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王妃 第3卷 第十八章

作者 ︰ 回首闌珊燈火處

咳咳,前陣子的停更十分抱歉,不過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這種狀況了,對了有關每章字數問題,回首在書評區做了一個調查,但是目前卻沒有一人前去,回首傷心了,還請各位再去看看吧!

听見這聲音,我頓時又頭痛了起來,伸手揉揉額頭,自從遇見這龍天傾,我好像就沒有一刻安寧過。好不容易打發了眾人各自出去,原以為這幾日總能自己好好一個人靜靜了,沒想到這人竟然冤魂不散一般,竟然生生到了這小築來。想必剛剛去空進那里,也是問這小築所在了,要知道小築外面的霧可與梅林中因為陣法所產生的迷霧不同,小築外面的霧可是因為那湖面水汽和陽光塵埃等各類因素自然形成,那可是天然的保護瘴啊,任憑他如何能耐,也無法從外面窺探其中一絲一毫。

沒想到龍天傾還真有本事,竟然能從空進那里問出我的事情來,只怕也是沒有好事啊。就不知道碧荷能抵擋那油鹽不進的龍天傾多久了。

無奈,還是出去看看吧。

我起身,撢撢衣袍,任由清風將滿頭青絲吹起,向外走去。

「出去!」

一直躲在暗處的碧荷現出了身形,目光寒冽如冰刀,毫不客氣地向龍天傾刮去。

「仙醫好久不見了啊。」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從龍天傾身後傳來,只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相攜躍過水面而來,那白衣自是肅風,而出聲之人就是身著黑衣之人了。

此言一出,龍天傾臉上依舊是嬉笑神情,但肅風的臉上卻難掩詫異,能讓這黑衣稱為「仙醫」還如此恭敬的,那身份呼之欲出,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仙醫神女」。

我剛走到大廳附近的步子微微一頓,沒有想到竟然能有人了解碧荷至此。要知道碧荷在江湖上行走之時,就是因為常年一塊絲巾遮面或是以易容之術換去容貌,神秘莫測,所以才有了一個「神女」之名。只是這身著黑衣之人究竟是誰,竟能一語道破碧荷的身份?而且那龍天傾又帶他來做何事?

「我再說一遍,出去!」碧荷絲毫不管來人是誰竟能知曉她的身份,只知道這一行人不請自來,已經嚴重冒犯了公子的底線,聲音滿是冷冽。

「呵呵,如此問也不問一句就向外趕人,那可不是待客之道呢。神女又何必如此心急呢?」此時肅風不像昨日一般只是作為侍衛站在一旁默默無聞,反而露出了一股不俗的儒雅中帶有一點點不羈凌冽的氣息。這倒是讓我抬了一抬眉毛,沒有想到這個侍衛竟然還有如此不凡的氣質。

「好了,不用多說了。」龍天傾一抬手,二人都閉口不言,一起站到了龍天傾的身後,身姿筆直、目不斜視,又成了兩個木頭人。

「碧荷姑娘不用這麼大火氣,冰燁都沒有拒絕我等的來訪,姑娘又何必趕人呢?你說是吧,冰燁?」龍天傾笑意吟吟的朝我所在處看來,一語道破了我的存在。

「本相昨夜已經說過了,本相和王爺沒有如此熟悉,所以還請王爺不要如此稱呼本相。」既然被他發現了,我也就不再多做隱藏,緩步走了出來,沒有看龍天傾一眼,反倒是將目光落在了那黑衣男子身上。

「他是誰?」明明是個問句,但是我的語氣卻沒有絲毫起伏,仿佛看死人一般看著那人。

「回公子的話,此人名為白霧,善岐黃之術。」碧荷收斂了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氣,又變得溫和如水起來。只是那溫柔對我,對于白霧,卻平靜地沒有一絲情緒。

我敏銳地發現當碧荷向我走近之時,那名叫白霧的男子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還有那對碧荷隱藏的炙熱的情感和受傷的黯然。我心中有數,看來又是一出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啊。不過這樣我倒也是可以放下心,不用擔心此人將碧荷的身份泄露出去了。

「穿黑衣的白霧?真是有趣。」我丟下這一句話後,就不再看白霧一眼,將目光轉到了龍天傾身上。

「不知王爺其所為何來?莫非已湊齊十萬黃金前來賠償?」我故作不解地問道。

「什麼!主子啊,你不是說要一百五十萬兩黃金的嗎?怎麼只要十萬就夠了啊?這不是坑人嗎?啊啊啊!這不行啊,不行啊!」肅風剛才的高手風範頓時消失的無形無蹤,又開始跳腳了,那副樣子還真是讓我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轉眼看去,龍天傾和碧荷、白霧等人看著肅風那副樣子似乎也都眼角跳個不停,尤其是白霧,那太陽穴的青筋一跳一跳,都讓人擔心那血管會不會承受不住的爆開來。

「聒噪!」碧荷眉頭一皺,吐出兩個字後,肅風立即安靜了下來,只不過嘴巴仍在一張一合,但卻沒有一絲聲音,一看就是被人動了手腳。

白霧看碧荷的眼神更加熱烈了,不過這次卻是對醫術的狂熱,想來是剛剛碧荷的下藥手段驚訝到了他們。我了解這些醫痴對于醫術上的執著,所以對于白霧看碧荷的眼神有點無語起來。這家伙看上的究竟是碧荷還是碧荷的醫術啊?

我對著肅風面無表情說道︰「十兩銀子。」

「什麼十兩銀子?」由于肅風說不出話來,所以白霧很是好奇以及好心地替他問了出來。

碧荷剛要張口替我解釋,但是話還沒有說出來,龍天傾已經率先開口︰「那啞藥要十兩銀子。」

白霧的額頭似乎又再度跳了跳,不過卻是從懷中模出了一錠銀果子,大概也有二十兩的樣子,朝碧荷走去。

「這些銀子就全給姑娘了。」語氣中還頗有點討好的意味。

「十兩銀子是啞藥費,還有十兩銀子是治療他聒噪的醫療費。」碧荷絲毫沒有愧疚感,毫不客氣地接過了那錠銀子。

「姑娘說的是。」白霧唯碧荷之命是從,將他的主子都拋在了腦後。

「……」肅風手腳動的愈發厲害了,頓時要朝白霧撲來,只不過龍天傾伸手一抓,就拎住了肅風的衣領。

「虞相見笑了-」龍天傾這回倒是十分客氣,也不再稱呼我為「冰燁」了。

我揮手表示並不在意,不過看著肅風那副樣子而且龍天傾終于識相的份上,倒是很好心地又提了一個建議︰「需要碧荷再提供僵尸粉嗎?這次是免費的。」

我似乎看見龍天傾的嘴角嚴重抽了兩下,剛想看得更清楚一點,不過龍天傾已經恢復成先前那副笑得慵懶的痞子樣,速度快的讓我覺得那是錯覺。

「不勞煩冰燁了,這點麻煩就讓我自己解決吧。」龍天傾接過我的話,然後將肅風向後一拉,一個拂袖就徹底定住了肅風,而肅風也就保持著一只腳還向前邁著,雙手向前掙扎著的滑稽姿勢。

我額頭上再度滑下一條黑線,皺眉︰「再說一遍,我們不熟!還有,沒有金子免談!」

白霧臉上全是不滿,開口說道︰「在下到從來不知道神機妙相竟然如此注重這黃白之物。」話里滿是諷刺和不屑,與其說是和我過不去倒不如說是特意說給碧荷听的。

我勾起嘴角,滿是好笑地看著白霧,沒有想到白霧竟然將我當作了情敵。抬手阻止憤恨欲要反駁的碧荷,反問道︰「那又如何?京城中人皆知神機妙相從來都是錙銖必較之輩,既然王爺有欠賬,為何本相不能討?更何況本相也不認為這黃白之物有何罪過,難道你剛剛給碧荷的不是黃白之物?」

我記憶十分深的是前世曾經十分流行的一句話︰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更何況,我現在還記得當初為了生活費和學費苦苦掙扎的日子,當初高中就讀的是當地有名的貴族學校,光是校服和餐費,就足夠讓人咂舌。所以,這輩子,我絕對不會再讓自己連金錢的依仗都失去。

可能是我有些突然變得有些諷刺和自嘲的眼神嚇到了白霧,那白霧竟然不自覺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我撇過頭去不再看白霧,涼涼拋下一句話︰「若是王爺無事的話,那本相就先走一步。碧荷,送客!」

我轉身欲走,龍天傾似乎有些急了,立馬道︰「有事有事!我是先來送錢的!」

一句話將我的腳步定住,我收住腳背對著眾人,抬頭毫不客氣地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十萬兩黃金依他的財力可能還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根據靛影的話,他可是準備拿出一百五十萬兩黃金的,我可不相信他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湊過那麼大一筆數字。不過既然人家都已經出聲了,也不能一點反應都不給啊。

轉身,微笑︰「錢呢?」

「在空進的院子里!只不過目前只有一百萬兩金子……」說道後面龍天傾的底氣也有點不足起來,有些訕訕地放下了手。

我狐疑地看著龍天傾,一百萬兩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不過他放在空進那里干嘛?不過我的狐疑在龍天傾那里卻成了另一種意思,龍天傾立即開口解釋道︰「昨夜冰燁不是說人情作價,只要十萬黃金嗎?那麼我就以一百五十萬兩原價照賠,贖回我與冰燁之情!」

我挑了挑眉毛,有點了點頭。這個我自然知道,只不過沒有想到龍天傾竟然誤會了我的意思。不過也沒有關系,想必既然空進讓龍天傾找到這櫻殤小築,那麼動點手腳讓龍天傾將金子暫放在他那里也不是什麼重要事情了。

只不過這空進為何要幫龍天傾一把呢?莫非只是提醒我不讓忘記前去他那里下完昨日那局棋?

還沒有等我想完,不經意看見白霧肅風和碧荷那滿是駭然的眼楮,詫異地問道︰「怎麼了?」

「公子,你剛剛點頭了……」碧荷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似乎想要得到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點頭?我想了一想,剛剛好像是點了一下頭,但是這有什麼事情嗎?不過口中仍是應道︰「是啊。」

「那就是說那個龍天傾說什麼他和公子有情……還贖回與公子之情……」碧荷咬了咬唇,似是十分難以啟齒。

碧荷說的斷斷續續,沒頭沒腦,但是我也听懂了,忍不住黑線了,龍天傾剛剛的話好像是太過引人遐想了。

「只是一般交情!」我打斷了碧荷的話,一字一句地用力說道。

話說我和龍天傾就認識一天,哪來的那種情感?而且不管哪一世,我就沒想過我也會有談戀愛的一天,更何況對象還是和一個性取向十分有問題的龍天傾?

「呃……」碧荷突然被我打斷,仍有些茫茫然不知所措。

我深吸一口氣,終于壓下胸中那股想要揍人的沖動,不再看碧荷,繼續對著龍天傾努力微笑道︰「還是那一句話,既然沒有金子,那就免談!在王爺湊齊那筆錢之前,我們還是沒有交情!而且就算湊齊了,難道王爺還打算讓本相親自去空進院子里面去抬來?若是本相沒有記錯的話,我是說將金子抬到我的面前,而不是我去接收金子!」

「那個金子我當然想搬來的,只不過這里……」龍天傾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外面的湖泊一眼,其中含義不言而喻,外面的湖泊太寬,恐怕這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以輕功度過,更何況還要抬著那麼多金子。

我怔了怔,以前接受委托的委托金和朝中的賄賂,都是眾人自己送到我的相府里去的,所以我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且我當初還說了是要三天之內送到我面前,但是這七天里我都必須陪著龍天傾在這天玄寺里的,那麼這金子好像真的只能送到空進地方去了。至于金票,我卻是從來不收的。

如此一想,我也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道︰「那你就送到相府里去吧,倒時我會讓墨竹前去點收的。」

真是的,這些瑣事就找上門來,是看不過我太閑了嗎?再度欲轉身離去,然而龍天傾卻又再度開口叫道︰「等等!」

這聲音十分高亢響亮,讓我的身子都不穩的抖了抖,想要將之堪比地震的聲音狠狠堵住。

「還有事嗎?」一個問句被我說成了感嘆句,饒是跟我多年的碧荷都沒見過我這一番明顯不悅的怒容,真該說是龍天傾有本事啊。

「啊!」龍天傾被我的反應突然怔在了原地。

「有話快說,有……」我見龍天傾那副樣子,更是止不住要發火,一而再再而三被人這樣子打斷我的離去,就是他老子都沒有讓我這麼憋屈過,所以一句話就這麼止不住地就要說了出來。然而就在下一個字馬上要從我的紅唇吐出之際,我生生打了一個彎,道︰「有什麼厥詞快放!」

「撲哧!」這一聲笑聲是碧荷的,我也知道她在笑什麼,不過也不去管了,或許這就是破罐子破摔?

「呃,不是厥詞不是厥詞!」龍天傾連連擺手否認,那一副樣子讓我更加黑線,話說我今天魔怔了才控住不住自己,難道你也一樣?

龍天傾沒有注意到我的黑線,自顧自說道︰「那個,我是說,我三天之內也只能湊齊這一百萬兩了,可能無法湊齊剩余的五十萬兩,所以我打算抵債!」

「什麼東西抵債可當五十萬兩?」碧荷替我問道。我也很好奇,有什麼東西竟然可以抵去五十萬兩黃金。

「‘醫死人肉白骨’之白霧醫術,相信虞相的身體應該值這個數吧。」龍天傾也淡定起來,似乎對這個很有信心。

我抿唇不語,半晌看著白霧露出一個涼薄的笑容︰「哼,白霧的醫術比之碧荷高明?」

白霧怔了怔,看著碧荷擰眉思考,然後認真說道︰「各有所長,不分上下。」

「那麼你又有什麼把握可以治好我?」

「我可以先行把脈。」白霧皺眉,似是對我的質疑十分不悅,但還是穩聲答道。

「我不相信你的醫術!所以我也不用你替我治療!」既然你要替我治病,那麼我也擺明態度,我從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醫術比我更加高明之人。而且這人還是與碧荷都只是不分上下而已。

「你!」白霧從來沒有被人這麼不相信過他的醫術,當即生怒,然而卻被龍天傾攔下。

「或許白霧可以治療也不一定啊,碧荷姑娘說呢?」龍天傾轉頭看向碧荷,依舊笑意吟吟。

我暗地冷哼一聲,是想讓碧荷為了我的身子也加入卻說我的行列嗎?那麼抱歉了,碧荷比誰都知道我的身體和我的醫術,所以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不需要。」碧荷果然不負我所望,然後面對著龍天傾和白霧瞬間僵硬的表情再度道︰「就算白霧的醫術可以與我不分上下,但是卻絕對不能與葛上亭長相提並論。」

「你是說葛上亭長也對虞相的身體束手無策?」白霧這才認真打量起了我的氣色,目光仔細在我的五官上游移,似是不敢置信。

「葛上亭長有辦法。」我嘴角笑意不改,眼眸深邃道︰「不過他也只能將我的壽命從十五歲變為二十歲,剩下的,都只能看我自己的造化了。這樣說,王爺滿意了嗎?」

我看見龍天傾眼眸中也快速閃過一抹傷痛,但是之後卻更是堅韌,果然龍天傾依舊固執地說道︰「白霧或許有辦法!」

「這個連白霧都不可能說出來,王爺又何必自欺欺人!」我甩袖欲離去,然後龍天傾卻突然出手如雷電向我襲來,道︰「不管怎麼樣,先把了脈再說!」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紫影一閃,龍天傾就已經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看著臂上多出來的一只手,眉頭一皺,手一滑就擺月兌了龍天傾的控制。

「你會武功!」白霧驚駭出聲,似是沒有料到這個事實。

「那不是武功。」碧荷打斷了白霧的大驚小怪,難得地白了一眼白霧。

「再來!」龍天傾眼前一亮,竟然不屈不撓地再度向我出手。

我下意識地一掄臂,將龍天傾的招式化開,沒想到龍天傾竟然還真的專心與我拆起了招。

我只能開始充當龍天傾的陪練起來,幸好龍天傾並沒有運用內力要傷害我,否則以我空有其表的招式,恐怕還真難以應付。

「好慢啊……」白霧看著我的招式茫茫出聲。

我听見白霧的話雖然依舊與龍天傾過招,但是心里卻暗暗叫苦,雖然這些年來每日都會打套太極來強身健體,但是卻久沒有與人過招。若非我靈覺過人,可以清晰地看清楚龍天傾看如閃電的動作,再加上太極本就是以柔克剛、以不變應萬變之術,恐怕我早就已經敗下陣來。

漸漸我的呼吸有些粗重起來,額頭也微微冒汗,因著精神力十分集中,就連身子都有些不支起來。

「住手啊!」碧荷立刻發現我的疲態,出聲叫停,然而龍天傾卻毫無所覺,沒有辦法碧荷指尖銀針暗藏,立刻就要出手-

「不要!」白霧同時醫者,自然也發現了碧荷的動作,立刻擋在了碧荷的面前,阻止碧荷。

「好了,不來了。」我突然跳開,再不與龍天傾過招。

「公子!」碧荷跑到我身邊,取出袖中手帕替我拭汗,還不忘狠狠瞪了白霧一眼。

「你剛剛是什麼招數?」龍天傾兩眼發光,跑到我身邊不停詢問,弄得我不勝其煩,沒有想到龍天傾竟然還是一個武痴,其程度恐怕不在紅袖與墨竹之下。

「你去問空進!」我沒好氣地答道,反正空進也曾見我耍過這套太極拳,與其讓龍天傾纏我,倒不如讓他去糾纏空進去。誰叫空進將這個麻煩引進我的櫻殤小築的。

「呃……」龍天傾終于清醒了過來,悻悻地模了模鼻子,但隨即又說道︰「我不管,反正你剛剛沒有從我這過去,所以你必須要讓白霧把脈!」那模樣頗有些地痞無賴樣,不管怎麼樣就是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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