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靖別看人小,素愛干淨。不知何時,他在荷花池邊建造了幾間竹屋。竹屋內部,裝修的清爽雅致。敖靖說這是他剛才施法變的,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方便我在里面修煉和沖關。
吃了些許生藕,周身暖洋洋的,感覺皮膚之下,一股莫名的力量逐漸發脹,于是我讓敖靖護法,自己盤坐在蓮花台上,開始入定修持。我把自己想象成一棵淨如琉璃的菩提樹,按照心經的禪意,去撲捉無垢無淨的狀態。
在這方面,善財當年五十三參的經驗,給了我很大的幫助,不久之後,定中的我就忘了我是菩提樹,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正如一手歌曲所唱的那樣︰「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里,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棄。」
進入到類似這種寂靜歡喜的境界,我已不知有我,還是無我,只是看那丹田里的星域越發明亮耀眼。而體內暖流,如同受到召喚,紛紛涌入旋轉的星雲,一朵朵白蓮花之間,隱隱有金色的絲線貫穿其間。
另一方面,座下的蓮台溫潤如玉,從尾閭滲進一股清涼,沿夾脊雙關而上,很像一頭牛拉著一車水。哼哼唧唧的向前沖,原本狹窄荒蕪的草睫,竟然被沖洗出了一條道路。
沖到了百會,頭頂猛然清涼如水,好像一扇大門轟然而開,頭上也有一股暖流入體,和牛車匯合一處,直下泥丸宮。我像一個過客,眼見著牛車沖進了意識海,眼前灰蒙蒙的霧氣退去,那牛車流進去後,先是慢慢旋轉,漸漸組成一個太極圖,陰陽魚眼處,綻放了一黑一白兩朵蓮花。
花放七彩毫光,光照整個泥丸宮,這時丹田內的星域猛然一震,也大方光明,產生一股吸力,將那泥丸內的彩光接引下來,二光合至一處,砰然一聲雷震,星域凝縮成了一只巨大的白蓮,蓮蕊中,滴溜溜轉動著一顆鵪鶉蛋大小的金丹。這一刻我知道,敖靖所謂的百日築基的關口,我已經闖過了。
剛從定中醒轉,敖靖驚喜地言道︰「老大你突破了?」「好像是,現在應該達成到了金丹孕嬰的地步,心經第一層我已突破了。」「日啊,你太強悍了,趕緊洗個澡吧,你看看你的身上」。
我聞言低頭一瞄,女乃女乃的,不知何時,身上涂滿了一層黑乎乎的油膩,臭味刺鼻,應該是剛才排出來的毒素吧。于是趕緊和敖靖出了玉佩,我跑進洗手間去洗涮自己。
浴室窗外,已經雲銷雨霽,空氣里泛濫著一股泥土的清香。洗完之後,跑到瓊雪姐的梳妝台打量一下,好像我又長高了一點,渾身皮膚水女敕女敕的,宛如嬰兒。尤其是一雙眼楮,更黑更亮,我自戀地沉迷了一下。
這時門環一響,瓊雪姐下班回來了,一進客廳她就驚詫地望著我,半天之後說了一句︰「小弟你過來,讓我模一下」。
我趕緊躲到沙發背後,驚慌道︰「不要」。瓊雪姐抿了下嘴唇,幽怨地說,怎麼發現你變好看了呢,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說那是因為她太想我了,才半天不見,就魂不守舍了。瓊雪姐懶得理我,去換衣服去了,接下來難不成要沖涼嗎?我趕緊一掐馭水訣,將那浴室腌之物,團成了一個黑水團,丟進馬桶沖跑了,還把瓊雪姐鎮廁的香水噴了一些。
剛做完這些,瓊雪姐就換了睡衣,走到門外。「趕緊出去,我要沖涼了。」「嘿嘿,剛才你不是想模我嗎,我可是投懷送抱來了」。
「滾」,瓊雪姐揪住耳朵把我推出門外,莫名想起先前酒店里的艾薇兒,我胯下一熱,頂了起來。化成狗狗的敖靖趴在沙發上,見我此狀,嗚嗚地叫了幾聲,日他,一不小心,被只「狗」給鄙視了。
想曹操,曹操就到。剛坐到沙發那兒,手機鈴聲響起,我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疑惑地接起來,只听那端一人,幽怨地道︰「恩人你為何不辭而別呀,獨留我一人在那酒店里!」
我嘻嘻笑道︰「薇兒你太漂亮了,我怕一時興奮,唐突了你呀」。薇兒呵呵笑道︰「我明天要去上海了,今晚住在羅湖雅典娜酒店的1608房,想我你可以來看我的」。
我哩個太陽!一听這話,我立馬傻啦,和美國人**,我不是找虐嗎?當下虛應了幾句趕緊掛斷了電話。只是覺得,心跳有些加速了。瓊雪姐洗漱完畢,走了出來,溫暖的甜香散發出來,我深吸了一口氣,胯下又是一頂,忍不住向瓊雪姐招手,想攏其入懷。瓊雪姐並不回應,轉身飄向廚房而去,問道今晚想吃什麼?
「阿姐,我們下面吃吧」。我記得冰箱里還有一些泡面和雞蛋,敖靖也在蓮花池里捉了一條鯉魚。龍族向來是吃魚的行家,一會把瓊雪姐哄出廚房,得讓敖靖做那道魚才行。
我記憶一定,就走過去,卻見瓊雪姐提起她進門時挎的手提袋,從里面掏出了好幾樣蔬菜和肉類。看來她早打算今晚要在家里做飯了。
瓊雪姐開始擇菜,我從後面輕輕地摟住她的縴腰,溫柔的耳鬢廝磨。她的手停了一下,又開始動作,沉默了一會兒,她低緩地說道︰「小弟,阿姐今年24歲了,比你大了八歲,咱們不太適合的。」
「我不管,除了我,阿姐不能嫁給其他的男人,再說你也知道,我是修行中人,最起碼能保證的,就是我們的容顏永遠不會變老。」瓊雪姐呵呵輕笑,說我又安慰她,看來要在適當時機,讓她見識下我的強大。
想起芳容若求的事情,我暗暗決定帶瓊雪姐一塊過去,此行雖然凶險,有我和敖靖在,應該能護住阿姐的。于是我正經說道︰「阿姐,過幾天我要跟容若去救他妹,你跟我一起去吧。順便咱們還能拐彎兒,看看趙叔。」「好吧,趁機我也跟阿爸聊聊,讓她管管我媽。」
「阿姨怎麼了,你們今天電話里吵架了?」「嗯,她讓我回北京,說是有人提親,讓我去看看。」我終于明白,為什麼今天她有些不對勁了,感情是家里面出了這段ど蛾子。握緊摟著她,堅決的道︰「阿姐別怕,一切由我。」
瓊雪姐輕輕地點頭,又摘了幾下菜,她回頭瞥了一眼,說道︰「再頂我,我就拿把剪刀, 嚓一下,讓你做公公。」我趕緊停了不動,發現瓊雪姐呼吸有些紊亂,難道是情思動了?于是我緩緩蹲去,俯首在她溫柔之鄉,徘徊起來,瓊雪姐雙腿一緊,擇菜的速度更加慢了。
曖昧之中,一頓飯作了兩個小時,功德圓滿時,我把她抱到沙發上坐下,讓其休息一會兒。轉身尋找敖靖,小色鬼剛才應該是受不了跑出去玩了,要不那陽台的窗戶是誰打開了呢?
我只好回去廚房,按照「杏簾在望」大師傅做魚的方法開始炖那鯉魚。玩火之際,想起先前失敗的御火訣,我不甘失敗,小心翼翼的抽出一絲細焰,慢慢烘烤湯鍋,轉眼之間,魚香飄逸,我趕緊收了火種,將魚湯盛入一個小圓盆里,以筷子觸動魚身,卻見那魚骨早已被我烘烤熟爛,于是切了些姜絲香菜,端上了飯桌。
瓊雪姐懶懶地坐在沙發上,本不想動彈,我那魚湯一端上來。她微閉的雙眸忽然打開了。向我伸出一手,我享受地牽住她,將她扶至桌前。
瓊雪姐拿起湯匙品了口魚湯,原本紅暈的春潮更加妖艷,她驚喜的道︰「看不出啊,你還有這般本事,以後做飯就歸你了」。我日,一招不慎,自己掉進了坑,不過若有佳人在側,些許廚藝,又有何難。
吃飯之際,瓊雪姐問︰「你看見小金沒,怎麼不見他了?」我指指玉佩,剛想說我把他丟盡了玉佩里,這時咚咚有人敲門。打開一看,卻是敖靖晃了一圈回來了,小肚子撐得滾圓,不知哪家酒店又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