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紅衣的幸災樂禍,曉冰一把沖了出去。
自己要去問問司徒,那天的事只是個誤會。怎麼能……怎麼能讓全府的人都知道了,那自己以後還怎麼混下去了。
滿心的就是想去找司徒夜問問的曉冰早忘記的當初的尷尬了,急沖沖而去。
「爺啊,我可是給你們制造了機會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說著,順手拿了桌上的隻果「卡茨」一聲脆響,心情大好的踱步出門。
再說,曉冰這邊。
急沖沖而來的曉冰,一口氣沖到司徒的房門口。就算只是隔壁房,加上這幾天為躲避司徒都沒有出門。
這下子,來到房門口了卻又止步了。
這樣子沖進去說什麼呢?難道就直接質問嗎?那要是不是司徒說的,而是那天自己出門不小心被人撞見的呢。那到時候豈不是更加尷尬。
狠狠的搖了搖頭,不行,事情總得解決的,逃避不是辦法。豁出去了。
伸手也不敲門就直接推了進去。
屋里的司徒夜本來是在沐浴,听到門外的腳步聲知道是曉冰的,心下激動不已,但此時自己還在浴桶里泡著,怕曉冰一下子跑了進來徒增尷尬,上次的事情可是還沒解決呢。
就匆匆的站了起來拿起毛巾隨意的擦拭下,拿起褲子就往身上套。
就在這檔口曉冰闖了進來,見屏風後的人影也沒心思多想屋里隱隱約約的霧氣就沖了過來。
「司徒,那天的事是我不對,對……」不起。話還沒出口曉冰就愣住了。
只見司徒拿著褻褲正要穿,其中一只腳剛跨進褲腿里。全身因為剛沐浴完的原因,泛起淡淡的紅暈,披散著的頭發因小彎腰的關系四下垂放著,碧綠色的眸子里泛著詫異、羞澀。也有種欲與還羞的羞澀動人美感。
慌忙間,伸手抓住屏風,使出內力轉動屏風,偌大的一個玉質屏風就這樣轉動開來,生生擋在了司徒夜與曉冰面前。
曉冰暗自唾棄自己,該死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這不是徒增尷尬煩惱嗎?努力忽略自己臉上的熱氣以及此時的尷尬境地。也忘了要出去。
兩只手無意思的扯著衣擺。轉過身子,臉朝著牆壁望去,眼神閃了閃開口道「有什麼好遮的,又不是沒見過。恩。身材不錯,比紅衣的有看頭……」。呸呸呸,懊惱的錘了下腦袋,自己這是在說什麼啊。
「那個,那個,那天的事是我不對,對……對不起。我向你道歉啊。可是,我……我(小聲)也沒把你咋的啊,現在全府的人都知道了,我以後怎麼見人啊。我不管,你要去幫我解釋。」不管雖然是我不對,酒品不好,把你扒了,但沒咋的啊,現在全府的人都把我當不負責任的壞人了,這叫什麼事啊。
突然,眼前出現一塊陰影,曉冰反射的抬頭望著,見司徒已穿好衣裳,想到衣裳曉冰又紅了臉,上次見紅衣光著身子只有一條褻褲的時候自己都不見臉紅啊,難道是上次的事讓自己尷尬不好意思所以才臉紅的,不想了。
此時的司徒只是隨意的穿了一件衣服就出來了,沾濕的頭發就隨意的飄散在背後。看著尷尬不已的曉冰,司徒直覺的心里甜滋滋的,眼里盛滿了寵溺,
看著逆著光站在自己面前的司徒夜,曉冰不自在的眯了眯眼楮。
面如冠玉長身而立,劍眉星目。所以的描述在此時都略顯蒼白,曉冰直覺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司徒就如紫霞仙子所說披著霞光而來。司徒夜是披著晨光而立。
站在曉冰面前,好似為曉冰撐著所有的一切,只為卿。
「你說我的身材比紅衣的好,你見過紅衣……」最後一句說的陰氣十足。
「啊?什麼什麼」從司徒給自己的震撼中還沒清醒過來。
「你說你見過紅衣沒穿衣服」司徒堅持到。要是確認是真是,紅衣……
此時正在跟藍衣黑衣報告八卦的紅衣突然直覺後背吹起陣陣陰風,不自在的揉揉手臂。
「奇怪,我怎麼感覺涼颼颼的」。
「在背後說人壞話心虛唄」藍衣道。
「說什麼呢你,還要不要听了?」不滿的拍了下藍衣。
「嘿嘿,繼續」聳聳肩膀,攤著手做了個請君隨意的動作。
「我可是听說,我們‘冰清玉潔’的主子被人給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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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你說這啊,我上次不小心看到的,真的誰叫紅衣有果睡的癖好的。」被司徒這一岔開話題,曉冰早忘記自己來這的目的了。
「不過,沒你好看。」說著忙用手遮住嘴。顫顫的朝司徒笑道「嘿嘿……嘿嘿……」要死啊,自己在說什麼啊。只覺得把好幾年的尷尬羞惱都集中用在這了。根本沒注意到司徒夜此時陰森森的眼神。
「你听誰說全府的人都知道了?」雖然自己也希望全府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好叫自己給曉冰負責,最好是馬上成親。但現在顯然曉冰沒那個自覺,還覺得那是自己的錯,自己何不……
「紅衣啊,他一大早的就來找我,說現在全府的人都知道了,不說怎麼辦啊,我以後都不敢出門了都。」焦急的抓著司徒的手,急急開口回道。
順勢握住曉冰的手,舒服的眯了眯眼楮,眼里盡是得意。
收起眼里的得意,哀怨委屈的看著曉冰道「都是我的不對,我忘了把你送回去了,可是那時我那樣子……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起床的那樣紅衣就不會正好遇到……」說的是委屈十全,把責任往曉冰身上推,讓曉冰更加覺得是虧欠自己,把被人知道這件事全往紅衣身上扔。可憐的紅衣啊。
「對……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的怪罪你……你……沒事,我這就去找紅衣算賬,你等著。」早忘了自己也是罪魁禍首,氣沖沖的就要去找紅衣算賬去了。
見曉冰又要往外沖去,司徒忙把曉冰拉了回來。
「等下」
「啊。怎麼啦」
「曉冰,真的,我不怪你,就算……就算以後取不到妻子,也沒關系,這不是你的錯。」
「啊……這跟取老婆。哦。不。是取妻子有什麼關系啊」盡量忽視司徒說要取妻子時自己心里涌動的哀傷。
放開牽著曉冰的手,司徒夜轉過身子,嘴角揚起,卻又用著哀傷無比的口吻道「整個玄國的人都覺得我是不詳的人,我有異于常人的瞳孔,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姑娘出現在我的身邊,現在這樣,我……我以後肯定沒人要了,我只有出家去了,不過,曉冰我不怪你。你走吧。」
是的,從小到大都沒有女子出現在自己身邊,她們看到自己就會遠遠的躲開了。好像看到瘟疫般。可是現在。現在因為有你,我再也不怕了。你是我的陽光,照耀著我,讓我冰冷的心漸漸融化,我只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邊。我願意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愛著你寵著你。只因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