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丑妃— v1 疑惑[手打VIP]

作者 ︰ 念你年少

咋听這個消息,若傾城還是吃驚不已,紅唇微張,雙眸圓睜……而心里卻是閃過萬千念頭,大姐?是若傾離。印象中,這個大姐是若府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雖然沒有和她說過多少話,但是卻知道她是一個足夠聰明的人。

如果不是聰明,她怎麼會願意一直躲在若傾雪的背後,收斂光芒甘願做一個影子。

或許是同病相憐的緣故吧!听到這個消息,若傾城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她想,如果不是逃離了若府她會不會也是落得這種境地。

「傷心了?」尉遲寒摟著她的小蠻腰,雙眸盯著她臉上漫過的一絲異樣。

若傾城嗤笑一聲,傷心?她也弄不清心里的想法,她是傷心嗎?

傷心那個曾經一笑,她就從其臉上讀出了淒涼、孤獨,或是寂寞的女子。她恍惚還記得那個一躍就站在城牆之上的瀟灑影子,那般高傲的睥睨天下……

不知道為何,若傾城忽然道,「我想回若府看看。」昨日該是三朝回門,她不想回去,但是今日,她倒是想回去看看了,回去看看她……亦或是回去看看那個男人,看看他失去了女兒是不是也會傷心流淚?

尉遲寒一怔,淺笑道,「好啊!今日我剛好有時間。」說著松了抱著她素腰的手,可是卻見她疑惑的看著自己,「怎麼,不願意離開我的懷抱?」

嘴角勾抹出一絲魅惑的笑,笑得有些妖孽。

若傾城心底暗罵一聲,「這廝還是男人嗎?笑起來怎麼……」她趕忙的起身跳下了床,胡亂就穿衣服。

感覺到懷里一松,他嘴角扯了扯,眸子深處閃過一絲笑意。先前的她在他的面前總是豎起身上所有的刺,生怕他會吃了她般……現在循循而進,她身上的尖刺倒是軟化了不少。

若傾城穿好衣服,回頭瞪了一眼還坐在床上傻愣的尉遲寒,有些生氣的道,「王爺,時間不等人。」明明就她一人回去就好,可是這廝為什麼偏偏要跟著她?

難不成他也想靠著她拉攏若家,可惜聰明如他,怎會不知道她在若府的身份呢!何況昨日本該回門,她就算是不喜,他至少也該尊重一下她,問一問也好……她越來越郁悶了,不是因為尉遲寒,而是因為她好像越來越在意某些事情了。

若傾城不再管他,而是出了里間讓紙鳶開了門進來,她坐在椅子上道,「仔細說說。」她心中多少是有些疑惑的,正如她感嘆一般,若傾離那般人兒,怎麼可能輕易就被燒死了。

紙鳶梳理了一下才開口道,「就在前日晚上,二夫人久病不治……去了……這個事情被大夫人壓了下來,整個府里沒有幾人知道。而大小姐因為這事受了打擊,整日精神恍惚,再加上昨日二小姐回府不知道因為何事兩人爭執了起來,最後大夫人一氣之下就把大小姐關在了屋子里……夜里忽然就起了大火,著火點不是一處,所以火很難撲滅,好不容易等火撲滅,屋子里只剩下兩具燒焦的尸體,從外形辨別來看,兩具尸體正是大小姐與丫鬟銀簪。」

若傾城蹙著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疑惑,二夫人死了?雖說印象里沒有見過此人,但是她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這件事情太過蹊蹺了,她也曾經听過二夫人並不是什麼難治之癥,但就是久病不治,拖到後來,身子就越發的虛弱了。

要說這二夫人久病不治,若傾城倒是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解釋,那就是宮畫紗在背後搗的鬼,依著宮畫紗的性子,她肯定是不願意別人與她分享同一個男人的……而且這二夫人名頭雖然好听,但不過是宮畫紗為昭示外人才有了這麼一句好听的稱號。

這二夫人一死,若傾離就因為與若傾雪起了爭執葬身大火,在外人看上去,多少是有些貓膩的……若傾城這麼著急得趕回若府,倒是想好好看這場好戲了。

在里間穿衣服的尉遲寒听見紙鳶的匯報,心下一凜,看不出來他的這個王妃好像挺關心若府的事情的……而且昨日魅影閣有人回話,說見紙鳶曾經出府。

他本想仔細查查醉香樓的背景,哪里知道只隔了一日就有人回話說醉香樓人去樓空。

得這話時他正在寫字,氣得頓時就捏碎了手里的毛筆,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挫敗感,魅影閣好歹也是他的主要勢力,在這種情況之下,一整棟樓的人消失,他魅影閣的人居然不知道……

正因為那日起了懷疑之心,他格外派人盯著若傾城,不曾想到,才兩日就听說她手下的丫鬟出去打听醉香樓的事情。

正因為這樣,他肯定了一點,若傾城與醉香樓肯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不然,那種熟悉感,武功的招式……

尉遲寒出了里間,見若傾城眉頭深鎖的樣子,心里也是微微嘆息一聲,吩咐紙鳶道,「下去準備馬車,我和王妃馬上回若府。」

紙鳶雖是有些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下去準備了。

等紙鳶一走,尉遲寒冰冷的臉如遇春風漾成池水,「你還是笑著好看。」

正在思考事情的若傾城因為這句話抬頭瞪了他一眼,心里則是想著,這廝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癥啊!為甚在她的面前,他總是愛掛著一張笑臉呢!平素里她可听說了,這六王爺尉遲寒雖說古武修為不咋地,但是其脾氣也與古武修為一樣,狠狠地不咋地……

而且她看著他笑得時候總有種被剝光了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她不喜與不安,她不希望被別人看透,因為只要別人一看透,她的弱點就毫無保留的露在了別人的眼里。

她內心糾結萬分,但臉上表情還是十分平靜,更是淡淡道,「我就這麼一個人,不會笑,你要是不喜,休了便是。」因為這兩日總在想辦法離開安王府,所以下意思里,她就希望尉遲寒休了她另尋佳人。

方才還是帶著笑意的臉因為這話破是有些憤怒了,他恨恨的瞪著她,幾步上前,沉聲道,「你就這麼想離開安王府?可那日我怎麼听七弟說,你就算是死也是安王府的鬼?」一提到死這個字眼,他心底破是有些不喜的。

「道听途說。」若傾城冷哼一聲,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去也不去?」

尉遲寒也不知道生哪門子氣,好不容易壓抑住心里的怒氣才甩了衣袖道,「去,當然要去,我好歹也是若府的女婿,怎可不上門?」

若傾城嘴角抽搐,她都不承認自己是若府的人,他算哪門子若府女婿……何況他這是去了,若府的人也不一定把他當女婿對待。

她忽然覺得,這消息打听來的都不可靠。不然這傳聞冷冰冰的尉遲寒在她看來怎麼總覺得有些「嬉皮笑臉」。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眼見為實耳听為虛。

也懶得再和他計較,不然待會兒就看不見好戲了。

兩人出府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若傾城不禁瞪了尉遲寒一眼,正是財大氣粗啊!這馬車……嘖嘖,反正她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坐上這麼豪華的馬車。

尉遲寒無緣無故受了一記眼刀子,實在是冤枉的很,他轉目對上若傾城的剪水雙瞳,水汪汪的,可是淹死人了。

她發覺他在看,忙是扭頭不看他,而是看著外面的大街。

馬車里也是一時安靜,配上街上喧囂的聲音顯得氣氛是更加的詭異了。

所幸的是沒有多長時間,馬車就到了若府。

守門的人還有些詫異這麼一輛馬車坐的是誰時就見馬車上的尉遲寒下了馬車,而且尉遲寒今兒還特別有紳士風度的伸手扶她……若傾城雖說有些不甘的看了一眼那寬厚的手掌,但終究是伸手搭了上去。

本來嫁給尉遲寒不值得炫耀的,可是她的心里卻是有些小九九,她要讓若府的人都知道,她若傾城離開若家也會活得好好的。

那守門之人自然識得兩人,何況昨日老爺還特地吩咐了,只要是她們回來就立馬稟報,可哪里知道本該三朝回門的她們卻沒有到……

守門立馬大聲叫道,「安王、安王妃來了。」本來已經是六十來歲的人了,可這聲音卻是異常的嘹亮,一下子就響徹在若府的上空。

若傾城一出馬車就抬頭看了一眼若府,如往常一般,死了兩人卻沒有掛白綾,甚至是一點悲憤的氣氛都沒有。

她黛眉緊緊一蹙,這若濤世真是寡情薄義啊!

他的枕邊人,他的女兒……這麼重要的人逝去卻是這般。

許是氣憤,手上不自主的就加重了力道,指甲陷進了肉里。不過是陷進了尉遲寒的手掌中,他手微微一動,輕聲道,「出血了。」

若傾城這才反應過來,底呼一聲就準備松手,可是尉遲寒手掌一握,她有些嬌小玲瓏的手就被包裹在他的手掌之中。

她轉頭看著他,只見他輕輕一笑。

心里忽地是有一股暖流淌過……

沒有等人來,尉遲寒就握著她的手往前走,大理石雕刻的台階她不是第一走了,可是唯獨是這一次,她走得無比輕松。

以前她總是一個人踏上這台階,明明只是短短的十來階,卻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忽地,她微微偏頭看著他,他這樣帶她進去,如果有危險了,他會不會義無反顧、拼盡所有帶她出來?

心里有這種期待,剎那她就是悔恨不已。

很多時候失望永遠比期望大,她不能允許自己有這種想法。

兩人剛進若府大門,前面廣場之上就來了幾人,見著這些人,她本就皺緊的眉頭更加緊蹙了,她,實在是有些討厭這些人。

幾人還沒有走進,若傾雪嘲諷的聲音就傳來,「喲!這不是三妹嗎?昨日三朝回門怎麼沒有見著你?」一上來就一針見血,真是沒有辜負她那張厲害的嘴了。

若傾城懶得理會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多看她一眼,自然也沒有接話。

若傾雪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她這個三妹還真是脾氣見長了,莫不是以為嫁了一位受寵的王爺就高枕無憂了?還真是可笑。

若濤世有些不滿意的瞪了若傾雪一眼,才笑看著面前執手的兩人,「這麼早就過來了。」

那笑看在若傾城的眼里卻是有些刺目,他怎能笑得出來,怎能?

尉遲寒開口道,「傾城一早听說府里出了事就趕著回來看看。」他雖是幫腔說這話,但是字眼卻是有些冰冷,甚至是有些孤傲。

若濤世眉宇一皺,就有些不高興的看著面前這個女婿,他也知道面前這個女婿的脾氣,平素里連皇上都不曾放在眼里,怎麼會把他看在眼里呢!可是他好歹也是把女兒嫁給了他,他都不會……

可是他何曾想過,他的女兒都不認他了,這個做女婿的怎麼又會好言相待呢!

「听說大…。姐出了事,回來看看。」這個大姐叫得實在是有些拗口,她以前可沒有這樣叫過。

些許是因為她的提醒,若濤世的雙眸終究是閃過一絲愧疚與悔恨。

「哎!」嘆息一聲,若濤世整個人仿佛是蒼老了許多。

站在一旁的宮畫紗冷哼一聲,「貓哭耗子——沒安好心。」在她眼里看來,若傾城鐵定是回來看好戲的。何況她也沒有听說她與若傾離的關系好到哪里去。

若傾城抬眸,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好似站在冰天雪地,她渾身竟然是一個抖顫,想著那次被若傾城教訓的情景,她有些不敢平視那雙冷冰冰的眼了。

「這是說誰呢?你自己嗎?」若傾城眉峰一挑,直愣愣的看著宮畫紗,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若濤世雙眸微眯,他看著眼前的這個三女兒,他有些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

雖說他知道她的古武修為不低,可哪里知道,她竟是強到連陳書棋都不是對手。

陳書棋可是去年帝都比試賽中的領軍人物,就連若傾離都不是其對手……

他到底是小看了這個女兒。

幾人就這樣站著,一時也是有些尷尬,若濤世握著拳頭放到嘴邊輕咳了兩聲打破了這種氣氛,「都進屋去吧!」

若家大廳,氣氛同樣詭異。

忽地,若傾雪的聲音響起,「三妹,若府著火雖是眾人皆知,但大姐葬身火海之事外人卻是無從知曉的……三妹這是從哪里得了消息?」潑髒水這事她還是得心應手的。

宮畫紗也幫腔道,「莫不是早就知道了?」

果然,兩人的話才一完,若濤世就遲疑的看了她一眼。

「外人不知?你好像是忘了我的姓了?」若傾城四兩撥千斤的就化了這個問題,「不過我倒是听說,大姐昨日與你好像起了爭執?莫非蹊蹺在這兒?」

她的眸子沉靜明亮,如清澈的湖水倒映月光,卻是容不下一絲雜質。

若傾雪怒罵道,「你含血噴人!」手指顫抖的指著若傾城坐著的方向。

「老爺,你可別听傾城胡謅啊!」宮畫紗抹了一把眼淚,「平素里大家都知道傾離與傾雪的關系最要好,怎麼會……傾雪去了,我的心也痛啊!」不當演員,她這般演技還真是浪費了,前一刻還跟個沒事之人一樣,後一刻卻真像是女兒去了般的傷心不已。

可是整個若府有幾個不是心境明亮的主兒,可偏偏的有一人卻是被蒙了心一般。要問這人是誰,除了若濤世還真是找不出第二人選。

「好了好了,孩子不懂事只是胡亂說說而已,你這做娘的怎麼就跟著一起胡鬧。」雖是責備,但多少還是帶著一些寵溺的味道。

若傾城冷冷的看著這副情景,她的心卻是足漸的冰冷……

安靜了半天的尉遲寒這會兒終于開口,「若將軍,我們想去大火現場看看。」這聲若將軍叫得若傾城都贊賞的看了他一眼,令得他心里頓時暗自高興,隨即又暗罵自己是個沒出息的東西,就因一個女人的眼神就高興成這樣。

「若將軍」這個稱呼明顯的很刺耳,若濤世氣得瞪眼翹鼻子的,良久才是壓制住心里的怒氣道,「既然六王爺要去看看,我這就叫人領你們去。」本來他想親自出動的,可是那聲「若將軍」卻似顆針的扎在心里,異常的不舒服。

「這就不必了,我想我的王妃應該想安靜的去看一下。」尉遲寒偏頭居然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若傾城真想仰天長嘆,「活見鬼了。」

兩人出了大廳,走了好一會兒,若傾城看著右手道,「可以放手了。」她實在是不習慣這樣的接觸,雖不知道心里為什麼不厭惡,可是卻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我的王妃生了一雙好手啊!指如削蔥根,掌似玉蓮台。」尉遲寒把另一只手覆蓋了上來,「這手欺霜賽雪,軟弱無骨……」

看他還沒完沒了的樣子,若傾城實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就把手抽了出來。

尉遲寒感覺手中一空,雙眸悵然若失的一笑。

拐進月門,若傾城就看見面前的慘象。

一場大火,火勢太猛,足足是燒了好幾個時辰才被撲滅,就可想而知後果了。

抬眼望去,一片荒蕪,破敗不堪。

她忽地突發奇想,如果昨夜那場大火吞噬了整個若府,會是怎樣的情景?

明火雖是已經撲滅,但是暗火還是在,不時的還是有人端著水澆在廢墟之上,听著木頭傳來的滋滋聲,看著空氣中忽地升騰起的煙霧……若傾離真的是葬身于這里了?

她出聲叫住了一個正在滅火的下人,「大小姐的尸首現在何處?」

那下人只不過是若府里最底層的人,這會兒見是主子問話,忙是恭敬的回答道,「與其說是大小姐的尸首還不如說是大小姐的尸骨……因為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尸骨?那怎麼辨別她就是大小姐的?」既然只剩下尸骨,那就從上面查不出什麼了。

「因為大小姐的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沒有因火融化,而且大小姐耳邊的丫鬟也倒在一旁。」

又問了一番知道問不出所以然過後,若傾城才揮了揮手退了下人。

「看來我的王妃不但強悍,而且還很聰明呢!」尉遲寒一口一個「我的王妃」,令得若傾城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聰明?呵呵,多謝夸獎了。」若傾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過聰明的我怎麼就看不穿你呢?」

尉遲寒一愣,隨即爽朗一笑,「我是你相公,還是不要看透比較好,再說了,夫妻間有點小秘密不是更有情趣?」他其實想說,「我的王妃,我也看不透你呢!」

尉遲寒曖昧的語氣令得若傾城耳根子微紅,她的臉皮是越來越薄了。

若傾城沒有再和他口舌之爭,而是站在原地理清一些事情。

這二夫人不過死了一天,若府就著了大火燒死了若傾離,說不奇怪是假的。

而且憑著若傾離現在的古武修為,就算是暫時起了大火,也應該逃得出來的。不然,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一則就是若傾離沒有能力逃出火海,沒有能力代表的就是大火之前她應該是受了別人的暗算;二來……抑制住心里的驚訝,她猛然想起,這若府對于她是牢籠,而對于若傾離又何嘗不是呢?

難不成這是一計金蠶月兌殼?

尉遲寒瞧著她忽緊忽緩的眉宇,暗自好笑。

琢磨了半天,也不確定心里的想法。

畢竟在離開若府之前她就遭過一次刺殺,如果……她倒是希望不是這一種結果了。

「想通了?」尉遲寒听到一聲嘆息就輕聲的問道。

若傾城無奈的搖了搖頭,尉遲寒馬上也跟著嘆息一聲,「本來還琢磨著娶了一個聰明媳婦,現在看來,你倒也不過如此。」

丟下他,若傾城撩開裙子就離開了,急得他跟上前就納悶的問道,「生氣了?」

心里悱惻,「老娘跟你置氣不值當。」嘴上卻是說道,「懶得和你廢話。」

尉遲寒的身子一僵,他面部表情有些怪異的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道,「廢話,和我說話居然是廢話!」

他這會兒的樣子要是尉遲軒寧見著了,肯定會自嘆不如的,他這樣子跟個小孩記仇沒什麼區別。

若傾城半天沒有身後的動靜,終于是回頭看了一眼還立在十步之外的尉遲寒,冷聲道,「王爺不想回去?」

尉遲寒見她叫喊自己,心里一樂,居然是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屁顛屁顛」有些夸張了,呵呵。)

回到大廳,見大廳多了一人,多出的一人正是若傾雪的現今丈夫——尉遲彥易。

尉遲彥易見兩人進門,嘴角掛著一絲笑道,「六弟,六弟妹。」他舉止投足間總是有著一種貴氣,讓得別人在他的面前自慚形愧。

可是當尉遲寒一站到他的身邊時,卻是有著旗鼓相當的感覺,好像是尉遲寒身上散發出的某種東西驅散了那麼貴氣。

這次尉遲寒倒算是禮貌,恭敬的叫了一聲三哥。若傾城自是沒有辦法跟著叫了一聲。

等寒暄了幾句,尉遲寒開口說道,「若將軍,府里有些事情,所以想先行告辭。」

若濤世有些不喜,剛才只有他在還好,這會兒連尉遲彥易都在,居然還這般叫法,豈不是往他臉上扇耳光?要知道尉遲彥易同是王爺,可好歹也是恭敬的叫了一聲「岳父」的。

他面露沉色,本想訓斥一番,可轉念一想顧慮甚多,只得硬生生的壓抑住怒氣,「既然安王這麼忙碌,就不留人了。」他沒有親自送客,也沒叫人送客……

若傾城得了這話可不管那麼多,今日她來的目的已經達成,再留下去也不過是涂添郁悶罷了,還不如走了痛快!

尉遲寒也跟了上去。

等得兩人一出大廳,若傾雪就看著兩人的背影輕聲怒罵道,「兩個以為是什麼東西,這般的耀武揚威!」

「傾雪,別胡說。」尉遲彥易盯著大門的方向笑了笑,可是那笑卻不至眼底。

若濤世納悶了,他活了幾十載,卻是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心里則是暗自的感嘆道,「這次若府的賭注沒有下錯才好啊!」

一步錯步步錯……只有在權利的巔峰,才知道,一發動而牽全身。

「爹是早就不管這些俗事了……可若家千萬不要毀在我的手里。」雖是看不透尉遲彥易,但是他希望他的決定沒有錯。

……

「調查二夫人的死,還有昨日若傾離與若傾雪因為何事爭吵,最重要的……暫時就先調查這些吧!」還在馬車上若傾城就當著尉遲寒吩咐紙鳶。

既然他夸她聰明,她也懶得掩藏什麼了!

「需不需要我幫忙?」尉遲寒問道,面上的表情十分認真。

若傾城不知他話中意思,搖了搖頭。

「看來我的王妃不相信我的能力呢!」尉遲寒惋惜的笑道,「不過我倒是好奇王妃的能力了……王妃的能力應該不止如此吧!」

他明明在笑……她當即心一凜就憤恨的看著他,「王爺這話什麼意思?」

尉遲寒故意裝傻的一笑,「意思?我能有什麼意思?」

若傾城正準備開口說話,哪知道馬車居然一震,她沒坐穩就朝他的方向到了過去,最後是跌在了他的懷里。

尉遲寒輕聲問道,「沒事吧?」見若傾城搖頭才安了心。

頓時大街上叫囂一片,「殺人啦!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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