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丑妃— v4 自信[手打VIP]

作者 ︰ 念你年少

「快點。」士兵頭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議論聲四起,心里難免的煩躁了起來,「要是再不掀開面紗,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士兵頭輕輕一揮手,圍著的士兵便漸漸收攏……

若傾城冷聲一笑,她是越發的覺得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討厭了。

紙鳶見她不回答,便是知曉不能輕易的說出身份了。

雙眸一掃,見士兵圍攏過來,她多少是有些擔心的,便張著手臂護著王妃的安全。

若傾城見她如此,冰冷的眸子倒是閃過一道亮光。

「哼!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士兵頭輕蔑的哼了一聲,「給我把三人拿下。」

方才還看熱鬧的人頓時是散開了不少。

士兵手里的長刀或是尖槍泛著森冷的光,一踫,齊刷刷的響,聲音悅耳。

「上——」不知道是誰喝了一聲,士兵蜂擁了上來。

紙鳶眉頭微蹙,額冒冷汗,雖然古武修為尚算可以,但從來不曾殺過人,又何時見過士兵身上那煞人的殺氣。

她雙唇緊咬,正在思量是否需要拼死保護王妃安全之時,卻是眼前一亮,嘴唇微張,驚呼不已。

車夫眼光一暗,有些懊惱接了這麼一個任務,居然要他保護王妃……可是主子的命令又不能不听,所以當士兵攻略上來之時,他終是出了手。

他動作干淨利落。在他的身旁已是倒下了一大片的士兵……

殺伐果斷的樣子倒是沒令若傾城失望!

方才她不想暴露身份,一來是因為這張臉,二來則是因為她想試試他身邊的人倒是強悍到了何種地步……可惜的是這些士兵在他的手上太過弱小,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輕松,讓得她硬是沒有瞧出這車夫的厲害之處。

士兵頭明顯沒有料到她們這邊的人這麼強悍,有些吃驚的同時,更是暴怒。

「都給我上。」

這擺明了是讓士兵上來送死。

可能是人太多了的緣故,那車夫居然被人圍攻住了,一時竟是抽不出身來。

有一小群的士兵趁著這個機會居然朝著若傾城與紙鳶兩人的方向殺了過來。

紙鳶也是殺入了戰圈……

士兵頭覺得他的權威被人挑釁,早就是失去了理智,這會兒見若傾城一人站在那兒,竟是揮舞著手里的大刀,厲喝一聲,「還不把你的真面目露出……」來,最後一個字眼是生生的卡在的喉嚨里,怎麼也沒有說得出來。

「 當」一聲,士兵頭里的長刀落了地。

方才還殺氣騰騰的大街頓時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忘了手里的動作。

片刻前還是熱氣騰騰的鮮血卻因太過熾烈的陽光逐漸干涸。

士兵頭睜大的瞳孔明顯是不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但是隨即從喉嚨傳來的疼痛與窒息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一個古武五層的他,居然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拿捏在手里。

呼吸越來越困難,胸膛起伏也越來越大,仿佛是盡力的吸進所有的空氣,但是這一切的動作越是……就在他以為兩眼一抹黑就要去了的時候,他忽地又被一股力量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從地獄從回人間的滋味原來這般舒服。

趴在地上的他猛烈的吸著空氣,重重的喘息……卻是忘了身上的疼痛,等他反應過來掙扎一下準備站起來的時候,身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才告訴他,他的雙腳斷了……

「殺你髒了我的手。」若傾城輕描淡寫的說著。

車夫的眸子深處閃過一道不明的光。

紙鳶雖是知道王妃的功力不簡單,但是還是被驚了一下。

帝都有個成文的規矩,古武修為越高的士兵,胸前的刺繡長刀越多……他的胸前整整5把長刀。

士兵頭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他是惹了不該惹的主兒。可是……

「走。」若傾城淡淡道。

車夫與紙鳶立馬上了車,可惜才準備走,就听到一道有些肅穆的聲音傳來,「砸了我的場子,這樣就想走了?」語氣里難掩的張狂與不可一世。

聲音有些熟悉。

撩開簾子一開,還道是誰,原來是——尉遲恭。

她不禁頭痛,這日子越發的不安穩了。

「昆王吉祥!」隨著士兵的跪拜,周圍的平頭百姓也跟著跪拜。

正是如此,若傾城三人倒是越發的顯得「鶴立雞群」了。

車夫不拜,是因為他信奉的只有不跪天地皇權,只跪主子。

若傾城不拜,一因她骨子里就沒有這個孽根性,二則因她現在好歹也是安王妃了,對于尉遲恭最多是施禮罷了。

而紙鳶,她咬唇見王妃都不拜,頂著別人奇異的目光,硬是低了頭裝作沒有看見。

尉遲恭雙眸微眯,似要把遮著的面紗看穿……因為他覺得,面紗的後面肯定就是他的醉蝶,不然怎會那般的熟悉?

「王爺,屬下懷疑那個女子就畫中之人,可是怎奈她們……」士兵頭雖是傷殘成了那般,緊要關頭卻是不忘出來邀功。

尉遲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目光轉向若傾城,淡笑道,「姑娘,本王正在執行公務,還望配合。」因是料想她就是醉蝶,語氣是不自主的就放軟了。

若傾城冷聲一笑,「不知昆王所言的公務?」

「本王正在抓‘天下第一盜賊’。」尉遲恭目光不曾轉移,仍舊是緊緊的盯著若傾城。

雖是知道他看不穿面紗,但是被這樣看著,她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斂了眼眸,「這可我們听說的不一樣。」

「那姑娘你說,醉蝶姑娘連天下最難偷的東西都偷了去,算不算‘天下第一盜賊’?」尉遲恭站在那兒猶自說著,那般的氣勢似沖了天……

若傾城不明所以,她何時是偷了東西?

不僅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的樣子,這醉蝶姑娘的身價想要什麼沒有,犯得著去做賊嗎?

尉遲恭哈哈的大笑幾聲,「醉蝶姑娘偷了本王的心沒有還,你說她算不算?」

若傾城覺得雞皮疙瘩肯定是掉了一地了。

眾人錯愕的看著這位傳說中傲氣逼人的王爺,卻是覺得這般人兒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不然怎麼就丟了心?

若傾城輕聲一笑,「不知王爺為何說這些?」

「只是覺得姑娘就是我要找的醉蝶姑娘!」尉遲恭的語氣自信萬分,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掌中運轉。

「咯咯。」若傾城笑出了聲,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笑得是多麼的心虛,就連尉遲恭都猜到了這茬兒,那尉遲寒呢?

有些慌神了,她原本掩飾的那麼好啊!

尉遲恭投過來的眼神異常發亮了,「姑娘為何要笑?」

「只是覺得昆王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可惜了可惜了。」若傾城搖晃著頭。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不禁替她捏了一把冷汗,這誰敢這般說昆王啊!

頗有點老虎上拔毛的意味了。

果不其然,尉遲恭的臉色一變,「可惜什麼?」

「難道昆王就沒有听過這麼一句話嗎?」若傾城糾結了一番道,「‘無故莫侍皇族,無因莫近王侯’,像醉蝶姑娘那般同瑩剔透的姑娘怎麼會願意被關進一個金絲籠呢?這外面的天地是多麼的美好……所以醉蝶姑娘從不曾偷你的心,你的心只是不知道被自己放到了哪里!」

尉遲恭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晴不定了。

「還有,我想告訴的你是,我不是醉蝶!」她現在的身份不是醉蝶,是若傾城,是安王府的王妃。

「你不是醉蝶?那你怎麼知道醉蝶姑娘心中所想?」尉遲恭是不相信了,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也只有醉香樓的醉蝶姑娘對他這麼不屑一顧,「你又是誰?」

「我是誰?」喃喃自語的問道,就她現在的這副尊容,多半只有那深沉難測的尉遲寒感興趣了,「我怕說了玷污了昆王心中醉蝶姑娘的美好。」

世間從沒有醉香樓的那一刻開始,就沒了醉蝶姑娘!

尉遲恭風一般的就掠了過來,動作雖沒有尉遲寒的快,但也能辨其一二了。

車夫和紙鳶沒等他靠前,立馬的又擋在了若傾城的面前,生怕他是不小心的就撲了上來。

尉遲恭見此到沒有過多的得寸進尺,只是立于馬車前,「呵呵,這麼說,你是不想讓本王看你的真面目了?」他眉宇間仍是難掩的自信。

「是又怎樣?難道昆王想用強?」若傾城面紗下的臉色多少是有些不好看了,今日她真是與不相干的人浪費了不少時間了,「只怕昆王就算是想用強,也留不住我!」語氣篤定、猖狂,絲毫不像是一個女子口中說出的話。

尉遲恭一愣,隨即大笑,拍著手掌道,「好好好。」他還從來沒有瞧見哪個女子有這般的氣勢,就算是他的母後身上也沒有。

若傾城自是不知道他一連夸了幾個好的意思。

尉遲恭笑道,「今日就算你不是醉蝶姑娘,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是怎樣的女子了。」

若傾城知道,他是真打算用強了。不等他的反應,只見素手一番,原地頓時是一片濃霧,濃霧中,她的笑聲還不時的傳出來。

尉遲恭有些慌張了,因為他忽地害怕這個女子就像是醉蝶姑娘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一般。

為什麼他這般的男子,他看上的女人卻沒人願意留在他的身旁。

「快快快,立馬圍住所有的通道,不能讓她們離開……」濃霧淡淡的消逝,空氣中只留下一縷縷薄霧,薄霧中,她還依稀的站在前方。

多麼似雲霧中的謫仙啊!

他懸著的心忽地是落了下來,還好還好,她沒有離開,他听見她好听的聲音傳來,「你也不用費心的抓我了……我們還會見面的。」話一落,她隨著那最後一縷薄霧消失了……

薄霧散去,原地哪還有人,就連那輛馬車也已經離開。

他望著那個空空的地方微微愣神,他恍惚記得上次,他說以後還會去听曲……可是卻怎麼也找尋不到。

他不知道的是,很多人錯過了,便是沒了以後。

尉遲恭抬腳準備離開,走過那癱坐在地上的士兵頭身邊時微微停頓了一下,那士兵頭以為有功可邀,滿臉欣喜的望著王爺,哪里接連听到的卻是他怎麼也想不通的。

「這種廢物留下有何用?」

……

三人才一進安王府的大門,就見尉遲寒立在前邊看著她們。

若傾城暗自嘆氣,看來這王爺還真是閑,不然這些日子也不會時不時的就出現在她的面前給她不痛快。

「屋子里很悶?」尉遲寒淡淡的問道。

若傾城點頭。

尉遲寒盯了她兩眼,終是沒有辦法的嘆息一聲,弄得若傾城是莫名其妙的感覺。

他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看向她身後的車夫,目光頓時是變得犀利無比。

若傾城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般模樣,有些暗暗吃驚,他不會是怪車夫沒早些時候把她帶回來吧!可是這車夫明顯就不是一般人啊!他理不應這些小事生氣的。

尉遲寒轉身就往書房走去。車夫越過她,也跟了上去。

若傾城本來就莫名其妙不想管閑事了,哪里知道魅煙看她的目光居然有些凶狠了。

她氣不過,幾大步就跟了上去。

一進書房,她就見方才的車夫跪在地上,而尉遲寒則是有些怒氣沖沖的樣子。

尉遲寒明顯沒有料到她要進來,面上也是一愣,轉而不看她,仍是盯著跪在地上的車夫。

若傾城愈發的郁悶了。

魅煙也進了書房,她一進來也跟著跪在了地上。

紙鳶看著這些,心里有些虛了,王爺莫不是因為王妃擅自出府的事情生氣吧!要是如此,她是不是也該跪下來?

別說是紙鳶,就連若傾城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是鬧得哪出。

整個書房里氣氛有些怪異。

若傾城瞧了瞧尉遲寒,怎奈他真的高深莫測,她實在是瞧不出所以然來。

良久,魅煙終于開口,算是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王爺,就饒了魅鬼這次吧!」說完是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魅鬼?這名字听上去不好听了!

叫魅鬼的倒是沒有開口求人,仍是頭抵地的一言不發。

「饒了他這一次?」尉遲寒冷哼一聲,書房里的溫度是頓時下降了好幾度,明明大熱天的,怎麼有些慎得慌?

若傾城竟是渾身一個哆嗦,這人氣場不是一般的強大,她這跟著進來根本就是自找不痛快。

「我看你們是越來越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了。」尉遲寒雙眸微眯的迸出寒光。

魅鬼終于開腔,「屬下甘願受罰。」

「王爺。」魅煙的聲音有些著急,她見王爺不為所動,竟是轉而歸向若傾城,「還望王妃原諒魅鬼的不周。」說完卻是重重的磕了響頭。

若傾城看著這些微微吃驚,她這是做什麼了,方才還惡狠狠地瞪著她的魅煙居然朝她磕頭。

她不明所以的看著尉遲寒,希望他給一個答案給她,哪知他卻是移開目光不看她,氣得她頓時是牙癢癢的。

「魅煙,你這是做什麼?」她是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還望王妃原諒魅鬼的不周。」又是這句,若傾城眉頭一蹙,也是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這到底是說什麼?麻煩你能不能把事情說得清楚一些?」

魅煙的目光朝王爺的方向看了一看,見他沒有什麼表情,便是知道他允許了,「方才在外面與士兵打斗之時,魅鬼沒有盡全力去保護王妃……。」

若傾城真的是傻了。她不知道尉遲寒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了,應該說從一開始她就不知道尉遲寒的葫蘆里裝著的是什麼藥?

她看向尉遲寒,見他的目光也像這邊看來,四目相對,她微微愣神,閉目不願意去亂想。

她其實知道的,方才的魅鬼是故意那樣……

魅煙見她不說話是有些著急了,「王妃,王妃。」

重新睜開眸子,若傾城的目光仍是有些呆呆的感覺,她道,「這些事情還請王爺定奪吧!」

魅煙頹廢一坐。魅鬼的背脊也是微微一顫。

她們兩人都知道受罰的後果是什麼?

尉遲寒的目光也是一暗,眼中本已經燃起的火焰頃刻就撲滅了。

若傾城不想在這兒待下去了,站起身就要離開,到了門口的時候就听見尉遲寒冷清的聲音道,「下去領罰吧!」

魅鬼冷靜的磕了響頭道,「是。」

可是魅煙卻不是這麼淡定了,只見她一個個響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聲音有些淒厲的求著道,「王爺,不能啊!不能啊!魅鬼會死的。」聲音里帶著哭腔,額頭也是磕出了血痕。

若傾城本已經邁開的步子收了回來,她的後背一僵,有些說不出滋味。

尉遲寒這是怎麼了?

她本是心狠的人,今兒卻不知道是為什麼就因為這事心軟了……她暗惱自己的不爭氣。

其實魅鬼不盡全力保護她,她不怪的。就好如現在要青衣亦或是無痕全力的保護他一般,她們也有可能不盡全力的……

她暗自的咬了咬牙,轉身重新坐回了位置。

「王爺想不想听听我的想法?」若傾城一坐回來就後悔了。

尉遲寒一愣,「王妃有什麼想法自可說出來听听。」

「放了魅鬼,這事不關他的事。」她腦子亂成一片,也沒有心思去拐彎抹角的找借口了。

「哦?」尉遲寒的音調略微提高,像是有了興致一般。

「今日是我不顧相勸要出去的,所以一切事宜的起因都是因為我,王爺要懲罰,懲罰我便是。」她這話頗有些生氣的意味。

她是有些害怕的,害怕一切不過是她的自作多情!

她知道自己的理由是站不住腳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來了勇氣,重重的叫道,「王爺!」

尉遲寒板著的一張臉終是露出了一些笑,可是也沒有笑得明顯,「既然王妃都不追究了,我要是再揪著不放,倒是顯得我這做王爺的不明事理了。」

他看向魅鬼的眼神還是有些冷冷的,「起來吧!」

魅鬼和魅煙皆是松了一口氣。

魅鬼竟是特地的向若傾城叩謝……

「王妃倒是會收買人的。」尉遲寒猶自的說著。

若傾城見事情完了,也懶得與他多費口舌,站起身就往外面走了,這次是再也不肯停留,徑直的就回了屋子把自個兒往屋里一關。

……

「六哥,六哥,魅煙這是咋啦?額頭居然受了傷。」尉遲軒寧還沒進書房,聲音倒是先到了。

「事情查得怎麼漾了?」尉遲寒也不接他的話,徑直問了自己想要的。

尉遲軒寧癟癟嘴,有些不高興了,「事情哪有那麼快!再說了,我這是為六哥辦事呢!進來連口水都沒得喝就問這些?」十分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原來我們的兄弟情義竟是這般……你七弟哪天要是為你勞碌死了,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心疼。」

尉遲恭無奈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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