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格格自出生之日起就寵愛濃厚,後院的女人羨慕嫉妒恨。
大嘆武靜雅的好福氣,連生個格格都那麼受寵。
喜塔臘氏就憋屈了。
她的弘歷被皇上看重,四阿哥都沒對她有什麼表現,更別提說寵幸了,心里那個不平衡啊。
總之雍親王府里各種暗潮涌動,不過武靜雅除了人警戒外,就是用弘昐偷渡回來的材料給寶兒煉玩具。
雖然四阿哥留宿她這兒的時間最多,但他還是很忙的,康熙見不到他閑下來,不過四阿哥的‘忍功’十分了得。
自從太子復位後,康熙命太子為監國,不久,太子一黨的人開始報復,搞得沸反盈天。
四阿哥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收拾太子留下來的爛攤子。
康熙五十年七月,秋木蘭。
現在已經是六月中旬了,出行的名單已經出來。
去年巡幸塞外的時候,本來有四阿哥的名單的,但他沒有去,今年秋木蘭,康熙就點了他隨駕。
可能是不放心將他留在京城。
後院今年又進了兩個格格,是德妃賜下來的。
這兩個人都是小透明,武靜雅根本沒見過她們,其實後院後來新進的格格,她幾乎沒怎麼見過。
這次木蘭秋,還是得帶一個隨行的妾室,武靜雅雖然想去,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後院的女人估計是阻攔,特別是福晉,她還是能動一些動作的,三個阿哥,不,加上弘歷,應該是四個阿哥了,肯定會跟著去的。
算了,能不能去就看天意。
于是,武靜雅也將這事丟開了,寶兒才兩個月大,四阿哥和兒子們都不在,逗寶兒玩也好。
後院就沸騰了,各個都為了爭奪這個名額較上了勁,請安的時候都明爭暗斗的。
鈕枯祿氏的舉動很奇怪,她沒有去陷害別人,而是去不著痕跡的討好福晉。
福晉反正不能跟著去,樂的隔岸觀火。
雖然她不能去,不過她早有了人選。
正院
「素心,劉嬤嬤,你說這次木蘭秋,讓誰去好呢?」福晉那拉氏眯起雙眸,把玩自己精致的指甲套。
雖然她這個福晉已經被爺厭棄,不過她還是有話語權的。
至于武氏,那是別想去了。
「福晉,您有人選嗎?」劉嬤嬤想了想,問道。
福晉淡淡的勾起唇角,「不錯,我倒是有個人選!」
「福晉,您心里屬意的是誰啊?」素心給福晉倒了杯溫茶,好奇的問道。
「鈕枯祿氏!」福晉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啊?」素心一愣,怎麼會是她,鈕枯祿氏這幾年來一直十分安分,像個透明人似的。
爺會喜歡這個人隨行嗎?
「奴才覺得福晉選的人很好,鈕枯祿格格阿瑪品級不高,又是滿人,如果她懷上了爺的孩子話,福晉可以抱過來!」
劉嬤嬤想的可深多了。
福晉現在沒有孩子,抱一個養在身邊不是什麼難事。
那拉氏贊賞的瞅了一眼劉嬤嬤。
是的,她就是打算抱養鈕枯祿氏的孩子,她布局了那麼多年,終于等到了今天。
晚上她會和爺說的。
畢竟府里的阿哥除了喜塔臘氏的弘歷,都是漢軍旗的女人生的。
所以鈕枯祿氏隨行的機會很大。
晚上,福晉將四阿哥請來了,和他說了一番利弊後,終于讓四阿哥點頭帶鈕枯祿氏隨行了。
第二天一宣布隨行人選的時候,大家都將嫉妒羨慕吃人的目光朝鈕枯祿氏射去。
鈕枯祿氏心里暗喜,臉上則表現的唯唯諾諾的樣子。
熬了多年,她終于熬到了這天。
都怪那該死的鬼魂,害得她獨守空閨七年。
這次的機會,她是一定會抓住的。
武靜雅得知隨行的人選是鈕枯祿氏之後,微微一驚,心里不自覺的涌起一絲淡淡的微酸,這鈕枯祿氏是要出頭了嗎?
回到院子後,見著依依呀呀叫著的寶兒,心情又好了起來。
晚上,四阿哥過來了。
「這次隨行,爺是經過一番考慮才同意鈕枯祿氏隨行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不重要!」
四阿哥擁著她,低聲的解釋。
看樣子是想安撫她,武靜雅感到有些好笑,她有什麼好安撫的,幸好之前就想開了,不然還不得黯然神傷不可?
「婢妾曉得,爺放心的去,婢妾給您準備些藥物!」
秋雖說有大批的侍衛把守,安全性很高,可是她還是有些擔心,不但給四阿哥煉了些傷藥,還給弘昐和弘時煉制了一些。
「好!」
四阿哥見武氏沒有不高興,心里也松了口氣,一听她要給他藥物,禁不住有些欣喜,看向她的眼神深邃起來。
一想到之後要離開一個多月,四阿哥決定這幾天都夜宿武氏這兒,瞅著她生完孩子後益發嬌艷美麗的容顏,眼底閃過一絲幽深。
驀地抱起她,放在室內的大床上,利落的月兌去她的衣裳,吻上她的紅唇,熱烈而急切,雙手也不得閑,一邊伸出溫熱的大手模向她的柔軟處,一邊解開自己的袍子,利落的褪掉衣物……
「爺……」
武靜雅被四阿哥充滿的眼神嚇了一跳。
剛剛好好的在說話,現在就滾床單了,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四阿哥這是怎麼了?
怎麼一茬一茬的!
「爺要你!」
四阿哥低啞的說完,腰部猛一用力就迫不及待地進入武靜雅的身體。
「啊……」
被四阿哥的火熱一刺激,武靜雅也歇了問他的心思,專心的配合四阿哥的節奏,迎合著她。
四阿哥抱著她,勇猛無比地沖刺。
武靜雅難耐的發出嬌軟的申吟,四阿哥臉上的汗水滴落到她身上,聲音暗啞地說著︰「靜雅,爺真希望這次秋帶的是你。」
接著又給她猛力一刺。
武靜雅突然被四阿哥一聲‘靜雅’喚的懵了,這是四阿哥第一次喚她的名字,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讓她不知該感動還是該難過,她還以為他不知她的名字呢。
隨著身體的快感一波一波的襲來,眼神也變得迷蒙起來。
「喚爺的名字!」
四阿哥在撞擊的同時,突然嘶啞的要求道。
武靜雅睜開了水霧迷蒙的大眼,眼底有著不敢置信,嬌喘吁吁地說道︰「爺,這……這不可規矩……」
「爺讓你喊,你就喊……」四阿哥不知為何,突然想听她喊他名字。
「胤……胤禛……」
听到武靜雅嬌媚的喚著他的名字,四阿哥撞擊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一整晚,房內終夜不斷傳出嬌美鶯啼,粗喘低吼,滿室的旖旎春色直到天色大白才漸漸止歇。
一連幾天,四阿哥都夜宿武靜雅的院子,後院的女人又碎了一批手帕,就連福晉的臉色都變了變。
武靜雅趁著白天的時間給弘昐和弘時煉制了一堆藥丸,還分了一些給四阿哥。
很快,出行的日子到了,鈕枯祿氏隨著四阿哥離開了。
武靜雅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弘晝同學這些日子過的很歡樂,也很煩惱。
從服侍她丫鬟奴才得知,他前世的額娘竟然還未入府,禁不住一陣傷心。
武氏,他是知道的,前世的寧妃。
可是他重生後,從丫鬟的嘴里得知,這武氏竟然是阿瑪的側福晉,還有那個喜塔臘側福晉,原本是側福晉的李氏竟然還是個格格。
還有未來的乾隆四哥弘歷,竟然是喜塔臘側福晉生的。
讓他一陣驚悚和迷惘。
病怏怏的沒了以往的活潑。
害得武靜雅以為她是不是生病了,忙請了太醫過來看,請了幾個太醫,都說沒事。
沒事?
沒事怎麼會從之前的活潑勁兒變成了愛發呆的小嬰兒……
「寶兒,你到底怎麼了?告訴額娘好不好?看你一身胖胖的肉都掉了不少……額娘都快心疼死了……」
武靜雅抱著弘晝版的小寶兒在院子里的大樹下乘涼,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主子,會不會天氣悶熱,寶兒格格沒胃口?」秋蘭也心急,寶兒格格最近幾天都沒精打采的,看得人心疼啊。
錢嬤嬤微微蹙眉,「奴才看著不像,寶兒格格似乎有心事!」
撲哧一聲,素心笑了,「錢嬤嬤,你在說笑,寶兒格格才多大啊,才兩個月大,哪里來的心事?」
錢嬤嬤苦笑一聲,「我也不覺得不可能,可是心里頭總有這個感覺……」說完,還特意看了眼窩在武靜雅懷里的小格格。
武靜雅心里一陣咯 ,冒出了一個驚人的念頭,這小格格不會是個穿的?
想到這,她突然抱起寶兒格格,放在眼前,仔細的瞧著。
「寶兒,你是不是听的懂我們的話?」她試探的問了句。
弘晝版的寶兒格格,听到錢嬤嬤的話,差點沒嚇出一身冷汗,又看到自己的額娘臉上若有所思的神色以及那試探性的話,暗嘆自己太過大意,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他可不想早早被夭折。
于是他對武靜雅露出了一個很無齒的笑容。
雙眼懵懂而好奇。
和四阿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臉,露著無齒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武靜雅一陣無語,不過見寶兒露出了好奇而懵懂的神色,不禁放下了心頭猜測。
素心和錢嬤嬤則呆呆的看著寶兒的笑容,腦補了不少奇怪的畫面。
「好了,你們都別亂猜了,估計是天氣熱,寶兒也變的不想動了。」
錢嬤嬤想想也是,「是奴才想多了!」
「就是嘛!」
秋蘭很喜歡寶兒,想到自己成親一年了,也沒個準信兒,心里也焦急不已。
武靜雅逗了會寶兒,便讓錢嬤嬤帶下去喝女乃。
不小心瞅到秋蘭羨慕渴求的臉色,心里頓時了然。
「秋蘭,你的身子很健康,不要急,很快就會有孩子的。」
「主子……」
秋蘭一陣錯愕,沒想到主子竟然看穿了她的心思,心下頓時微囧。
武靜雅輕輕一笑,打趣道︰「沒想到咱們秋蘭也想做額娘了,不過這有什麼害羞的,多和你夫君努力,很快就會有的……」
「主子!」
秋蘭滿臉通紅的跺腳。
武靜雅樂呵呵的笑著。
又吹了下風,太陽越發的猛了,武靜雅也回了屋里,趁著寶兒午睡的時間,又修煉了下魔法,她已經到了魔導師瓶頸,不是埋頭苦修就能突破的。
最後還是決定先放下,反正她現在的壽命起碼有三百年了,不急,先陪著寶兒。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四阿哥離開已經半個月了。
期間,收到了兩封信,一封是給福晉的,一封是給她的。
不過她的信顯然厚多了。
估計是弘昐和弘時也寫了,看到信件上的平安兩個字,以及下面的落筆是胤禛時,撇了撇嘴,道了聲無趣後。
就看剩下的信紙,是弘昐和弘時寫的,都是些木蘭圍場狩獵的趣事,看得武靜雅羨慕不已。
弘晝版的小格格已經想開了,這世的額娘對她很好,他實在不該再沉浸在過去,于是又恢復了原本活潑鬧騰的性子。
武靜雅也放心了。
這日,武靜雅用過午飯,想著現在才七月底,這秋要到九月底才結束,離四阿哥回來不知要等多久呢。
幸好她有寶兒,不然這日子可就無聊了。
宋氏的小格格明年選秀過後,就要出嫁了,這會兒正和福晉準備嫁妝呢。
如今武靜雅有些羨慕她們了,李氏的格格嫁給納喇星德,宋氏的格格也是嫁到京城,想到她的寶兒,等她出嫁的時候,四阿哥都登基了。
估計得嫁到蒙古去了。
看來她得早些做準備才行。
免得她到時不適應。
想到這,正想開口和錢嬤嬤討論幾句,卻被外間的鬧聲打斷。
武靜雅不由納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進來了,不待行禮,直接哭喊道︰「主子,大事不好了,爺……爺染上時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