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鄴張大了嘴巴,「哎喲,你不是想要自己治療嗎,你治啊,我等著。」
「你也敢說,要是不是你不救,我干嘛自己動手。」不要本來沒什麼大事,被她這麼一弄,就出事了吧。」我頭暈。」野景春看著那胸口艷麗的紅,暈眩轟然襲來,幾乎站立不住。」你不覺得很好笑嗎?」文豪鄴陰陽怪氣的說道。那麼輕易地就奪走了兩個人的性命,血濺在身上都沒感覺,現在看到尚鏈宇,居然跟他說她暈了?
野景春讓自己靜下心來,還是沒敢再去看尚鏈宇那仿如死人的臉色,」你就不能救他嗎?」語氣中帶了幾分懇求。」跟你說過了,不能就是不能,你煩不煩。」那麼斬釘截鐵,完全沒有再求的余地。」冷血動物。」野景春也是無奈,這個公認的醫聖竟然對病人置之不理,她這個對醫術一竅不通的人別說醫治人了,只會把他弄死。
一撅鼻子,難道沒下狠心讓他歸西,現在不歸西也不行了。」尚鏈宇,不要怪我沒沒救你,誰讓你做孽太多,我也沒辦法。」
往他身邊一躺,帶著無限感慨,「你放心,不管怎麼樣,你還不是孤單的,還有我在你的身邊,看著你死。」
以為會听到什麼肉麻到不行的文豪鄴差點沒摔倒,驚訝地看了一眼野景春,暗想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因愛生恨?
「他是怎麼受傷的?」這也太奇怪了,憑尚鏈宇的武功,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受傷,說出去誰會相信。
野景春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容顏,那瘦削的下巴,那高挺的鼻梁,多麼英俊的一張臉,而且還是一國的大將,各方面條件真是好的沒話說。
「你這麼聰明你想不出來是誰?」早就知知道是誰了吧還明知故問。
「哎,」文豪鄴無奈地發出一聲感慨,該怎麼說呢,或者這位冷酷到不行的戰場魔鬼或者真的為情而傷,但是為什麼偏偏是她,真是想不通,「因愛生恨?」
「恨的反面是愛,但是愛的反面卻不是恨,你知道是什麼嗎?」野景春轉頭看了一眼文豪鄴,眼里有些淡淡的疏離。
「是什麼?」此時此刻,野景春給人的感覺,竟然有著一股濃濃的滄桑感,好像經歷過跌蕩起伏的愛情,那種看透了一切的大徹大悟。
野景春一眨眼,立馬換了個表情,「不跟你說,你又不懂,我累了,睡覺。」
說著,一把拉過被子,閉上了眼楮。
「你要睡可以……」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鳥,野景春立馬就被人從被窩里拎了出來,「麻煩把這個男人拖走。」
這算什麼,大婚之夜,洞房花燭,新娘拖了個男人進來,這要傳出去,他的臉往哪里擱。
「額……」野景春大囧,募然想起今夜可是她的大婚之夜,要是一女兩男睡在一張床上,哇卡卡,讓她就此歪歪下去吧。
文豪鄴板起臉,這個女人的腦袋瓜里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腳底往上升起一股寒氣。
「人都這樣了,你還能這麼淡然,難道真的對他……」沒有任何的留戀了嗎,以至于要痛下殺手。
慢著,這件事情是不是反了?
「無所謂,不就是男人麼,死了一個還有成千上萬個,姐雖然不漂亮,但是姐還是有人追滴,你放心好了。」野景春算是看開了,林子那麼大,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要多找幾棵樹吊吊,這樣才不會死的太難看。
文豪鄴掃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個諷刺的笑,「你的意思是,就算我現在要殺了他,你也不會眨一下眼咯?」
野景春大手一揮,「悉听尊便。」
「那我就不客氣了,今天,我就為你,為被他害過的人,討一個公道。」不知何時出現的匕首,野景春沉下臉,沒想到文豪鄴身上竟然也有匕首,是對她沒信心,還是要死她逾矩了,就一刀了結?
野景春閉上眼,不再理會。
匕首刺進了肉里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屋子里顯得尤為的恐怖和陰寒,縱使這間房間裝飾得如此喜慶和隆重,卻也掩蓋不了那駭人的聲音。
一下,兩下,三下……
心隨著那些聲音而跳動不已,緊張不已,好像有什麼要噴發出來,卻又在即將要噴發的當口被堵住。
胸口因為心髒劇烈的跳動而起伏不已,達到最大值之後,一點一點往下降。
再見了,尚鏈宇。
心里默默垂淚揮別,今生只能是有緣無分了。
睜開眼,野景春看了眼四周,看見文豪鄴正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瞧你那一臉的緊張,騙誰啊。」
誒?
野景春一看身邊,胸口露在外面,已經包好了傷口的尚鏈宇,不由嚇了一大跳,「你怎麼辦到的,你明明是那個聲音,你怎麼……」
這也太神奇了吧。
「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口技這個玩意嗎?」文豪鄴真是很無語,雖然很想把這個男人就地正法,但是自己畢竟是學醫的,做不到見死不救,而且看看那個女人緊張的表情,他也狠不下心腸。
一吸鼻子,野景春簡直想哭,「鄴鄴,你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個超級大好人的。」
張開雙臂,一下子抱住了文豪鄴,帶著三分撒嬌,「抱抱,你真是太好了。」
「去去去,少在我面前惡心,你那個樣子,去照照鏡子再說。」文豪鄴想要推開野景春,但是看到她可愛的小臉,其實很不想推開,但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狠了狠心。
野景春的嘴巴撅得更高,「哼,小氣鬼,喝涼水。」
「我小氣?」文豪鄴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他這麼大方地去醫治她的舊情人,而且還是在自己的洞房花燭,誰有他這樣的度量。
一把拉過野景春,忽略她眼中的錯愕,「你不是說我小氣嗎,那我就大方給你看看。」一下子捕獲了她的唇,熱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