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雅,我真的愛你。」
周末又到了。在QQPARK酒吧,阿木、我和李左坐在一起聊起股票私募投資、足球彩票風險投資。突然,幾個超級靚女飄然而至,其中一個靚女正在打電話︰「我們馬上到V吧。還有兩分鐘。」我和阿木的眼楮直勾勾地望過去。我低聲說︰真漂亮。阿木干脆起身而去,朝著靚女們的方向追蹤而去。我也跟著去了︰「李左,先等一會兒。」我追上阿木,一邊拍著他肩膀一邊低聲笑著說︰「這幾個靚女確實漂亮,值得欣賞。」我們是這方面的老手了,想偷看人家又怕人家發現,于是假裝左瞧瞧右看看,好像是在找人似的,我還看見有幾個人在打桌球。前邊快到V吧了。這里有好多老外在喝酒聊天,有站著的,有坐在凳子上的。一個女老外披著一頭金色頭發,身高大約1.70米,劉海很漂亮,她喝的是罐裝的生力啤酒。還有一個女老外1.65米左右,盡管符合高度要求,但她不是中國人,我不太喜歡,再說她比柏雅差了不少。我的意思是,必須找1.65米左右的漂亮女孩子,為了後代著想,否則寧缺毋濫。有一次阿木說︰「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一個丑八怪呢,而且她對你無比體貼呢?」我說︰「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一個女人,卻是丑八怪,那麼我決定不結婚,也不要後代。這是原則底線。」
阿木和我一直追到V吧門口,看見那幾個靚女被幾個又高又帥的男人迎進去了。我看見阿木一副失望的樣子,阿木也看見我一副無奈的神情。我又看見天上那一輪月亮懸在高空,今天的月亮不圓。清風吹拂,樹影婆娑,枝葉搖曳,不遠處高樓上的霓虹燈閃爍,酒吧街歡聲笑語。
李左在一個人翻看手機,發微博,聊QQ。我們回到座位上繼續討論足球彩票風險投資計劃和股票私募投資計劃。
我去衛生間的路上,回想起上次有個酒鬼騷擾一個靚女的事情,印象頗為深刻的。在洗手池洗手的時候,一抬頭又看見了那些醒目的、重口味的**關鍵詞和口號,那是後花園酒吧和雀巢酒吧誘人的廣告詞。在洗臉的一瞬間,我想起小彬上周在QQ里給我發的幾個小笑話。當時我們的QQ對話是這樣的︰
小彬︰「有一個女孩子平常被媽媽管的很嚴。有一次被男朋友叫去看電影,臨出門時媽媽囑咐說︰‘出去要放聰明點不要被男人佔了便宜,如果他模你上面你就說不要,模你下邊你就說停。’女孩說記住了,晚上回來她媽問她有沒有被佔便宜,女孩嗚嗚地哭著說︰‘佔了,他上下一起模我,我就照你教的說︰不要停,不要停。’」
我QQ做了三個笑臉動作和一個掄錘子打人動作︰「哈哈哈哈。」
從衛生間出來的路上,我想起前幾天夢見在蓮花山上在暴雨中兒童公園門口的那一幕,尤其是那女人倒地痛哭的樣子,以及救護車在暴雨中呼嘯而去的情景。這時,我眼皮突然跳起來,而且是右眼皮起跳的。
我回到座位上,問阿木︰「眼皮跳有什麼說法」
阿木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李左也說阿木說的正確。
我說︰「胡扯吧,我以前就經常眼皮跳,從來都不是真的。以前左眼老跳,也不見足球彩票中獎的,股票也不掙錢,再說我去法國兩年股票被迫長線投資,被迫賺錢,左眼皮就從來沒有跳過。估計是最近比較累吧,寫小說真的好累的。」
「柏雅,我真的愛你。」在不到一秒的瞬間,我在想念柏雅的同時,卻想到了向菲菲和我的兒子。右眼皮繼續在跳動,我趕緊喊著︰「喝酒!喝酒!」于是一咕嚕把一杯啤酒喝完。這時,鄰桌幾個帥哥靚女開始歡呼雀躍,一起舉杯,估計是說到什麼高興的事兒。
這時,李左接到一個電話,說是私募基金投資的一個客戶要追加200萬資金和我們合伙買股票,他的要求很苛刻,要求一年有30%的回報率,否則找別人了。並且要求李左和我們明天去商談投資合約的事情。雖然條件苛刻,但是人家是很有誠意合作的。
我說︰「他定的哪個地方?」
李左︰「國貿大廈附近。」
阿木︰「幾點?我明天還要整理資料的。」
李左︰「上午10點半。」
阿木︰「完了。今天得早點回去了。」
事出有因。我們今天必須早點撤退。剛一上的士,天空就下起暴雨,蓮花山上目睹兒童醫院的那一幕又浮現在我眼前。我眼前霧蒙蒙的感覺。
的士在深南路上飛奔,窗外雨水斜斜地飄潑下來,在車身上打出「砰砰」「嘩嘩」的聲響。路過市民中心的時候,路面積水很多很深,排水系統不能及時排水,車子在水中奔馳,車速被迫減慢,車子像漁船一樣往前沖,劃出一道凹陷的水溝,前面的水被沖甩出去,形成拋物線形狀。隔著司機往左看,市民中心在暴雨中,像一個黑色的靜止的大棚,注視著這個城市,注視著車上的我,遠處的蓮花山只是一團黑色,在雨中沉睡。
的士開進我的小區。水很深,司機擔心發動機被灌水。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保安伸手遞給司機一張臨時出入卡,欄桿抬起時,雨水從頂端順勢流下來。我看見自己的車像一個落湯雞停在路邊,邊上的樹枝被雨水壓的下垂,很多車子在暴雨中被洗刷干淨,真是一次免費洗車。我在想,要是當初買奔馳寶馬停在這露天停車場,不是被這暴雨糟蹋了?
離開的士,我花了不到兩分鐘就跑到我的房間。我的房子在一樓,有半層高的架空層,即使這下大雨的天氣也不會導致很嚴重的潮濕的,當然比起高樓層要差些。
我沖涼的時候,對著鏡子看自己,發現自己最近瘦了一些,而且昨天理的發型很好看,鼻子上面那顆痣顯得烏黑發亮,額頭隱約看到一條皺紋,但是非常不明顯,我這個年級的其他男人估計額頭皺紋無數。我想,一方面是我保養得好,一方面是我沒有結婚沒有家庭負擔。
我喜歡用雲南白藥牙膏,以前就是靠它治好牙齦出血。現在,我把牙膏擠出來,抹在牙齒上,用牙刷使勁刷了幾個來回,然後喝一口水使勁漱口,狠勁的將漱口水吐入洗手盆。我漱口刷牙的速度非常快。因為我在洗手間干什麼都快,拉尿洗澡洗臉都很快。
打開電腦,上QQ。李左突然來信息說︰「明天的談判取消,因為那人被老婆改變主意了。」
我QQ︰「真窩火。」
于是我繼續在網上活動。又寫了半個小時的小說。我繼續習慣性的倒在床上閉目養神。
很快我進入假寐狀態。我變成一顆自由光子,在空中我遇見了孫悟空,于是一同冒著大雨飛到東莞,看見nono、大胡子、芙蓉哥哥和大黃蜂一幫游戲玩家開著一輛大奔馳來洗桑拿。nono還在捧月復大笑,在回味剛才下車之前,他們講的一個黃色笑話。那個笑話大意是這樣的︰
一只大象問駱駝︰「你的咪咪怎麼長在背上?」
駱駝說︰「死遠點,我不和**長在臉上的東西講話!」
蛇在旁邊听了大象和駱駝的對話後一陣狂笑。
大象扭頭對蛇說︰「笑個屁!你個臉長在**上的,沒資格!」
我听見了也在噗嗤噗嗤發笑,孫悟空眨著眼楮瞪著我,一本正經的樣子,我趕緊收斂笑容。
孫悟空吹一口氣將我變成一只蚊子,他也變成一只蚊子,我們沿著天花板小心翼翼地飛到他們洗桑拿的地方。
我順便用迷你手機將nono的丑態全部拍攝下來
(以上此處省去5000字,全部是100%的黃色動作)。
孫悟空這小子不干好事,他從來沒有干過人類男人干的好事,他絕對是一個「處猴」,他看不過眼,把我的手機搶走,說不該認識我這麼一個偷窺的大,還指責nono、大胡子、芙蓉哥哥、黑社會小孩、婬狼和大黃蜂等一幫我的游戲朋友。
孫悟空竟然把當地警察叫來了,威脅說如果警察們不查這些桑拿,他就告到玉皇大帝那里,說東莞這里壞透頂了,好多長得像七仙女一樣的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到這里就是為了誘惑男人,男人到這里就是為了快活。好在豬八戒如今在天庭已經和玉皇大帝的女兒結婚,否則豬八戒一定會來這里逍遙快活的。
在孫悟空的威脅下,當地警察當場查堵了nono所在的桑拿中心。我嚇得趕緊飛到nono耳朵邊上,說︰「nono,nono,你趕緊跑,警察來了。」nono還不信,他奇怪是什麼聲音在他耳邊喊他。我說是我。這時警察沖進來,將nono和服務小姐一起抓了。nono只穿了一件短褲和背心。短褲穿反了,右手和頭一起穿過最大洞口穿過,導致背心變形了。在下台階,被押上囚車的時候,nono看見很多來這里快活的男人和小姐也被裝進一個車里,而大胡子、大黃蜂、芙蓉哥哥也沒有逃月兌。所有人都哭喪著臉。芙蓉哥哥更是只用浴巾圍住月復部以下部分。大胡子在這種情況下,還在偷看最里邊的那個靚女。婬狼干脆直接趴在一個靚女身上,假裝給她保暖。大黃蜂穿著一件女人的花衣服,頭上還留著洗發水的泡沫。黑社會小孩是一個只有18歲的小男孩,這會兒只穿一條褲衩,雙手抱住頭,傻愣愣的看著nono,一臉無奈的神情。農村寶馬心想︰完了完了。叛徒一邊打噴嚏一邊哭。JEEP說後悔不該跟nono過來。
我趕緊回來告訴德州游戲中的朋友們,說nono在東莞被抓了。他們都不信。嘿咻說剛才還跟nono一起玩游戲了。倉促中我從夢中驚醒,原來只是做夢。虛驚一場。我坐到台燈底下,打開微博,真的看見nono、大胡子、芙蓉哥哥、大黃蜂等一幫剛才夢中被抓的游戲玩家朋友,都在線玩游戲。小秀秀一邊玩游戲一邊罵大胡子花心去死。賭帝在旁邊慶幸自己沒有被抓。德州王子說如果他去東莞,一定不會被抓的,因為他哥哥在那里買通了關系,凡是朋友去都不抓的。單戀魚和大獅子說我在瞎編,又不是真的。我說小說不都是編的嗎?連歌德也是編的《浮士德》。KAM和小豬在我微博里發了信息,說為啥沒有把他倆寫進去。我說就一輛奔馳,坐不下那麼多人。小豬說,他學《封神演義》中的土行孫土遁而去。我說孫悟空在那里,一定會打死你的。
「柏雅,我真的真的愛你。」柏雅,我的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對象。
周末晚上三點以後我才上床睡覺,這是我作為單身男人的一個習慣。
這會兒,屋外的雨聲沒有了,院子里只有暴雨之後的寂靜,水滴從樹上滴到地面的滴答滴答聲音。我汲著一雙淺藍色拖鞋,只穿著褲衩從衛生間經過大廳,瞧見父親母親的照片在黑暗中注視著我孤單而健壯的身體,但我看到的是幾十年前他們逗我笑的情景,那時我沒有女乃吃,只能喝菜湯和面糊。一只蚊子飛過耳畔,嗡嗡叫的聲音清晰可聞。那些書,靜靜地躺在書架上。
我呼呼地進入夢鄉。但是我的神經系統依然在活動。最刺激我的就是前幾天的那一場夢又出現。我又變成一顆自由光子飛往蓮花山。
今天不同于往日。今天晴空萬里,白雲飄飄。兒童們在家長的保護下來到山上放風箏。一根風箏斷線,飄向遠方的天空。這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急的哭了。做父親的也沒有辦法,只好哄她說︰「不哭。我們去吃麥當勞。」
我不經意間瞭望兒童醫院。一霎那間,很多汽車飛奔而過,一輛急救車在兒童醫院門口嘎然而停下,一個30歲左右的女人抱著一個小孩,大叫「醫生!醫生!救救他!」
恍惚中,我聯想到梅林、向菲菲、我的兒子。