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睿知道了,又是一通狂笑。沒辦法,這實在是……嗯,怎麼說呢,很充滿趣味性的發展。
「沒想到,克萊奧這個人,還有那麼點弟控的心……」
「弟控?」
「就是關心弟弟,想當個好哥哥那種。」這個詞匯似乎用在克萊奧身上不合適,不過反正安德烈不理解這詞匯真正來源和含義,就這麼著。
「……」安德烈表情左扭又扭。最後切的一聲,保持沉默。
蘭普森家的兄弟注定要斗,就算不是你死我活的斗,也是針鋒相對,水火不容。他們能被彼此的也就那麼點生命上的安全了。
踫到一起,想要兄友弟恭……
當然,蘭普森家關系好的兄弟不是沒有。但是安德烈和克萊奧絕對不是。
如今這猛然一下子。讓安德烈渾身不自在。
「也沒什麼奇怪的,親情總是在的,記得你說過麗貝卡以前經常捉弄你,但是他訂婚,你也不是暗地去問過那個王子的內幕?這種算是桃色方面的消息,還是你的把柄和失誤,一下子讓克萊奧找到了個教育弟弟的感覺而已。」
「這讓他很有感覺?!」
「感覺到你終究還是個小鬼。」誰都喜歡有一個能稍微訓幾句,然後星星眼崇拜自己的弟弟。安德烈難得戳中了這個萌點,克萊奧友愛了一回又怎麼樣。「好了,你去準備見克萊奧,去去。」
凌睿笑得不怎麼正常的歡送安德烈。
順便說了幾句注意事項,比如這次安德烈這邊的優勢,奧普以前真的資助過大哥,安娜這事,有理由埋怨安德烈,杰這個活生生的證據可以證明奧普下手了。安德烈的確實遭到襲擊(野望森林出來不少人看到)
這件事永遠不可能證據確鑿,但是就會像是潑了克萊奧一腦袋寄生蟲,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洗干淨。
起因是那個二貨,源頭是安德烈。所以克萊奧想探探安德烈的底線,畢竟一切都是兄弟兩個的爭斗,安德烈這次得手,估計他要的分數已經到手了。
而克萊奧要做的,就是正確的處理這件事。
誰讓這個詭異的爭斗不完全是靠所擁有的財產來計算呢。比如上次,國色天香撤貨,安德烈搶先幫忙,對他的產業沒有任何增加,但是卻加了分。
其他方法自然也有,但路線總是要走最合理的。所以和安德烈的會面是肯定的。如果克萊愛以一定的帶價換取安德烈的聯手,並且雙方能讓奧普那支吃點虧……最好吐點好處給嫡系……那是再好不過了。
以上是克萊奧的目的,安德烈的目的自然是……和克萊奧聯手吃了這塊肥肉,同時要讓克萊奧不怎麼好過。
「有什麼可笑的。」安德烈氣呼呼的開門離開。就本質上來說,克萊奧拯救了他的菊花,就表面上來說,克萊奧打斷了他的好事,並且導致他在未來的某一天必須貢獻出自己的菊花。
「唉!等等,凌,你之前告白了。那你算是接受我了。我們算是在一起了。」走出門口,猛然回來問。
「…………你難到忘記了我們之前在做什麼?」都約定了下回的啥啥了。
「忘記感慨了,現在補上。」動作片太刺激了忘記愛情片的柔情了。
%%%%%%%%%%%%%%%%%%
本以為,安德烈去找克萊奧約會了,這混亂又緊張的一天也應該告一段落了。可是一轉身,門鈴又響了。
轉頭看看時間,感嘆,如果不是克萊奧的通訊,估計他和安德烈今天也照樣會被打擾。異世界怎麼就沒個黃歷之類的東西。
「辛迪?」
「呼……特大消息,讓我進去再說。」一進門辛迪就傻眼的看著廳中還沒收拾的各種杯子和點心。當然這點不重要,最多是說明賽斯偷懶沒有整理。
但是地上散落的眾多布條,和這個布條熟悉的花紋色澤,莫名的,隱晦的解釋了一下,為什麼賽斯沒有盡責的收拾。更隱晦的解釋了一下,為什麼一向不懶又喜歡干淨的凌睿沒有在賽斯失職的時候收拾干淨。
「…………」
「你說得特大消息就是我家還算凌亂的廳?」
「那個……那個……那個……」指的全是地上的破布。
「它們生前屬于安德烈。」
「安德烈呢?」辛迪仗義了,他必須在強權的壓迫下好好的安慰自己的好友。「我要見他。」
「他不在,剛走。」
「他剛剛,你就趕他……」禽獸,不愧是禽獸!
凌睿坐下,翹著腿,手順勢搭在膝蓋上。優雅的看著辛迪,把對方剛剛抽風的話語全部從腦子里掃入回收站。
「到底什麼事情?!」
「哦,那也是巧,你剛說了那個伊登有問題,我就找人問唄,結果一找一個準。」
「哦?」凌睿也好奇了。畢竟這事他先打听過的,得到的都是和諾恩一樣的基礎資料,還有幾個敏感的人,用不滿的目光看著凌睿。
含義是,伊登學長看上你,是你這個小子的福氣,你還好意思打听。
「我找導師打听的,你們煉金系有個導師,你恐怕不認識,她只教克魯那個檔次的,阿,那個,我沒別的意思……咳咳,好好好,我繼續說。她是我姑姑的丈夫的表姐。小時侯經常來看我的,我一直叫她嬸嬸。我也就順便一問,沒想到她真的知道。」
科納家好歹是克里夫帝國的公爵,怎麼可能沒有點社會關系。自然,蘭普森家也有,只不過辛迪運氣最好,第一個人就問對了。
這位導師偏偏就是學校內為數不多知道真相的。她和伊登的母親都是九方畢業,而且是關系很好的姐妹淘。畢業以後各奔東西,還保持了聯系。
凌睿听著辛迪轉述的故事,眉頭越皺越深。
「也就是說,我就是個代替品。」
「嬸嬸告訴我,也就是希望你能婉轉點拒絕他。」
「人活著不好好珍惜,等人死了才來後悔。」
總的來說還是在各大影視作品中發生的概率還不小的事件。某人愛上這位病呆,病呆有沒有喜歡上對方不得而知。總之原來是沒成的,結果,兩個人出門遇險,至于是那種遇險,辛迪沒問清楚,不過這種魔獸魔法斗氣到處亂飛的世界,可比地球上危險多了。
結果就是那個某人死了,病呆活著回來,但是人也受了巨大的刺激。
「本來他是考魔法系的,結果回來了不知道怎麼的,魔法用不上來了。很奇怪!」
不奇怪,重大事故一向會造成心理陰影。最簡單的例子,小時遭到過虐待,綁架的小孩會怕黑或者有幽閉恐懼癥。哪怕是電梯里面待一會兒都會覺得無法呼吸。
這個伊登的運氣倒也不錯,魔法師這條路難走了,他在煉金方面倒也順趟。
「現在重新開始也不錯,沒听諾恩說嗎,人家可是好學生,和我不一樣。」
「………」辛迪很想同意,想想那段凌睿住他家的日子,再看看病呆……當然了,對比成果是不能說的。「我也問過了,你和那個只是長得像。就臉像。」
听完了全部過程,凌睿點頭一下,立刻過河拆橋的讓辛迪可以走。
「別介啊,你總得讓我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事?」
「我還沒想好。」這是實話,雖然之前有點猜測,但是他剛剛知道整件事的經過,哪里能瞬間有什麼計劃,更何況辛迪說得還是沒頭沒尾,細節全無的。
「那……那……」咬牙,還是說了。「雖然他讓你有點不爽,那個但是人家也只是多看了你幾眼,敲骨榨髓,分筋錯骨,隳膽抽腸,身敗名裂……啊啊啊!!!」
「乖,我知道你很喜歡喝,別氣。」凌睿笑著以同樣的手段捆住了辛迪。不同的是,等待安德烈的是一場香艷的後續,而辛迪。
凌睿轉身會廚房拿出一瓶辣椒油,直接往辛迪嘴里灌下去。
「真是友愛同學的好孩子。」凌睿反轉瓶子,晃了晃,很好,全部灌下去了。「不過你怎麼把我想得那麼可怕呢。」
「…………」處于僵直狀態有苦難言的辛迪。
%%%%%%%%%%%%%%%%%%%%%
凌睿會好好收拾那個伊登?開什麼玩笑,這麼一個人緣不錯,天賦不錯,還這麼明顯的把一個把柄送到他手里的人,他會就這麼放過了?
當然不會。
往後的上課中,凌睿依舊和伊登同桌,並且請教些問題,但是這回用難過憂傷頹廢矛盾的目光看著對方的人,變成了凌睿。
于是,旁觀者震驚了。本以為是單方面暗戀+苦戀,沒想到是雙方的……雖然不明白苦戀和暗戀這種東西怎麼雙方法,不過越復雜大家越高興不是嗎?
但是伊登愣住了,他幫凌睿補了筆記,對方低著頭一臉愧疚的接過來,完全沒了平時隨意的態度真摯的感謝,仿佛這筆記是伊登的傳家之寶,接了就是陷對方萬劫不復。
靠近一點,稍微有了點手之類的接觸,凌睿就臉色刷白,然後痛苦的低頭。然後帶著歉意和苦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任何拍開他或者排斥他的舉動。
你苦,我更苦,你看著我在懷念誰,我對著你在容忍誰,你內疚,我愧疚。你情深不悔的看過來,我被逼無奈的無法回應。
總之兩個人之間的眼神交流,話語交往,肢體動作,那個叫曖昧,那個叫明顯,那個叫精彩。
總之,兩個人到底是誰對不起誰,誰暗戀誰,有著什麼樣不得不說的過去……在煉金系內部都開賭注了。
連知情者的那群都覺得精彩。
終于,那位雲里霧里的提出單獨會面把話講清楚。
「凌睿,你最近很不對勁。」伊登十分關切的看著凌睿。
「學長……」凌睿低頭鵪鶉狀。「我都知道了。」
果不其然,對方本來就蒼白的臉色趨于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一踫就可以支離破碎了。
不過論表情精彩程度恐怕伊登就輸了。凌睿這邊都一滴眼淚差點奪眶而出被倔 的逼回去這種檔次了。
「凌睿……」伊登慌了,照這麼看,似乎是凌睿喜歡上他了,卻知道自己只是個代替品而難過!他不想這樣的!他不想傷害這個很合得來的同學。他承認,他的確是因為那張臉,忍不住的一次次靠近。仿佛他還在他身邊一樣。他……
伊登現在是矛盾的,他的自私現在帶來了一筆情債,可問題是,他壓根弄不清,自己對凌睿,除了同學之義,還有沒有別的意思。如果時間久一點,他會弄體會出,自己到底是不是拿對方當替身。如果時間久了,他也能從容貌的相似中走出來,看出凌睿和「他」完全不同的地方。也許,他會因為這些地方清醒過來,也許他會因為這些地方,真正的喜歡上凌睿,而不是糾結與容貌和過去。
那時候,他可以選擇追,還是不追。凌睿也自然可以接受和拒絕。
但是不是現在,現在正一團亂的時候,鬧出對方已經喜歡你,又知道了你的過去……
你是yes還是no?
說哪個都是後悔。
他糾結了,凌睿滿意了。
「沒事的,學長,真的。」凌睿一臉堅強的表示沒關系,然後笑得特別開朗。「只是覺得好難過啊……如果我和學長的舊友不那麼相似的話,學長就不會這麼照顧我了。」
從頭到尾,凌睿開口的關系,只有學長和學弟。但是听得人不這麼認為啊。剛想再多說什麼。
凌睿就岔開了話題,然後不知不覺的引到了安德烈身上,左一句右一句,不著痕跡的說著,一些小事中都能看出那個叫安德烈的人,對凌睿的一片痴心,偏偏凌睿嘴里說出來的都是他好煩啊,他亂幫忙,就是喜歡多管閑事什麼的。
于是故事發展成了,伊登借著凌睿懷念舊愛,凌睿誤會喜歡上了他,在得知舊愛後,毅然劃清界限,並且有個毫不知情的一直暗戀他的人。
這下本來就對著凌睿感情有著代替的錯亂又帶著同學間愧疚的伊登一下子清楚了。畢竟……凌睿和安德烈的模式太像當年的自己和那個他了。當年自己也是這麼的不在乎他……
這點相似再加上對凌睿的本身好感,還有引起凌睿錯誤感情的愧疚。伊登當下表明。
「凌睿……我能見見那位安德烈嗎?」他得幫幫這位兩位學弟。
很好,人我幫你帶到了,這番愧疚下來,你還拉不好關系,哼哼……凌睿低頭抿一口茶。
另一邊繼續在和克萊奧打持久戰的安德烈一個噴嚏。
「病了就滾。」
「都這麼多天了,你真優柔寡斷。」
「你要什麼不好,偏偏要埃蒂利亞。」克萊奧開的spa店。
「埃蒂利亞或者桑迪亞一半。然後我就消除影響,並且和你合作奧普那事,就事後的計算下來,你並不吃虧,大哥……需要我用激將法嗎?你在……害怕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有姑娘著急符那事,能再等幾張不?悠喜歡先成家後立業。這不,感情問題已經搞定了。
p.s,明天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