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秘密（2）
「艾楠，你知道他的公司在哪里，明天你就去找他吧，我不祈求什麼，只希望他能給你一個做為父親應該有的交代，這個世界太現實了，如果單靠你一個女孩子在外打拼，很難有出頭之日。」魏芷若站起來給艾楠倒了一杯溫水後說到。
艾楠冷冷地笑著。
「媽，我是你的女兒，你應該最了解我，像這樣的父親我寧可不要。這些年來你為了養育我，和家里所有的親戚斷了聯系，我真沒有想到你這樣做竟然是為了一個長著一副狼心狗肺的男人！」
「艾楠，你不可以這樣說你爸爸！」魏芷若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那你告訴我，當初難道只是因為我是女孩他才拋棄你的嗎？」
魏芷若沉默不語。要怎麼說呢？其實從始至終秦雲生都不知道自己為他生了一個女兒。只是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說過，如果自己能為他生一個男孩他就會把她光明正大的娶進門。但是臨到分娩，當小艾楠發出的哭聲響徹手術室時，她就清楚自己沒有權利再去找那個男人。因為艾楠是個女孩。
魏芷若覺得這就是她的命。所以她才將所有的希望放在艾楠身上，竭力要將女兒培養成優秀的孩子，今後才有資格去和他相認。事情就是這樣簡單而已。
對秦雲生從來也沒有過恨。就像對當初趕自己出家門的父母一樣。她相信命運給了她開始，就一定會給她一個結束。她把那個結束一直都想得很美。
「艾楠，就當是為了自己，你去找他吧。」魏芷若再次懇求道。
「不可能，難道他問我的媽媽是誰時，我還要像小時候一樣回答，‘我的媽媽死了’？」眼淚噙滿了艾楠的眼眶。
「你可以這樣說！」魏芷若良久以後才緩緩說道。
「媽，你瘋了嗎？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再也不要讓你去當一個活死人，我有能力讓你生活得更好。請你相信我！」
「可是……」
「媽，不要再說了，就算到最後輪為乞丐我也不要去認那個狼心狗肺的父親。」艾楠打算魏芷若的話說。
魏芷若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難道這就是自己等了這麼多年的命？這個女兒為什麼要和秦雲生一樣倔？
艾楠端起杯子進了自己的房間。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亂，這樣恨。早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這樣，那當初就應該選擇不去知道。秦雲生！你這個混蛋，你沒有資格得到媽媽的半點愛。我一定要報復，一定！
從外面傳來魏芷若微微的抽泣聲。艾楠明白，媽媽這是在發泄，憋了這麼多年，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不易。就讓她發泄吧，或許過了今天她就會看開很多事情。
想到自己小時候屁顛屁顛地跑到媽媽跟前問爸爸去哪里的時候。媽媽總是吱吱嗚嗚地搪塞過去。如果在那個時候媽媽就告訴自己爸爸是秦雲生，或許憑著年少的沖動，自己會跑去認那個爸爸，但是現在不可能了。因為經歷了這麼多，自己早已把任何感情都看淡。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也再不會去相信任何人！
這時手機響了。是琉璃打過來的。琉璃是艾楠大學時最要好的朋友。她是gay。但對艾楠始終保持著該有的距離，雖然外面傳言說她們是一對，但是艾楠卻從來也沒有因此疏遠她。
「艾楠，一家外貿公司正在招聘，我們明天去踫踫運氣？」琉璃在電話了有些興奮地說。
「好吧。」艾楠沒有多余的心情和她閑聊，只是簡短答應後便匆匆收了線。她想一個人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