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舉著刀的動作凝固在空中,眼楮直直地看著嚴菲,粒粒橙有點尷尬地笑笑︰「嗯……那個……嚴經理,你怎麼來了?」
嚴菲淺淺的一絲微笑︰「我在街上看到你們,然後就跟著你們來了,我還在門外徘徊了很久,覺得還是進來的比較好。你們怎麼連門都不關上啊,這麼不小心。」
粒粒橙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剛才說的話她肯定听到了。
嚴菲︰「小若,你可以跟我出去走走嗎?」
星巴克里,嚴若一直低著頭攪著杯子里的咖啡,沒敢看嚴菲。
嚴菲︰「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現?」
嚴若︰「……」
「明天爸就回來了,到時候爸那里肯定是瞞不下去,如果你還打算繼續住在外面的話,你自己去跟他說。」
嚴若︰「……」
「媽很擔心你。」
嚴若︰「……」
嚴若始終一言不發,嚴若一把搶過她手里的杯子,大聲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給誰看。」周圍的人投來各種各樣的眼光,好奇的、厭惡的、麻木的、嘲笑的、鄙視的……
嚴菲壓低了聲音︰「你究竟在干什麼,你以為你躲到外面就很了不起嗎。為什麼要這樣做,來表示什麼嗎?失望,還是難過。不管是什麼你現在都沒這個資格,現在失戀的人是我,該難過的人是我,難道反過來還要我來安慰你。」
嚴若依舊低著頭︰「我沒臉回家,沒臉見媽,沒臉見你,沒臉見每一個人。」
「那天我跟媽說的話你都听到了。」嚴菲略帶緊張
「嗯」
「該覺得慚愧的人是我,當初是我先愛上了天傲,也是我想辦法拆散了你們,現在只不過把原本屬于你的還給你。剛才你朋友也說了,我跟天傲永遠都是用搶來形容的。我也不想背著這個頭餃過一輩子。」
嚴若抬起頭看著她那張美麗帶著幾分憔悴的臉︰「我已經不恨你了,可是你,你跟天傲定過婚的,所有人都知道的。爸那里怎麼交代?這樣會讓爸在外面丟光臉的。」
「這是我犯下的錯,到時候我來承擔一切。總之你什麼都不用想,你只需要知道,從現在開始天傲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夫了,你可以放心跟他在一起了。」
「姐,不能這麼做,我之所以躲在這里連天傲都不見,就是我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樣,才是最好最正確的解決辦法。如果一定要傷害你,傷害家里人的話,我不要,我寧願我不認識天傲。」
「難道你就這樣躲在這里就能解決了嗎?有些傷害是避免不了的,唯一的不同是受傷的人不一樣。不管怎麼樣,你先回家好嗎,我們可以跟媽一起商量。你這樣在外面,媽真的會擔心你。」
「我……我想再考慮一下。」
「當然可以,但最好在爸回家前,你要回家。哦,對了,這個送給你。」嚴菲從包里拿出一個NOKIA的觸屏手機「記住以後不管怎麼樣要保持手機暢通,你那個破手機就不要再用了,老是暫時無法接通。」
「姐」嚴若的眼淚在眼楮里打轉
「不許哭,這是公共場合,你羞不羞。」
嚴若抓住嚴菲的手緊緊地握著,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她寧願現在嚴家所有的人都來罵她一頓,這樣也許她會狠下心來跟夏天傲遠走高飛。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她終于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難以割舍進退兩難。
嚴菲還想跟她說點什麼,嚴若的手機響了,是短信,嚴若從包里掏出手機看了後,倒吸了一口冷氣。短信內容‘hi,我十分鐘後到,今天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發件人-徐變態,她知道十分鐘內她不趕回去會有什麼後果。
「姐,我能不能先走啊,我還有點事情。」
「好吧,記得早點回家,手機別忘了帶上。」
隨著嚴若的背影消失的還有嚴菲臉上的笑容,嚴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出現,坐在剛才嚴若坐的地方。「處理好了?」
「是的」
「那就好」
「我就搞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我跟天傲分手?」
「原因我說過很多遍了。」
「為什麼所以人只看到她的眼淚她的傷心她的痛苦她的無助,那我的呢,你們有誰看到我的。」
「分都已經分了,還說這些干什麼,難道你還不死心?」
「沒有,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這樣,媽也這樣,為什麼每個人都不能為我想想。」
「既然已經選擇放下了,就什麼都不用想。」
嚴菲苦笑了一下︰「退出是我自己先提出來的,我會做到的。再說我馬上都走了,還能怎麼樣,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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