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雖冷,卻是草原上最早見到太陽的地方,馬上要到春天了,明媚的日子越來越多,這樣的日子特別適合遠行。
卡瑪醒來,反應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昨晚好像是在桌子那睡過去了,是阿穆爾把她移到床上的,起床簡單梳洗過後,收拾行囊。
她要出發了,可別院里好像沒人,昨晚阿穆爾躺過的那個軟塌也已整理的很利落,她還在尋思她要不要跟主人打聲招呼再走,可一看太陽,再不走就晚了。
牽起馬,往門口走去,門從外被打開了。
阿穆爾拎了東西進來,看見卡瑪的裝扮,沒說什麼,直接向廚房走去。
「那個,阿穆爾,我要回家了。」
「先等一等。」
阿穆爾放下東西後回來,從卡瑪手里接過韁繩,「 北現在還不太平,你不要到處亂走,很危險,等這邊安定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啊?」卡瑪有些糊涂,阿穆爾說要派人送她回家,這小子怎麼會那麼好心。
「我買了中原的面條,你要不要吃點。」
‘哦-,卡瑪應了一聲,看阿穆爾把她的行李卸下來放回屋內,她也跟在阿穆爾後面,她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對,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不想了,中原的面條,她的最愛,從師娘一走,她就一直沒吃到過,愛死了。
卡瑪吃了大半碗,里面加了草原上上好的牛肉,卡瑪沒吃,她很久不沾肉,都是司徒照不給她吃肉,吃也是生的,她又不是野獸,享不了那口福。
阿穆爾看她吃完東西,收拾下碗筷,他還擔心卡瑪不會用筷子,只是想著她在中原生活的久,應該會用這個,便和店家要了一雙,要不卡瑪真得用手抓。
一想起卡瑪的手,阿穆爾眼里閃過痛楚,他掩飾的很好,一閃即逝,沒被卡瑪看到。
昨晚吃飯時,他就注意到卡瑪是用右手,他知道卡瑪一直是左撇子,可她的右手顯然很不靈活,把駝女乃灑了一些到桌子上,左手是不能用了麼。
一年前,他沒看到卡瑪傷成什麼樣,他有听手下的人說起卡瑪,被箭射中左手和前胸,昨天看她挺健康,他還以為沒什麼大礙了。
看卡瑪睡著,他抱她回屋,好奇攤開卡瑪的左手,一道粉紅的傷疤猙獰的在左手的正反面綻放,那一刻他差點失控,他第一次後悔到想殺了自己,整支箭穿破手掌,那該有多痛,卡瑪愛騎馬,愛射箭,愛甩鞭子,而如今的這些她如何做。
一年多的時間,他一直以為最痛的是他,可卡瑪比他要痛幾百幾千倍,卡瑪應該恨他,應該痛責他,可她什麼都沒做,只是把他當成了陌路人。
他不喜這種被忽視的感覺,他想讓卡瑪的視線里都是他。
和諧的作用和反作用,就是文文之間不知能不能餃接起來,我奔走淚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