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怎麼還不進來倒水?」音調略微拔高,掩飾心里的緊張。
「不用叫了,人已經遣下去了。」尉遲寒轉身走到床邊月兌了外衣掛在衣架上。
可是為什麼他月兌了外衣手上的動作還是沒有停?
緩緩地呼吸了幾口空氣,她有些慌亂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了一些,她抬腳有些小心的向前走了幾步,輕聲問道,「今晚上你要在這兒休息?」
尉遲寒的上衣已經月兌完,露出厚實的後背和線條清晰的肌理,他轉頭,「我不能在這兒休息?」
若傾城愣怔了一下,有些吞吐的道,「能,當然能。」可是她的眼楮為什麼移不開了……她又不是沒有看過果男,前世別說是愛情動作片,就是實踐……
尉遲寒瞧見她發愣的樣子微微一笑,那嘴角的冰就像是遇見春風融化成了一汪池水,風起,陣陣漣漪。
他一轉身,她就納悶了,他的身材為什麼那麼好,健碩的胸膛和肌理分明的六塊月復肌,或是八塊……反正她是有些眼花了。
直到他走到跟前,她都還沒有回過神。
尉遲寒笑道,「你先休息吧!我洗洗再睡!」
若傾城不確定的道,「紙鳶已經下去了,這里沒人給你打水。」難不成他還想她打水不成?
「澡盆里不是還有水嗎?」一句話頓時把她就噎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時,她愣在原地。
「難道你想再洗一次?」曖昧的語調听在耳里,溫濕的熱氣撲在面上,她頓時一個激靈,慌亂的搖手道,「我已經洗、洗好了。」
沒等他再說話,她幾大步就走到床邊,連濕嗒嗒的頭發都沒有擦干就鑽進了被窩。
他見此笑了笑,看來不光是他一個人緊張,就連她也是緊張的。
仔細的想了幾日,他也算是弄清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對她是有好感的。雖然不知道這好感從什麼地方而來……
他嘴角一扯,似笑非笑,經不住的想到昨日七弟說的那句話,「六哥,你又笑了。」
那個「又」字仿佛具有某種魔力。
轉身到了屏風後面,泡進她方才泡過的水里。雖是夏日,但水還是有些微涼了……
躺在床上的若傾城翻來覆去都沒有睡著,耳朵卻是屬于高度警戒的狀態,每時每刻都注意著屏風後面的動靜。
又不是美人入浴,可是當她听見水聲的時候,卻有些心猿意馬,她不禁遐想,水滴從健碩的胸肌上滑落……有些不爭氣的拍了拍腦袋,心里罵道,「若傾城,你這腦袋都裝了些什麼?難不成是沒男人的緣故……」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仔細算一算,好像也有十幾年了。
听見水滴滴在地板上,若傾城猛地打住了心里的胡思亂想,身子也僵住了,連呼吸也屏住,微不可聞。
她面朝床的里邊睡著,所以是看不見他的動作,只是听見窸窸窣窣的一些聲音,然後過了一小會兒,感覺到床的另一邊陷了下去,可是過後都沒有听見其他的動靜。
「知道你還沒有睡著,先起來一會兒。」溫暖的聲音听在耳里,說不出的輕柔,可是這會兒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能承認她沒有睡著。
畢竟,她這要是忽然睜開了眼楮,說不定就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
「看來真的睡著了。」這聲音完全是響在耳側,還能感覺到熱氣繚繞耳畔。接著她似乎感覺到什麼東西在輕咬耳……
一個鯉魚打挺,她就坐了起來,雙眼有些憤怒的瞪著他。
尉遲寒手里拿著一條毛巾,眼角噙笑道,「你的頭發還沒有擦干,這樣睡對身子不好。」
若傾城一副活見鬼的神情看著他,「我沒有那麼嬌貴!」
尉遲寒道,「女子本該嬌養的。」他執拗的伸著手。
若傾城抬眸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拗不過他,伸手就奪了他手中的毛巾,兀自的擦起濕潤的頭發來。
在他的注視下,她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她微垂著眸子不敢與他對視,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些氣弱的感覺。
草草的擦拭了一番,頭發總算是干爽了些。
她把毛巾捏在手里,不知道接下來的動作。
「休息吧!」尉遲寒伸手拿過她手里的毛巾就起身熄了燈。
屋里子黑成一片,她兀自的坐著,身子完全僵硬。
今天多半是逃不過了……
------題外話------
哎!有些慢熱了,我會爭取加快故事進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