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熊沒有了良好的平衡能力,身體也跟著大樹傾倒的沖擊力一起栽倒,向下滾動。轟隆隆的一陣亂響,大樹倒向溪溝,橫在溝沿上面,巨熊卻不見了蹤影。「掉進去了,熊掉進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伊娃的喊聲傳來。我急忙說︰「不要說話,穩穩的趴伏在上面。」伊涼又把柔軟的小臉貼回樹干。
溪溝里發出嘰里咕嚕的躁動,大片的水花飛濺上來,撕咬的低吼聲在溝底沉悶的響起。我抓緊樹枝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真怕巨熊或者狼王撕咬著跳了出來。
我無法看到里面惡斗的情形,安全起見,只能憑借傳出響動判斷里面的局勢。太陽開始泛紅,讓人難受的熱量漸漸消失,大概半個小時過後,溝里停止了響動。兩只巨獸應該分出了勝負,我的手臂已經墜的生疼,活躍了一下雙腿的肌肉,從五米高的樹上跳了下來。
「伊娃,你再堅持一下。」對她喊話完畢,我謹慎著向溪溝靠近,恐懼也隨之增加。大樹倒了,沒了天然的安全島,再有危險只能乞求命大了。下游的溪水已經變的緋紅,溪溝里面那只四米長的狼王,一定把滾進去的巨熊誤認為我,狠命的撕咬。巨熊沒咬到我,自己卻摔個狗啃泥,又被狼王莫名其妙的攻擊,滿腔的怒火像手雷一樣,在溝底爆炸開來。
巨熊的嘴巴沒有狼王的大,但是那對兒厚實的熊掌,決不是鬧著玩兒。等我漸漸看清里面的狀況,兩只猛獸已經糾結在一起,巨熊皮毛很厚實,看不到什麼皮外傷,而狼王的脊背卻被熊掌拍開了幾道裂口,汩汩冒出的血始終被溪流沖刷不淨。
巨熊好似沒了氣力,咬住狼王的尾巴,身體蜷縮的很厲害。兩只大家伙現在都是獨眼龍,誰也沒太大勝算。這真讓我高興,有了這場硬踫硬的較量,我就可以輕松的結果它倆的性命。現在可以肯定一點,無論是熊還是狼王,都無法再從溪溝里爬出。我找回丟在地上的矛桿,要開始殺戮了。
如果先戳死狼王,那麼熊就很難對付,畢竟它的皮毛特別厚實,穿刺打擊無法奏效。我用矛尖捅了一下狼王脊背的傷口,就像斗蟲的玩家用老鼠胡子撥弄蛐蛐的觸須。狼王青黑色的脊背被我的匕首挑出一塊血糊糊的肉,疼痛立刻席卷了它的全身,咬住熊的前爪劇烈的甩扯,使牙齒像齒輪一樣旋轉。
巨熊瘋狂的咆哮,咬住狼王尾巴的左右搖晃,想把它掄起來摔向溝壁,可狹小的空間和沉重的狼王都令它無法運用這種打斗方式。那只毛茸茸的肥厚前爪子,活生生的被月兌下一層肉皮,只剩白色的膏脂,一道一道的淌下血來。
巨熊看到和狼王互咬拼牙齒竟然如此吃虧,暴怒著掄起另一只前爪,狠命的捶砸狼王的脊背。想想那只可以把大石輕易拍飛的熊掌,此刻帶著極度的憤怒掄在狼王的脊背上,而且是有裂口的脊背,任那狼王身體再怎麼結實,也無法承受的住。
熊的爪子是鋒利的,不僅僅是拍打的重力,爪尖抓挖著從狼王背上抬起,狼王背上瞬間變成了一堆爛肉,像花貓在女敕女敕的楊樹皮上抓過一般,橫七豎八的道道瞥列著。
我想狼王這下該死翹翹了,脊骨一定嚴重斷裂,肋骨也不知折了多少根。這時另外兩只兩米半長受傷的狼也撲了過來,狠命的咬巨熊的後腿。看來畜生們對待異類還是有團結心的,那種對鮮肉撕咬的天**望無法抑制。
由于溪溝狹窄,巨熊一時無法調轉過頭,回應身後的襲擊。只能用力蹬踹,想甩掉突來的疼痛。可這麼一來,後腿上的兩塊皮肉又被撕扯下來,頓似疼的嗷嗷直叫,攝人心魄。溪水還在嘩嘩的沖刷著這段殘酷血腥的坑道,我用矛尖猛刺攻擊巨熊後腿的兩只狼,每只刺破一個眼珠。
劇烈的毀眼之痛使兩只狼又對巨熊發起凶狠的攻擊,從那透著白淌著血,沒了皮肉的巨熊後腿上,嘶咬下大塊兒大塊兒的肉。巨熊只剩哼哼的哀嚎,卻沒了反抗的蠻力。機不可失,我急速的尋找巨熊另一只眼楮,那只眼極小,細長的熊毛已經濕漉漉,遮掩著的眼眶更難發現。
我看準了那只被子彈打到,炸的冒烏漿的黑眼眶,估模出大概的對稱位置,卯足了勁兒猛刺下去,又是一股鮮血帶著黑漿迸射出來,滾落進湍急的溪水中。巨熊劇烈的抽動身體,開始顫動,掙扎的動作倒沒有我想的那麼夸張。
雖然巨熊已經到了半死的狀態,但我還是不放心,又用矛尖戳刺那兩只狼的傷口,使它繼續撕咬巨熊的後腿肉。狼王全身的骨骼看來是徹底震斷,在我戳瞎它另一只眼楮的時候,竟然一動不動,想必已經斷了氣。
我又狠戳了幾下巨熊的兩個黑眼眶,發現它只是抽搐,知道是肌肉和神經在反應,沒了任何的反抗能力,這才對巨熊放了心。現在該輪到巨熊身後的兩只受傷狼了,我很輕易的就把它倆的眼球戳破,因為它們傷的很重,已失血過多,再加上剛才消耗體力撕咬巨熊,現在就像剛被槍手噴上的壁虎,只剩感覺疼痛的能力。
我開始輪番戳刺它們的眼楮,即使有些已經死亡,但我還是對詐死很敏感。我又搬起百斤重的大石在狼和熊的頭骨上狠砸一下,听到骨骼斷裂的咯吱聲,這才徹底放了心。
跑到伊娃所在的下面,看到她正趴在倒下的高高的向上伸起的樹杈上,望了我很久。我笑了笑說︰「來,現在跳下來。」伊娃向下望了望,說︰「我怕。」我告訴她我一定能準確的接住她,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把眼一閉,後仰了下來,噗通掉進我張開的臂彎,嚇得她哎呦一聲叫了出來。我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嘴唇在她柔軟的頭頂摩挲,使勁的安慰她。
伊娃用力抱緊我,我想她在樹上一定很難受。她是個柔弱女子,能在樹上堅持這麼長時間,很是辛苦,而且周圍的情形又十分驚險。「天快要暗下來了,我們得抓緊時間,樸熙夏和珍妮還在山洞等著我們。」對伊娃說完,她溫柔的點點頭,松開摟著我的臂彎。
伊娃站在溪溝上面,觀察周圍的動靜,我就可以放心的下到溪溝里宰割死獸。能把這些新鮮的獸肉帶回洞里,我們一個月的食物就足夠了,可天色已經不早,我一時無法將它們身上的精肉切割出來。巨熊的毛皮是我們在島上生活的必須品,得慢慢的剝削,盡量使熊皮完整。
這樣一來會耽誤更多時間,並且將足足一噸的獸肉,一次性帶回山洞,是辦不到的。眼下只能先宰割下半只狼王的肉,其它留到明天來取。為了不使其他野獸吃掉溪溝里的猛獸尸體,我用大石把它們壓好,這樣,即使有其他食肉動物夜間啄食,也不會損失太多。
伊娃站在上面,一邊觀察四周,一邊接住我拋上去的精肉,足足能有一百斤。我用麻藤把肥女敕的鮮肉捆扎好,扛在肩膀上,拉起伊娃的手開始往回走。由于花費了太多時間,我和伊娃必須跑步回去,防止天黑前未能回到山洞,在樹林里發生危險。
伊娃的小手嬌女敕柔軟,被我使勁兒的抓著。我無法快速的奔跑,生怕拽疼她的香肩,右手還要不斷用長桿挑開擋路的毒蛇。
跑了一會兒,發現伊娃香腮上布滿汗珠,腳下也漸漸發軟。用力搖了搖迷醉著的伊娃,問她︰「疲倦好些了嗎?我們需要抓緊趕路,多延遲一會兒,就多一分危險。」伊娃俏臉羞怯,無語的點點頭,甜甜的微笑掛在嘴角。
我掂了掂肩膀上的鮮肉,讓背上的肌肉放松一下,又拽起她的小手,繼續在樹林里奔跑。
太陽落進海面的最後時刻,我們遠遠看到了山洞。洞口的大門依然完好,我這才舒緩一下砰砰直跳的心。等我和伊娃進來了山洞,樸熙夏和珍妮都跑過來抱我,又抱伊娃。看到兩張梨花帶雨的動人面容,猜到她倆因為擔心我,哭了很久。樸熙夏眨著濕乎乎的大眼楮,望了我半天,又突然抱住我的腰,咯咯的笑起來,她是見我安全回來,高興壞了。
伊娃和珍妮看到樸熙夏的天真勁兒,都掩著令男人陶醉的小嘴笑起來。
晚上,大家圍坐在一起吃烤肉片,伊娃把今天的遭遇講述給大家,還提到了那只對我們生活構成威脅的巨熊,大家听後又驚又喜。我告訴她們明天和我一起去搬運那些鮮肉回來,樸熙夏听到可以和我一起出山洞,高興的拍著手,圍著火堆跳起來。
晚飯之後,我帶著伊娃來到洞口的溪水,清洗身上的污泥。伊娃全身被汗水濕透,睡前一定很渴望在溪水中梳洗。我的身上還粘著生肉的味道,干涸的獸血零星的凝固在前胸和後背。
伊娃回頭看了一眼山洞,見樸熙夏和珍妮瞅不到我們,就主動過來拉我的手,牽著朝遠點的溪段走。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順從的跟著她。走了大概二三十米,我制止了伊娃繼續走下去的意圖。
「別太遠了,這個溪口很開闊,容易竄出猛獸。」伊娃听完我的話,低著頭,溫柔的「哦」了一聲,那種少女含情脈脈的乖順,瞬間為我驅趕走很多疲倦。我說︰「抓緊洗吧。」伊娃點了點頭。
說完這樣的一句話,忽然覺得很內疚。我是這個島上唯一的男人,就連身邊的女孩,夜間在溪中洗澡的安全感都給不了,卻總是命令式的催促。
黃色的月亮掛在高空,灑下柔和均勻的月光,使山、水、植物、蟲鳴、還有眼前的少女都籠罩在迷幻的朦朧中。
一雙秋波晃動的眼眸,深情的望了望,開始少女的沐浴。拿著伊娃的衣物,我不斷環視著四周。巨熊肯定是不會來的,但不知道它和狼王現在如何,是否正被其他野獸啄食,此刻我擔心起那些屬于我們的食物。
手里握著伊娃的衣物,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伊娃白玉般的胳膊撩起清澈流蕩的溪水,我把她的衣物放在一塊干燥的岩石上,自己也月兌下衣服,清洗渾身的烏血。我無法撩起清水搓洗,因為在白天的搏斗,赤L的上身和小腿上,劃出很多細長的傷口,部分皮肉剛剛結起傷疤。
我小心的趴在了溪中,讓水流慢慢浸泡沖刷,這樣清洗起來,渾身的疼痛感就不會那麼強烈。我把眼楮露在水面上,觀察著四周和伊娃,防止有危險突然出現。伊涼已經蹲在了水中,左手伸到了下面,我知道她在清洗女人最敏感的羞私。
伊娃見我望著她,有些難為情,忙低下頭假裝沒看到我。牙齒在我嘴里咬的咯咯作響,並不是因為溪水冰涼,而是周身的劃傷在劇烈的疼痛。伊娃很奇怪我洗澡的姿勢,為了緩和有點尷尬的氣氛,她對我小聲的說︰「你真像海豹。」我被逗笑了,也小聲的對她說︰「快點洗,當心我過去咬你。」她也笑了,從那松動著的粉女敕肩膀,我知道她的左手還在水下捏洗著那里。
「我洗好了,現在幫你洗。」說完就站起身來,粉紅白女敕的兩只膝蓋露在水面上,趟著溪水靠了過來。「你小心,不要滑倒。」我叮囑她,但沒有拒絕她。伊娃的膝蓋靠近了我的鼻子,一只柔軟的腳丫踩到我按在水里的手。雖然有些疼,我並沒吱聲,她卻驚訝的叫了一聲,以為弄傷了我。
溪水從我身體上嘩嘩的淌過,伊娃那美麗少女的身體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在她蹲下的瞬間,一股女性特有的體味撲進我的鼻息,香甜而耐人咀嚼。她柔軟的手輕輕的觸模我的脊背,我能感覺到她玉手上的鼓肉,帶著無限的柔滑,充滿吸力。
我的身體突然抽搐一下,伊娃很睿智,知道踫到了我的傷口,忙關切的問︰「很疼嗎?」我搖了搖頭,雙目繼續觀察著前方。抽泣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扭頭看她,才知道她突然哭了。「不要心疼我,繼續洗。」她嗯了一聲,按照我的要求做起來。
我的身體上,有幾塊兒大的傷口,是爬樹的時候,被枯枝劃破。伊娃的手不經意間踫觸到時,我又抽搐了幾下。「你吻我吧,可以減輕疼痛。」她哽咽著說。想不到伊娃心細到這般地步,連我自己都沒想到。
「能挺住,你洗吧。」我沒有回頭看她,只沉悶的說了一聲。伊娃卻沒有繼續,站了起來,雙手捂住臉頰哭泣。我不知道她怎麼理解的剛才那句話,也許是對自己突然沒有了信心,更或者是無法幫我分擔疼痛而難過。
伊娃哭的很委屈,使我頓感內疚,我不該那樣對她,不該用男人的堅強回絕她的溫柔。想到她只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是我幾次主動對她身體進行了挑D,激起了她女性的潮水。而此刻,竟然又不知不覺的在冷落她,使她成為男人表現**的觀眾。
突然,我的大腦像被電擊一般,一股極度的悲痛涌上心頭,猛的翻轉開她的身體,躺在了溪水里。溪水依然嘩嘩的向前流淌著,除了我自己,沒人知道眼淚也夾雜在了里面。伊娃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我從溪水中站起來,左右搖甩著**的頭發,水珠打在她赤L的身體上。
「你怎麼了?」我沒有回答,低聲的說︰「現在不行,為了要活下去必須保證充沛的體能,回山洞吧。」撿起伊娃的衣服,遞給她穿上,我的腦海卻一片空白。我把伊娃緊緊的摟在懷里,抬起頭,仰望無盡的夜空,兩行淚簌地滑進我的耳朵。」伊娃沒有說話,也許她不懂。「你回山洞休息,我想一個坐一會兒。」「嗯。」伊娃推開我的懷抱,轉身朝洞口走去。
我不可以和伊娃再進一步親熱,盡管她是我的小未婚妻。一個女孩真要是在這樣的荒島,懷孕生孩子,無疑是一種冒險。
等我回到山洞,伊娃和樸熙夏都已經睡著了,珍妮還坐在橡皮筏上,看到我,她淺淺的微笑了一
下,來到她跟前,輕輕的擠去,一挨到柔軟的熊皮,我才感覺疲憊不堪,合上眼楮很快墜入睡眠。
洞口的木門被大石和麻藤弄得很牢固,也不用再擔心巨熊的威脅,大家胃里消化著鮮美的狼肉,如果明天再把那張熊皮取來,就可再鋪墊出一塊兒睡覺的地方,三人擁擠的問題也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