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爾看卡瑪皺著小臉,又喜又憂的,抿唇一笑,「這張床是你的,喜歡麼?」
‘啊!’卡瑪驚異,但沒有多問,問了也白問,她從阿穆爾那兒不會听到她想要的答案,阿穆爾王爺現在沒正經。
既然說是她的,不要白不要,卡瑪毫無忸怩的一坐上去,張開雙臂仰躺著,「真舒服。」
「還有這個呢!」
阿穆爾一指天棚。
卡瑪仰頭去看,透明的帳頂,能看到藍藍的天空,雪白的雲朵,飄浮替換。
‘哇!’卡瑪驚嘆出聲。
阿穆爾在 北的家真好,她就喜歡晚上躺在床上能看到漫天星斗。
「早上怎麼辦,不是很亮麼?多耽誤睡覺。」
「我一向早起,不會有什麼影響。」
阿穆爾特意逗卡瑪,小丫頭自己往坑里跳呢!
卡瑪嗤鼻,坐起身,「我住哪?」
阿穆爾定定的看著卡瑪,不說話,不能總他主動,也應該讓卡瑪優先。
「沒地方住,那我回城都了。」
「卡瑪。」阿穆爾急了,一把拉住縴縴玉腕。
他以前白威風算計卡瑪姑娘了,現在怎麼就被治的死死的,沒得便宜可佔,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這才一年,他就在河對岸了。
「你住這里。」
「那你呢?你不能住這里。」
阿穆爾模糊字眼︰「我住旁邊。」
卡瑪窮追不舍︰「旁邊是哪?」
手胡亂的一指。
秀眸跟著去看,「到底是哪?」
阿穆爾咬牙,‘這丫頭什麼時候學壞了,怎麼那麼刨根。’
「餓了吧!我讓福伯準備點吃的。」
說完,人趕緊跑出屋,逃了。
卡瑪冷哼,她得留點心眼,不能總中阿穆爾的套。
北的黃昏,夕陽西沉,金色的光束渲染了新王府。
卡瑪住進了愜意閣,就是阿穆爾的新家,名字是福伯取的,為了回應阿穆爾的心境。
當然阿穆爾最近心情並不好,卡瑪鐵了心把王爺趕出門,某人很是不爽。
不爽歸一時,不能一直,阿穆爾王爺也固執的厚臉皮趨身逼近可人,不用接納真心,習慣真身也是可以的。
卡瑪沒見過這麼不要面子的男人,你再怎麼重語嚴臉,某某人就是不放在心上,繼續自我,某姑娘也無耐。
山上是私人宅邸,是除了阿穆爾和卡瑪之外的閑雜人等免進的地方。
這里又不是卡瑪的家,她也就由著阿穆爾的規矩,但這私人也太籠統了,阿穆爾借著緣由泰然入室,對卡瑪光明正大的索取。
自己的地盤自己作主。
岩篤小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淪為‘俘虜’。
安靜帶點溫情的生活持續了半個月。
一天上午, 北城來人,帶來可汗的手信,命阿穆爾去沙漠尋寶。
城都的王爺府,被一個商人買走,府中有一個很大的地下室,賣的時候,王府的人一致說明是用來藏酒的,可那麼大的一個暗室,明白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用來儲存財物的。
買宅子的商人沒敢聲張,有一次喝醉了酒,不小心說漏了嘴,被一位朝廷宦官听到,之後又悄悄地在宮里講,一傳十,最後傳到隆步耳里。
本就危機四伏的狀況,因為這個引子,隆步派人徹查阿穆爾離城確實拉了幾十輛馬車的東西。
可汗大怒,又沒有其他借口,只想了這麼一個破爛理由。
看過信,阿穆爾沉默,隆步是不是太在意他了。
他都已經申調到最不起眼的 北,還被可汗革了俸祿。
這麼多年,他不居功不張揚,小心謹慎,也不讓自己的手下們出風頭,把面子功勞都給了其他人,還是被當今可汗‘重視’,他都不知是自己太高調,還是隆步就是容不下他。
相較于他這個掛名王爺,庶西城的韓單更是猖狂,隆步怎麼就不顧及呢?
也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看著另一個人永遠比自己強,心有芥蒂。
去沙漠尋寶,他這個威名的王爺,用處還真是多呢!
沙漠的地理形勢他最清楚,寶藏基本都歸他已下,還能找到什麼寶藏。
但可汗說有,就得找到,如果找不到,還不是得用他阿穆爾的財寶抵上。
隆步這次凱靚的是他的家當,那下次呢?
朝廷這次還派了人來監督,來人是可汗的心月復格洱穹。
提起這小子,貌似當年很惦記他媳婦的說,馬上要來 北,隆步還真是‘照顧’自家人。
他也應該讓赫律早做準備了,卡瑪是他未來王妃,隆步不會放過岩篤家,早作打算,早防備,萬事周全。
阿穆爾給赫律寫好信,馬上飛鷹傳出,給對方時間部屬。
過了兩天,格洱穹到達 北,時間緊迫,阿穆爾閉門不見。
要離開卡瑪一段時間,想想就舍不得,天天膩著卡瑪。
卡瑪不知道阿穆爾要遠行,看他每天這麼無所事事的在她周圍轉,心煩意亂。
「阿穆爾,你沒事可做麼?」
「有啊!」隨手拉近卡瑪。
卡瑪反抗,「要干什麼?」
阿穆爾**的看著美人。
卡瑪想咬了自己舌頭,這個王爺又居心不良了,忙閃身躲開。
摩爪無處不在,一個躲一個追,在包里玩鬧起來。
卡瑪被追的氣喘,一個不留心,被阿穆爾逮個正著,抱個滿懷。
貼近阿穆爾健碩的肌肉,心里的煩躁被漸漸平息。
「卡瑪。」
「嗯!」
「卡瑪。」
「干什麼?」
阿穆爾又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