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亦寒,等等……」被男人輕輕拋上床的葉欣蘭此刻才緩過神來。他說什麼?扯過床上的絨被迅速地遮蓋住身軀「別過來!你個騙子……」余下的話依舊未說完,便被男人傾數堵進了嘴里。
樓亦寒挺拔的身軀包覆住床上的小女人,挑著眉,濕熱的舌描畫著自己唇線,吞咽下小女人留下的甜美︰「我可不是騙子,我只是想把地權從凌家手里幫你拿回來而已!」
抬起深邃的黑眸,不悅地掃了眼窗外漸漸攀升起的冬日暖陽,這個時間,外面的光線好像太充足了一些,顯得這般的扎眼,尤其是與現在屋中的景致不相襯。
一抖手,將挽住窗簾的繩線以法力斷開,長幕漫漫擋住了躍過窗欞的光線,將屋中密閉起來。
「咦?」忽听有東西滑落的聲音,葉欣蘭別過頭,尋聲望去,窗簾怎麼落下來的?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時候,男人再次如同一只隼一般,擒住小女人的唇,啄食起來。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顧忌其他嗎?」男人渾沉的聲音在小女人的耳畔喃喃響起。葉欣蘭不自覺的身軀一抖,打了一個冷顫。
小手覆在男人的大手上,妄圖阻止他的侵襲︰「樓亦寒,你為什麼一定要至凌家與死地?」男人終于放開了她的嘴,給予她得以喘息的機會,可是她卻不知把握,竟說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我們一定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聊些別的事情嗎?」掙去身上與小女人身上那礙人的束縛,男人埋首于小女人的胸口,嘴與手都不得閑地忙碌著。張開嘴直接吞掉一方的柔軟,輕輕地啜著,一只手更是不知疲憊地把玩著另一側的渾圓。
「你……」小女人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現在這個時間好像確實不適合談論那些事情,可是……小女人再次抬起無力的小手,使勁地推擠著男人的頭顱︰「不,不要這樣……」
男人揚起手臂,只需一只臂膀,便將小女人的反抗全數地鎮壓了下去。以實際行動告訴她反抗是無效的,現在她能做的只有乖乖配合。
「樓亦寒……你無恥,你個壞蛋……」未被堵住的嘴,盡全力的叫囂著。
樓亦寒停下忙碌,緩緩地抬起頭,如同深湖一樣墨黑的眸子,緩緩地眯成一條縫隙,嘴角輕輕一勾,彎起一道邪肆的弧度︰「叫我焱。」聲音深沉似在輕輕哄騙著小女人一般。
「不要!」葉欣蘭不買賬地將頭使勁別向另一側,他現在這副樣子真的好迷人,仿佛會勾去人的三魂七魄一樣,心髒猛烈地跳著,咚咚地直打鼓。
「不要?」彎起的唇角抿成了一道直線,平淡的聲音輕輕地探問著︰「真的?」
男人再次埋首,細碎的吻綿延,竟延到小女人的甜美花田。薄唇一勾,輕輕地覆去,靈巧的舌尖,輕輕地挑釁著小女人的敏感。
身軀不由自主地打著顫,莫名地一陣悸動,葉欣蘭整個嬌軀癱軟在大床中,嘴中的倔強成了吟哦,輕輕地念出了聲音。
小手排擠似的試圖想推開男人搞怪的頭顱,可是卻根本用不上一丁點的力氣。如藕地手臂無力的垂下,無措地抓著床單,腳趾蜷起美麗的弧度。
「嗯……」希冀嗎?想要男人給予自己更多的慰藉。
樓亦寒緩緩地抬起頭,借著窗簾縫隙透過的光線,察看著小女人那嬌羞的表情,臉上揚起滿意的笑容,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可是一直礙于兩人的關系,想要卻不能給予。再次埋首,這一次他要將她的甜美全吞到嘴中,細細的品,慢慢地嘗。
「焱……」知道她口中輕輕念出他的名,男人也嘗到了那填在口中的蜜律,這才心甘,滿意地放過已經化作一灘水狀的小女人。
傲然的身軀往上一挺,嬌柔包裹住驕傲,緩緩地一下又一下,一波接一波,任心中的愉悅將他們推向一個又一個巔峰。
樓亦寒維持著一個姿勢,將自己熱源灑在小女人的田園中,雙手一環,將她扶起,讓她把自己當做一個支點,輕輕倚靠著。
「餓麼?」她好像坐在椅子中呆呆地等了一個晚上,天知道,當他看見她那落寞的表情的時候,心中揪得疼痛如同窒息了一般。
靠在男人強健的胸膛上,葉欣蘭緩緩地搖了搖頭。天那!他們又發生關系了,現在這樣要怎麼辦?他要的只是她的房子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他們要一次又一次的這樣尷尬下去?Pxxf。
「能別收購凌家麼?凌老爺不是壞人,可以再試試別的方法。」猛地想起桌上自己看過的東西,葉欣蘭出口勸道。
身畔的男人微微一笑,仰起頭,沒有回話,不知此刻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樣是違*法的,樓亦寒。你別這麼做,好不好?」葉欣蘭不罷休地再次苦口婆心地勸道。
「那麼坐了一晚上,不餓嗎?我叫胡媽多少給你弄點,你吃點東西,比較好吧!」樓亦寒扯來枕頭墊在小女人的腦袋下,以防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她沒有東西可以依靠,順手撈起剛剛丟棄在地上的衣服,迅速地往身上套。
對于凌家的事情,樓亦寒絕口不提。葉欣蘭知道如今這樣的情況,談什麼都不合時宜。沉默在屋中彌漫,狠狠地掐住了兩人的喉嚨,咳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樓亦寒,我們這樣算什麼?」就在男人穿戴整齊準備出門喊胡媽的時候,床上的葉欣蘭縮在被子中突然小聲地詢問道。
「你覺得呢?」男人拉開門,反問了一句,便走了出去。他沒有等小女人回話,因為他害怕听見,不管答案是什麼,他現在都無法給予對方任何的答復,所以他選擇了回避。
葉欣蘭蜷縮著身軀,躺在偌大的床上,心中空落落的,希望男人會給予一些回應,可是他什麼話都沒有,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
屋外的陽光攀升到一定的高度,窗簾再也遮蓋不住光線,屋中雖然不明亮,但是足以讓葉欣蘭看清楚一切。視線回轉落在書桌上,合同邊上的一個透明的小袋子吸引了葉欣蘭的注意力,她裹著被子爬下了床。思索了片刻,將那只小袋子塞進了自己落在地上的衣兜里,然後裝作若無事其實的樣子,再次爬上了樓亦寒的大床。
對于這件事,她無法坐視不管,她不能讓樓亦寒一錯再錯地走下去。如果這是要挾凌家的重要東西,她會找人給凌家送回去,在錯誤還沒有造成之前,在一切還都來得及補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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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寒,你這是什麼意思?」譚素芳捏著樓亦寒推回來的東西,不高興的一蹙柳眉。
「凌家的事情,再說吧,東西你先保管著好了。我現在有些拿不定主意!」樓亦寒的手臂交疊在膝蓋上,劍眉微蹙地淡淡道。
「亦寒,你可以要明白,這是一次把凌家拉下來的好機會,只要把凌家拉下來,你樓氏可就排名第一了,而且……」譚素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樓亦寒直接打斷。
「素芳,我只是想要那半地權而已,什麼排名第一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不在乎!」他要的只是小女人的祖宅,可是到了現在好像將自己的心也交付了進去。真的是這樣嗎?看著鬼王與馮亞秋在一起,他真的羨慕,除了羨慕心中還多了一絲憧憬,他也想有那樣的感情,不要什麼獨一無二,不要什麼命中注定,只要那人能恰恰入得了他的心。
譚素芳看著男人那變幻莫測的表情,眼中一絲陰霾轉瞬即逝。手探進口袋,翻看著男人交付自己的東西︰「天那!」譚素芳不由地驚叫出聲。
「怎麼了?」樓亦寒不悅地皺起眉頭,他第一次見譚素芳如此地緊張不安,心中突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凌家的芯片不見了。」譚素芳將口袋里的東西全倒在樓亦寒的桌面上,仔細的翻找著,那只小口袋不見了,到底去了哪里?那里面可是清楚地記錄了凌家的賬目清單。
「怎麼可能?前兩天還在里面,我沒動過。」樓亦寒隨著譚素芳一起翻著桌子找著,片刻後,他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
隱約記得,年初一的那一天,這個袋子被小女人打開了,還是她親手封裝起來的,是她拿走了嗎?她到底要做什麼?
想到這里,樓亦寒扯起椅子上的西服往身上一套,直接奔了出去。
「亦寒,你去哪里?」譚素芳跟在男人身後,也奔了出去。可是她哪里趕得上男人的闊步,一個勁的小跑著猛追。
「主子。」隨願看見沖出總裁辦公室的樓亦寒,趕緊迎了上去。
「她在哪?」樓亦寒狠狠嚷道。聲音傳進譚素芳的耳中。
這一吼給隨願瞎蒙了,一時不知道生氣的主子到底問的是誰。
「葉欣蘭在哪?」樓亦寒的手按在隨願的胳膊上,壓低聲再問,這句話只有自己與隨從听的見,隨願疼的直蹙眉。
「在家。」趕緊回道。
「回家。」譚素芳剛追上樓亦寒的腳步,就听見樓亦寒說出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應了一聲,隨願跟在樓亦寒的身後,兩人大步往出奔。譚素芳哪里追得上男人的腳步,在後面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一主一僕乘上電梯先她一步。
譚素芳急得直跺腳,這時手機響了,接起——電話里傳來樓亦寒渾沉的聲音︰「素芳,你拿東西先回事務所吧,凌家的事情就這樣吧,取消。」簡短的一句話,對方迅速切斷了電話。
譚素芳攥住電話的手捏得死緊,抱著雙臂,牙緊緊地扣住下唇,咬的全然沒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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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端,咖啡廳里︰
「昊陽,謝謝你。還要麻煩你幫我做跑腿的事情。」葉欣蘭的小手環在咖啡杯上,對面前的男人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客氣道。
「說什麼呢,欣蘭,我們是朋友嘛。」齊昊陽微微一笑,端起咖啡杯輕輕地啜了一口︰「不過,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齊昊陽含笑的眸光狡黠一閃而過。
齊昊陽想起自己去給凌家送東西的時候,凌老爺那快哭了的表情,好像看見了救命恩人一般,就差當面下跪了。
「這……」葉欣蘭吭吭哧哧地不知該怎麼去講。雖然她與齊昊陽是無話不說的朋友,可是有些話,她無法與他講明白。
「算了,我不是那種挖人秘密的人,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問了。」再次端起咖啡輕輕地啜了一口,齊昊陽決定不難為面前的葉欣蘭,就此作罷不再追問。
「謝謝你,昊陽。」葉欣蘭苦笑了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背起包,起身就要走。
「那個……欣蘭……」齊昊陽也隨著站起了身,鼓足勇氣喚住了葉欣蘭。
小女人駐足調轉過身軀,看著咖啡桌前站立的男人,歪著小腦袋等著男人接著說下去。
「過兩天是情人節,你有時間嗎?」齊昊陽將邀請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心中頓感一片暢快。
葉欣蘭思索了片刻,嬌艷一笑︰「沒問題!情人節上午九點,我們這家咖啡廳見。」與齊昊陽訂下了時間,葉欣蘭橫沖直撞的往家奔,心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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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推開門,就見樓亦寒臉上陰雲密布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中。
葉欣蘭捻手捻腳地關上門,背著包,朝著屬于自己的房間落荒而逃,就在她手踫到樓梯扶手的一瞬間,男人抬起頭,一雙如刀般凌厲的寒光落在小女人的脊背上,仿佛要將她凌遲了一般。
「葉欣蘭!」一字一頓將小女人的名字碾碎在嘴中。
「到!」調轉過身,深深地埋下頭,葉欣蘭知道自己犯了事,她偷了凌家的芯片,叫齊昊陽送回去了,這個男人一定是知道了,現在要來責罰她了。
不等男人審問,她自己先坦白了,爭取從寬︰「沒錯,凌家的芯片是我拿的,我是怕你會出事,你知道嗎?那種事情是違*法的,一旦查出來,你會坐*牢的,所以我……」她說出的話越來越沒有底氣,聲音越來越小。
「所以你就幫我物歸原主了對嗎?」一開始他是生氣,氣的恨不得捏死這個笨蛋小女人了。除了氣憤,更多的是憂慮,他不知道她拿凌家的芯片要去干什麼?他甚至想到她會拿凌家的芯片去投靠凌家用來要挾他,離開他!那個時候,他真的快要急的抓狂了,情急之下差點動用違*禁的法力,將她拎到面前,或是干脆變成妖王的模樣,撲到她的身邊去,問個清楚明白。
樓亦寒怒不可遏的回到家中,剛進門就接到譚素芳的電話,說有神秘人士把芯片送還給了凌家。不用猜,樓亦寒都能想到一定是小女人干的好事,這時他提在胸口的那顆大石終于落了地,深深地舒出一口氣。
啪——大手拍在茶幾上,震的茶幾搖搖晃晃有隨時作廢的危險︰「我到底該說你什麼好呢,葉欣蘭?」樓亦寒無奈地嘶吼著。
原來她在關心他,所以才幫他做了這樣的安排,听了小女人的話,樓亦寒打心底的高興,欣喜,可是高興與欣喜之余,還有一絲的氣憤和擔憂,她居然連招呼都不跟自己打,就私自做主,幫他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物歸原主。也不知道她是找誰幫的這個忙,萬一那個人有壞心,不但害了凌家,甚至會牽連到自己,或是牽連到無辜的她的頭上。
「我……這不是……也是為你好嗎?!」越說底氣越不足,站在那里,葉欣蘭垂著頭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
「哼,為我好?!」樓亦寒冷冷的哼了一聲︰「過來。」揚臂攀在沙發背上,示意小女人,要她過去,坐到他的身邊去。
葉欣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沙發里的男人脾氣一會一變,陰晴不定,讓她害怕。怯懦地挪著小碎步一點點地往過蹭。
樓亦寒不悅地皺起眉頭,她就那麼怕他嗎?他現在可不是妖怪的模樣,又不會吃人︰「過來!」嘴一扯,不滿地催促道。
「在移動。」小女人不高興地撅起小嘴,隨著自己與男人愈發拉近的距離,她的心跳的愈快,仿佛一張嘴就可以躍出喉嚨跳到地上一般。
樓亦寒忍無可忍青筋突顯,長臂一伸,扯住小女人的手,輕輕一帶,讓她直接撲進自己寬闊的懷抱中。
小女人不滿地掙扎著扭動著身軀,突然如同刺蝟一樣縮著身軀,一動不動。
「你多蹭會,一會兒到了床上,我就會狠狠的折磨你,還要繼續麼?」男人的聲音暗啞,在小女人的頭上響起,似是在隱忍著什麼。
小女人不是因為听到男人的話而停下的,是因為她察覺到男人的某處越發的堅硬正抵在自己的胸前。自男人的胸前抬起哭喪的小臉,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好!我們換個地方慢慢打商量好了,你看我的床如何?」打橫將小女人抱進懷里,邁開大步朝著自己的房間徑直而去。
「樓亦寒,你放我……唔……」被男人束縛在懷中的小女人,使勁揮舞著臂膀,嘴再次被堵住,喊都喊不來,被吻的上氣不接下氣。
剛從廚房里躥出來的少爺,撲進了沙發里,舒服地趴在上面,眯起一雙漂亮的貓眼,盯著往房間奔的男人的背影。
樓亦寒松開小女人的唇,扭頭狠狠地掃了少爺一眼。沙發中的少爺被男人瞪地縮成了一團。完蛋了!報復的計劃被識破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狐狸沒打著,反惹一身騷?!本想叫葉欣蘭發現樓亦寒的險惡用心,結果反而助長了對方的氣焰,少爺心中不由叫苦連連,以後苦命的日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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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
樓亦寒並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早上出門的時候,葉欣蘭才剛剛起床,今天他約了人王與天君。上次從鬼王那里回來的路上,樺羽被神秘人偷襲,好像失去了重要的記憶,他想去探望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樓亦寒走後不久,小女人穿了一身漂亮的絨衫,也奔出門去,臨出門前還不忘在鏡子前仔細的照了照。
樓亦寒坐在轎車中,看著路邊上的花店,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今天是什麼日子?」
「好像是人道的情人節。」開車的隨意回道。
「情人節?」不知道為什麼,一听到情人節,樓亦寒就想起地府中過年的情景,馮亞秋好像拿著一個盒子,里面裝著叫巧克力的東西,說是情人節女人送給男人吃的,鬼王吃的時候說滋味不錯,他們搶了半天卻搶不來半塊,馮亞秋當時好像說︰想吃就叫自己的女人去買。那時候他就想,什麼時候叫欣蘭那丫頭也送自己一盒嘗嘗鮮。
透過車窗望向車外,那熱鬧的店鋪已經被遠遠地落在了後面,樓亦寒收回視線,淡淡一笑。自己最近好像想的太多了,自從認識了葉欣蘭那個有趣的小女人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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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蘭,你想去哪?」齊昊陽與葉欣蘭在咖啡廳踫了面,點了一杯咖啡,兩人透過桌案邊的玻璃窗望著街上一片喧嘩。
「要不要去水族館?听說那里在辦活動。」齊昊陽提議道。
「行。听你的,走吧。」葉欣蘭將桌上未喝完的咖啡端起,一口灌下,難過地吐了吐舌頭。
「節省都省到你這個份上,太辛苦了。」齊昊陽對葉欣蘭開著玩笑地挖苦道。
葉欣蘭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兩聲,跟著齊昊陽出了店門。
情人節的水族館里人沒有想象中的那般人多,可能是來的時間不對吧,二月十四這樣的日子里就算是在室內也沒有海豚表演。
逛到臨近中午的時候,齊昊陽與葉欣蘭都有些倦了,這水族館好像真不是個約會的好地方,不過他們也不是真正的情侶,只是朋友而已,踫巧情人節一起過,所以也就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了。
葉欣蘭坐在館前的椅子中休息,時間還在,她等待齊昊陽去買水歸來,兩個人商量著一會兒去KTV唱唱歌。忽的手機響起——
「喂——」接起電話,葉欣蘭懶懶地應了一聲。
「欣蘭,我看見那天醫院里的兩個……我跟著他們呢,他們也來約會了,我要跟著他們,你先回去吧。」電話對面齊昊陽驚喜地說道,聲音小的讓葉欣蘭听都听不清。
「什麼?」舉著電話再問的時候,對面掛斷了。
葉欣蘭頓時感覺無力極了,不用猜都知道這個齊昊陽看見了什麼——鬼。真是的!他不是怕鬼麼?怎麼這會做起了鬼的跟隨狂了。
唉,算了,管他呢!手按著鍵盤,飛快地打幾句話,傳了條消息發了過去,將KTV的名字打給他,然後告訴他辦完事,速度趕過去與自己會合。葉欣蘭挎著包,哼著不成調的歌,蹦蹦跳跳地朝著自己常光顧的那家KTV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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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正跟樺羽談事的樓亦寒,手機突然響起,他不悅地掏出電話,手劃觸模屏,葉欣蘭的消息︰「我在賞馨等你,忙完速來哦,包廂見!」
樺羽端著茶淡淡地啜了一口,看著樓亦寒陰晴不定的臉色,一下便猜出那手機上的消息是誰來的。與涅槃交換了一下顏色。
涅槃微微一笑︰「去吧。樓先生。小姐有請,不赴約可是要遭報應的。何況今天,可是情人節!」
「咳!那我先去一下。」樓亦寒干咳了一聲,尷尬地站起身。
「恩,鬼王那有事的話,我會通知你。快去吧。」樺羽柔聲道。手臂一鋪,幫妖王退散自己布在屋中的結界。
樓亦寒剛走,涅槃端起水杯一口飲盡,也緩緩地站起身︰「我也告辭了,還有個代言活動。你自己小心一些。」
「放心吧,不會死在你們前面的。」樺羽淡淡一句玩笑話,勸涅槃不要為自己擔心。
涅槃抬起手,落在樺羽的肩膀,砸的異常的使勁,這里面滿是王者之間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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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亦寒找到賞馨的前台︰「請問有位叫葉欣蘭的小姐在哪個包廂?」
「啊?」前台的服務員抬起頭的瞬間被眼前男人俊逸的相貌迷去了心智,精神有些恍惚,這個男人好像是樓氏的總裁,怎麼會來這里?雖然男人沒上過幾次報紙,但是也算是聞名遐邇的人。
「葉欣蘭小姐在哪個包廂?」樓亦寒耐下性子再次將原話復述了一遍,這就是他不願意來人多地方的原因,所有人都會用那種發現異類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中厭惡反感極了。
「六號包廂。」前台仔細查了一下,趕緊回道。
得到了答案,樓亦寒自己尋著方向,朝著六號包廂直奔而去。推開門,卻發現包廂中沒有小女人的蹤影,只有點好的果盤和飲料放在桌上。這是去哪了?把他約來了,她卻不在?
手捏成拳,攥得咯咯作響,樓亦寒的脾氣在瞬間如同潑了油的火越燒越旺。就在這時。
「我真的有男朋友了,他就在包廂等我呢。你們真的好煩啊!別纏著我,再纏著我,我就報警了……」葉欣蘭抓起電話,指著跟在身後幾個男人大聲地吼著。
「小姑娘,你凶什麼,我們就是看你一個人,想跟你一起湊合湊合過一個情人節而已,沒壞心。」男人一身酒臭,咧嘴道,一看就是想借酒裝瘋調戲落單的姑娘。
「就是,你說你有男朋友,我們看你自己一個人進來的,然後開了一間包廂,所以才好心想要陪陪你。你看給你嚇的。」另一個男人一副痞子相,雞賊地去奪葉欣蘭手中的電話,生怕葉欣蘭情急之下會真打電話報*警。
「哎呦!哎呦!疼!」奪電話的手,被人攥起,像拎小雞子一樣直接揪了起來。稍一扭轉,痞子男疼的呲牙又咧嘴。
「她是我的女人。你想約她,再等幾百年吧!」樓亦寒抓著對方的手,稍稍一使勁,那人的骨頭就會碎裂成幾段。
「不敢,大哥,我們真是看見她一個人……哎呦!」男人的話沒說出來就被疼痛止住了嘴,哭爹喊媽。
「滾!」樓亦寒沒有和他們一般見識,手一松放了男人一條活路。
「我們這就滾!」被樓亦寒一喝,那醉鬼趕緊抓著痞子男連滾帶爬地逃了。
「你怎麼來這了?」葉欣蘭朝後望了望,莫非有人約他嗎?腦中仔細地思索著樓亦寒怎麼會到KTV來!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掏出手機撥出她傳給他的短信,舉在小女人的眼前晃了晃。
葉欣蘭頓時目瞪口呆,她發給齊昊陽的消息,怎麼發到樓亦寒那里去了,現在怎麼辦?抬起頭,偷偷地瞄了瞄樓亦寒俊逸的側臉,沒發現就好,還來得及補救,反正與誰吼歌都一樣。不過,剛剛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她的心真的漏跳了幾拍!
「啊!對!我喊你來的。走吧,我們去唱歌!」挽起樓亦寒的胳膊,將他使勁地往包廂拖,葉欣蘭心中這個顫啊!輕輕地擦了擦額際的冷汗。
KTV里,葉欣蘭霸著麥死死地握在手中,吼的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心有有他。樓亦寒舉著送到嘴邊的清茶,艱難地吞下一口,潤了潤嗓子,自己簡直就是被請來受罪的,人家馮亞秋唱歌就是天籟,一到葉欣蘭這里簡直就是要命一般。
「喂,你會不會唱啊?母狼嚎的都比你嚎的好听!」樓亦寒終于忍無可忍地抱怨出聲。
「你說什麼?!」葉欣蘭不滿地丟下麥克風,手叉腰憤憤不平道。她與齊昊陽吼歌的時候,齊昊陽從來不會這麼說她,每次都是淡定地喝著飲料,然後鼓著掌說好听!
「怎麼還要我再重復一遍嗎?」樓亦寒長臂一撈將小女人丟在桌子中的麥克風抓進了手中,千萬不能再還給她,不然她一定會猶如報復一般荼毒他的耳朵。
「還我。」葉欣蘭目光落在樓亦寒的手中,如同被搶了食物的小獸一般。
樓亦寒斷然地搖了搖頭,這把殺傷力十足的「凶*器」終于落在自己的手里了,說什麼都不能還給她。
「焱。」小女人使出懷柔政策,揚起甜膩聲音,將嬌軟的身軀往男人懷里那麼輕輕一靠,手臂微抬,巧力那麼一搭,環在男人的頸項上,睜著波光搖曳的眸子直直地巴望著男人。
「不好使!」不就是美人計嘛?他樓亦寒見多了,不過葉欣蘭這一招確實殺傷力十足,可是樓亦寒沒有動心,原因很簡單因為使計要看天時、地利、人和的,而現在顯然這地理位置葉欣蘭沒選對。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小KTV,普通的小包廂,服務員隨時都有可能推門而入,樓亦寒可不想成為明天早報上的頭版頭條。
一見計謀沒有得手,小女人頓時惱羞成怒,爬到與男人一定的安全距離,仰起頭,嘲諷道︰「樓亦寒,有本事你唱一首啊,光笑話我,算什麼男人!」
「唱就唱!」樓亦寒大言不慚地接下小女人的挑唆。
不過這叫做KTV的東西他還真沒模過,唱歌也從來沒唱過,听到是听過不少,不就是嚎嗎?誰不會啊,動物里除了沒聲帶的,幾乎是個動物,發*情的時候都是用嚎來招到異性青睞的,樓亦寒自認自己「嚎」的不會差!
葉欣蘭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飲料狠狠地灌了一口,還沒咽下就全噴了出去。樓亦寒這一唱,就完全收不住了。不論葉欣蘭怎麼勸,男人就是死死握著麥克風,打死不松手,如同骨頭落進了瘋狗的嘴里一般,搶都搶不過來。
煎熬啊!煎熬!葉欣蘭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能帶樓亦寒這個男人涉足KTV這個危險的場所,因為這里每個麥克風都可以被男人當成殺傷力十足的武器,而且是那種握上就別想讓他松手的利器。
在這短短的時間里,樓亦寒仿佛找到了自己的生存寄托一樣,緊緊的扒住那支麥克使勁地「嚎」著,嘴中哼出來的詞跟那音響里放出來的調完全搭不上半點的邊。
「奇才啊!欣蘭,比你唱的可NB多了,這是完全不在調上啊!」推門而進的齊昊陽,張口一句話,將屋中快哭了的葉欣蘭救了下來,也讓屋中唱得正盡興的樓亦寒戛然而止。
樓亦寒凝起眸子,死死地落在葉欣蘭的身上,她不單約了自己,原來還約了這個礙眼的齊昊陽。
「咦?欣蘭,水族館我們分開後,你一直都是與樓先生一起的嗎?害我擔心半天,我還以為……」齊昊陽不好意思地搔著頭,看不清楚情況地繼續說著。
越听齊昊陽的話,樓亦寒的臉色愈發的陰沉,直到最後如同暴風雨前的天際一般,黑壓壓地連了一片。淡淡地掃了一眼齊昊陽,將陰狠的視線再次落在葉欣蘭身上。
小女人邊窺著樓亦寒陰霾的臉,邊使勁揮舞著手臂,試圖阻止齊昊陽把話說下去。察覺到那如刀一般剜割在身上的視線,葉欣蘭無力的垂下了肩膀,穿幫了,這一回,鬧大發了。
「挺好啊,玩的很完美!」將麥克風往桌上一拋,樓亦寒甩開大步朝門口走去,臨走時落下了這樣的話語。
葉欣蘭幾步猛趕,想追上去,誰知道與齊昊陽撞在了一起。齊昊陽大手一挽,將葉欣蘭的手臂拉進懷里,嘴唇蠕動,半天說了這麼一句︰「別去,欣蘭。」
葉欣蘭被齊昊陽拖拽在當下,挪不動半步,想追早就失去了機會,回過頭,詫異的看著齊昊陽,從上學的時候開始他們就是朋友,如今他這是想做什麼?想與她發展成男女朋友嗎?靜靜地等待著齊昊陽接著往下說,可是對方卻只是拉著她,說了一句非常曖昧的話語,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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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情人節,結果害的葉欣蘭再次失眠了好幾天,也就是從情人節的那一天開始,樓亦寒的行蹤幾乎是飄忽不定。
公司里他們也沒怎麼踫面,而家里,樓亦寒幾乎都快忘記了家這個字怎麼寫的一般。連續兩,三個月下來,樓亦寒就如同上一次一樣,再次人間蒸發。
葉欣蘭偶爾會向胡媽問起,都被胡媽遮遮掩掩地糊弄了過去,其間,葉欣蘭回了一次祖宅,她天真的以為樓亦寒會去那里。可是那一天,她卻做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夢中是馮亞秋與一個美的如同妖孽一般的男子,緊緊地擁在一起。
三個月後的一天,樓亦寒突然在公司中露了面,帶著滿臉的倦意,仿佛是剛剛打了一場硬仗歸來。
這樣又過了幾天,葉欣蘭尋了一個好借口,抱著手中,做好的合同,徘徊在樓亦寒總裁辦公室的門口,猶猶豫豫了半天,終于抬起那沉得不能再沉的手臂,當當地叩在門上——
「進來!」總裁辦公室中男人頹然地坐在椅子中,挺拔地身軀仰靠在那里。聲音空洞的仿佛隱忍著什麼,努力地拼命壓抑著,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葉欣蘭躊躇了片刻,還是走了上去,揚起白皙的手臂,舉起那只合同丟在樓亦寒面前寬闊的桌案上︰「樓亦寒,我又做壞了一份合同……」
身軀突的被男人緊緊地擁抱住,她甚至不清楚他是怎麼躍過桌案奔到自己身前的,本是該掙扎地推開他,可是男人的身軀在輕輕地抖動著,他哭了,無聲地落淚了,不明緣由,葉欣蘭甚至問不出男人哭泣的理由。
只能身軀僵直地立在那里,任男人擁著自己,無聲地慟哭。緩緩地舉起手臂,慢慢地蓋在男人顫抖的肩膀上,輕輕地拍撫著。
「明明……離幸福只有咫尺的距離。為什麼要那麼的無私?明明是深愛的,放手的時候卻那麼決然,心中怎麼舍得?」樓亦寒的嘴中兀自的念著,不知道是說予葉欣蘭听的,還是說予自己的。
他真的壓抑太久了,鬼王消散在眼前,所有的王都哭了,只有他握緊了拳頭,心中不停地勸慰自己,不要哭,不可以哭。可是今天的那一幕,讓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馮亞秋就那麼的站在奈何橋頭,哀哀地等待著,誰的話都不听,任何的勸告都入不了耳,就那麼不知疲倦地等待著一個不可能再來的人,因為那是她的愛人,一切的付出她都是心甘情願的!就在她沖出去,叫出那個耳熟能詳的名字時,樓亦寒再也忍不住了。
當她失望滿眼的轉過身,說出一句︰對不起!樓亦寒真的有一種沖出去的念頭,拉住她,對她說︰「別傻了,鬼王不會來了!他走了!魂飛魄散了,不復存在了!」可是他只能踉蹌地站在那里,看著,望著,然後為那段屬于別人的殘缺的愛——黯然神傷。
愛到真切之時,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那一刻,樓亦寒真切地感受到了,鬼王消散時的真心,說出的每一句發自肺腑的話。
馮亞秋與鬼王絕冥的愛,也許不如完顏恆炎和顏凝愛那般的相牽相系三生三世,卻——蕩氣回腸!
「焱,都過去了。」也許除了這樣的話,此刻的葉欣蘭說不出其他的勸慰之語,她不知道懷中的男人在消失的這段時間都去了哪里,經歷了什麼,可是看著他滿身的倦意,她知道此刻的他——身心俱疲。
他說的話,她全听見了,清晰地納進耳中,可是卻不知該怎麼去說,或是說不知該怎麼去往下接。將男人搬的與自己面對面,仰起頭,讓自己的視線可以與他的交際在一起。
「都過去了,幸福會來的,沒有人會一輩子不幸下去,我相信上天是仁慈的。」葉欣蘭說出寬慰的話語,不停地安撫面前悲戚哭泣的男人。
樓亦寒如同孩子一般,睜著瑩亮的眸子,直直地盯著面前的小女人,緩緩地點了點頭,顫抖地唇輕輕地落在小女人的朱紅上,如同在尋覓慰藉一般,男人臉上的淚,淋濕了葉欣蘭的臉頰。
葉欣蘭學著以前樓亦寒親吻自己的動作,以自己香盈的舌,輕輕地描畫著男人的唇線。
動作笨拙的讓人想發笑,不過面前哭泣的男人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大手擁住女人那嬌小的身軀,退了幾步,將龐大的身軀依靠門扉上,迅速地落了鎖。
「好想你!」嗅著鼻尖熟悉的發香,他不由自主地輕吟出聲。在小女人沒有回話前,再次大口地吞下她帶著唇彩的香甜,直到密閉的空間中只剩凝重的喘息。
打橫將小女人抱進懷里,朝著辦公室中那張辦公桌直奔而去。
「別,現在,是白天,而且……」葉欣蘭自迷離中緩過神來,趕緊出口阻攔。
男人已經腿快地走到桌案前,掃去桌案上攤放的文件,讓她坐好︰「而且?」劍眉一挑,手按著一只遙控,將辦公室的幔帳緩緩落下,他有的是時間,听她解釋,更有的是時間來讓她安撫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