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台談情夜 愛,隨風而逝(4)

作者 ︰ 錢新新

葉沁心預料到顧飄飄見到高逸飛這名不速之客出現,不會有好臉色,但卻沒想到她的反應那樣激烈。人,總要接受現實,長痛不如短痛。

生日那天,葉沁心拿著書先進去,因為高逸飛的車子似乎出了些問題,他留下察看。他們本來要開環保車過來,但高逸飛堅持自己第一次到顧沐雲家,要開出大少爺的派頭,葉沁心唯有莞爾。

「飄飄,生日快樂。」葉沁心遞上三本書。

顧飄飄今日未施粉黛,穿一件白色紗裙,打扮得像公主一樣,連葉沁心都忍不住贊道︰「飄飄,你真美!」

顧飄飄看著葉沁心帶來的三本書︰「葉姐姐,你果然沒有忘記和我的約定。」在她十七歲生日那年葉沁心送了她一本《窗外》,希望她去了解真正的愛情,她看得廢寢忘食,並請葉沁心一定要每年生日都送她一本書。

晚宴兩個小時後才開始,她存心想讓哥哥與葉沁心單獨相處,借口去花園讀書便跑了開去,臨走前讓佣人通知顧沐雲下來。顧沐雲見葉沁心站在水彩畫前若有所思,當他走到她身後也恍若未覺,輕輕地說了句︰「你來了!」這句話在他心里憋了一個世紀,葉沁心轉過頭,眼楮似有水霧︰「我來了。」她為逝去的昨日而傷感。少年狂熱的愛,終將隨風逝去。

此番見顧沐雲,葉沁心很是平靜。得知當年真相後,她對他已沒有恨意,也不再會如以前那樣逃避。她說︰「沐雲,我都知道了,飄飄告訴我你當年離開的苦衷。」

「所以,你原諒我了?」

葉沁心釋然地點了點頭,顧沐雲握住她的手︰「所以,你願意回到我身邊?」

葉沁心連忙將手抽開︰「不,我已經有了高逸飛。我們回不去了。」

「你並不愛他,你只是拿他來氣我!」

「不,你錯了。當初我也許是為了忘掉你才和他在一起。但是現在,我真正愛上他了,而我和你已成了過去。」

「我不相信!」他望著她的眼楮,要尋求答案。

「你必須相信。沐雲,愛已逝去,何必再勉強。」

葉沁心堅定的眼神使他不得不相信,他冷笑道︰「我偏要勉強,你總有一日會回到我身邊。葉沁心,外面風大雨大,我任你去見識,放你高飛,但總有一日你會回來,發現我才是你的歸宿。」

他嘴角此刻還閃耀著自信的光輝,這就是顧沐雲,永遠那麼固執那麼自以為是。葉沁心幽幽地說︰「你太自大了。你以為當初你不告訴我一個人遠赴美國療傷,是為我好。以為一旦你痊愈歸來,我會理所當然地回到你身邊?你卻沒想到時移世易,我不會一直停在原地等你,我也會愛上別人。」

顧沐雲不想听她說下去,固執地說︰「就算你會離開我,也是暫時的,你遲早會回來。」

葉沁心不想和他爭辯下去︰「今天我是來給飄飄慶祝生日的,其他的事不想再提。反正時間會證明一切。」

「沒錯,時間會證明一切。」他自信滿滿地重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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