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的石床對面有十幾級台階,延伸至高處,盡頭有一簾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卡瑪好奇,往石階上走去,走到盡頭,隔著紗幕,隱約能看見一個人躺在里面。
簾幕里似乎很冷,里面散發出來的寒氣讓卡瑪全身發涼。
里面的人一直不動,安靜的躺在那兒。
卡瑪撩起紗帳,走入。
躺在床上的是一個女子,平靜的躺在透明的冰面上,臉色發白,嘴唇卻嬌艷如血。
卡瑪背脊發涼,趕忙退了出去。
石室里就她們兩個人,一個活蹦亂跳,一個半死,卡瑪有些害怕,流年不利。
看上她的男人怎麼都是為了設計她呢!一年前有個阿慕爾,如今又來了個赭西韓單,真是受不了。
卡瑪想心事,旁邊的石塊‘咯吱咯吱’的發出聲響。
沒過一會兒,听見有人說話。
接著走進來兩個人,卡瑪早就躺回原位,閉氣裝睡。
听說話的聲音,是赭西韓單。
「先把水燒開,然後拿過來一個罐子,給她放血。」
卡瑪差點沒憋住氣,‘等等,給誰放血?是她岩篤卡瑪麼,還是冰床上的那個女子。’
這事好像不用問了,保證是給她放,她血珍貴著呢!
這個赭西韓單比阿慕爾狠,同樣是流血,一位是拐著彎的要,這位是直接的明著要。
欲哭無淚,卡瑪憋屈。‘師娘,我怨你,我的血被人看上了。’
卡瑪不能說話,身體里的小宇宙熊熊的燃燒著,她不能有怨言,誰讓她是藥人。
有因才會有果。
進來的另一個人一直不說話,應該是個啞巴,因為連個回應都沒听到。
啞巴好像在磨刀,她听見金屬摩擦的聲音。
赭西韓單之後便沒有聲響,走上台階,去看那名女子了。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石室里安靜下來。
韓單道︰「準備好了麼。」
下面沒有動靜。
「動手吧!」
還是沒有聲音,韓單起疑,步下台階,罐子里滾燙的水嘩嘩的翻涌著,和他一起進來的人已昏倒在磨石旁。
韓單迅速去看卡瑪燙的位置,上面空空如也。
「哼!岩篤小姐在捉迷藏麼?這麼大的人了,不覺得幼稚麼!」
「庶西城主,所言差矣!誰說大人就不能玩幼稚了?」
卡瑪從黑暗里走出,抱著手臂看著石階上的方向。
韓單眼楮危險的眯起,「我是不是低估了岩篤小姐。」
卡瑪虛心,「城主是高估了自己。」
韓單冷笑,「岩篤小姐,來了庶西便是客,我作為主人,要好好的款待一下遠方的貴客。」
「貴,我倒是能受的起,不過我可不是客,說實話,這庶西的主人位置還是很誘惑人的。」
和諧的作用和反作用,就是文文之間不知能不能餃接起來,我奔走淚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