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妖纏綿︰誘戲非人總裁 91︰愛要堅定![VIP]

作者 ︰ 宿文亞

入夏的天氣,孩子的臉,本是晴朗的天氣說變就變,入夜後,開始稀稀落落地下起了雨,馮亞秋玩著電腦,打著游戲,帶起了耳機。

馮母看著外面暴雨下站著的凌絕冥,心中心疼不已。拿起雨傘,沖出屋中,將雨傘遮蓋在自己的女婿的身上︰「進屋吧,亞秋那丫頭玩呢,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鬧情緒了。快進來吧,都淋濕了,再這麼下去肯定要感冒的。」

眼見雨越下越大,凌絕冥也來了脾氣,執拗地站在雨中,無論馮母怎麼勸就是不進屋。

馮母想把雨傘塞給凌絕冥,可是對方怎麼都不拿。馮母也沒了脾氣。舉著雨傘回到屋中,將傘往地上一丟,推開門走進馮亞秋的臥室,一把將亞秋頭上的耳機摘了下來。

「外面下雨呢,女婿在雨里站著呢,你到玩的下去。」馮母的口氣滿是責備,越看亞秋這孩子越是來氣,沒事好好的與女婿鬧離婚,想當初那麼拼死的在一起又是為了什麼?

「下雨了?」听母親這一說,馮亞秋這才慌了神,外套也沒披急忙往出奔。

「哎呦,你這孩子小心點,帶著身子呢!」馮母看著這一幕,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著外套就往出追。

「進屋吧,絕冥。」馮亞秋舉著一把雨傘,為凌絕冥擋著雨水,在他面前好言相勸。

「不進!」淋了這麼久的雨,這個女人終于舍得出來了,凌絕冥的心痛的如同被刀割過一般,垂著頭,斂著眸,死死地咬著唇,生硬地就是不從。

「先進屋吧。」馮亞秋抬起小手挽在男人被雨打濕的胳膊上,那徹骨的涼意,讓她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使勁一甩,將挽住自己的小手,揮開,將馮亞秋推了倒退了好幾步︰「那是你家,你想請的是樓亦寒,又怎麼會是我,我是什麼?我不過是你玩膩了的玩具而已。誰都比我重要,誰都比我更入得了你的心!馮亞秋,你玩夠了吧?沒夠我陪你繼續!」

過去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讓凌絕冥絕望不已,本以為重生後,自己終于能在小女人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慢慢的重要起來,可是,偏偏有著這麼一個可是,那個多金又帥氣的妖王硬要夾在其中,鬼王的時候是寂寥,現在換人了,這叫絕冥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凌絕冥,是我在鬧,還是你在鬧?」馮亞秋終于忍無可忍了,要不是自己懷著她的骨肉,她真想陪著這個男人好好的斗上一把,可是現在︰「我給你十秒鐘,進還是不進。十。九……」

沒等馮亞秋繼續往下數完。

「不進。你滾!」男人的咆哮聲震耳欲聾。

「好樣的,有你的,凌絕冥!」馮亞秋舉著雨傘,氣鼓鼓的一甩手,一溜煙地沖進了屋里。

「哎呀!你說兩句好話,他就進來了,你這丫頭,怎麼就那麼倔呢?一點都不听話,快氣死我了!」馮母看著氣勢洶洶奪門而入的女兒,急的差點厥過去。

這年輕的兩口子鬧脾氣,最難過的就是老人了,向著誰都不是辦法。

「他愛進來,不進來,就讓他在外面淋著熬一宿吧,看誰認慫!」馮亞秋把手中的雨傘收起,往地上一甩,一坐在屋中的沙發上生起了悶氣。

「唉!」馮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去屋里拿件換洗衣服來,我去給他喊進來,你這丫頭,關鍵時刻還得看你老媽的。」

「媽,你管他干嘛?!」嘴上雖是這麼說,可是馮亞秋還是走進屋中為絕冥找換洗衣服去了。

馮母再次嘆了口氣︰「他以前是鬼王,現在是凌家的少爺,養尊處優,你喜歡上他的時候就該知道,他的脾氣與秉性,現在懷上他的孩子了,就沒的選了。」馮母將女兒丟棄在地上的雨傘撿了起來,撐開,拉門,就走了出去。

馮亞秋翻著衣服,听著母親的絮叨,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她不是不喜歡絕冥,只是他現在這副樣子,真的讓人接受不了,想想曾經,現在的凌絕冥哪里有鬼王——絕冥的樣子。儼然像極了當時那個死命拖著她,逼著她一起跳奈何橋的人。

馮母生拉硬拽的總算把凌絕冥拖進了屋中,看著馮亞秋慢條斯理地拿著衣服,也不知道往上遞,一伸手扯過來,塞進絕冥的手中︰「去臥室換上,最好洗個熱水澡,免得感冒!」

「不用了。」拿著換洗衣服的凌絕冥,不時地偷瞄著馮亞秋的表情。

「那就別洗了,反正感冒了活該!」馮亞秋扁著嘴說著狠話。如果她心中的想法沒錯的話,這個絕冥應該就是當初的那個抹去她記憶的魂體。

拿著衣服的手在顫抖著,凌絕冥的眼中難過的淚水滾動,女媧的話說對了,沒有錯,他只是一個魂體,馮亞秋愛的那個人是鬼王絕冥,不是他,他永遠只是個替代品,只配代替那個人活著。可是……真的就沒有一點點的余地麼?讓她愛上他就那麼的難麼?

「你這個孩子,真是……」馮母走到女兒的身邊,狠狠地給了亞秋一記爆栗。一雙溫暖的大手按在凌絕冥冰如冰塊的手臂上︰「別听她的,去換衣服吧。」

凌絕冥拿著衣服,沉默不語地點了點頭,邁開沉重的腳步,緩緩的走進臥室里。

「你這個孩子,對他好點,不行嗎?他也不容易。當初經歷那麼多,現在好不容易算是撿回一條命來,你還這樣待人家!」馮母將馮亞秋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對她說。

「媽……」馮亞秋張開嘴,欲言又止。母親的話,讓她有些無措,前面的一席話,加上後面的一席話,句句都是一盞燈,照亮著前方迷茫的路。

「怎麼?又想說什麼?」馮母不悅的一瞪眼,一雙大手輕輕地撫在亞秋的小手上︰「不管如何,他是你挑中的男人,你就該從一而終,不該朝三暮四,明白嗎?」

「媽,您說什麼呢?」馮亞秋跺著腳不悅的嬌嗔著,听母親這話,她真就想一頭撞牆上磕暈自己算了。

「沒說什麼。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別在讓他受委屈了,這就是我想說的。」馮母好像看出了端倪,但是什麼話都沒有明講,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自己女兒的手︰「能為你付出性命的男人,能讓你托付終身,不管他是誰!行了,快進去吧,晚上動靜小點,我這老婆子經不起折騰!」

馮母把自己的女兒往臥室的方向一推,轉身回了房間,還落了鎖。

馮亞秋無奈地嘆了口氣。邁開腳步,緩緩地走進臥室里︰「絕冥,我有事和你說。」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馮亞秋猶猶豫豫地開了口。

凌絕冥躺在床上,靜靜的沒有坑聲。

「絕冥。」靠近床上的男人,小手撫著男人的手臂,天啊,好燙啊!「絕冥,你發燒了!」調轉過身,徑直往出奔。

一雙長臂牢牢的將她圈進了懷里「我不是他,我不如他,我知道,可是……能不能把你的愛分我一些,只要一些就好,我就知足了!」

凌絕冥的淚水打濕了枕巾,他知道他取代不了消失的那個人,他知道他永遠不及那個人的一半柔情,可是他真的愛她,從與她相見的那一刻,有時候他甚至想,如果消失的是他,那麼她現在會不會過的快樂更一些!

「傻瓜,你就是個傻瓜!」馮亞秋抱著懷中顫抖哭泣的男人,輕輕地責備著。早該知道,從見面的那一刻,她就該知道,就已經看出來了,可是她壞心眼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罷了︰「我先去給你拿水和藥。」

無論哪個絕冥都有可愛的一面,都有讓人想要疼惜的一面,只看她怎麼去待他而已。怎麼去教導他而已,誰說最初她遇見的絕冥就是善解人意的,誰說最初她遇見的那個絕冥就是與她兩情相悅的。

輕輕地掙開纏繞在腰際的束縛,馮亞秋站起身,給絕冥找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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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夾帶著雨水從沒有關緊的窗中曬進屋里,打在葉欣蘭的書桌上。床上的小女人不由地聳了聳肩,縮了縮身軀,卷成一個蝦子的形狀。

樓亦寒自香甜的夢中驚醒,看著小女人依舊在熟睡,搖身一變,自少爺的模樣變回了本來的模樣,該走了,不能等到小女人醒來,否則兩人也許又會吵起來。

俯身拉起小女人踹在腳下的被子,重新為她搭蓋好,伸出手臂,將她未關緊的窗,關嚴。

「焱……」朦朦朧朧中,葉欣蘭感覺眼前有一抹矯健的身影晃動,她輕輕的囈了一聲。

那抹漆黑的身影一晃,門被人拉開,然後並未關上,那人形色匆匆,來的快,去的也快,好像怕被人看見一般。

「恩?」葉欣蘭自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又扭頭看了看關起的窗欞。一個身影自腦海中掠過︰「樓亦寒!」叫了一聲,騰的一下躍下地,光著腳就往出奔,可是……樓下明明沒有人,她僵愣著身軀,呆呆地立在當下。

為什麼她覺得是他來過?小手不由地撫在臉頰上,睡夢中,好像有人親過自己,好像……

「欣蘭小姐,您這是……」胡媽听到了動靜趕了出來,看見葉欣蘭的模樣,心中一驚,趕緊出口詢問道。

「胡媽,他是不是回來了?」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樓亦寒,葉欣蘭沒有講出名字,她知道胡媽能听明白,能懂。

「是,主子回來了。」胡媽老實道。

葉欣蘭騰騰幾步下了樓,小手揚起,舉在樓亦寒的房門前。當,當——兩聲輕叩,如果屋中有人,足夠他听見。可是……

一直無人應聲,葉欣蘭不由地垂下手臂,她知道他走了。邁開腳步,走走停停,爬上樓梯,光著腳踩著的地面冰涼極了,將自己再次關進了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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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走嗎?」豪宅外,隨意低低地對樓亦寒詢問道。

「恩。」男人雖是應了聲,卻始終沒有離開的意思。

「主子,這雨越下越大了。」隨意張起一道屏障為樓亦寒遮擋著雨水的沖洗。

「知道了。」這一刻男人的視線終于從那間亮著燈的房間里收了回來,瀟灑的轉過身,邁開腳步朝豪華轎車走去。

轎車沒有打燈,模著黑,在天際傾瀉下的雨簾中靜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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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這藥吃了。治感冒的!」馮亞秋一手舉著水,一手盛著藥,端到凌絕冥的面前。

「不要!」因為剛剛女人的話根本就不叫回答,所以凌絕冥再次鬧起了別扭,頭別向一旁,不想與她說話。

「不吃藥,怎麼會好,先吃藥。」幾乎是用強的,把藥片硬塞進凌絕冥的嘴里,然後拿著杯子送上去,想讓他喝口水,把藥送下去。

男人別扭的再次把頭又往後別了別,不願意喝下送上來的水。說白了,就是不想接受這恩惠。

「真想打死你。」馮亞秋揚起手來,作勢要打,其實也只是嚇唬嚇唬男人。

看著男人的眼眶再次泛了水色,無可奈何的一嘆氣,語氣緩和下來,不由地軟了好幾分︰「乖,把水喝了,不然藥很苦的。」

「你喂我。」凌絕冥怯懦地抬起眸子,像極了哀怨的小動物,巴巴地望著一旁端著水準備灌自己的女人。

「你多大啦?還要喂!」嘴上雖是這樣說,馮亞秋可看不得絕冥受半點的委屈,仰頭把水倒進嘴中,朱紅的唇覆在男人的薄唇上,將水渡到他的嘴中。Pxxf。

「唔……」用水送下藥,凌絕冥不願放開小女人,就抱著她,使勁地吞噬她口中的美好。

小手一揚,使勁地推在男人的胸口處,那滾燙的肌膚隔著衣襟燙灼著她,本是想捶打,也成了不舍,只能任男人無休止的索取。

片刻後,兩人才喘息著松開彼此。

「滿意了?」馮亞秋臉紅心跳地問著依舊牢牢擁著自己,怎麼都不肯松手的男人。

凌絕冥輕輕地晃了晃頭,這一晃,頭劇烈的疼了起來。不由地咬住唇,緊緊蹙起了眉宇。

「唉……」小女人輕輕地嘆了口氣,一雙小手攀住他的頸項,為他舒活著筋骨,敲敲打打。這樣的他,她是無論如何都放不下的,更是拋棄不了,丟棄不掉的。

「女媧到底跟你說了什麼?」馮亞秋依舊不死心的再次開口道。

「沒什麼。」凌絕冥再次緘口不提。

「凌絕冥……」將男人的名字狠狠地念在口中,這個男人還是如同以前一樣,永遠是那三個字,沒什麼,如果真的沒什麼,他就不會對她只字不提了。

憤恨地甩下自己的手,小手橫在男人的眼前︰「我最後再問一遍,她到底跟你說過什麼。你考慮清楚再回答我,否則……」捏了捏手臂,她佯裝一副要打人的架勢,對面前的男人威脅道。

己想想我。「亞秋,如果我依舊是鬼王,什麼都無法給你,你能別離開我麼?!」凌絕冥反問道,他不是那個人,他甚至無法確定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與她分開,有了希望,擁有了,就不要再失去,不要再被拋棄,不要……

就像他第一次遇見她的那一刻她說的那句話,地獄很可怕,但是想想快樂,想想美好,那都是可以給人帶來憧憬和希望的。他擁有一天便愛上了這一切,不要失去,無論如何都不要,哪怕拼勁一切,舍棄別人的幸福,也要成全自己。也要讓她成全自己!

「那要看你的表現而定哦。比如現在你說不說實話!」馮亞秋尊尊誘導地讓面前的男人繼續往下說。

「他已經不見了,你應該知道。那個你從夢境中帶回來的男人,那個一開始你遇見的男人,就是我變化後的那個人……他消失了,魂飛魄散的是他,我是……是不該存在的那一個……」凌絕冥的話越說聲音越小。

他甚至不敢直視面前女子的那雙眼楮,他怕從里面看見深深的厭惡。他害怕,她會恨他,會說出騙子,滾出我的視野這樣的話。

「然後呢?」馮亞秋淡淡地接了一句,這些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從他記起一切開始,從葉欣蘭把馬場賣給他開始,她就了然了,只是沒有講出來而已。

「你不會怪我嗎?不會怨我嗎?不想……不想罵我嗎?我……我騙了你!」他在埋怨自己,責怪自己,因為愛,所以選擇了欺騙,選擇了隱瞞,選擇了用一個謊言去圓上一個謊言。

「不會!」她低低地嘆出一句︰「因為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其實是我,怪我,我壞心眼的沒有說出口,因為……你肯為我付出生命,就足夠我托付終身,就足夠我付出我全部的愛!」

女人的一席話,讓凌絕冥淚水濕了臉頰,他以為她變了心,可是這一刻,他才發現,是自己對她的愛不夠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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