羽與自己的幾個手下已經喬裝好在廳中等候了。將昏迷中的紫蝶交到卿羽手中,千汐看向卿羽,俏臉上滿是懇請︰「麻煩你了。」
卿羽淡淡的勾了勾唇,帶著昏迷的紫蝶與眾手下走到了停靠馬車的後院。將紫蝶在馬車內安置妥當,卿羽在馬車中坐定,撩開車窗上的布簾,深邃的眸子里有著瞬間復雜的情緒︰「你自己萬事小心。我們會在西煌等你,但是,不要讓我們等太久。」
「一言為定。」微揚唇角,目送著那裝飾簡樸的馬車慢慢淡出視線,千汐毅然轉身,向先前居住的客房走去。超速首發
緋英,讓你悠閑的過了這麼多年的安逸日子,也是時候該連本帶利的算一下帳了!——
緋府。
「太子殿下與彥王大駕光臨,陋舍真是蓬蓽生輝啊!」飯桌上,緋英看著對面的秋辰與魏彥,面上滿是溫和的笑意︰「不知太子殿下與王爺齊齊駕臨,所為何事?」
這個太子,平日里好像不大看好他們緋府。在書院中,從不與他的後輩們接近,更是從來沒有到過自己府上。今日里突然拜訪,還真是讓他驚了一下呢。
只是,能讓他如此突然的到訪,不知道所謂何事?
「那日一睹蓉兒姑娘的舞姿,便一直不能忘記。」淺淺的抿了一口杯中的液體,秋辰唇邊滿是禮貌的笑意︰「所以,秋辰此次前來,想親口問問緋大人的想法。」
「爺爺!」清脆的呼喚聲從門外傳來,一抹紅色身影便跟著掠了進來。看清桌邊所坐之人,玉蓉止住自己肆意的舉動,福身朝兩人行禮︰「玉蓉見過太子,見過彥王。」
肌膚如雪,紅裳似火。如若秋水一般柔媚的眸子,讓人忍不住滋生出佔有的**。看著眼前巧兮兮的玉蓉,秋辰帶著淡笑,禮貌的點了點頭︰「蓉兒姑娘不必多禮,隨意便好。」
玉蓉嬌羞一笑,款款起身,走到緋英身旁坐定。只是,那一雙柔媚的眸子卻總是不時的停留在秋辰身上。
听說太子秋辰俊美無雙,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呢!嫁給這麼俊的太子,不僅可以當上太子妃,而且還可以得到美男寵愛,絕對沒有什麼損失!
壓下心中的反感,秋辰將視線投放到了緋英身上︰「秋辰方才說的事情,緋大人如何看?」
「蓉兒既然已此,太子殿下不妨問下她本人好了。」將視線移到玉蓉身上,緋英微笑的唇邊滿是慈祥︰「蓉兒,太子殿下和我說,想召你入宮,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秋辰太子一眼便看中了他的蓉兒寶貝。太子雖然現在還未登基,但是暗地里早已得到了皇上的認可,掌握了所有權利。只要蓉兒抓住了太子的心,緋家的勢力要與皇室並駕齊驅,便是指日可待!
「太子殿下能看中蓉兒,是在是蓉兒三生修來的福分。」玉蓉微垂眸子,白皙的臉上有著點點嬌羞的紅暈。想著即將來臨的華貴生活,玉蓉唇邊有著盈盈的笑意︰「能服侍太子左右,是蓉兒得福氣,蓉兒願意!」
「既然蓉兒姑娘也心系本殿,那我明日便向父皇請旨,擇個吉日召你入宮。」秋辰頗含情意的望了眼滿面嬌羞的玉蓉,隨即又淡淡的挪了開去。
緋英,你既然這麼想用你的寶貝兒孫女來牽制本殿,那麼本殿就讓你體驗一下,自己安置的棋子走叛變路線的滋味兒!
看著一臉歡喜的玉蓉,魏彥眼底閃過一絲諷刺,隨即歸于平靜。飲下杯中的液體,他的腦海里,卻不由得浮現出了那雙深邃的黑色眸子。
明明是女人,怎麼會差別那麼大呢?那個臭丫頭穿紅色的衣服那麼冷,咋這什麼玉蓉穿出來就那麼艷俗呢?
也真是奇怪,從被黑衣人劫走後,他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查出來。那個臭丫頭到底被人帶到哪里去了?!——
飯桌上,看似祥和溫馨,其實卻是相互試探。沉浸在各自的情緒思緒里,誰也沒有察覺到屋頂上被悄悄移開的一小片瓦角。
看著屋里面那熱鬧非凡的畫面,少年暗自收緊了雙拳,眼中的陰鷙更是濃烈的可怕。
那個滿面儒雅的金發男子便是南景國的太子,沒想到,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魏彥,沒想到在緋家居然也能遇到他。冤家路窄,這話還真的一點也沒有說錯!
瞥見屋內已經起身準備告辭的兩人,少年悄悄的將瓦塊移回了原處,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黑暗之中。
這里高手眾多,不能硬拼,她必須要尋找一個能一擊取勝的機會!——
「外面天涼,緋大人不必送了。您是我國‘舉足輕重’的神官,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才是。」秋辰淡淡的擺了擺手,與魏彥雙雙走進了自己的軟轎之中。
就在眾人忙于恭送太子大駕之時,一道寒光迅速的穿透黑暗,直直的逼向了立于門口處的緋英!
「什麼人?!」
一聲低喝,緋英迅速的側開了身子,避開了這險險的一劍。少年微蹙雙眉,揚起手中的長劍,再次朝緋英招呼了過去。層層劍影中,兩抹黑色的身影糾纏在一起,然,一時間,卻難以分出勝負。
該死的老家伙,六年了,外表雖然蒼老了些,但是他的身手卻沒有退步絲毫呢…
「什麼人竟然敢如此放肆?」看著那蒙面黑衣人,緋英眼中滿是怒意︰「峰兒,召集護衛,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刺客!」
「是。」緋宇峰淡淡的點了點頭,迅速的退出了眾人的視線。
听著轎外兵器相撞的聲音,秋辰微挑布簾,微垂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快到讓人無法察覺的笑意。
他還以為神棍家族的威嚴真的強大到了人人敬仰的地步了呢,看來,也不過是夸大之談罷了。
只是,他倒是挺好奇,這般自尋死路的刺客,會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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