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傾城再一次證明,她確實是想多了。雖說屋子里光線有些昏暗,但她仍舊能夠清晰看見,尉遲寒一上床就躺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緣故,她從他臉上仿佛看見了一絲笑……
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也對,憑她現在的相貌,要想一個男人對她有「性」趣還真是困難。不知道為何緣故,她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或許真的是禁欲太久了。
「怎麼還不睡?」尉遲寒雙眸快速閃過一絲光芒,嘴角勾出若有若無的笑。他雖然是想通了某些事情,但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啊?哦!馬上就睡。」若傾城雙手一拉被子,慌慌張張的就睡下了。
尉遲寒感覺到身上的被子被扯開,了大半個身子,他笑,「你……需不需要在家一床被子?」
「嗯?」若傾城一時沒有懂得意思,有些恍惚,她道,「這麼熱的天,不用再加被子了。」如果不是他睡在身邊,她哪里用得著搭這麼厚的被子,防狼一樣防著他!
「那你把整張被子都卷了去……」
話還沒有說完,若傾城就懂得他的意思,連忙胡亂就往他身上搭被子,可惜他是光著身子的,她胡亂中就蹭上了他的胸膛,溫熱滑膩的肌膚。
她的手一觸上他的胸膛,他的心有幾秒鐘的間隙仿若是停止了跳動,等那顆心髒重新鮮活的跳動,他才清晰的感覺到那細膩柔滑的手,透著微微涼。
「舍不得放手?」仿佛還帶著一絲絲笑。
什麼叫舍不得放手?
若傾城的手似遇見了瘟疫般的猛地就收了手,輕咳了兩聲,「睡吧!」
她再也不肯出聲,他便也不出聲。
可是他為什麼動手動腳的?
他的手環在她的腰上,他把她摟在懷里,她那麼嬌小……
也不清楚這廝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反正若傾城終究是抵不住疲倦就睡了過去。
好像自打是她離開了若府,整條繃著的神經就松了。
熟睡中的她翻了一個身,尉遲寒狹長的丹鳳眼微眯,瞧著她撲扇的長睫毛,挺翹的玲瓏鼻,紅艷的唇……鬼使神猜的他居然湊前啃食她的唇,她的唇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甜味,讓得他就像是一個得到甜食的孩子不肯撒手,撕咬纏綿、抵死方休……
熟睡中的若傾城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雙頰微紅,知道她快呼吸不了的時候,他才總算是松了口,不饜足的他舌忝了舌忝唇上的味道,絲絲的甜,淡淡的香。
他笑,她的瞌睡居然這麼厲害,在若府的時候她不會也是這般吧!
本來還想多打听關于她的消息的,哪里知道她在若府大多時候就屬于透明人物,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注意她。
昨日听七弟說她不喜歡提起若府的事情,他就有了思量,今日本該是三朝回門的日子,他故意不提,就等她問起。正是如此,也算是印證了他心里的某個想法,她,不喜歡若府。
甚至隱隱中他覺得她對若府有滔天之仇。
……
若傾城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英俊的臉,她微微怔忪,足足是好幾秒才算是回了神,趁著他還沒有醒,她慌亂中就準備起床,可是她就納悶了,為什麼兩人的腿互相交叉的壓著,而且他還抱得她那麼緊?
她動了半天,怕把他吵醒,始終是沒敢有太大的動作,所以兩人還是保持著原先的動作。
她也算是徹底放棄了,睜大著雙眼就把他瞪著,心里暗罵道,「老娘這副尊容,待會兒嚇死你!」
不過湊得近了,她倒是有些納悶了,平時的他總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睡覺時候的他卻像是放下了所有戒備的孩子,嘴角微微上翹,帶著溫暖的笑,卻是有些平易近人的樣子了。
她看得有些入神了。
猛然間,他閉著的眼就睜開了。本來想好了說是要嚇他的,可是倒被他嚇了一跳。
她立馬就推開他,慌亂道,「該起床了。」
尉遲寒被推開,愣了愣才道,「還早。」
「還早?你不上早朝嗎?」
尉遲寒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特地許了十天的假……陪你。」
若傾城嘴角抽搐的看了他一眼。
門外忽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若傾城眉頭微蹙,「誰啊?」邊說邊看著尉遲寒,示意他趕快起床。
「王妃,是奴婢。」紙鳶的聲音里有些著急。
「有什麼事嗎?」沒注意紙鳶的話,只顧著憤恨的瞪著無動于衷的他。
尉遲寒的修為足夠強,在她憤恨的眼神中依舊怡然自得的躺在那兒。
若傾城一氣之下就從他身上越過。
哪里知道尉遲寒居然一個攔腰就把她樓了下來。她有些別扭的坐在他懷里。
「這麼急?」尉遲寒最近特別愛笑。
若傾城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也懶得動手,只有用眼神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尉遲寒應該死了千百回了。
在門外就糾結了半天的紙鳶終于是開了口,「王妃,剛得了消息,昨夜若府里著火,大小姐被……被活活燒死了。」
「什麼?」若傾城眉頭蹙緊。
「昨夜里若府著了大火,大小姐被燒死了。」重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