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緊張的看著法醫在做著鑒定,過了好一會兒法醫抬起頭說道,「我初步判定這個**片沒有問題,但要深入分析的話我得回實驗室借助一些儀器才知道。」
「用多長時間?」靳全忠追問了一句。
「半個小時左右!」法醫肯定的點點頭。
「那好就這麼辦!子銘你跟著蔣萬科回他的實驗室,一有消息就給我回電話。」靳全忠立刻說道。
趙子銘點了點頭,和蔣萬科匆匆走了。
屋里很安靜,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沮喪的表情,但是在沮喪之中又包含著深深的怒氣和不服輸的心情。
「好了,這折騰了一下午,我的肚子還真有些餓了,小王你跑一趟給大家整點吃的。」靳全忠笑了笑。
「靳局您還是讓別人去!我,我,我吃不下!」王志剛抬起頭有氣無力地說道。
「呵呵,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干嘛這麼垂頭喪氣,每個人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困難是短暫的,斗志卻是長久的,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堅持,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拿出高昂的斗志來。如果我們因為這麼小小的挫折,就躺地不起,不光我會笑話你們,就連暗中的犯罪分子都會笑話你們…,都抬起頭來,我就不相信咱們斗不過那群宵小之徒!對了這才像話。」靳全忠說完這番話看著周圍的人,使勁的點點頭,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重新燃起的斗志。
馬倩茹的手機響了,接起來說了兩句話,轉過頭對靳全忠說道,「靳局我剛才因為這個事情忘了,在韓立文自殺現場我們找到了一個目擊證人,經過證人辨認錢廣斌當時就在現場,我們已經將錢廣斌帶回到這里,至于怎麼辦听您的指示。」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錢廣斌的人呢?」靳全忠急切的問道。
「在底下的車里。」馬倩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快,快把人給我帶上來,立刻展開突審,一定要把他的嘴給我敲開。」靳全忠也顧不得肚子有些餓,一連聲的催促。
馬倩茹轉身走了出去…。
祁仲康從小會議室走出來,臉上帶著平靜的表情,但是內心卻像翻江倒海一樣。在常委會上剛剛作出決定,針對這個案件成立了以武集賢掛帥的專案組,這說明縣委已經正式介入此案件,可想而知肯定會給這本來就波詭起伏的案件,又增添不少的變數,同時又對趙子銘做出停職審查案件移交縣刑警隊的決定,責令靳全忠處理好善後工作。
唐冀望跟在他的後面長長嘆口氣沒有說話,兩個人向著祁仲康的辦公室走去。
靳全忠得知這個消息,感覺肺都氣炸了,他媽的這明明是用行政命令阻撓自己辦案,還要停趙子銘的職,這無疑是往他臉上吐唾沫啊!不行這件事情要追究先追究我的領導責任,站起身就要去武集賢的辦公室。
「全忠你干什麼去?」祁仲康低聲喝止。
「我找那個老家伙討個說法去!」
「站住,回來你給我坐下!」祁仲康的臉上的神情相當不好看。
「他們做事情怎麼能這樣,他媽的非得將這件事情掰扯清楚,大不了這個局長我不干了!」說完將自己的警帽往茶幾上一扔,坐在沙發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你不干啦?你不干誰來干!我告訴你他們巴不得你不干呢!你要真不想干,那好你現在就給我寫一份辭職報告,我肯定上面遞交,絕對不阻攔你!」祁仲康沒好氣的說道。
「我,我覺得太窩屈了!」靳全忠憤憤不平的說道,將身體靠在沙發上,長長的吐了口氣,似乎想將心中的郁悶吐個干淨,可是這郁悶宛若李白詩中所描寫的那樣「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實在一時半會吐不干淨,只好吸了口氣坐在沙發上看著祁仲康。
「你就是這個急脾氣,著急什麼?我看這個案件想在縣里面解決已成為不可能的事情,是該讓上面知道了!」祁仲康看著靳全忠慢慢說道。
望著對方遲疑了一下,「這不是違反了組織原則嗎?」靳全忠錯愕地說道,「更何況這事情捅上去,中間的變數那就太大了,搞不好你」沒有繼續說。
「呵呵,全忠我明白你是什麼意思,可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想從里面找出真相可能不大,他們肯定會采取將此事壓下來的態度,所以這個事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真相會被掩蓋的越加嚴實。這個事情我已經剛才向李柏洋市長匯報了,他很同意我的想法,並且正在和市局取得聯系,恐怕過一會常局長就會來電話。」祁仲康看著靳全忠說道。
「祁縣長這個事情我拖累你了!」他心里清楚,一旦市里面介入很有可能會引起一番明爭暗斗,到底誰會成為這個事情的犧牲者沒個定數,但是照目前來看祁仲康和自己很有可能上這個光榮榜,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死了個縣公安局副局長而且跟販毒有關,細算下來他們兩個人頭上的烏紗帽都有點懸。
「別說這個話,到是我應該跟你說抱歉,事先沒有和你溝通,全忠咱們兩個人身上的壓力實在不小啊!」窗外的夕陽正逐漸隱沒在群嵐之中,黑夜就快來臨。一陣狂風刮過,將窗戶使勁的搖撼著,似乎外面有什麼東西想闖進來。
這是一個墨色濃重的夜,黑,籠罩了整個天際。烏雲厚厚的裹住了天空,縱容著黑的放肆,將一切吞噬于無形。陰暗角落里競相高歌的幽幽蟲鳴消失了,難道是黑暗扼住了它們的咽喉,在膽怯著即將來臨的風雨,瑟瑟著。劃破夜空的閃亮與雷的轟鳴一起,消失在渲染著黑的夜里,制造出雨前萬籟無聲的寂靜。
轟隆隆的雷聲,似乎在敲響著喪鐘;呼呼的風聲,就象一個瀕死人的申吟,痛苦地搖擺著,萬物都在膽怯的等待著暴風雨的洗禮。閃電用它那耀眼的藍光,劃破了黑沉沉的夜空,像一條條銀線似地鞭打長空,一剎那間,銀光消失,天地又合成了一體,一切又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吞沒了。
一陣咆哮的雷聲響過後,長堤那邊,傳來動蕩不安江水撞岸的聲音。在黑色里一個亮光明暗了幾下,不多時對面又有個亮光對應的明亮了幾下,緊跟著借著電閃剎那間的光芒,一艘船停靠在岸邊,有兩個人急匆匆的走上船,接著在雷聲的夾雜中傳來微弱的馬達轟鳴聲。
小四和雷少雄兩個人走進船艙里,船動蕩的很厲害,腳下的顛簸讓兩個人感覺有些害怕,看了看船老大。
「呵呵,怕什麼,比這樣大的風浪我都見過,不還是在這條江上討生活,沒事情的,來擦擦臉,待會我陪你們喝上兩口,驅驅身上的寒意。」船老大笑著說道。
「呵呵,那就有勞了!」小四拱了拱手笑著說道。
「呵呵,來了沒的講究都是兄弟。」船老大笑了笑,「我先到外面看看,呆一會兒回來。」
「您忙您的!」小四打了招呼。
雷少雄坐在船艙里沒有說話,神情看上去有些呆滯,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
「少雄怎麼了?是不是頭一次出遠門?」小四問道。
「嗯!」雷少雄點了點頭。
「呵呵,習慣就好了,這一次哥帶你出去轉一轉,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順便品嘗一下各地美食,再有」低聲在雷少雄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雷少雄的眼楮亮了,臉上露出曖昧的神情,咽了口口水說道,「四哥真的?」
「哈哈我騙你干什麼!」使勁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咱們第一站地就是廣東的東莞,那個地方可是男人的天堂,到時候叫你回來我看你都舍不得回來。」小四臉上露出YD的笑容。
艙門推開,船老大拿著燒雞牛肉之類的熟食走進來,胳膊下面還夾著兩瓶白酒,「兄弟等急了!來來咱們吃點喝點。」熱情的招呼著他們。
「呵呵,真是麻煩大哥了!」小四站起來拉了拉雷少雄的衣角,「呵呵,謝謝大哥!」雷少雄也站起來。
「客氣啥,來了就是兄弟,快坐下,快坐下!」船老大招呼著兩個人。
三個人坐在一起,吃著熟食喝著白酒扯著閑話,眼看著兩瓶白酒見底了,船老大站起身說道,「這酒沒了我出去拿酒去!」說完推開船艙門走了出去。
三個人干掉了四瓶白酒,很快小四和雷少雄罪的不成樣子,連眼楮都睜不開。
「呵呵,二位老弟先睡一覺,到明天早晨一睜眼,肯定就到地方。」船老大看見他們的樣子,沒有繼續勸酒,安頓他們躺下推開艙門走了出去。
過了半個多小時,傳來敲擊艙門的聲音,船艙里面高低起伏的鼾聲算是做了應答。艙門被輕輕拉開,幾個黑影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里面傳來廝打聲和叫罵聲,再過了一會兒,幾個黑影從里面抬出兩個被綁的嚴嚴實實布袋,里面似乎有東西在掙扎著。
「干的利索點。」有人低聲說道,緊跟著傳來幾聲悶聲,掙扎的布袋蠕動了幾下不再動彈。
「給他們身上綁上幾塊石頭扔進海里,動作快一點。」,幾個黑影忙活了一陣,就听見「噗通」「噗通」兩聲,河面濺起的水花,很快就被奔流的河水卷裹著不見蹤影,只有一抹抹正在擴散的漣漪,在河面上慢慢的擴展開來,逐漸不留一點痕跡…。
(隻果發現章節在審核中,按道理說里面沒有什麼違禁內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重新發一章希望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