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旭王自已了愣住了,他不由的抬起了手,看到近乎透明的面具,那上面還沾著白色的胡須,在抬眸望一眼血色盡失的法空,顯然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不是法空,而是一個面色稍黃,眼楮陰冷的老者,旭王此時可以斷定,他便是月王了。
「朕可以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朕一直听聞這世間有人會做人皮面具,但是那只是傳說,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幸見到這一切,你不是已經死了?或者被俘進了漠國,為何會在我旭國出現?」
月王無神的抬起了頭,望著旭王他內心的恨激烈的暴發,呼吸開始急促,但是卻並沒有什麼真正的動作,只是冷冷的瞪著他。最後竟笑了,接著便大笑起來,那笑透著冷,透著冰,讓周圍的人感到一陣陰寒。
旭王沒有動,只是望著他,他心中有太多的謎,必須要請他解釋一番,一伸手他命侍衛將他松開,眼神冰冷的望著月王道︰「首先,朕想知道,你將朕的皇後帶去了哪兒?關口傳來消息,說她已經被帶出關了,你要知道,月國沒了,旭國現在是你們唯一的家,你們可以在這里快樂的生活。」
「收起你的假仁假義。」月王對著旭王大吼一聲,他永遠忘不掉自已王城被催殘時,派人向旭王的邊關呼救,那將軍所說的話,月王被滅,旭國樂見其成,樂見其成!他要讓他們全都下地獄。
「朕對你現在不需要假情假義,朕如今是你的女婿。」旭王不甘示弱的瞪著月王,一想到月王如此的對待依羅,他的心就沒來由的一陣憤怒,依羅為了他費盡苦心,而他卻將她往火坑中推。
月王望著旭王的目光更冷了,那似看仇人一樣的目光看著他,竟讓他有些心虛了,他轉過身,知道在說下去也沒有什麼用,只是輕揮了一下手,讓侍衛將他帶了下去。
天就要亮了,旭王站在這亭中,望著昔日這無比神聖的莊院,他的心紛亂一團,而旭哲宇也此時也回來了,更是帶來了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孫應彬早在一月前就回來,而其中竟進出關口多達五六次。
旭哲宇拿著孫應彬的畫相去問守關的將士時,得到的答案卻並不是這個人,他感到事情有些蹊蹺,別說是他,就連旭王听了,也倍覺得不可思議。此時他心中隱隱有個不好的感覺,孫應彬可能出事了,若者從一開始去漠國的,就不是孫應彬,他們一直都大意了。
「朕有一種感覺,孫應彬應該不是最近就給換掉的,九弟,你立刻傳令下去,到京都附近各隱蔽的地方搜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朕要派大軍駐守邊關,看來和漠國的一站,再所難勉。」
旭哲宇微愣了一下,他抬頭,看著旭王那冷俊的側面,那面容上隱浮的哀傷,一但兩國交戰,黎明百姓將會置水深火熱當中,漠國的王雖登基不久,但是凶狠殘虐,他的戰術更是驚人,與旭國絕對是有的一拼。
「皇兄,也許派御史去漠國要人,說不定漠王是通情之人,不會受到月王的蠱惑,可免一場戰亂也說不定。」
「朕賭不起……」旭王驀然轉身,那眼中的焦灼與傷痛驚住了旭哲宇的心,這時旭王努力壓抑了一下自已的情緒說道︰「依羅已經懷了朕的骨肉,朕曾經錯過一個孩兒,這個,朕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錯過,若是依羅在漠國受到一絲的傷害,朕哪怕傾盡所能,賠上自已的性命,也定將漠國夷為平地。」
「皇後……有了身子了?」旭
哲宇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听到這個消息,他的心中說不出是喜是悲,表情錯愕在當場,旭王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啊,有了身子了,三四個月了。」
「那如果……」旭哲宇倏的打住了聲音,他無法想像一個柔弱的女子被人劫持去漠國的情影,先不說那還有身子,就算是一個很健康的女子,從旭國到漠國的遙遠路程和必須要穿過大漠的風沙之地,也難以承受,想到這他立刻拱起手道︰「是,臣弟立刻著手準備。」
依羅似乎在沉睡,只是四周嗡嗡鬧鬧的聲音攪動的她心煩意亂,她想睜開眼楮,可眼皮卻像有千斤重一般,她這是怎麼了?
無意識的發出一聲申吟,她強硬的撐起了酸澀的眼楮,轉過頭顱打量起四周,這里已經不是馬車上的情影,這有帷帳,身下有柔軟的錦被,這是哪兒?難道……自已到了漠國了?依羅猛的起身,身子卻像散了架一般,她驚恐的伸手撫著肚子,感覺到身子並沒有什麼異樣時,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還好,孩子無恙。
她側過身子,伸手撩起了紫色的帷帳,房中的一名男童見她醒了,立刻奔了過來,睜著黑溜溜的大眼楮,好奇的望著她,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子,比娘親還美。
「小弟弟,能告訴姐姐這里是哪里嗎?」一開口,傳是沙啞的聲音,喉嚨似火燒一般。小男童歪著腦袋,好似沒有听明白她的話一樣,依羅微笑,也這樣回視著她,良久小男童笑了,他走過來道︰「你怎麼這麼愛睡啊,比童童還愛睡。」
「童童?」依羅歪了著腦袋,不解的對他搖了搖頭道︰「童童是你嗎?」
「對啊!」小男童女乃聲女乃氣的,依羅的心不由的也變柔了,這時外面的簾子一掀,走過來一個婦人,見依羅醒了,先是一愣,後就是將小男童拉至了一邊,那樣子好像依羅是洪水猛獸一般,讓她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