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這兩滴帶著幾分妖異感的血色淚水,三名相對應的法諾德近衛軍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他們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站到了一起。
但只是呼吸之間三名近衛軍的恐懼就變成了無力,以一種完全在他們反映能力之外的速度血狼戰士撲了過來。他兩只狼爪帶著幾分血色鋒芒輕易抓掉了兩個敵人的頭顱,尖尖的狼嘴則直接咬掉斷了最後一個敵人的脖子。
只是一個照面這三個實力不俗的近衛軍,就被當場擊殺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不遠處正準備過來相助的一些近衛軍,看見這個情況著實嚇的不輕。
「殺了他!」幾十步外剛才殺死青狼戰士的兩位近衛軍,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其中一位近衛軍眼中露出強烈的殺意,他對身邊的戰友低語一句後不等其回應,腳下一蹬身上青光隱現便沖向了血狼戰士。
而那名血狼戰士在擊殺了三名近衛軍之後,並沒有去攻擊周圍的法諾德近衛軍,而是在原地兩手著抱頭口中不停發出申吟聲,好似正經歷著一種極度的痛苦。
若仔細看他那一只剛才還只剩白森森骨頭的手,現在竟被一片血紅色的光暈完全籠罩像又有了血肉一般。
幾十步的距離對于這名近衛軍來說實在是很近,只是幾個閃動他就沖到了血狼戰士面前。眼見血狼戰士對他熟視無睹仍是抱頭申吟,這名法諾德近衛軍眼中的殺意又濃了幾分。
方一近身其手中長劍已布滿青色光暈,無視對方的內甲,這名近衛軍直刺血狼戰士的心髒處。
「小心!」
「呯」在手中長劍將要刺中血狼戰士心髒時,一聲警示的呼聲從他身後傳來,同時這名近衛軍已回身一劍側揮,接著便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
防住來自身後的偷襲之後,這名近衛軍立刻向一旁向一旁退去。在血狼戰士身邊出現了一位黃金比蒙軍官,其身著一套銀白色戰甲,手持一把劍柄也為銀白色的長劍,胸前則佩戴者兩枚銀白色的弓箭勛章。
在這名黃金比蒙軍官站住後,七八名比蒙戰士從一旁全力逼退了十幾名想要圍上前來的近衛軍士兵。之後這幾名比蒙戰士快速形成一個小的戰斗方陣,將地上的血狼戰士圍在了中間。
「一定護住他!」黃金比蒙軍官剛說完命令,那最開始殺死青狼戰士的兩名近衛軍就一起向他沖來。黃金比蒙軍官當然不能退讓,他腳尖一點便迎上前去。
「殺了他們!」圍著比蒙戰士的十幾名近衛軍士兵也同時沖了上來。
「媽的!死吧!」幾名比蒙戰士中一位身著一套土黃色內甲、滿身血污、沒有鐵盔,腿上綁著一大塊簡單布條的黃金比蒙戰士,率先揮劍迎擊這些放佛殺不完的敵人。
其他的比蒙戰士或是大吼一聲,或是一言不發也都上前幾步主動迎戰。
搏殺再次開始!
劉裕現在每揮出一劍都感覺極度疲憊,似乎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倒下。這一戰已經打了太久,雖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少,但他卻感覺比自己前世一生還要漫長。
只覺眼前敵人是殺不完的他,早就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但有一點從開始的斗志昂揚,到陷入一種近乎瘋狂的狀態中,再到後來因為極度疲憊清醒過來,劉裕整個狀態已大變樣。
現在的他腿上至少有七八條傷口,滿身的黑色皮甲和頭上的鐵盔早被敵軍砍得不知哪去了。一身的鮮血他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多,還是敵人的多。
所幸他和狄更、布加寧他們五個比蒙戰士就是在混戰之時相距也不太遠,從戰斗開始到現在他們一直相互扶持,互相都很多次將戰友從死亡邊緣拉回來,要不然他們就是每個再多幾條命也不夠死的。
「呯」又是一擊全力揮砍,一名法諾德近衛軍手中的長劍到底品階差了些,被劉裕直接砍斷了長劍,胸前連帶胳膊都劃出一條巨大的傷口鮮血從中狂涌而出。
身受重創的這名近衛軍立刻向後退去,沒有武器和傷勢讓他只能退出戰斗。看著這名失去戰斗力的敵人劉裕本想立刻追擊,卻只覺那以前揮動自如的金髓劍,已不知何時變得沉重無比,腳下也只是勉強在移動想跑起來是不可能了。
眼睜睜看著敵人逃走卻毫無辦法,劉裕只能回身去幫助周圍的比蒙戰士。
這次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躺在地上的貝恩,雖不知校尉科莫為何說一定要護住他,但多年軍旅生涯養成的服從命令的習慣,還是讓劉裕在筋疲力竭時仍留心著地上的貝恩,並始終沒有離他太遠。
而此刻的貝恩則是跪在地上雙手抓著地面,他尖尖狼嘴里不斷發出低聲的嚎叫。生死搏殺之間劉裕可沒有時間細心觀察這小子的情況,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瞟上他一眼。但僅僅是那一縷的余光卻讓他有一種感覺,跪地上的是頭狼而不是一個狼人。
混戰中加富爾被兩名近衛軍圍攻,反映不及的他只擋住了對方的長劍,其他地方已無防護,被兩人一人一腳踹了出去。
倒地之後加富爾竟像昏了一般再沒有什麼動作,戰斗到這個時候所有的獸族戰士斗氣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只是在靠著一種戰斗的本能在支撐。
再加上加富爾身上七八處的劍傷,也不知道留了多少血了。故這個時候被擊倒,就只能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上天來處理了。
眼見兩名近衛軍就要沖上去殺了加富爾,幾步外的劉裕已沒有力量趕上援救,只能順手將自己的長劍扔了出去砸向一名近衛軍,想為加富爾爭取一下時間。
可劉裕這個時候扔出的一劍實在沒什麼威力,一開始布滿劍身的金色斗氣光暈,現在也只有劍尖上還有一點。
「呯」一聲清脆的撞擊之聲後,一名法諾德近衛軍隨手一擊就將飛來的金髓劍打落。另一名近衛軍則已舉起長劍,要插死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加富爾。
生死一線間,另一把金色長劍從側面飛了出來,沒有給這名近衛軍躲避的機會便插穿了他的脖子。接著一名上身**,滿身金色毛發都被鮮血染紅的黃金比蒙戰士,兩個跨步沖到那個擊飛劉裕長劍的近衛軍面前。
這名黃金比蒙戰士看上去整個比眼前的近衛軍大了一號不止,猛地沖過來就像是一個龐然大物到了面前。
被嚇了一跳的近衛軍士兵長劍直刺他的胸口,被其靈活的一側身躲開。下一刻黃金比蒙戰士碩大的右拳重重打在了近衛軍的臉上。
一拳,只是一拳,這名近衛軍就倒飛出去兩三米,在空中臉上還涌出大量的鮮血,劃出一道明顯的血跡。
「呼!」這一切動作雖看似復雜,但其實只是在呼吸之間就已完成,劉裕猛地出了一口氣。那個**著上身的黃金比蒙戰士,就是他們五個里斗氣修為最高的布加寧,現在也只有六階斗帥後期的他,還有一些戰斗力了。
「嗯」剛出了一口氣劉裕順手就要去撿一把劍防身,卻頓覺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身後出現,沒有回身的時間他只能本能的舉起雙手,用胳膊上的內甲護住頭部。
劉裕感覺自己身體瞬間輕了很多,就像騰雲駕霧一般他好像和地面失去了聯系。然後他才感覺雙臂傳來一陣讓他幾乎昏厥的劇痛,接著後背又傳來一陣痛感。不過此時已連遭重創的劉裕似乎神經有些麻木,到不覺得有多了難收。
扭頭一看劉裕發現自己已躺在了地上,身邊散落著幾塊土黃色鎧甲碎片。迷迷糊糊的他愣了一下,暗想這幾塊鎧甲碎片怎麼和自己身上的內甲如此的像。
又是一聲悶哼傳來劉裕抬頭一看,高大的布加寧已被一名面帶微笑的近衛軍死死掐住脖子,像提鴨子一樣被對方單手提了起來。原本實力不俗的布加寧現在竟毫無防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不遠處的劉裕看清這名近衛軍的胸前,佩戴著一枚青藍兩色的星狀勛章,他知道這是近衛軍里偏將的勛章,對方也是斗王強者。
這一刻劉裕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極度的酸楚感。這一戰他早已將生死放開即使戰死也無遺憾,但看著同族就這樣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感是讓他仇恨的。
「嗷唔!嗷唔!」提著布加寧的近衛軍偏將,感到自己的手里的黃金比蒙戰士生命力越來越弱,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可一聲突兀出現的嚎叫卻沖淡了他的笑意。
「這,」近衛軍偏將扭頭一看,臉上笑意頃刻間就被一種震驚的神色取代,連掐著布加寧脖子的手都不自己覺的松開了,讓就要到獸神懷抱的布加寧掉到了地上。
「這是」同樣听到嚎叫聲劉裕回頭一看,一條長達四五米、昂著頭高過三米,全身都是一種暗紫紅色的巨狼正站在自己身後,仰天長嘯!
「血狼,這是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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