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對方這一個楞神的機會劉裕順勢向右一個側身,對方已刺破他內甲的劍尖則劃破了他的胸膛。雖不是很疼但劉裕知道對方的長劍如果再深入一寸,他就是個必死之局,幸好這一切沒有發生。
「哼!」剛側過身看,劉裕的耳邊就響起一聲冷漠中帶著不屑的聲音。這名近衛軍偏將手中長劍迅疾向外一擺,然後一個回擊長劍做木棍用,劍身帶著強烈的藍色斗氣重重的打在剛側開身子的劉裕胸膛上。
與劉裕他們這些比蒙戰士的攻擊方式不同,被這位近衛軍偏將打中之後劉裕並沒有倒飛出去,而是像癱瘓了一般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唔,」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劉裕感覺對方劍身打中自己時,一種如電擊般的酥麻感讓他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沒有一點浪費時間的意思,這位雷系斗王手腕一抖長劍就刺向了劉裕的咽喉。
「轟」還在地上抽搐的劉裕剛看到對方刺來的長劍,一聲巨響就打斷了他的一切想法。
「嗡,嗡,」一種瞬間失聰的感覺,讓劉裕將接下來的一切看的異常清晰。
正準備殺死自己的近衛軍偏將,不知為何停住長劍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而在這位偏將的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用粗壯的雙臂高舉起一把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鋼斧,斧刃處則有一層火紅色光暈。
「 」如同劈柴一樣,鋼斧直接將下方的近衛軍偏將、七階雷系斗王一劈為二,其腳下所站之地也被斬出一道深槽。
「馬蹄踐踏,雙刃劍!」心里閃過這兩個多次耳聞,卻從未見過的半人馬一族天賦絕技。劉裕已看清那個一斧擊殺雷系斗王的,是一個身高超過三米,背負青紅鐵甲,
為馬上身為人的中年半人馬。
不用想也知道剛才是這位半人馬強者斬殺了那位雷系斗王。
「馬蹄踐踏」和「雙刃劍」都是半人馬一族的天賦絕技。這兩種的武技都是基于半人馬一族特殊的地系天賦和杰出的力量天賦而產生的,其中「馬蹄踐踏」只有七階的半人馬斗王才能施展,而雙刃劍則要求更加苛刻,只有八階的半人馬斗皇才能施展。
「轟」劉裕剛看清眼前的中年半人馬模樣,又是一聲同樣的巨響傳來。扭頭一看,另一位和血狼戰斗正酣的近衛軍偏將,身後則出現了一名年輕的半人馬,在這聲巨響後這位七階雷系斗王也像呆了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兩眼失去了神采。
同時這位雷系斗王腳下有一個一兩米見方幾寸深的圓坑,他身後那位年輕的半人馬戰士正站在這圓坑的中心。
沒有浪費這個殺敵的好機會,血狼尖利的狼爪一把抓掉了這名斗王的頭顱。
「告訴我,你們的長官都在哪?」中年半人馬一把將還有些哆嗦的劉裕從地上拉了起來,雖然他的問話聲如雷霆般響亮,但耳朵中仍然「嗡,嗡」的劉裕只是勉強听到「長官」兩個字。
「他們在那邊!」望著這個比自己高出半截身子的半人馬強者,劉裕指著要塞後方,用盡自己的力氣嘶吼道。
還感覺自己的聲音不夠大的他正想再次開口說什麼,這名中年半人馬已經推開他向要塞後方沖去,另外還有幾十名高大強壯的半人馬戰士也跟著沖去。
還有些迷糊的劉裕看了一眼要塞前方,剛才近衛軍圍攻他們這些殘余守軍的局面已被徹底改變。
數千半人馬戰士從峽谷外沖了進來,這些戰力強大、精力充沛的援兵三個一小隊,用他們強壯碩大的身軀在近衛軍陣中橫沖直撞,巨大、沉重的鋼斧不斷飛起落下,許多反映不及的近衛軍當場橫死。
「媽的,終于到我們了。」看著這些四處躲避、慘叫連連,再沒有心思圍攻守軍的敵人,劉裕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嗷唔!」沒有了七階強者的干擾,巨大的血狼再次仰天一聲長嘯,然後閃入敵軍陣中開始肆意的屠殺。
「王國必勝!」
「王國必勝!王國必勝!」現在不用劉裕呼喚看到半人馬戰士後,被劉裕聚集起來的殘余守軍士氣也高漲了很多,他們不斷呼喊口號配合著半人馬戰士擊殺近衛軍。
回頭看了一眼要塞後方,剛才趕去的半人馬戰士已殺入後方的近衛軍方陣中,突然出現的他們正在敵軍的方陣中橫沖直撞。再次撿起自己的金髓劍,劉裕知道自己這實力和狀態也幫不上後方什麼忙,還不如留在這對付這些近衛軍士兵。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在向對方攻擊之前劉裕心中默念了這樣一句話。今晚他已經好幾次被擊倒,同樣又好幾次站起來撿起自己的長劍再次去戰斗。
埃馬爾本要塞外圍的平原上,數萬近衛軍步兵正死死抵抗著大量沖入他們陣中的獸人王國鐵騎。憑著戰馬良好的沖擊力和半人馬戰士兼具馬和戰士雙重優勢,獸族的騎兵在戰斗中大佔上風,幾個照面下來已有數千近衛軍士兵倒在了地上。
其中處在獸族攻擊陣型右翼的半人馬戰士已將法諾德帝國,沖入峽谷里的近衛軍和平原上的近衛軍隔絕開。關門大狗之勢一成,峽谷內的近衛軍想活者離開恐怕很難。
「太子殿下,我們」
「沒關系,不過多了一兩萬半人馬而已,我們能對付。讓前面士兵全力圍攻那些比蒙戰士,峽谷里的部隊就別管了。第一兵團馬上就能趕來,等幾位長老擊退了比蒙族那邊的幾位強者,這一戰我們照樣穩贏。」
在近衛軍方陣的最後方,騎在馬上的帝國太子面對身邊幾名軍官的疑慮,還是一副從容之極的樣子。而說到不管峽谷里的部隊時,他的殺伐之果斷絕無半點拖沓之意。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糟了。」一名近衛軍軍官急匆匆的從前方的方陣里沖了出來,跑到太子面前時腳下的雪地一滑還摔了一臉雪泥。
「慌什麼!給我站好再說!」一見部下如此狼狽的模樣,法諾德太子臉上素來溫和的表情被嚴厲取代。
「是太子殿下。」這名法諾德軍官一听太子嚴厲的話語,心中的慌亂被倒是被嚇走了七八分,他立刻站起身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雪泥,躬身著身子開始匯報新的情況。
「太子殿下,敵軍中有一個九階斗尊估計是獸人王國的大都尉蓋亞•威臨,您派去對付他的三名皇室護衛都已戰死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該死!這麼重要的事,他們事先居然沒有查到,難道想死嗎?」一听部下的奏報,法諾德太子臉上剛要消退的嚴厲之色又被憤怒取代。
太子臉上的怒容讓周圍的軍官不自覺的身子向後靠了一下,可惜坐下的戰馬並不會跟著後靠。
「依沙克大人,恐怕要麻煩您老人家對付一下這個蓋亞•威臨了。」沉默了片刻後,太子側過身態度謙和的對身邊一位身著白色長袍,侍衛打扮的老者說道。
「太子殿下應該很清楚,臣的職責是保護你的安全,是不能隨意離開您的。」面對帝國太子的恭敬態度,老侍衛卻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這,那好我現在就去前線,大人可以同往吧?剛好我也想見見這位獸人王國的名將。」似乎對于會踫釘子有所準備,太子眼珠一轉直起身子就要催動跨下戰馬向前進。
「唉!好吧,太子殿下才智過人,臣這就去對付那個獸族的斗尊。」一見太子真準備向前去,老侍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後只能應允。
「好,那蓋亞•威臨不但是黃金比蒙斗尊,還是獸人王國的大都尉有高級靈甲在手,依沙克大人只要牽制住他即可不必求勝,我也不希望大人有所損傷。」
見老侍衛屈服太子臉上又是一陣溫和的笑意,言語間還關切了一下對方。只是這名老侍衛仍然面無表情,似乎不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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