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蓮花拿著錦衣的披風有些擔心道︰「爺,真要去嗎?」
錦衣看著那模樣嬌俏宛若風拂楊柳似得美貌女子,思索了片刻後,用淡淡地語氣道︰「去看看吧!怎麼說也接了人家的酬銀,總不能失信于人。」
蓮花听了滿面擔憂,望了望那神秘女子,又望了望敖風,見敖風滿臉躍躍欲試,似乎也想著跟去湊熱鬧,不由暗嘆了一口氣。
這家伙哪里知道畏懼兩字怎麼寫?
能用這樣的丫鬟的人家,哪里會是簡單的凡俗之人?千萬別是魔道中人就好。
「姐夫,我也去吧。」敖風殷勤地幫錦衣拿出太古遺音琴。
錦衣接過太古遺音琴卻瞪了他一眼,「你好好在家里照顧熾兒,你我若都走了,狼牙衛再次來犯怎麼辦?」
「哦……」
敖風滿臉失望。不過想著那些狼牙鐵騎,還真有些擔心對方會卷土重來。
錦衣對燕赤霞抱了抱拳,歉意道︰「本想好好款待燕兄,不想今夜有事,還請燕兄多多原諒則個。」
「呵呵,無妨,無妨,你我來日方長。不過如今天色已晚,我正巧沒地方投宿去,就在你府上打攪一晚如何?」
堂堂茅山派少掌門怎麼可能沒地方去投宿?燕赤霞這麼說顯然也是看出錦衣不放心怡園的這些妖精們,擔心自己一走,被那公羊木給抄了老巢。
錦衣大喜所望,急忙吩咐蓮花親自去為燕赤霞安排住宿的地方。
「這少女是靈魅,你要小心。」
「靈魅?」錦衣微覺詫異,抬頭打量那侍女,除了美麗非常外幾乎與常人無異。如果硬說哪里有些不同,就是比之常人多了一股靈氣,卻又少了幾分生氣。
「魅非妖非鬼,多半是山林異氣所生,在人跡罕至的幽谷深潭中,日子久了就會有這樣的東西。而靈魅便是其中吸收日月精華擁有靈智的魅。」
燕赤霞雖然知道魅這東西除了能夠魅惑人,並無大的害處,卻對錦衣跟著一只魅去赴宴有些擔心。從腰里拿出一只劍囊遞給錦衣。
「可惜我的飛劍已經認主,不能借你使用。這劍囊送給你,若遇著妖魔,或許助你一臂之力。」
看了眼已經率先登上仙鶴飛上半空的少女,燕赤霞目注錦衣,語氣有著難以掩飾的關切。
「書上說魑魅魍魎,莫能逢之。不想今日就見到,不過那靈魅的魅惑之力對我沒事,我陽神已可出竅……但請燕兄將我的肉身看護好。」
一事不煩兩主,也因為對燕赤霞的絕對信任,錦衣徑直家將腰間的乾坤袋交給了燕赤霞掌管。
「肉身?你……」燕赤霞一雙眼目唰地瞪得雪亮,驚愕地張著嘴瞅著錦衣不錯眼珠地上下打量,好半天才合上下巴,心中不由暗自驚嘆道︰「師父說的沒錯,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葉重如此年紀竟然用魂魄修出法身,實在是了不起,這半天與他在一起,我竟然是沒發現他什麼時候陽神出竅,什麼時候將肉身收起……」
對著蓮花交代完家中之事,又對熾兒好生哄勸,錦衣方才懷抱著太古遺音琴第一次以陽神之體在空中馭風而行。
那靈魅幻成的少女原本還想著看錦衣笑話,想著讓這少年自己跑著到江邊去。見錦衣驀地騰空而起,不由嚇了一跳,趕緊駕馭仙鶴頭前領路。
夜風徐徐,仙鶴引路,腳底下是幾縷雲絮,身上雪色衣袂翻飛,長長的發絲從耳邊飄過,月色如銀一般潑灑在腳下的大地上,看著很是瀟灑不凡,實則寒風如刀,刀刀徹骨,這讓錦衣不由想起一首詩,「我欲乘風歸去,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高處果然寒冷啊,若不是氣海穴中有著鳳焰給周身提供著暖暖的靈氣,只怕自己都要被凍僵在這半空。
飛行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遠遠得就听到錢塘江獨有的海潮聲。
一艘大船仿佛一座小山一般漂泊在錢塘江面上,輝煌的燈火倒影在漆黑的水里,仿佛一匹匹彩色的綢緞,隨著水面波動一起飄蕩。
錦衣隨著那鵝黃輕衫的少女登上大船,甲板上卻空無一人,莫說是客人,就是引路的侍女也沒有。船艙里隱隱傳來歌舞之聲。
那黃衫少女道︰「你先在這里等等,我下去稟報主人!」
須臾,那少女回到甲板,對她矮身福了福道︰「請你跟我來。」
錦衣隨著黃衫少女一走進艙門,迎面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祛除了冬日江面的濕冷。
千萬盞燈火照耀下的廣大廳堂中,身著輕薄紗衣,袒胸露月復的舞姬伴著悅耳絲竹管弦之聲在地毯上蛇一般的舞蹈。
燈火閃耀下,錦衣第一次見到如此華美輝煌的大船。
那繽紛如雲的舞姬侍女,哪一個放在俗世都是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
眼前這些,想必都是魅所化,較之之前見著的靈魅少女,這些美人臉上卻盡是吃吃而笑的表情,似乎對世事懵懵懂懂,然而就是這種懵懵懂懂更魅惑人心。
透過那些美人揮舞的輕紗上空看過去,這大廳的中心竟是一個半透明的帷帳,想必其中就是這船的主人所在。
錦衣抱著琴,沿著階梯走下船艙,里面的歌舞聲絲毫不停,她不得不避開幾個檔在路上的舞魅那翩躚的長袖。每一個魅臉上都掛著火焰般升騰的歡笑,燃燒在她們美麗動人的臉龐上,讓每個人見了都會覺得快活。
但錦衣卻皺了皺眉頭,感覺這些魅似乎全都陷入了某種狂熱的氛圍之中,舞蹈彈琴歡笑,視他人如無物,只是不停的向著那帷帳中的人獻媚,仿佛希冀得到一點愛憐。
錦衣跟著靈魅少女走到帷帳的前面,隱約可見里面有兩個曼妙的身影在服侍著一個年輕男子在欣賞歌舞。
其中一個女子在喂那男子吃酒,而另一個女子正低頭在那男子的胯下忙碌,似乎在舌忝舐吞吐著什麼。
錦衣驀地想到前世看過的,猛地感到一股惡心自月復間升騰,頓時懊悔起當初沒讓敖風將那酬銀退還。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儒風盛行的大魏,竟然會有這樣的場面出現。
錦衣正思量著怎麼退出這婬而亂的船廳,卻听帳中傳來一個男子充滿磁性的溫柔低沉的聲音。
「都已經來了,怎麼還不進來?」
那聲音仿佛摻雜著毒汁的蜜液,誘人而又危險,內中卻又透著一種徹入骨髓的熟稔。
「公孫子如?」
錦衣的心禁不住猛烈跳動起來,也不知那里來得勇氣,竟是上前一把揭開帷幕。
------題外話------
話說,猜猜猜,嗯,這惡心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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