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鎮魂曲 第十六章 掙脫困境之大豐收

作者 ︰ xushunlihe

樸熙夏和伊娃起的很早,當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搔的我脖子和臉發癢的時候,才迷迷糊糊聞到烤狼肉的香味兒,張開眼楮就看到樸熙夏忽閃著可愛的大眼楮,蹲在我頭前,臉上揚著調皮的笑。

珍妮把四份早餐做好了,見我醒來就沖我笑笑,算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安。我走出山洞,在溪水里洗了洗殘余的睡意,看看天上的太陽,發現自己起晚了。

我很擔心溪溝里的獸肉被其它東西吃掉,吃狼肉片的時候,咀嚼的很快,邊吃邊說︰「樸熙夏和伊娃吃飽後,把洞前圈養鱒魚的坑潭重新碼起石壘,必須重新儲備鮮活的食物。我要去砍些小樹,制造大中小三個木拉橇,裝回溪溝里的鮮肉。」

樸熙夏津津有味地嚼著烤肉片,搖晃著那支狗尾巴草,搶著說︰「不,我的木拉橇要和伊娃的一樣大。」伊娃噗嗤笑了一聲說︰「你能拉動嗎?食物很重。」「能,裝少點唄。」她小嘴兒高高的翹了一下,我和伊娃都笑起來。

太陽已經掛在半空,按照上次的方法,我折倒很多樹木,這回需要的數量不多,並沒耽誤太多時間。等我把用來托運獸肉的三個粗制木拉橇做好,樸熙夏和伊娃也把坑潭碼完了,那里又回復了被野熊破壞前的形狀。我告訴她倆要抓緊時間,別等到了溪溝,下面只剩一堆獸骨,就白忙一場了。

這次帶樸熙夏上路,是想多搬回些食物,為了生存,讓她跟著冒險也是在所難免。她拖著那個適合她體力承受的小木拉橇,走在伊娃前面,我則拉著最大的木拉橇,走在樸熙夏前面。這片樹林,伊娃和我走過兩次,當我用木桿挑開擋路的毒蛇時,只有樸熙夏表現的緊張不安。

在樹林中行進的隊形是我特意規定的,伊娃握著一把手槍,有野獸襲擊時,可以在關鍵時刻射擊自保。樸熙夏年齡最小,膽子也最小,讓她在中間跟著走,一有危險可以及時保護她。霰彈槍還掛在我的背上,離開山洞的時候,交代珍妮注意安全,又把洞門壓得嚴嚴實實,以防萬一。

我告訴她倆調整好心態,估計那些獸肉要搬運兩次,爭取天黑之前做完。她倆都堅定的點了點頭,跟著我小跑前進。一路上,大家盡量保持沉默,把響動減到最小,每當身旁驚起飛鳥,或者竄出顏色花哨,形狀怪異的小獸,樸熙夏都怕的要命,趕緊抓住我的褲腰,藏在身後。

也許有了樸熙夏這個年齡最小的女孩,伊娃比以往堅強了許多。我們繼續在樹林中穿行,這一路上,我不斷的偵查四周,時時察看伊娃的後面。帶著兩個女孩出來,一但發生危險,損失會很嚴重,所以從一進入樹林,我就把警惕性提高到作戰狀態。

伊娃和樸熙夏在我身後跑的滿頭大汗,兩張俏臉泛著紅暈,上衣和褲子也已濕透。我同樣揮汗如雨,赤L的脊背**,水珠一道道劃下。不知是矮樹枝葉上的露水,還是自身的熱汗。我把準備用來捆綁獸肉的麻藤解開,串聯起三個木拉橇,讓自己做車頭,成為動力的主要輸出,使樸熙夏和伊娃能輕松些。但是,當遇到大的危險,我們就得同時丟下三個木拉橇,保命損資也是沒辦法的。

漸漸的能听到前方潺潺的溪水聲了,我們又加快奔跑的腳步,希望早點沖出樹林,進入豁亮的溪邊。「停」我把木拉橇立刻丟在地上,生怕絆倒身後的樸熙夏,急停還是讓樸熙夏失去平衡,腦門撞在我的後背上,差點摔倒,那雙大眼楮慌亂的向四周張望。

伊娃趔趄了一下,急忙蹲,也不說話,她知道我突然喊話,就是察覺到了危險。「我怕熊」樸熙夏說著,細長的胳膊摟緊了我的腰。我立即示意她倆別出聲,全部蹲伏在地上。

渾身的寒毛都直立起來,尤其是我的小腿上,像炸起了刺,我這個人什麼都不怕可就對蛇類打心眼里發 .

在我們前方樹上有一條蟒蛇,蜿蜒在十米處的樹枝上,吐著芯子注視著我們三個。「不要起身,更不要跑。」一邊小聲叮囑她倆,一邊思索對策。

她倆也捂著嘴巴和胸口,有點作嘔狀。尤其是伊娃,像一個初次懷孕的大姑娘。她真要在這樣的島上懷孕,直至分娩都是在讓兩個生命冒險。青灰色的大蟒以前在電視上見過,即使體型巨大,也只是給人沖腦的驚悚。

可前面突然出現的,卻是條少見的黃金蟒。黃金蟒並不是金黃色的,好似黃色的南瓜,剛被打削去皮,白白的多邊形削切面周圍,橫著一道黃色瓜皮。其實,這是一種白蟒,真若殘酷的比喻,就是一個非洲黑人,全身患了白癜風,突然跳現眼楮,使人翻滾的恐懼中粘連著倒胃。

這條白蟒並沒多大,從它中間的粗度推斷,不到兩米的身長,卻很年輕肥壯。樹林到溪邊的出路就這一條,我們無法前進,更不能後退。用木桿去挑開它,無異于用釣鱒魚的工具去捉鱷魚,滑稽且危險。

它不會輕易放我們過去,在它看來,樸熙夏和伊娃都是中意的獵物,極有可能發動攻擊。握緊手中腕粗的木桿,我蹲伏著慢慢向白蟒靠近,它見過來的是我,而不是樸熙夏和伊娃,稍稍有些不滿,拱起了頭,展示它紅寶石般晶瑩的眼楮,也許在同類里,它是個漂亮的家伙。

但我渾身的寒毛還在一聳一伏的抖動,承受著它身上警戒色的視覺沖擊。白蟒很氣盛,居然從樹枝上彈下來,主動爬向我。打蛇擊七寸,純屬紙上談兵,就算有尺子,我也不會過去測量。直覺使我認為,攻擊對手的頭部,才是最干脆的索命。

白蟒晃動著身子,在樹下的落葉上甩著波浪線,吐著嘶嘶的芯子,鱗片沙沙作響,朝我撲來。模準它晃動的規律,推算出擊中的交匯點,論圓了胳膊死死的砸下去,正好打在它腦瓜頂上,健碩的蛇尾立刻左右摔打,地上的枯枝黃葉跟著亂飛。不容遲疑,又給它一頓狂掄,蟒頭濺出了血,三角腦袋爛成肉餅,像一朵落地的大紅花,花蕊朝上,被人踩了一腳。

過去拽起它,足足有八十斤重,皮和肉對我們來說,都是珍寶。火速在旁邊挖出一個坑,就把它埋了起來。樸熙夏躲在伊娃背後,倆人才敢靠過來看,我催促大家抓緊行動,拖起著木拉橇,一起向溪邊跑去。

快到溪邊的時候,大家又停下來,我爬上一棵高大的樹,觀望大泥淖里的動靜,再仔細瞧瞧那段溪溝,並沒發現危險。溪水仍舊湍急的流蕩,巨熊和狼王的尸體被大石壓著,跟昨天離開時的情形無異。

也許是溪水沖刷的緣故,獸肉的氣味兒不容易擴散,所以其他野獸沒能覓食到這里。我讓樸熙夏和伊娃站在溝沿上,一邊放哨一邊接我拋上去的獸肉。搬開那些大石,把手摳進狼王脊背的傷口翻開,戳進匕首切割,使堅硬的皮和骨肉分開,鮮血又冒出很多。狼王居然抽搐了一下,嚇得我驚出一身冷汗,差點蹦上溪溝。也許是水流沖擊,加上昨天的驚歷尚存,使我產生得幻覺。

搬起大石又猛砸狼王的頭骨,這才放了心。鮮肉被我大塊兒大塊兒的切出來,拋給樸熙夏和伊娃。她倆又是高興又是緊張的往木拉橇上碼。「中小兩個拉橇裝滿了。」伊娃在岸上告訴我。狼王被我削剔的只剩一副架子,骨頭上殘留的紅肉絲和銀白的韌帶,在溪流中抖動。

接下來是剝削巨熊,從昨夜我就惦記著這張熊皮,掰開熊的嘴巴,將匕首捅進它牙齦肉和嘴唇之間,盡量大面積的取皮。溪水又被獸血浸染的泛起紅色,費了很大氣力,才把這張大的出奇的熊皮剝下,掄上溪溝。樸熙夏嚇的趕緊躲開,生怕熊血粘到身上。

「皮先放一邊,最大的木拉橇全部裝熊肉。」伊娃嗯著,點點頭。鮮肉從巨獸身上割取下來,才發現比想象中多,需要把三個木拉橇滿滿的裝載,勉強著搬兩次才能運光。

我爬上溪溝,用麻藤把三個橇上的獸肉牢牢綁好。小拉橇上的狼肉大概兩百斤,伊娃的拉橇上有三百斤,我的拉橇上是六百斤。早就擔心這麼大的重量,倆個女孩的身體吃不消。「更改隊形,我在最前面,伊娃在中間,樸熙夏到後面。」說完,我走過到樸熙夏跟前,雙手捧起她的小臉,拇指磨了一下她嬌柔的眼皮說︰「你和伊娃只要抬起橇把,掌控好平衡就可以了,我做動力輸出的車頭。」她眨了眨楚楚動人的大眼楮,沖我點了點頭。

我又對她說「我們必須搬運回這些食物。別怕,有我在呢。」「我不怕,伊娃才怕呢。」樸熙夏翹起小嘴兒說著。「那好,拖運開始。」說完,我站起身來看了一眼伊娃,她笑著點點頭。

肥厚的熊皮被我包裹在赤LOU的上身,防止粗大的麻藤在我拉橇時陷進肉里。從溪邊到樹林這一段路程,不是特別好走,腳下坑坑窪窪的石子,使木橇顛簸的厲害。進入樹林,三個木拉橇滑動起來就沒那麼困難。幸好有張結實的熊皮,不然我肩膀上的肉會被麻藤勒的開裂.

在路上,我小聲的問她倆,我們拉的是什麼。伊娃說是黃金,樸熙夏說是韓元,我說都正確,那咱們可要使勁拉,堅持住。她倆笑著直點頭,「嗯嗯嗯,使勁拉,不松手。」這種望梅止渴的辦法,雖然有些成效,可她倆還是非常吃力,臉上大汗淋灕。而我感覺整個上身猶如泡在水里。

這麼多果L的鮮肉,拖在樹林里走,是相當危險的,我臉上洋溢著笑容,不住的小聲逗她倆,心里卻緊張的很。真有野豹山豬之類的竄過來,希望撲咬橇上的肉或我,襲擊樸熙夏和伊娃,就糟糕透了。我現在感覺很笨重,被厚厚的熊皮束裹,肩膀上套著多根粗壯的麻藤,影響第一時間反擊的效率。

拽著最大的木拉橇走在前面,像套著三輛馬車的老牛,能拉動卻跑不快。樸熙夏和伊娃的身體太過柔弱,天生是一副小家碧玉的骨骼,和我走了這麼遠的林路,很辛苦也盡了力。

從我脖頸鼓起的血管,她倆看我拖著將近一千多斤鮮肉,走在前面不容易,就沒按照我說的那樣,僅僅控制住木橇的平衡,而是偷偷的用力,一起拉拽木橇。

回來的路上很順利,並沒遇到猛獸。唯獨一只叢林野貓在右翼跟了我們一路,既想叼塊兒橇上的鮮肉,又畏畏縮縮不敢靠近。叢林野貓的體積比普通貓稍大,比起野狼,那就差得遠。

到了山洞,我讓樸熙夏和伊娃進去歇會兒,自己一個人把三個木橇上的鮮肉搬進洞。開始她倆不肯休息,固執的要和我一起干活兒。

我告訴她們︰「抓緊時間恢復體力,天黑之前,再把溪溝里的剩肉搬回,今天就勝利了。」她倆明白我的意思,乖順的進了洞。

我解著捆綁獸肉的麻藤,珍妮也過來幫我一起收拾。所有的肉都搬碼在洞內最靠里的岩石上,足有一人多高。今天來不及晾曬,希望明天千萬別下雨,否則這些來之不易的食物就會腐爛變質。

匕首割下幾塊肥女敕的狼肉,切成薄片,貼在燒燙的石盆上烘烤,肉片即刻滋滋冒油起泡,白煙四溢飄進鼻子,使人饑餓感陡增。

樸熙夏和伊娃竟睡著了,想必兩人疲憊不堪。「樸熙夏,伊娃,過來吃東西。」我喊了幾聲,伊娃先醒,她推推樸熙夏,示意她起來吃肉。樸熙夏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坐到火堆旁,吃我遞給她的烤肉。

進餐時間很短,喝了點溪水,我又把洞門堵的嚴嚴實實,三個人像上午一樣,拽起木拉橇出發。我們又恢復原來的隊形,伊娃在最後面,我在最前面,樸熙夏在中間。林中穿行的速度慢了許多,短暫的休息沒有使來個女孩補充多少體力。

再督促她倆快些,有點過于殘忍,可一想到天黑回來的危險性,心里又有些焦急,只能在自己身上挖掘潛力。我停下來說︰「這樣的速度會拖延到天黑,你倆坐到大木橇上來。」樸熙夏和伊娃互看了一眼,臉上有點慚愧,都不說話。「讓樸熙夏坐吧,我能跑起來。」伊娃一雙秋波如水的眼楮閃動著,誠懇的對我說。

「你們是女孩,身體柔弱,體能儲備少,負荷運動不是強項,就像男人不善于繡花,沒什麼好難為情。」兩個女孩停了,神秘兮兮的笑起來,還是站在原地不動。我有些著急的說︰「快點,別等真耗光了體力,連只野貓也斗不過。」

伊娃放下手里的木橇,拉著樸熙夏就坐在我的木橇上。「抓穩,摔下來會很疼。」說完,我拉起大木橇開始奔跑,後面兩個木橇被麻藤栓著,唰唰的跟著動起來。

奔跑速度提高很多,倆個女孩在橇上相互攙扶,也感覺舒服很多,又有些刺激,頻頻發出笑聲。我盡量保持平穩,防止她倆掉下來,都是那麼嬌女敕的肌膚,稍稍踫撞下,就會傷得不輕。樸熙夏在我身後說︰「真好玩,要是在雪地上多好。」

我已經跑的汗流浹背,被樸熙夏這麼調侃一下,也不覺發笑,心里涼爽了些。樹林中間的一段路,遇到蛇的頻率最高,我都用木桿挑開它們,只要不妨礙前進,一般不會打死。萬一哪天食物短缺,來抓幾條回去,冒險吃幾頓,也比活活餓死強。

每次听到前面流蕩的溪水,心里總是既高興,又緊張。靠進溪溝之前,照舊爬上一棵大樹,先觀察清楚才會過去。我把剩余的獸肉都宰割出來,裝滿三個木橇,再牢牢綁結實。圓圓的太陽已經接近遠處的海面,海風徐徐吹來,頓覺涼爽不少。蘆雅說︰「好舒服,要是晚上在山頂看月亮,該多好。」

我心里咯 一沉,上島之後,把樸熙夏關的像籠中鳥。她還保留著幾分頑皮的童性,也正是這種天真,給大家帶來不少樂趣兒,對我

而言,意義更大。

「等回到山洞,你再發揮女人愛浪漫的天性,咱們得抓緊走,磨蹭黑了天,就屬你膽子小。」樸熙夏和伊娃呵呵笑起來。「伊娃也怕。」她還是忍不住,撅著小嘴兒反駁到。

我把木橇的順序調整一下,輪到樸熙夏在後面控制小拉橇了。「樸熙夏,你別怕,今晚回去睡我懷里。」我鼓勵著她。「嗯,好。」她高興的答應著。我又裹上厚厚的熊皮,做動力車頭。

經過打蟒的地方,我把土拔開,拉出白蟒。樸熙夏一見,嚇得立刻後退幾步。「膽小鬼,就是嘴巴硬。」雖然嗔怪樸熙夏,我自己模著蟒蛇,也起一身雞皮疙瘩。我把這條八十斤重的白蟒掄上肉垛,塞進麻藤下面。「好了,抓緊趕路。」

太陽紅色的余暉,斜著灑下樹林,使這座島嶼更具野性的氣息。我的警惕性又高了些,雖然橇的重力使我跑不起來,腳掌卻拼命的使勁蹬地,爭取著時間。擋路的那些蛇像是我挑上了癮,每次用木桿遠遠拋開後,總又盤回原來的樹枝,或者是我打擾了它們,蛇這樣做是向我示威,表示抗議。

拖著極度透支的身體,終于安全的把獸肉拖到山洞。由于洞內的幾塊大石被第一批獸肉堆滿,我又找來幾塊兒合適的大石,把它滾進山洞,用來碼放更多的獸肉。一切穩妥這後,天徹底暗下來,

今晚,看著洞里堆著滿滿的食物,大家格外高興。我告訴大家,明天太陽出來,用匕首把這些鮮肉切成薄片,拿到外面的岩石上晾曬,儲備起來夠我們吃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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