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傾城的雙眸里閃過異樣,聲音仍舊冷靜的回道,「我與王妃有關系?我怎麼不知道?難不成王妃心儀于我?」不怕死的掛著笑,手里的折扇仍舊輕輕搖晃。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心里是有多麼的慌張,那手心里的汗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這嘴上功夫倒是比拳頭厲害不少!」尉遲寒的目光忽地一冷,猛地欺身而上,「那我再問問,你與醉香樓醉蝶是什麼關系?」
若傾城抬眸,迎上尉遲寒探究的目光,平淡冷靜。可是心里倒是驚道,「我現在是男裝打扮,他憑什麼就認為與‘若傾城’有關系。」
她道,「醉蝶是我胞妹。」她現在雖然是男裝打扮,但她相信,只要是曾經見過醉蝶的,都能看出兩人面貌上的相似之處,索性的就承認了。
尉遲寒深冷的看著她,似要從她的眼中挖出一些秘密,可是良久,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醉蝶和若傾城給他的感覺相似……而他與若傾城那日使出的招式又一致,甚至是到了最後的那個手勢……
猛地,一個念頭襲上心間。
他沒再言語,抬腿就走,急急地,想要回家驗證一些事情!
「六王爺這就走了?我听說六王爺近日經常到醉香樓來,是在等什麼人嗎?」看著六王爺離去的背影,她追問道。
尉遲寒的腳步沒有停下來,但是聲音卻清晰的傳來,「事情不要管得太多。」
若傾城本想拖住他的,可哪里知道尉遲寒根本就不理她,暗罵道,「這個死狐狸!」當下是什麼都不管不顧,腳下也加快了速度。
雖然不知道尉遲寒這麼著急是想回去印證什麼,但是有一樣,就是她千萬不能讓尉遲寒發現她不在府里……此刻的他已經心生疑惑了。
……
安王府。
紙鳶在房門口來回的走來走去,滿臉著急,心里暗暗著急道,「王妃這是去做什麼了,怎麼還沒有回來?」由于驚慌,手指都絞在了一起。
魅煙手里端著吃食,從游廊走來,看到這種樣子的紙鳶,眼里閃過詫異,急急地加快了幾步,「紙鳶姑娘這是做什麼?」她的目光停在房屋門口。
忽然想起的聲音倒是驚了紙鳶一下,她轉過身,僵著的臉笑道,「原來是魅煙姑娘啊!魅煙姑娘這是做什麼?」
魅煙舉了舉手里的吃食,「該是用午飯的時候了。」
「啊?哦!」紙鳶一個勁兒的擔心王妃是否歸來,居然忘了這一茬事兒了。她上前道,「讓我來吧!」
魅煙心里有疑惑,「伺候王妃是我的本職,我自己來就行了。」她手一動,就躲過了紙鳶伸過來的手。
紙鳶這個時候也努力的鎮定了下來,見魅煙這般情況,笑臉一沉,「王妃不喜歡生人伺候,讓我來就行了。」手猶自的伸著。
魅煙冰冷的表情配上冷冷的目光緊緊的鎖著面前的紙鳶,良久才終于把吃食遞到了紙鳶的手里,「那就勞煩紙鳶姑娘了!」兩人一口一個姑娘叫著,客氣生疏。
紙鳶手里接過吃食並沒有馬上送進屋子,站在那兒看著魅煙,冰冷的道,「魅煙姑娘如果有急事就先去忙吧!王妃這里有我伺候著就行了。」
魅煙這次是不再退讓道,「王爺吩咐我以後就跟著王妃,所以除了王妃的事是再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了!」盯了一眼屋子,「紙鳶姑娘要是再不送東西進屋,飯菜怕是都涼了。」
紙鳶冷笑道,「王妃現在還在休息,所以早就吩咐了,現在不用食。」一不做二不休的,就把手里的吃食往欄桿上面一放。
魅煙心里的疑惑更濃……她不再說話,站在一旁垂眸看著雙腳。
見魅煙這般情況,紙鳶心里暗暗叫急,魅煙要是就這樣站在屋門口,王妃就算是回來了也根本不可能進屋子……
心里閃過萬千的念頭,一時也是拿不定注意,她要怎樣才能支開魅煙呢?
正在紙鳶心里著急的時候,就听見游廊的另一邊傳來腳步聲,她一抬頭,心里頓時就忘了驚慌了,趕忙就站了起來,上前幾步,阻擋著房門,垂頭恭敬的道,「六王爺。」
魅煙自是跟著行禮。
尉遲寒雙手背在身後,瞥眼一下就看見了欄桿上面的吃食,聲音便是比平時更冷了幾分,「王妃現在在干什麼?」
紙鳶垂著的眸子不時的閃過驚慌,聲音便是有些發顫道,「回六王爺,王妃現在正在休息。」
听出她聲音里的顫音,尉遲寒雙眸一緊,看了一眼魅煙,見魅煙微微晃頭,就已經了然其中有什麼問題……再加上方才在醉香樓遇見的,她心里更生疑惑,抬腳就要往屋子里面去。
紙鳶見此,雖是已經知道這安王府並非外人所瞧的那麼簡單,但仍是不怕死的,腳步一挪,就擋住了去路。
尉遲寒的目光一冷,「你這是要做什麼?」
紙鳶仍舊低頭,「回六王爺,王妃平地里休息的時候就不容他人打擾。」
「哼!好大的架子。」尉遲寒甩手道,「且說這安王府我是主子還是她是主子?」
紙鳶知道他已經憤怒,但繼續道,「從奴婢跟了王妃的那一刻開始,奴婢的主子就只有王妃一人!」這話听上去多少是有些不把他六王爺放在眼里的。
站在一旁的魅煙忍不住的呵斥道,「紙鳶姑娘,這里可是安王府,安王府的主子……」話沒有說完,就被尉遲寒的一個手勢打住了。
尉遲寒剛準備開口,就听見屋子里面一個好听的聲音傳了出來,「紙鳶,外面是怎麼一回事,這麼吵鬧?」聲音帶著惺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