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婷婷稍稍愣了一下,立即答道︰「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啊。」
「洗衣做飯、打掃衛生?」許劭上揚聲調疑惑的重復了一遍。
安婷婷生怕他反悔般的又立即答道︰「是啊!你忘了下午你明明說過就這麼辦的!」下午才說過的話,他不會忘了吧?
許劭眯著眼楮將下午與她在車里的事想了一下,便明白她會錯意了,算了,既然她願意給他打掃衛生就打掃吧,反正他的不動產多的是,對著宋佳說道︰「將西湖別院的鑰匙拿給她!」
西湖別院是昊天前年開發的小區,楚氏五少每個人在那里都有一套,許劭自裝修好後就從來沒有去住過。
宋佳很快將鑰匙拿了過來,許劭接過來遞給安婷婷,說道︰「你就去這里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去。」
安婷婷將鑰匙攥在手里,小心翼翼的保證道︰「許總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那里打掃的干干淨淨一塵不染的!」下午她去找校長問地址,校長左交代右交代,許總現在是他們學校的財神爺,千萬千萬不能得罪!
許劭懶得看安婷婷臉上小心翼翼的表情,轉身就進了辦公室,倒是他旁邊的宋佳走過來,從便利貼上撕下一張遞給她,說道︰「這是許總在西湖別院的具體地址!」
安婷婷是知道西湖別院的。她在西湖別院開盤時去做過禮儀小姐的,對那附近也還算熟悉,那里距學校不遠,離她租的房子也就兩站路。
安婷婷拿了鑰匙和便簽就倒車去了西湖別院,到那里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進門開了燈,就聞到一股灰塵味,食指往右邊的鞋櫃上一模,指月復瞬時沾上了厚厚的灰塵。
這屋子是不是沒有人住過啊?
放下鑰匙,安婷婷將外衣月兌掉,擼起袖子,去儲藏間找到拖把和抹布,便動手打掃起來!
這屋子自裝修晾曬完工到現在有大半年的時間了,雖然窗戶一直都是關的,但是房間里還是落下了很多的灰,特別是客廳沙發上的枕頭,輕輕一踫,灰塵味便滲入鼻腔。
屋子很大,有兩百多個平方,四個房間,大客廳大陽台還有個開放式的廚房,安婷婷忙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將這里徹底打掃干淨,將放在洗衣機里的床單和被套拿出來晾曬在陽台上,做完這一切,她的腰幾乎是直不起來了。
等到天完全大亮開來,安婷婷便穿上衣服拿起鑰匙出了門往學校走去。
陳遠翔這兩天總是打不通安婷婷的電話又見不到她人看不到她回家,急的坐不住了,早上咬著牙起了早去了安婷婷的學校,剛拐到學校門口,就見到迎著面走過來的安婷婷。
「婷婷!」陳遠翔邊喊邊往安婷婷邊上騎去。
安婷婷停了下來,看到陳遠翔,問道︰「阿翔,你怎麼來了?」
這兩天他打她電話不接晚上下班又找不到她,正憋著氣呢,現在听安婷婷為問他怎麼來了,氣一下子上來了,「我怎麼來了?我問你,你在發什麼神經?為什麼不回家?」
累了一夜沒睡的安婷婷听到陳遠翔的質問,忽然委屈起來,心里一酸,也朝著著他吼道︰「我沒發神經,我不想回去,不想看到你媽。」
此刻的安婷婷好想好想陳遠翔能下車抱住她,什麼也不說也什麼也不問,只是抱住她就好。
其實男人和女人結婚,除了相愛之外,還是為了在對方寂寞的時候陪著他(她)說說話;在對方在外面受了委屈的時候給他(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在對方需要的時候,適時的出現在他(她)的身邊,讓他(她)知道,只要他(她)想,他(她)就在!
陳遠翔被安婷婷吼的有些發懵,短暫的沉默後,便爆發出來,同樣吼道︰「我媽怎麼了?我媽對你哪點不好了?」
安婷婷的冷冷的反問道︰「你媽對我哪點好了?」
她每天像個保姆一樣干了家里所有的家務,婆婆從來不給她一個笑臉,不停的念叨著傷她自尊的話,對她如此的刻薄,哪點看出好來了?
陳遠翔看著安婷婷臉上的冷笑,氣的從車上下來,抓住安婷婷的手,「婷婷,你今天說說清楚,我媽到底哪里對你不好了,你非要離家出走!」
看著陳遠翔一副‘你現在要是不給我說清楚就休想走’的表情,安婷婷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所堆積起來的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她用力的扔開陳遠翔的胳膊,說道︰「阿翔,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媽,我現在要賠人家三十七萬!」
若不是婆婆將許總的衣服給絞了,她就不會累一個晚上到現在都沒有覺睡,她本來生活的夠苦難的,又被壓上了這筆巨債,她悶的都快喘不過半絲氣來。
陳遠翔的臉上一愣,抓住安婷婷的手,「你在說什麼,什麼因為我媽你欠人家三十七萬?」
看著陳遠翔一副‘你別往我媽身上栽贓’的表情,氣的說道,「我周五晚上喝多帶回來的衣服,你媽給絞碎了,那衣服是人家花了三十七萬在意大利手工制作的,現在人家要我賠!」
安婷婷話一落,陳遠翔往懵的往後退了兩步,好半天才說道︰「三十七萬的西服?有誰能穿的起?婷婷,你遇上騙子了吧?」
安婷婷看著陳遠翔懵掉了的表情,沒好氣的說道︰「我倒是希望遇上騙子呢!可人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是我們學校要建的新圖書館的贊助商,是昊天集團的許總。」
陳遠翔是听過昊天集團的,听她說許總,他整個人頓時成了一副霜打的茄子!
安婷婷看著陳遠翔臉上頹敗的表情,有些不忍,寬他心的說道︰「阿翔,你先去上班吧,這事我已經解決了!」
听了安婷婷的話,陳遠翔瞬間回過神來,抓住她的手,急切的問道︰「婷婷,這事你是怎麼解決的?」
「賠他的錢從我的工資里扣,平時我要去給他做家務打掃衛生。」
陳遠翔听了這句話,臉明顯的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