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廣場都蕭然肅靜了下來,眾修者大多不認識蕭劍,只是听過這個名字,而且都知道蕭劍毫無修道靈根,在修真界里,沒有靈根的修者,那是會得到比別人的歧視的,都不由的心中都覺得他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說也去奇怪,掌門卻突然對他似乎有些另眼相看,這真是讓他們無法猜透。
但是話又說回來,其實今天所謂的比試真的是有點小題大做,人家一個可憐的孩子,掌門對他好點也不為過,為何還要處處相逼呢,眾修者對左小光他們的是敢怒不敢言。
「如果掌門不反對的話,悉听尊便。」蕭劍突然冷冷的回答。
眾修者大敢詫異,一個豪無靈根之人,跟三個親傳弟子,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
「師傅。」左小關突然拱手叫道,很明顯是想要古志峰同意。
「哈哈哈!」古志峰笑了幾聲接者道︰「年輕人嘛,熱鬧熱鬧,算本座同意了,我倒要看看爾等還要加什麼彩頭。」
一絲詭異的笑意從左小光的臉上一閃而過。
蕭劍看在眼里,心中覺的好笑,他跟左小光他們三人此前連面都沒有踫過,更別說有什麼過節,本來今天比試之事都是完全不用發生,但是為何他們卻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不由的轉頭望向古月兒,但見古月兒卻故意把臉轉向一邊,不跟他對視,蕭劍頓然大悟,此三人定受古月兒指使。
「蕭師弟,既然師傅不反對,那我們就加多一道,誰要是輸了就砍斷一只手臂,當然你要是不敢,跪下來磕幾個響頭即可。」左小光笑著道,但是卻是和付明,周春一樣臉上充滿譏諷之意,仿佛將蕭劍吃定般。
蕭劍心中大怒怒,太狠毒了,如果他並沒有修煉魔陽體,而是一個毫無靈根的普通修者,那不是任他們宰割,真是欺人太甚了。
「胡鬧。」古志峰似乎也是一震,想不到左小光竟然要加這樣的賭注,心中不由的大叫後悔,不該答應他們,糊涂啊,糊涂。
「左小光,付明,周春,你們三人跟蕭劍有什麼深仇大恨嗎,為何如此咄咄逼人,你們就不想想,如果你們輸了呢?別怪為師沒提醒你們,凡事留條後路,不要抓雞不成倒賠上一把米,你們現在把話收回去,為師當沒听見,我想蕭劍也不會反對的。」
古志峰悠然的說道,用心良苦,可惜左小光他們並不為意,還以為師傅有向著蕭劍,心中更是不爽,再說了,古月兒還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而且他們有必勝的把握,更是不肯退縮。
蕭劍突然心中一震,听古志峰的口氣,好像知道他的一些事般,否則不會說自己能勝出,難道自己修煉魔陽體被他知道,但是心中又搖了搖頭,不由的說道︰「全憑掌門安排。」
「呵呵呵,我看某人是怕了,怕了的話可以跪下認輸呀。」
「就是,快點跪下認輸。」
「哼,跟我們斗,你還女敕著。」
左小光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頓時把透他給激怒了,不知好歹的東西,要不是那麼多人在場,他早就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放屁!」蕭劍突然大喝一聲,猶如一聲悶雷,眾人為之一震,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忽然感覺蕭劍像變了一個人般,陰沉憤怒的臉上透著一股高深莫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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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廣場上,眾修者將道台圍在中間,陽光早已灑了下來,溫暖著每個人,就想像慈祥的母親般,用溫暖的胸膛暖溫暖著孩子。
清涼的微風猶如情人溫柔的雙手輕輕的撫過臉旁,讓人說不出的舒服,但是千奇峰還是籠罩著一層層的霧氣,讓人仿佛置身在天外。
蕭劍與左小光他們三人對立在道台的兩邊,他們三人連成一氣,眼楮狠狠的盯著蕭劍,但是嘴角微微泛起譏諷的笑意。
相比之下蕭劍就顯得格外的冷靜,眼神淡漠,但是卻越是如此,就越讓人無法看透。
「飛天!」左小光忽然大喝一聲,三人揮掌而起,形成一個三角之勢,向蕭劍攻來。
頓時陰風煞起,白白的霧氣,形成一股氣流像白雲般,在道台上飛舞,「吼!」蕭劍是也大喝一聲沖天而起,猶如天外飛仙般,眾修者不由的一聲喝彩。
「去死。」左小光大叫一聲,掌風突然變的更加凌厲。
付明與周春也立刻配合雙掌再揮,將蕭劍包在在里面。
立刻呼呼呼的旋氣,讓蕭劍快仿佛窒息,想不到剛出手偏被困住,心里暗感不妙,想不到左小光他們還真看的起他,一出手竟使出內山門的絕技飛天陣,看來他們是想速戰速決。
飛天陣的確是內山門的絕技,創此武功的是三個孿生兄弟,修煉飛天陣必須為三人,而且要做到心靈想通,將氣連成一體,將對方狠狠的壓住。
可惜左小光他們只是學到了皮毛,要不然的話,這次蕭劍還真的是必敗無疑。
氣體仿佛越縮越小,蕭劍也感覺呼氣越來越困難,他想沖氣而出,可惜找不到破綻,嚴嚴密密的像個鐵桶般,讓他有勁使不出,不由的暗暗叫苦。
眾修者中,有人已經開始在暗暗的為蕭劍擔心,也有的在輕輕的嘆氣搖頭,仿佛都已經看到了蕭劍的敗落般。
「去死,哈哈哈!」左小光大笑一聲,又加了一把狠勁,似乎要致蕭劍于死地。
天,地,玄,黃
蕭劍忽然靈光一閃,頓時想起玄陰老祖與虛劍子的那一戰,心中暗喜,豁然開朗,忽然屏住呼吸,整個人盤曲跌坐在道台上。
「滅!」
「轟!」的一聲響,只見左志光三人同時向後飛跌了出去,嘴角上已是鮮血淋淋。
蕭劍剛才屏住呼吸,張開每個毛孔,用心神去感受,瞬間便察覺出飛天陣的破綻,原來剛才感受不到是因為他的耳中已經被灌入了大量的氣體,已經失去了分辨能力。
瞬間的改變,蕭劍反敗為勝,讓眾修者一時楞在哪里,等反應過來,頓時喝彩聲一片,心中不由的稱快。
「哼!」古月兒瞪了蕭劍一眼,頭也不回的走出廣場。
蕭劍又是不由的打了個冷顫,不知怎麼回事,每次古月兒用犀利的眼色瞪他的時候,他就不由的打冷顫。
「大家都記住了,這三人每人都還欠我一只手,我暫且讓他們留著,改天再來取,失陪了。」
蕭劍冷冷的說完朝古志峰一拱手,頭也不回的走出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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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比試後,又過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來蕭劍的魔陽體卻已經在第二層的中期,有這樣的進步,跟他在每個峰吸取不同的靈氣有關,不同的靈氣自然能影響他每一個不同的潛能。
而比試贏來的那塊靈石卻似乎沒有多大的用處,雖然也有試著拿它來修煉,可發覺不但沒有效果,反而靈石還會吸取他身上的血元,嚇的他在也不敢拿出來修煉了。
比試後再也沒有見到過古月兒,他還以為古月兒會來找他算賬,本來還想讓她吃點苦頭,看來可能是沒這個機會了,因為上次听嚴方說,她跟大師兄差不多就要結為夫妻了,這樣也好,不知他那刁蠻的性格改了,要不打師兄可就有苦頭吃了,想到這里他不覺的笑了笑。
比試過後,除了嚴方外,掌門也來找他,本來非要他搬到第一峰,但是他覺得還是第七峰住的舒服,一個人,這樣修煉起來也方便,古志峰拗不過他,也只好由的他,但是臨走時卻是把靈石的修煉方法,跟他說了一遍,可惜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兩個月來已經下過幾次雪了,千奇峰也是越來越冷,但是對他修煉魔陽體的人來說,就算是再冷,他的感覺還是跟初秋差不多。
現在大雪還在下,蕭劍搬了一張小木凳坐在茅屋的門邊,看著潔白的雪花,不斷的飄落,听嚴方說今天晚上是除夕之夜了,還記的小時候,家里雖然窮,但是每逢除夕夜母親都會給他一套親手縫制的衣服,然後一家三口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父親做的年糕,那時候是多麼的開心。
但是現在呢,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沒有親人,朋友嚴師兄應該算的上是,但是他跟嚴師兄見面的時間也不多,在峰上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他一個人度過的。
「哈哈哈,你小子在這發什麼愣呢?」
「嚴師兄。」蕭劍心神一震,只見嚴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不遠處,不由得暗暗責怪自己,如果不是他想的太入神的話,憑他現在魔陽體第二層中期的修為,別說那麼近,就是幾百丈外他都可以感應到。
「咦,你怎麼哭了。」嚴方疑問道。
「有嗎,沒有呀?」蕭劍笑了笑,順手模了下臉龐,他竟然連自己流淚都沒有發覺。
「還說沒有,是不是想家了?」
「家,我還有家嗎?」蕭劍不由黯然喃喃道。
「哎!是啊。我們都是沒有家的人啊。」不知什麼時候嚴方竟然也會感慨,他本來就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蕭劍還沒見過他有不開心的時候。
「好了,好了,大過年的,就不要想不開心的了,知道我來找你干啥嗎?」
「干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蕭劍故意沒好氣的道。
嚴方笑了笑道︰「你小子真是有福,是掌門讓我過來叫你過去和他們一起吃團圓飯,據說掌門只有叫的你和大師兄哦。」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