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也不知道。關鍵是十二長老已經戰死了,九長老要是再死了。這次就是兩個帝國長老戰死,我們回去之後堂叔他們」青藍色斗氣光暈散盡後,又一個一身土黃色鎧甲的臉上神色惶恐不定的人族老者現了出來。
「克羅•威臨!唉,現在我們也沒什麼辦法,你和五長老先走吧,堂叔他們怪罪下來我擔著。」身著破爛白袍的老者听到身邊老者的回答後,先是帶著幾分恨意念著克羅王的名字,接著卻又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唉!那我和五長老先回巴納城等你匯合。」
「嗯」
身著土黃色鎧甲的老者猶豫了片刻,也只能向快步向東方走去。沒等他走出幾步天空中一個巨大的黑影便俯沖而下,越過老者的頭頂在他身前不遠處扇著翅膀停在了地面。
老者對此似乎早有準備,腳下一點就躍上了這個黑影。隨後黑影再次扇動翅膀升入了夜空。在很短的時間內原地就剩下少數幾個近衛軍軍官和白袍老者。
「你們幾個也撤退吧,不用安排殿後的人手。」看了一眼周圍的士兵,白袍老者又下令道。
「大長老,沒有力量殿後這樣亂撤退傷亡會很大的。」周圍一個胸前佩戴者兩顆青藍兩色星狀勛章的近衛軍軍官,有些遲疑的說道。
「行了,哈德良這小子都被我罵走了你還多問什麼,現在這個情形誰回頭都是死,執行命令吧!」
「是」見白袍老者態度堅決幾名近衛軍軍官也不敢多問什麼,很快便上馬向東前進。
而在這幾名軍官開始撤退之後不久,廣闊平原上的近衛軍步兵方陣和支援來的大量騎兵突然變得混亂起來,也不知誰帶的頭這支數萬人的大軍迅速丟掉建制向東狂奔。
白袍老者則一直站在原地未動任由大量的士兵從他身邊沖過,毫無陣型的跑向東邊的薩斯行省。
「是我太倒霉嗎?」低語一句後,一臉郁悶的再看了一眼西北方,白袍老者的身形很快從混亂的戰場上消失。
順著白袍老者望向的西北方,在獸族軍隊和法諾德軍隊交戰的第一線,大片的近衛軍士兵和直屬軍團的騎兵就像是被拋飛的紙屑高高飛起後又飄然落下,只是這每一次起落都會讓很多法諾德軍人永遠倒下。
「都給我站住,不要亂,不要亂,啊!」面對完全失去控制互相踩踏、奪路而逃的大軍。一名近衛軍偏將騎在戰馬上左沖右突,不停用手里馬鞭抽打著向東逃跑的士兵試圖穩住局面時,一只從天而降的巨大利爪將他和他跨下的戰馬抓的粉碎。
隨意捏了一下滿手的碎肉這巨大利爪的主人,一個渾身燦金色毛發、身高左右六七米的巨型黃金比蒙,冷冷的看了一眼腳下正在逃命的法諾德士兵,他再抬腳一踩又是一名反映不及的近衛軍士兵被當場踩死。
「快跑啊!」一見這無比血腥的場面眾多的法諾德軍人,一邊呼喊著逃命一邊扔掉自己的火把、武器、鎧甲等一切妨礙他們逃命的東西。
「轟」離最開始的黃金比蒙右邊幾米外的亂軍叢中,似是從天而降的隕石一個巨大的黑影猛地通天空砸了下來。在掀起大量煙塵的同時,地面上的數名法諾德士兵也被砸成了肉泥。
未等煙塵散去又一個同樣高大的黃金比蒙走了出來,他一只手向前一伸借著稀薄的星光和法諾德軍人扔掉的火把的火光,黃金比蒙的巨爪中心,一套散發著藍色光芒的鎧甲現了出來。
幾米外的另一頭黃金比蒙見此略微點了一下頭兩支巨爪各向左右兩邊一指,接著雙腳一蹬從地上一躍而起眨眼間就到了數十米外,當他再次落地時又帶走了數名法諾德士兵。
隨後就像掃垃圾一樣,黃金比蒙利用他巨大的利爪隨意一揮便有數十名法諾德士兵被高高拋起,落地後自然只有死路一條。而在百十米外另一個黃金比蒙也在做著同樣的事。
面對兩個強大的黃金比蒙任何敢于抵抗的法諾德強者,都會在第一時間被擊殺,很快近衛軍和直屬軍團都失去了自己正常的建制和組織。另外建制被打亂還讓法諾德軍人在逃亡中失去了理智,為逃命他們開始不擇手段,踩踏友軍、或是相互攻擊都已很平常。
「給我下來!」一名近衛軍士兵一把將一名實力弱他很多的直屬軍團騎兵從馬上拉了下來,自己則躍上戰馬在一路撞翻數名擋路的步兵後快速向東沖去。騎兵逃命自然比步兵要快,這名近衛軍的做法被周圍的法諾德士兵看到後競相效仿。
就像病毒感染一樣只是很短的時間內,這種步兵拉扯騎兵的事就在法諾德的亂軍叢中蔓延開來。許多猝不及防的直屬軍團騎兵都被身邊的友軍拉下了馬背,在這無比混亂的戰場一旦倒在地上,就算是沒有遭到獸族軍隊的攻擊也會被踩死。
因此為了保住自己的戰馬,直屬軍團的士兵開始用手中的長劍對付那些想強馬的近衛軍士兵,同樣為了搶下戰馬活命,近衛軍士兵們也不介意用長劍對付他們的友軍。
幾乎不用獸族軍隊攻擊,陷入瘋狂逃亡的法諾德軍人們已展開了激烈的自相殘殺。
「第一師沖鋒!」
「第二兵團沖鋒!」有兩個黃金比蒙開路,獸族的軍官開始帶領王國的鐵騎展開新一輪的沖鋒。此刻的近衛軍和直屬軍團那還有什麼反抗之力,他們只能在獸族的沖鋒下繼續亡命的奔跑,而獸族的騎兵只要手起刀落便能有所收獲。
「屠殺,這簡直是屠殺。」埃馬爾本要塞的峽谷口,劉裕看著正在不停殺敵的獸族騎兵。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他終于見識到了什麼是兵敗如山倒。
「守軍休息,半人馬戰士追擊。」到了這個時候校尉科莫終于讓劉裕他們休息了。
「休息」听到這個詞劉裕頓了一下就有些飄忽的一坐了下去,接觸到地面後他情不自禁的向後倒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有沒有尸體、武器什麼的。
這一刻劉裕只想就此睡去。當然有這種想法的士兵絕不止他一個,要塞殘存下來的一點守軍在听到科莫的命令後,都是什麼都不管的躺在了地上,有的甚至直接靠在近衛軍士兵的尸體上,現在這就是他們的枕頭。
「呵呵,還好我們都活著。」伊凡看著同樣躺下的劉裕和狄更說道。
「哈哈,是啊,好幾次我都以為我會死。」狄更也同樣暢快的笑道。
「不知道納里他們幾個媽的,納里!納里這小子在哪?該死,他絕不能死了!」正想慶祝劫後余生的劉裕,忽然想起了那個有些木愣又有些貪吃的納里。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從戰斗一開始納里因為實力太弱被放在了方陣的後方,沒有和自己、伊凡他們在一起。可這一戰下來守軍還能活多少劉裕真不知道。當初為了救他法迪已經死了,現在劉裕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納里也戰死。
「走,去找他。」劉裕一邊招呼伊凡和狄更,一邊雙手一撐地就要起身去找納里。但他雙手剛一著地肘關節和雙腿一軟他又坐回了地面。
「該死!起來!」幾乎要急出眼淚了,劉裕再次雙手撐地想要起身,可他的身體卻再次和他開了玩笑,剛離開地面他又掉了回去。
連續幾個艾蘇的拼殺,劉裕的身體早就在崩潰的邊緣,只是後來機緣巧合的一些因素讓他能一直支撐到現在,不過身體的疲憊是無法在短時間內徹底消除的
「啊!」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眼中浮現出法迪把自己扔出時的痛苦眼神。劉裕明白今晚他必須找到納里,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否則這一生他的良心都會不安。
下一刻不管雙腿和雙手有多麼的疼痛,他終于又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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