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雷居然會放過那只小黑蛇,這讓冷羅衣也暗暗稱奇。~~超速首發~~
他在改變嗎?為她嗎?好甜蜜。
「雷……」冷羅衣低柔地呼喚著,心中暖暖的。
隨知,凌雷冷冷推開了她,又恢復了以往蕭寒冷酷的外表,沒有了剛才的柔情和保護,冷然道,「不要以為我吻了你,就這麼放肆。我是主人,你是奴僕,懂嗎?」
哦!「懂!」冷羅衣垂下頭,又恢復了以往的忍氣吞聲。
凌雷看著眼前衣衫不整,又略帶嬌弱的女子,一雙剔銳跋扈的劍眉凝結著,神色陰霾,銳眸中泛出冷峭的幽光。
隨後不再多看一眼眼前絕美艷麗的女子,陰冷不悅地轉身離去了。
本還在嬌泣的女子在等到沒有了凌雷的身影,才抬起嫣紅而美艷的面容,清澈的的眸子里,藏著幾分笑意,幾分狡詐,還有幾分興致盎然。
而在院中大步流星走動的凌雷臉上的陰寒越來越濃烈。
可惡!
他最自傲的冷靜和沉著到哪里去了。
只是一個女人。
只是一個藝妓。
居然可以輕易挑起他的**,可以左右他的心緒。
剛毅的手中還能憶起她皮膚的水女敕和滑潤;薄涼的唇瓣還能感觸到她唇中的芬香和嬌澀。
該死的。
他什麼時候變得和一個心智不成熟的青澀少年般,居然會沉迷在那長長的甜吻中,久久不願停止,不願醒來。
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但是,只是而已嗎?
沉沉夜幕下,明月的冷光映照著翠碧樓檐,像一道薄薄的白紗籠罩著沉寂的長廊。
一簾俏麗的背影停歇在紅木藍軒旁,修長馨白的玉手捧著一摞藍本賬目,任瑟瑟寒風肆虐的摧殘。如蠶絲般細密的長發被輕輕撩起,在暗夜中舞動,連同玄黃的紙張也在秋風中霍霍翻動。
如芳草般淡淡的幽香纏著夜幕的寒風,在半個長廊上吹飄,越散越遠,最終混雜了整個幕夜的空氣。
「雪衣姑娘?」聲音中有絲不敢置信的驚喜。
冷羅月微微側頭,發覺是獨棠山莊的老管家,張伯。一身灰暗色綢緞卦,挑著紅色燭燈籠,鬢角灰白,慈眉悅色地望著她。
「張伯!」冷羅月微微低首,盡顯禮貌。
「雪衣姑娘,時候不早了,你這是……」當蒼老的雙目觸及到那一摞藍目賬本,眼角的皺紋變得更加深陷,「這送賬本的事,應該不是雪衣姑娘的活吧!」
「是這樣的,那位小哥有要事去做,囑托我幫他把賬本送到莊主書房。」
「太過分了。」一聲蒼疏的斥責聲,持著紅色燈籠的皺皮老手也因憤怒而淡淡顫動,「有什麼事?!就是天大的事也不應該不給莊主送賬本,更不應該讓雪衣姑娘冒著嚴寒來送。」
「張伯,我只是順道,也不是什麼大事的。」
「哼,這小子,也太無法無天了。隨意指使人,這還得了,到底誰才是主人?雪衣姑娘,你說,那個小兔崽子叫什麼,姓什麼?我非把這個偷懶的家伙趕出莊去。」老管家越想越憤怒,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了。
冷羅月暗暗一笑,那個不知名的小廝恐怕還在花叢間和‘繡花針’捉迷藏呢!
「張伯,這事就算了吧!我想他或許有‘非做不可’的事吧!再說,我並不知道他是誰?」冷羅月淡淡一笑,輕柔地說著。
「雪衣姑娘,我知道你善良,但是做人不能太軟弱、太善良,否則會被那些目無法紀的小子欺負的,知道嗎?他今天讓你幫一次,下回還讓你幫,一次兩次,最後就會是次次,我這是替你出氣的。」老管家語重心長的教導著。
「謝謝張伯。」冷羅月羞澀一笑,又不安地嬌怯道,「可是這次你要懲罰了他,他一定會以為是我告的黑狀,他日一定會找我麻煩的。」
「他敢!有我在,放心,他不敢動你一個指頭。」
「可是……」璇美的眼窩處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你不能整日看著他吧,莊主還有許多事要仰仗你呢,你也沒有太多功夫保護我啊!」
「這……」被冷羅月甜美的嗓音和贊美的語氣所陶醉,老管家也漸漸消去心中的怒火。
莊主還要仰仗他!老管家暗暗回味冷羅月剛才的話語,褶皺的眉頭布滿喜悅的氛圍。
「要不,張伯,這一次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冷羅月趁熱打鐵,將請求的話順勢接完。
「這個嘛?」沉思。耳際又回蕩起‘莊主還要仰仗你呢’的聲音,老態龍鐘的臉上笑顏囤積,「好吧,看在雪衣姑娘的面上,就先饒過那個小子。」
「謝謝張伯。」
「雪衣姑娘,嗯……」張管家臉上溢出可疑的紅暈,「嗯……那……個……」吞吞吐吐,卻半天也沒把話說出。
「何事?張伯?」冷羅月微微挑起秀眉,水女敕的眼眸透亮,望向此刻略顯局促的管家。
「就是…我今早…在花叢中…提到的問題。」停停頓頓,終于把要說的話說出。
「今早?」冷羅月微微側頭,遐思,半響,勾唇一笑,「想起來了。不知張伯問那件事所知為何呢?」
張管家有些喜愜地想為自己的兒子提親,當抬起滄桑的雙眼,看到眼前女子縴柔絕艷的美顏,到嘴的話卻遲遲吐不出來。
她那麼美,美得讓人炫目;
她那麼縴弱,縴弱得讓人不忍傷害。
這樣一個只能遠觀不能褻玩的女子,像一尊純然高雅的觀音金像,她不是那種山村野婦,娶回家中也不能去下地干活,她只適合被金屋藏嬌。
這樣的女子,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又怎麼配的上呢,分明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老管家越想越不忍去傷害這麼一個絕世出塵的女子。
「張伯?」絕艷的容顏上透著淡淡的柔弱和探問。
「沒事,沒事。」滿臉的尷尬,又不好意思去挑破。
「那我去送賬本了。」
「好,好,去吧,去吧。」
隨著那抹縴細娉婷的身段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夜幕中,老管家才悔恨般地打了下自己的老臉,暗惜又錯過了機會。
燭燈綠瓦,通明透亮。
縴柔的身影又一次止住了步伐。
剛才在長廊處,她就在思考到底送不送賬本,正巧被老管家踫上。
午後亭台的那場香艷吻戲,她記憶猶新。
嬌艷欲滴的唇瓣仿佛還能感觸到他唇瓣的火熱和濕潤。
玉器般的鼻翼似乎還能嗅到他身上那獨特的醇酒霸氣。
長夜漫漫,孤男寡女。
嬌弱少女獨闖森聳書房,無疑羊入虎口。
去嗎?
不去。
去吧!
考慮。
到底去不去?
去?
不去!
去!
不去!
一連串的思想打斗,最終還是無果。
冷羅月微微嘆口氣,要想得到他的心,必須要先得到他的人。
算了,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
「莊主--」茭白的手指輕輕彎曲,扣敲著黑木覃門。
沒有聲音。
「莊主--」聲音拔高了一些。
仍舊沒有回音。
凌雷最近搞什麼?每次叫他都愛理不理的,有時候還裝啞巴。
冷羅月有些微微怒意,推開了黑木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