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丑妃— 017 武力不及

作者 ︰ 念你年少

若濤世好不容易才壓下的怒火此時因她的一句話又有了燎原之勢。

見此,宮畫紗連忙上前,拉著若濤世的手臂,打著圓場說道,「老爺快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妥當。傾城小時候就失了娘親,心里肯定是有陰影的,這也怪我這些年沒有多多關心她,是我這做娘的疏忽了,老爺可千萬不要再怪罪她啊!要怪就怪我這個做娘的沒有做好……」

話沒有說完,到了後面竟是小聲的抽噎了起來。那副娘親護幼圖感人肺腑啊!

「哼!」若濤世冷哼了一聲,根本就懶得再看若傾城一眼,而是低頭抬袖為宮畫紗擦著眼淚。

好一副夫妻恩愛圖!

若傾城看著此情此景,心里竟是生出說不盡的悲涼。娘親為了眼前的那個男子,丟盔棄甲,到了最後,卻不曾料到灰飛煙滅……

忽地,若傾城感覺到有什麼從胸腔之中涌了上來,流過喉嚨,到了嘴里才知道那是血特有的腥甜。

看來她還是太輕敵了!

趕忙運氣壓住了那繼續上涌的血。她可不想在這些人面前露出那麼軟弱的一面,就算是露出了,又有誰會關心呢!因此她早就學會了武裝,把自己的周圍武裝得跟銅牆鐵壁一般……

好不容易壓抑住了那抹腥甜,若傾城便沒有再理會在場的人,而是轉身決絕的離去。

可是若是有心人一定能夠看出來,那就是若傾城的腳步有些踉蹌,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她一不小心就會摔倒!

雖是如此,但若傾城還是堅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等一回屋關上房門,她卻再也沒能夠控制自己,而是嘴巴一張,一口紅艷的鮮血就暈了開來。

咳嗽了幾聲,才終于緩和了一下心里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可是她到沒有因此就放松,而是馬上坐到床上開始打坐,調解體內紊亂的氣息。

「呼……」

良久,若傾城猛地睜開眼楮,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然後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這次是真的傷得不輕啊!不過她也終于理解這若家為什麼久久豎立于西涼國而沒人敢動它分毫了,就單憑若濤世這身武功,整整一個西涼國有多少人能是他的對手。更別說那武力還在他之上的若榮白了。

不過若傾城倒是屬于那種遇強則強的人,因此對手的強不僅沒給她壓力,反而讓她有更強的動力了。

收回思緒,若傾城坐到了鏡子面前,看著鏡中的那張丑顏,她忍不住的伸手緩緩地從上面劃過。或許她有些知道為什麼娘親要讓她帶著這麼一張面具了。

「嘶。」撕下面具的時候,可能是因為疼痛,也可能是因為心里的原因,反正若傾城忍不住就倒吸了一口氣。

看著鏡中那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點而朱。多麼美好的一個女子啊!怎會是市井中傳言的丑顏呢?

「唉!」低聲嘆了一口氣,似是自語的呢喃,「總有一天,你會讓世人發現你才是世間最美的那個!」

月兌下剛才那身素淨淡雅的白衣,換上的則是一身妖艷絢麗的大紅色。這身紅色屬于那個在醉香樓里的若傾城,妖冶而嫵媚。就仿佛是襲了漫天的朝霞,織成了錦衣繡羅裙。

夜涼如水,微風拂過,卷起幾片落葉翩飛,竟是給這寂寥的夜多添了一份兒蕭條之感。

不過,忽然,從那落葉之上掠過一個身影,速度之快,竟連半片樹葉都不曾帶起,只在風中留下咻的一聲。然後這若府偏僻的院子又重新恢復了方才的沉寂。

躍出重重城牆圍成的若府,若傾城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畢竟這若府之內還有幾位高手,要是一不小心泄了氣息,那可就有大麻煩呢!

在她的羽翼還未豐滿之時,她不允許有什麼差錯,因為她知道有時就算是一個小小的錯誤也足以毀了她這麼些年來經營的一切。

仰頭望了一眼,月已正中天,該是去醉香樓了,要不然他們又得著急了。不過就是不知道,青鸞姑姑和雪兒回來了沒有?

——《若傾城》——

六王爺府邸。書房。

尉遲寒正手持經書看看滋滋有味,可是忽地書房門被推開了。

尉遲寒連頭都沒有抬就知道這來人是誰?也是,這除了他那個七弟誰還會這般的莽撞。

一身穿湛藍長袍,手里搖著無骨鳳尾扇的男子進來了。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今七王爺尉遲軒寧,可是這會兒他的形態哪里像是一個王爺該有的,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他眉梢稚氣未月兌,雙眼似誰濯了世間最清澈的泉水,竟是不沾塵埃。那唇一笑,嘴邊便是印出兩個淺淺地酒窩,似盛了整個季節的春風,溫暖和煦,洗滌心靈。由于正處在風口,微風一過,就卷起那黑如潑墨的長發在黑夜里張揚。

「六哥,听說那帝都第一美女‘醉碟’今晚上要唱曲呢!」,一進屋,尉遲軒寧敲打著手里的扇子,雙目緊盯著尉遲寒。

尉遲寒手里拿著一卷有些泛黃的經書,聞得這句話抬頭看了一眼尉遲軒寧,然後又低頭自顧自的了,久久才听見聲音,「怎麼?難道上月派你監修河堤,苦,還沒有吃夠?」

尉遲軒寧一听這事就有些囧了。

他的性子是屬于那種閑不住的,所以這廂才得了父皇的指示不準再去花天酒地,那廂就因為听見倚紅樓新來了一位姑娘而耐不住性子。

只是上次父皇好像是認真了,他前腳才邁進倚紅樓,連那位新來姑娘的面都不曾見著就被父皇捉回去監修河堤了。

這不,昨兒才回來。

「怎麼沒有吃夠?我可再也不想去了。」尉遲軒寧想著烈日炎炎下他還得站在外面,那苦的滋味還真是第一次遇見。而且他希望也是最後一次了。

「既然已經知道厲害,難不成還想再來一次?」尉遲寒對他這個七弟有時候是覺得好玩的,明明每次都因錯事受了教訓,可是每一次又不吸收教訓,總是接著再犯。

「呵呵。」尉遲軒寧假聲笑了一下,上前走到書桌旁,「就是因為知道厲害這才來找六哥的啊!」

這感情是來找墊背的了!

尉遲寒把書放到桌上,抬頭看著他,「我可不想受父皇的責罰!」

「瞧六哥說的什麼話,這西涼國誰不知道父皇是最疼你這個兒子的……」猛地住了嘴,抬頭看了一眼六哥沒有生氣,尉遲軒寧才笑道,「反正六哥今天就陪我去一趟就行了。」

尉遲寒看著眼前站著的七弟,心里有一刻是放松的。因為他的笑是那樣真誠!

「這帝都第一美女就這般吸引你?」尉遲寒站了起來,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

「吸引?其實更多的是好奇呢!我到底想看看這傾了帝都的第一美女是長什麼樣的,差了可丟了西涼國的臉!」尉遲軒寧只不過是想給生活找點樂趣,「六哥到底去不去?」

其實今兒就算是這七弟不來,尉遲寒也準備抽時間去醉香樓了的。這段時間他的魅影接二連三的出現差錯,先是在查弄月齋的時候,接著就是在查這醉香樓的時候。要知道這魅影從建立之初可還沒有遇見這麼大的挫折,所以今晚上他打算親自去探探這醉香樓的底細了。他倒想看看這醉香樓的背後之人是誰了?竟是掌握著整個西涼國的信息。

「走吧!陪你看看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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