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景春鄙視的眼神立馬射了過去,「吃你的飯吧,給你吃不錯了。」
「他到底要你做什麼?」文豪鄴心里急,隱隱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尚鏈宇到底拿他們的命來威脅野景春做什麼,「既然我們跟你沒什麼關系,所以我們的性命也跟你無關,你不要管我們的事。」
「你煩不煩啊,吃你的飯吧,別弄得我好像為了你們要做什麼偉大的事情,自作多情吧你。」野景春真是不耐煩了,聰明就聰明唄,何必說出來呢,真是沒意思。
文豪鄴皺緊了眉,他真的不明白這個女人心里是怎麼想的。
「人家不稀罕你的關心,何必要自作多情。」伍司玄一邊吃不忘插進來一句。
這男人的話怎麼听起來這麼不中听呢,野景春瞟了一眼伍司玄,靠,這個家伙是不是自己的保鏢來著,要這種人做保鏢,還不被氣死。
「我走了。」真是懶得再打理他們。
文豪鄴一急,通過那小小的窗口一下子拉住了野景春的手,輕輕搖頭,眼里帶著關心,「不要做傻事。」
野景春淡淡一笑,「我能做什麼傻事,人家用你們的性命要挾我要跟我在一起,你也知道,這不正是我巴不得的,所以帶點小菜過來看看你們……」
文豪鄴皺了眉,但是卻沒有放開野景春,嘴角微微上揚,輕輕搖了頭,「你知道你撒謊的時候,食指總是會狠狠地挖大拇指,直到挖出血來……」
野景春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竟然被生生挖下來好大一層皮,此刻發現,竟然覺得升騰不已,立馬將手放到了身後,「別搞得你很了解我似的,我才沒有。」
「還說沒有。」文豪鄴抓著野景春的手給野景春看,大拇指上已經出血了。
立馬抽回手,沒想到下意識做的緩解緊張情緒的方法,現在竟然成為了露餡的證據。
「本來就不好看,搞得手也難看的要死,真有你的。」伍司玄好死不死地又插過來一句話。
野景春鼓起了腮幫子,「你丫的說話能不能講句人話,找死吧你。」
「看起來還不錯,還能罵人嘛。」伍司玄吃飽喝足,兀自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嘴里還叼了一根稻草,真是愜意。
野景春嘟起嘴,「我走了,你們好自為之。」
轉身,大大呼出一口氣,希望下次,還有見面的機會。
「風洛初,我——」話到嘴邊,文豪鄴卻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怕自己這話說出口了,就更加成為了她的負擔。
野景春沒有停下腳步,嘴角微微帶笑,輕輕揮了揮手。
「我倒是不知道那兩個男人值得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地牢門口,尚鏈宇諷刺道,剛才听到里面的談話,這算是什麼,真是笑話。
野景春瞟了一眼尚鏈宇,沒有什麼好臉色,「犧牲,什麼犧牲,你以為我會為了兩個人做出犧牲?」
尚鏈宇微微皺眉,「你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要來送飯,我可沒說我要答應你的要求。」野景春冷言道。
尚鏈宇的嘴角微微揚起,「有意思,還真是有點意思,我倒是不知道野景春你還需要親眼見證我的殘忍,我是很樂意奉陪的。」
野景春呼吸一滯,果然在他的面前,自己是裝不了什麼大女人的,「你想要怎麼樣,你說吧。」
瞧她一副忽然之間焉了的茄子一般,尚鏈宇的心情沒來由很好,一挑野景春的下巴,逼著她看著自己,野景春不用正眼看他的舉動讓他很想要踹這個女人一腳,踹掉她的自以為是。
「我的要求很簡單,回到我的身邊。」尚鏈宇捏緊了野景春的下巴,接收到野景春的怒視,以為她不樂意,「你為什麼不樂意?」
野景春扯了扯嘴角,面部強烈的扭曲讓她真是很想給眼前這個男人一個爆栗,立馬擺出一張扭曲的笑臉,盡量讓自己笑得像朵花,但是此刻卻是比哭還難看,「怎麼會,我怎麼會不樂意,我想當樂意,完全樂意,我舉雙手雙腳。」
嘴角帶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那就好。」
野景春的下巴得到了自由,嘴巴翹得比天高,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喂,我想知道你之前為什麼那麼對我。」
已經轉身的尚鏈宇駐足,轉過完美的四十五度角,「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悲劇,連自己怎麼會被他折磨成那樣都不知道,卻還要再次進入這個男人的地盤,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絕對不會是她的問題。
尚鏈宇在前面走著,盛氣凌人,霸氣十足,後面跟著野景春,怎麼猥瑣怎麼來,下人們看著野景春鬼頭鬼腦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
「剛才誰笑了?」一聲暴吼,來自這位擁有者藍眸的男人。
下人們被這一聲嚇到,立馬下跪磕頭,「將軍恕罪。」
「剛才誰笑了,給我站出來!」持續的低氣壓,漸漸以尚鏈宇為圓心四處擴散。
野景春努了努嘴,人家處理家務事,似乎不好插嘴,還是先走為妙。
「給我站住。」見野景春要走,尚鏈宇立馬喝道,「給我乖乖呆著。」
野景春的白眼如約而至,卻不得不低頭哈腰說是。
「剛才誰笑的,給我出來,不然你們所有人的舌頭可就不保了。」尚鏈宇負手而立,語氣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生生凍住了所有在場的人。
人群有一瞬間的**,接著,幾個下人跪著向前,連連給尚鏈宇磕頭。
「帶下去割掉舌頭,以後要是誰敢笑這個女人,就不是割舌頭那麼簡單了。」尚鏈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野景春,發現她眼中的詫異,還有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笑意,「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