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丑妃— v3 會面[手打VIP]

作者 ︰ 念你年少

「二夫人是久病成疾,再加上得了風寒,好些日子都沒有調養過來,本來前兩日已經有了一些好轉的……哪里知道前日早上大夫人居然去探病,也不知道大夫人說了什麼,二夫人氣急攻心,居然吐血了……二夫人的病最忌的就是這個,所以晚些時候居然就去了。」

听著紙鳶的匯報,若傾城的眉心微蹙,她恍惚是記起那年她還小,趴在青鸞姑姑的懷里,听著門內宮畫紗趾高氣揚的叫囂,夾雜著娘親的低咳聲傳了出來。

那般刺耳鑽心。

她記得宮畫紗出門時望了她一眼,那眼光肆無忌憚的打量,略帶一些譏誚。

「王妃,王妃。」紙鳶見她神情有異樣出聲叫道。

若傾城回神,「繼續說。」

紙鳶忙是斂了斂神,「大小姐與二小姐的爭吵大抵也是因為這事。府里都傳,別看大小姐一直溫順听話,可遇上生娘出了事,她性情大變……也有人說是著了魔。」

「本來單憑一塊古玉不能辨別那燒得面目全非的人就是大小姐,可是在她旁邊的銀簪倒是錯不了……其實也是有些奇怪,大小姐燒得不成人形,但銀簪卻能夠清晰辨別面貌。」最後像是自言自語,但有心者一听,卻是另有所想。

若傾城輕聲一笑,雖然還不能辨清事情的全貌,但她卻大概知曉了一些事情。

她看了紙鳶一眼,一天都沒有到,就已經打探清楚了這些事情,還真是不簡單。不過轉念一想,以前紙鳶好歹也是跟在他身邊的人,自是有許多人受了她的恩惠。

天氣有些熱,進里間換了一身輕紗,頓時是清爽了不少,她出來,「跟上來吧!」

若傾城一出門,見了魅煙就問道,「王爺在哪兒?」

「王爺早上就出了府,現在還沒回來。」

若傾城緊繃的心弦一松,那日他雖然沒問出什麼,但是她知道,他現在雖然不清楚她就是醉蝶,亦或是那個男人,但是他能肯定的就是她與醉香樓肯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她現在更需要小心翼翼了,千萬不能讓他瞧出端倪,不然那麼聰明的他肯定輕而易舉就知道……

「下去備車吧!我想出去走走。」這話是沖著魅煙吩咐的。

魅煙一听這話頓時有些犯難,「王妃,昨日的事情還沒有捉住幕後凶手,現在出去實在是有些危險。」她心里則是有些埋怨的,埋怨王妃只知道給主子添麻煩。

「危險?能有什麼危險?」若傾城可不管這些,硬氣的道,「馬上備車。」

魅煙抬頭,有些憤恨的盯著她,嘴唇蠕動了一會兒,硬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主子早就已經吩咐了,她什麼都要听面前這位王妃的。

有些不甘的跺了跺腳,才轉身去離去。

若傾城帶著紙鳶到大門的時候,魅煙已經備了馬車站在那兒等候。

踩著木踏上了馬車,她回頭盯著魅煙道,「你就留在府里,等王爺回來就告訴他,讓他不要擔心。」她哪是怕他擔心,只不過是不想讓魅煙跟著罷了,畢竟她一跟著有許多的不便。

魅煙這次沒有反駁,只是抬眸盯了她一會兒,心里則是想道,「你出去回不來了最好。」即使如此,她還是看了一眼車夫。

車夫自是懂得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這一切自是沒有逃過若傾城的雙眼。

馬車出發。

「王妃,我們這是去哪兒?」車夫醇厚的聲音響起。一听,就知道是內力深厚之人。

若傾城暗自好笑,看來這尉遲寒對她還真是「擔心」啊!

「先沿著街道逛逛吧!待會兒再作打算。」

「是。」

今日這輛馬車雖比不上那日的豪華,但也是精致玲瓏,而且駕車的車夫十分穩妥,若傾城坐在上面竟是一點搖晃的感覺都沒有,且十分舒適。

吩咐紙鳶撩起窗簾,她看著大街兩旁的人來人往,頓時是有些向往的。

以前在若府,白天她自是不敢擅自出府,而晚上出府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哪里有閑心觀看這些,這還算是她第一次慢騰騰的游賞了。

帝都算是西涼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了,異常的繁榮昌盛。

街頭巷尾的叫賣聲吆喝聲絡繹不絕。街道人們也是摩肩擦踵的走過……

馬車就這樣晃啊晃啊,穿過一條條街道、巷子,她也算是看得眼花繚亂了。

「也是午時了,馬車就停在前面的客棧門口吧!」

因為這張臉的緣故,總不可能太招搖,所以頭頂是帶了輕紗才貓了腰鑽出車廂。

紙鳶吩咐車夫,「你負責把馬喂養好,知道嗎?」

既然他要做車夫,就要做得徹底一點。

車夫點頭道是。

紙鳶這才扶著若傾城進了客棧,一進客棧就有小兒招呼,紙鳶清單的道,「準備一間最好的包間。」

小兒吆喝一聲,「好呢!客人這邊請。」

說著就引著她們往樓上走。

不時的,還有人的目光往這邊瞟來,小心翼翼的議論著。

無非就是議論這是哪家的小姐……

不時的,若傾城還听見一些笑話。

「你們知道那醉香樓為什麼會人去樓空嗎?」有人小心翼翼的說著,聲音雖小,但是以若傾城的功力,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得罪了當今的權貴。」說著輕哼一聲,表示十分的不屑,「不過就是一家酒樓,居然得罪了當今的昆王尉遲恭,也不想想那尉遲恭是誰,那可是皇後的兒子,這久久沒立的太子說不定就是他的。」

「什麼?醉香樓得罪了昆王?」這道聲音有些驚呼,亦是有些惋惜。

「誰說不是呢!那昆王瞧上了醉蝶姑娘,哪知道醉蝶姑娘眼比天高,那般人物都沒有瞧上。」

「這麼說來,那醉香樓人去樓空是因為背地里昆王使了絆子?」

另一道聲音則是有些惶恐道,「這些事情豈是我們這些平明百姓能講的,還是喝酒喝酒!」

……

若傾城听到這兒暗自笑了笑,想不到醉香樓人去樓空居然會掀起這麼大的風波。今天在這兒听見的謠言是這般,只是不知另一邊的謠言又是哪般了。

到了包間,小兒關上了房門。

紙鳶微微有些詫異,因為她看見那小兒看著她的目光多少是有些不和善的。

若傾城開口,「紙鳶,你去門口守著,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紙鳶詫異,轉而就冷靜的出了門。

「她不是若府出來的人嗎?怎麼還跟在身邊?」等紙鳶一出門,那小二的聲音立馬就變了,變得清朗好听,「如果你不方便,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做。」

這聲音十分熟悉,因為此小二不是別人,正是最擅長喬裝的無痕。他的喬裝加上弄月齋獨一無二的易容術,自是很難分辨出來。

「留她在身邊只用用處。」若傾城叫他坐下,見他面露擔憂,安穩道,「放心,我用人自有分寸。俗話說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無痕見此才算是安心了一些,才稟報道,「醉香樓已經全部轉入地下,按著你的吩咐,現在帝都各大酒樓客棧都有我們的人。至于弄月齋,以後也會沉寂一段時間,不再有任何的舉動。」

「這些我大概都已經知道了。」若傾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事情向來都是由青衣打理,她放心。

不過令她最不放心的就是雪兒的病情與青鸞姑姑的事情。

「派出去打听青鸞姑姑的人一點消息都沒有查到,青鸞姑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至于雪兒,仍舊是那般,昏迷不醒,沒有任何的好轉。」以前的生活太安逸了,忽地經歷這麼一場事情,無痕也算是長大了一些。

不然換了以前,他是怎麼都不會願意來這客棧喬裝的……

「無跡的情況怎麼樣了?」一想起上次他還是借酒消愁的樣子,若傾城心里難免是擔憂。

「現在稍微是好轉了一些,沒有像前些日子那樣整日醉得不省人事了,而是改成徹夜守候在雪兒的身邊寸步不離了。」無痕有些哭笑不得說著。

一直以為無跡就是一個冷冰冰的人,卻不知道他居然也有這麼……

也是,也只有雪兒那般燦爛溫暖才能融化他那冰塊了。

若傾城有些犯愁了,「雪兒的病拖不得了,可是那無盡林……就算是進了無盡林,那神醫還不一定醫治。」

無痕也不知道說什麼安穩她,因為這些日子,他也是愁成一團了。

「小二,下去把你們這客棧最好的酒菜都取上來。」她腦中雖然亂成一團,但還是知道做戲做全套。

無痕的臉皺了皺,無奈的道,「好勒!客官你等著。」他把毛巾往肩上一搭,笑呵呵的就出了門。

「進來吧!」見紙鳶還站在門口,她就叫了進來,輕嘬了一口茶,她才道,「今日我帶你來這里,知道為什麼?」

紙鳶微垂著的眸子閃過不明的光,她搖了搖頭。

若傾城微微一笑,緊緊的盯著她,「我也不知道你現在的心思是不是真的跟著我,但是我告訴你,背叛我的人,即使有若濤世保護著,我也定要她生不如死。」

什麼叫做威嚴,什麼叫做氣勢……若傾城說這話時,滿屋子的空氣似是凝固不再流動,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紙鳶雙肩戰栗,不停的抖擻,她抬眸詫異的看著面前的王妃……

「奴婢絕無二心。」紙鳶猛地就跪在了地上,身子匍匐著,頭抵地。

良久,若傾城才伸手把她扶了起來,笑道,「一心一意跟著我若傾城的人,我也不會虧待她,甚至是把她當做朋友。」她知道,紙鳶現在跟著她,完全是因為她的威與怒,如果哪一天,她紙鳶的命掌握到了別人的手里,說不定她也能像此刻這般……

若傾城知道,她不是神,不可能去要求別人一輩子的忠……因為她們都是在滾滾紅塵中,無法掌握命運的人,只不過是各自用了各自的手段去自保而已。

終于上了菜,若傾城開口有些大聲的道,「小二,你就留在屋子里伺候吧!」

無痕的眸子往門口稍微瞄了一下,「好勒!」他把最後一道菜接了進來,就關上了房門。

而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對面的方面也是關上了。

「都坐下吃吧!」

無痕自是已經習慣,動起筷來頗有分卷殘雲的架勢。而紙鳶仍是有些膽怯,唯唯諾諾的樣子。

若傾城沒有管她們二人,自顧自的夾著菜吃飯,許是心里有了擔憂,她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實在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無痕嘴里好包著一口飯菜,就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你什麼時候離開那鬼地方?」

「快了。關鍵是雪兒的病拖不起了。」若傾城一想到尉遲寒就有些頭疼,她能逃出那個地方嗎?

紙鳶一听,心里一驚,手上的筷子踫了瓷碗,清脆聲響。她自是不笨,她當然知道兩人口中所說那個鬼地方是哪里?

她開始重新思量了,她選擇跟著王妃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可就算是做錯了,也回不去了啊!昨日回若府的時候,私下里老爺可找了她問話,但她卻一直跟著王妃身邊……

無痕見此眉頭微蹙,瞪了她一眼,才笑著對若傾城道,「早點離開也好!拿不到休書怎麼辦?」

若傾城想了想現在的情景,尉遲寒仿佛對她的事情越來越感興趣了,他在沒有解開謎底之前,肯定不會輕易就放了她……可是等他解開謎底,他又會放手嗎?

她可不想一輩子做金絲籠里的小鳥,那樣她就永遠飛不上青天,她又憑什麼去毀滅老鷹呢?

「拿不到休書就直接逃唄!」若傾城說得有些不在乎,但是心里倒是知曉其中的艱辛,而且她一說這話的時候,總覺得什麼地方空了一些,灌進了熱風,渾身都不舒適。

「最多,最多還有十天時間。」若傾城似乎下了某種決定,「這些天我肯定不能再出府了,所以一切事情都由紙鳶與你聯系。」

無痕疑慮的看了紙鳶一眼,若傾城道,「放心吧!她值得相信。」

無痕這才算是打消了心里的念頭。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這頓午飯吃的時間也夠長了,再不出去就該有問題了。」若傾城笑著道,「對了,把上次抓著的那兩人放了。」她猛地記起那赤煞鬼母來……

「放了?」無痕有些不甘,可是見若傾城說得認真,也只有點了點頭。

若傾城看他,眼角帶笑,然後帶著紙鳶下了樓。

還沒出門,就听見客棧外面傳來一陣喧囂聲。

「喲!這干什麼呢!怎麼這麼大的陣仗?」若傾城抬袖掩著鼻子,蹙眉的看著到處的都是灰塵。

紙鳶邁出門看了一眼回來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外面有一批士兵在搜查。」

「打听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紙鳶這才去打听了一番,只是一小會兒,就回話道,「外面的士兵是二王爺的人,這麼大的陣仗都是為了找醉香樓的醉蝶!」

若傾城暗自吃驚,她的身價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居然能夠讓尉遲恭這種架勢的滿街找人。

「走吧!」她也沒有那麼多閑情去看這熱鬧了,畢竟有時間看熱鬧,還不如回去想法對付尉遲寒。

紙鳶伸手攙扶著若傾城出了客棧,車夫早就已經把馬車駕到了門前。

可就在若傾城要上馬車的時候,遠處的士兵卻是大喝一聲,「你們是什麼人?」

其實也怪不得士兵這般的大吼大叫,畢竟還是若傾城的不對,誰叫她大半天的居然帶著輕紗不辨其貌呢!

大批士兵帶著武器嘩啦啦的就跑了過來。

車夫和紙鳶立馬是擋在了若傾城的前面。

那士兵頭走了出來,有些神氣的看了他們幾人一眼,最後指著若傾城的輕紗道,「把面紗摘下來。」另一個人則是拿著一張畫像立馬站到了士兵頭的身後。

紙鳶怒斥道,「好大的膽子,誰都是你們能看的?」王妃的面紗根本就不能摘,摘了,豈不是……

「是誰?」士兵頭重重的哼了一聲,雙手抱拳沖著天舉了舉,「我們可是奉昆王命令搜查疑犯,你們能得罪?」隨後豎起手指沖著後面的人勾了勾,「給我把這三人圍起來,要是不揭開面紗,誰也不準離開。」

好不容易逮著立功的機會,他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就放棄了。

帝都的士兵訓練素質還是挺高的,一聲令下,士兵就立馬的把他們三人圍了起來。

車夫嘴上雖沒有說什麼,但仍舊是挪了挪步子,盡量把若傾城護在其中。

而紙鳶則是湊到她的耳邊,壓低聲音道,「王妃,需要告訴他我們是誰嗎?」面上露出擔憂,畢竟都這種情況了,不過不擺明身份是很難擺月兌這些人的。

若傾城掩在輕紗的眉毛也是微微上挑了一下,不過不是因為士兵的緣故,而是沖著客棧的方向,因為方才無痕又差點犯沖了,得虧是她的一個眼神唬住了他。

至于這些士兵,若傾城還真沒有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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