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袋鍋子 第三章 市長逃亡成狗日 DC情迷卡扎菲【18】

作者 ︰ cepa0085

草千里畢恭畢敬的站了起來就迎了上去,老者有力的手握住了草千里的手,熱烈搖晃著的同時呵呵的笑著說︰

「你就是草千里先生吧,一眼就看出來了,和千里草長得就跟一個人似的!哈哈!我叫貸盅,你看我有沒有神行太保的遺風啊?哈哈!」草千里也謙卑兒又有點兒奉承的說︰

「晚輩恭候您老人家多時了,今兒幸會,您果真仙風道骨啊!您老有八十了吧?」貸盅一捋長髯笑呵呵的說︰

「哎!光陰虛度,八十有四了,大有老而不死乃為賊的惆悵啊!」草千里慌慌忙忙的說︰

「哪里哪里,您老人家才是國家的寶貴財富啊!請坐吧,好些學問還得向您老家請教吶,請您一定不吝賜教啊!」

貸盅拉著草千里的手往竹林里邊走邊說︰

「咱爺倆兒先到竹林里邊賞竹邊聊會兒天兒,讓那些小ど們先布置茶宴,等會兒我代表千里草陪你品品茶酒、嘗嘗茶肴、吹吹牛皮、論論野心,我管保你和千里草能尿倒一壺里去,哈哈哈!」草千里對論論野心倍兒加敏感,他狐疑地說︰

「您說的野心指的什麼啊?」貸盅捋了捋那飄逸的長髯,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那片郁郁蔥蔥的竹林說︰

「千里草是個有野心的人,他出生在大躍進年代,那個時候他的父母都被下放到了黑龍江沿岸的漠河村,從小吃了不少的苦,1977年考上了醫科大學,畢業後分配到HNS醫院做了腦外科大夫,後來他認識了當時全國體操冠軍、省體育大學的體操教練哈梟華。哈梟華的爸爸是我的師弟,我們當年在上海都從師潘漢年,他當時是GZ軍區的副總參謀長,主管情報和偵查工作,當他一見千里草就如同得了寶貝那樣的不撒手了,後來千里草就成了我的徒弟,一干就是幾十年,千里草現在已經是中將偵查員了。」草千里心說果然不出所料,這家伙還真是間諜、老牌兒的、資深的、高級別的間諜,和他搭上關系未必是件好事,想到這兒草千里茫然的看著貸盅說︰

「喔呵!那您說他的野心有多大啊?他的野心和我有什麼關系啊?」貸盅一听這話,他一臉驕傲地說︰

「千里草的野心之大恐怕是真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他給我當徒弟的時候想做獨一無二的間諜,後來當領導了就想做一個博愛之人,現在他又想做四者之人!」草千里好奇的說︰

「四者之人是什麼意思啊?」貸盅深情地望著竹林深處說︰

「概括的說就是他已經做了個人主義者了,正在做著全人類庇護者的事情,準備將要做地球使者和太空人類化的先驅者!你說說誰有這樣大的野心啊?啊!亙古未有啊!是不是啊!」草千里听到這兒感到了新意,他的好奇心被激發了出來,他貌似請教般地說︰

「野心和雄心、理想和幻想什麼的在有些時候是同義詞,千里草的想法是忒大了,所以弄不好那就成了妄想了!不過我真的不明白,個人主義者和人類庇護者還好理解,那地球使者可怎麼做啊?說不好听的,那也不是人干的事兒啊,給誰當使者啊?怎麼當啊?太空人類化是什麼意思啊?是每一個星球都站一個人的意思嗎?那可能嗎?」貸盅領著草千里一邊往回走一邊說︰

「是不好理解啊!你是不了解千里草啊,他這個人就是專門愛干那些常人不好理解的事兒,這些年來我最有體會了,羅甘師弟、也就是哈梟華的父親真有眼力,一眼就看出來千里草是諜報行業的寶貝!想當初羅甘副總長對我說︰‘干我們這行的不能使用正常邏輯思維判斷事情,千里草就是這樣的人,不信咱們打賭,十年後他一定會在國際諜報業橫刀立馬的、、、。’嗨嗨!千里草的邏輯就是這樣,總給你不靠譜的感覺,可是無論多麼棘手的案子到了他的手里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好像第九個年頭吧,哈梟華爸爸的預言就實現了,千里草就蜚聲世界了,有多少正規的、非正規的、甚至是恐怖組織要殺他啊,他的人頭也已經升值到五千萬美元了!可誰拿他也沒轍,這不听說最近他還和FBI的詹姆斯局長幽默了一把!」貸盅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他停了下來看了草千里一眼說︰

「咳!這人年歲一大就思維散漫了,胡扯八扯的,你看扯遠了吧,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草千里心說好嘛,這一點我和他又是一個樣兒,我做事兒就是總不靠譜,所以人稱我是鬼才嘛!他沖貸盅點點頭笑著說︰

「啊!剛才說到千里草怎麼去當這個地球使者啊?」貸盅樂呵呵地說︰

「是啊!我也是這麼問他的,他說啊天文學家們一直致力于與天體對話的工作,這地球使者啊就是代表地球聯系天體的呼應物質,就像各國的外交官一樣!太空人類化的宏大工程呢,就是要人類佔領人類適合佔領的星球,到那個時候啊,人類之間的交往啊、串個門子啊什麼的就可以在星際之間進行了,雖然現在離這個目標還比較遙遠,但總得有個開始吧,他願意做這個工程的始作俑者,為了開始這個工程,總得形成一支隊伍吧,他第一批要找的人就有你,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你給淘換著的!。」草千里皺著眉頭,呼吸有些不順溜兒!他是越听越糊涂,心說我是不靠譜,可也沒有這麼不靠譜,我靠!這不是靠譜不靠譜的事兒了吧,要我看就千里草他媽的典型一精神病!這老家伙算是把我盯上了,他找我想干什麼啊?又能干什麼啊?這是福呢還是禍呢?算了,找個借口回家算了,可轉念又一想不行!就千里草這職業、這派頭兒、這副德行,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如果把他給得罪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我這條小命就歸了西了。三年前我老伴兒就堅決不讓我當什麼狗屁作家,她說我們已經是富人了,有產階級了,還瞎折騰什麼呀?好好的保健身體,多活幾年算了,諾貝爾獎是你這小樣的能拿得到的嗎?千千萬萬的文學家都在為這個奮斗呢!還缺你這個帶臭不臭的毛蛋嗎?要是弄不好你還不折騰出什麼事兒來才怪呢!草千里心說得 ,還真的折騰出事兒來了,那怎麼辦呢?咳!走一步算一步吧。

等貸盅和草千里回到猗軒亭的時候,根雕茶幾已經不見了,擺上了一個長條形狀的歐式餐桌,桌上中間擺著一個荷花形狀的銀盤,里面是一只熱氣騰騰的烤全羊,四周都是擺花,漢代茶香豆腐、普洱東坡肉、碧螺蝦仁、茉莉魷魚卷、白茶炖鴿肉和茶水蒸蛋六個菜圍在周邊。兩副刀叉杯盤的前面分別擺著佛跳牆、普洱調味酒、茶粥、綠茶果凍、紅茶枸杞膏、茶點與茶酒等,三把金紫金鱗的歐式高背椅分東、西、北而立,每把椅子的後面分別站著一位素衣女伺應者。

千里草坐東面西,他的面前桌面上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貸盅坐北面南;草千里則坐西面東;他們三人都落座後寒暄之語頻出尊口、灑月兌之情溢于顏面!只見一個方丈模樣的老者飄然而至,他金雞獨立的站在那里繪聲繪色的解釋每一道菜品、飲品的來歷、歷史演變、品味特點,解釋之後他便雙手合十、雙眼微閉,朗朗的吟誦了起來︰「竹下忘言對紫茶,全勝羽客醉流霞。塵心洗盡興難盡,一樹蟬聲片影斜。」那老者饒有興致的朗誦完‘唐代錢起’的詩句便索然而去。貸盅看看左右兩人,草千里好像還陶醉在剛才的詩句里面,千里草那鑒賞般的眼神兒在草千里臉上掃來掃去。

草千里和貸盅杯光交錯、換盞暢飲,品嘗了一會兒以後,千里草覺得可以討論問題了,于是就說︰

「我三十歲喪父、三十六歲喪母,我把貸盅先生看做我的再生父母,如果他向您介紹我還不夠詳細的話,您盡可以問我,因為我有十二萬分的誠意跟您合作,所以我不想對您有任何保留,當然我的工作內容除外,想必這一點您能理解。」草千里猛然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千里草說︰

「哪里哪里,介紹的很好、很全面、很真切!我願意按照您的方式和命令合作,不、不、不、不是合作!是服從您的命令,縱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千里草看草千里的精神還是比較緊張,就話題一轉說︰

「您看方丈朗誦的詩文還是什麼經文與我們這個場面相匹配嗎?」果然草千里的眼楮里流露出來了興奮而又驕傲的神采,他正了正身子,自己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就搖頭晃腦地說了起來︰

「剛才方丈朗誦的詩文是唐代有名的送行詩人錢起所作,詩里描繪的是一幅雅境啜茗圖,除了令人神往的竹林外,詩人還以蟬為意象,使全詩所烘托的閑雅志趣愈加強烈,宛如我們今天的茶宴一樣。蟬與竹一樣是古人用以象征峻潔高志的意象之一,蟬與竹、松等自然之物構成的自然意境是許多文人窮其一生追求的目標,人們試圖在自然山水的幽靜清雅中拂去心靈的塵土,舍棄一切塵世的浮華,與清風明月、浮雲流水、靜野幽林相伴,求得心靈的淨化與升華。不過我們這里沒有蟬、、、。」千里草微笑著打斷了草千里的話說︰

「那麼您的心靈淨化的怎麼樣呢?您的心靈升華到了什麼程度了呢?」草千里順口就說︰

「咳!不瞞您說啊,我這兩項搞得都不好,原因是我做事太有目的性、、、。」千里草又打斷了他的話說︰

「精闢!問題就在這里,如果你的目的相太強了,馬太效應就出來了、、、。」草千里興奮地打斷了千里草的話,雙手直鼓掌說︰

「對對對!您說的太對了,比如說2008年8月8日我開始寫小說,當時我給自己個定的計劃是︰半年熱身、半年上榜、半年上天,三至五年拿下諾貝爾文學獎!」貸盅就像看一個天真可愛的傻女圭女圭那樣笑呵呵的看著草千里說︰

「現在距離你定的規劃三年多了吧,落實情況怎麼樣啊?」草千里那黑厚的臉上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他呵呵的笑著說︰

「現在回過頭看看這三年走過的路,真是既幼稚又可笑,剛才不是說了嘛,要寫岐人,雖說寫這個人我不陌生,因為我已經把許多個經歷奇特的人物都濃縮到了一起了,可是怎麼寫呢?想來想去就確定寫他的靈魂了。于是我給自己定下了三個不準︰1、不準向外界透露任何寫作的消息;2、不準看任何小說、文學作品和文獻,以免影響我獨特的天才敘事風格;3、隱姓埋名在網上逐次發布,不找任何關系!」千里草笑呵呵地說︰

「您誰的東西也不瀏覽就要當作家?哈哈!您憑什麼這麼自信?」草千里信誓旦旦地說︰

「是啊!我以前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天才的四個要件︰1、思想的浩瀚;2、想象力的豐富;3、表達的準確;4、內心的勤勉。嘿!我一看這不就是根據我的特點下的定義嘛!結果好,寫了半年多我就寫不下去了,點擊率也不行,根本就沒幾個人看!我就想啊!不會這顆尚未冉冉升起的文學新星就這樣坍縮了吧?困惑!巨大的困惑一股腦兒的涌上了心頭!這一困惑不要緊,三十年沒吃過什麼藥、二十幾年沒打過針的我,幾乎同時得了糖尿病、面癱、白內障和肩周炎!」千里草長長地出了口氣,顯得很關心似的說︰

「您這是典型的身心疾病,還沒有等到精神崩潰,身體卻先崩潰了!我目前的狀態也跟您差不太多,只不過我是為了地球使者的莊嚴使命,不食人間煙火了!接著往下說,什麼叫傳奇?這就叫傳奇!師傅您說對吧?」貸盅一捋長髯,哈哈的笑著說︰

「好,好啊!大丈夫就是要在驚濤駭浪中當一弄潮兒,嘿嘿!人家草千里先生是在沒有驚濤駭浪的情況下,自己掀起驚濤駭浪,然後再弄潮玩兒,這一點兒可比你千里草強多了,對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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