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哲宇被他推的一個踉蹌,但是他看到旭王往外沖去,也忙起身跟了過去,不多時,在通往護國寺的街道上,旭王親率大內侍衛數千名在前面奔馳,而身後不遠處,旭哲宇在帶著王府衛軍上千人緊跟在其後。
護國寺猶如從前一般的立在這清幽的青山綠水邊,在面對著未知的危難,他依然神聖莊嚴的存在著。旭王翻身下馬,不顧護國寺中眾人的叩拜,快步的走到了寺中,此時已經將護國寺里里外外搜了個遍的小蓮,臉上已顯出焦急之色。
「情況如何了?」旭王直奔小蓮而去,小蓮的心中正無助呢,一回頭看到是旭王,她連忙奔了過去跪地叩道︰「護國寺上上下下搜了三遍了,沒有半點蛛絲馬跡,奴婢護主不力,請皇上賜死。」
「想死也要等找到皇後在說,法空呢?」旭王的怒氣一點即燃,他恨透了這些動不動請罪,動不動請死的人,若世間萬世均可一死百了,何來世仇?
小蓮身形一頓,面對旭王的暴怒,她適時的禁了口,而後一揮手,候在一邊的小僧便起身帶領著他們一同去了第五間蟬房。這時法空正緊閉著眼楮,在他的腦中飛快的幻想著趙子羽使計將依羅送給漠王的情景,他要的戰爭啊,就快要到來了,到時,他將要旭國和漠國的子民千倍萬倍的品嘗月國所承受的一切。
想到這,法空的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微笑,而這笑正落在剛踏進房中的旭王眼中,他走至法空的面前,冷冷的望著他道︰「法空大師,久違了。」
法空猛的睜開眼楮,面前的這名穿著帝王便衣的男子,氣宇軒昂,那眼中的冷光就如同可以看透一切那般,他的心不由的沉了沉,可是很快的他便又冷靜下來,默不作聲的望著他。
「法空大師不記得朕了?小時候朕常在寺中玩耍,法空大師還給朕講自已的經歷呢。」法空望著他那陌生的眼眸,讓他十分的不解,但是他也不虧為一個帝王,正面不改色的套著他的話。
果然,法空僵硬的臉努力的浮了點笑意道︰「老了,有些記憶都模糊了,皇上恕罪,貧僧眼睜睜的看著娘娘被劫卻無半點還手之力,貧僧愧對皇上。」
想起依羅,法空的眼中也有著不舍,他是真的不想如此對她呀,可是這都是命,誰讓她中下了禍根,而誰讓他生在了月國又成了他的女兒呢?
旭王的目光始終沒有錯過法空臉上的表情,當他看到了法空眼中的復雜感情,他的心有一剎那間認為他說的是真的,有些發自內心的表情是演不出來的,旭王只得嘆了一口氣道︰「你年老體弱,又如何能斗的了那冷若齊,以他的身子你定不是他的對手的。」
「是啊,如此貧僧連一個瘦弱的年輕男子都打不過,別說他長的如此的健碩,貧僧實在有心無力。」說著眼中竟濕潤了,若不是被暗影者扣住身子,定會抹起淚來了。
他的這一番話,的確引起了一些人不小的同情,可是卻讓旭王的身子一僵,他轉身望著他,半晌後,就在法空有些疑惑的時候,旭王別過了臉,他的手背在了身後,緊緊的握著,可是口氣卻更加的輕松了,他又靠近了一點,對著法空再次的問道︰「听說皇後被擊暈了,朕記得冷若齊他是一身的蠻力,使的也是一對雙錘,他不會是用雙錘擊打朕的皇後吧?」
「沒有。」法空動了子,狀似想了一下當時的情節後才應道︰「當時貧僧見冷若齊揮著雙錘像尖叫著的
皇後沖過來,也以為會用雙錘殺了娘娘,貧僧口中被堵只能睜大眼楮干著急,可是冷若齊卻只是用手臂扣住了娘娘,用手掌將娘娘擊暈的。」
旭王的臉色立刻轉冷,緊盯著法空一字一句的道︰「看來法空大師果真對冷若齊太了解了,知道拿他來當晃子騙朕。」
旭王的話一出,驚住了整個屋子的人,而只有後來跟到房中的旭哲宇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伸手揮了一下,立刻衛軍便把法空給綁了個結實,旭王只是回頭看了旭哲宇一眼也沒有說話,又調回頭冷瞪著法空。
「皇上,貧僧知道罪該萬死,沒能好好的保護娘娘,可是罪及我一人之身,求你別難為寺中其它的僧侶。」
旭王忍無可忍,大步上前啪的甩了法空一巴掌,法空的話早已在僧侶心中掀起了不小的震動,臨死之時也不忘為他們求情,可是旭王卻下手打他,僧侶們沒有動,但是心中多少有些對旭王的不滿,只是不敢表達而已。
旭哲宇豈容旭王的威嚴受損,他立刻上前吼道︰「任你巧舌如簧也騙不過當今皇上的眼楮,讓本王來告訴你,冷若齊他身形偏瘦,而且使的是長劍並非雙錘,還有他如今人不在京都,而是在良州,由此可見這一切都是你計謀出來的,你到底所為何來?還不快點把娘娘給放了。」
「啊……」听了旭哲宇的解釋,眾人立刻傳來不敢置信的抽氣聲,方丈已是氣的渾身打顫,他抖著身子指著法空道︰「你……你身為本門祖師之位,卻做出如此讓佛門蒙羞之事,你如何對的起先皇的重托?如何對的起天下人民?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法空面對方丈的指責,好似有了悔意一樣,他低下了頭微瞼著眼楮遮住了萬千的心思,沉聲道︰「冷若齊給了貧僧一大筆錢,讓貧僧想辦法將皇後捉給他,貧僧經不住誘惑,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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